第二十章 仙劍峰的老子和小子
她蹲在身側,見這小子捂住腿,還不忘嘴裏謾罵,便用樹枝,狠狠抽他的屁股。
“下次還敢不敢這麼沒大沒小了?”
男孩先前還捂着屁股不肯求饒,她便索性一直抽着他的屁股,看着少年疼得在地上翻滾“還敢不敢了?”
男孩哭叫着不敢了不敢了,她才停下手來。
“嘆羽?”
聽聞熟悉的聲音,她有些獃滯,自己幻聽了?轉眼望過去,只見司硯站在遠處。
“司硯師兄!”她便高興地奔過去,司硯好生查看一番,確定她沒事了才放下心來。
“師兄!哇啊啊啊!”這男孩瞧見這邊,捂着屁股哭叫着過來,“她打我,師兄,替我收拾他。”
只見司硯冷冷撇了一眼他,“若你不想師尊知道你私自外出這事,回去自行反省。”
“為何連你也不護着我了,都是你!”他沖嘆羽叫囂着,嘆羽則是抬手做了個假動作作勢要抽他。
男孩立刻便捂着屁股跑開了。
“別管他,凌小宇,師尊的兒子,本就是不聽教的性子,用過午膳了嗎?”
她搖了搖頭,司硯便帶着她前去用膳。
好巧不巧,兩人正吃着,只聽堂外傳來叮噹的動靜來,正納悶着什麼事,只見那凌小宇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拿着鍋蓋護體便沖了進來。
老遠便聽見一中年男子高呼“豎子!我今天不打爛你的腿!”
那凌小宇飛快的趴在地上四下掩蔽,后衝進來那中年男子,只道是一襲紫色尊袍,面相剛正,只是現下臉色有些猙獰,拿着一根牛尾粗一般的棍子便叫喊着:“凌小宇!小兔崽子,給老子滾出來!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在場的各位,除了嘆羽,竟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淡然自若,繼續這自己的吃食,就好似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師兄,鬧這麼大動靜,怎麼都沒人管?”
“這倆父子,平日裏便就是如此。”
“也是,這小孩平日裏嬌縱慣了,養的這個性子是要好好管教管教。”
司硯抬頭瞧了她一眼,失笑道:“你也沒比他大幾歲,怎的說話還掐着輩分了。”
“那我能一樣嘛,可不興這小孩子做派,他爹是峰主凌天賜?”
“嗯。”
“師兄!師兄救我!”凌小宇瞧見這邊的司硯,趕忙跑了過來,“爹要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凌天賜追了過來,這凌小宇就着他們兩人的桌子,與凌天賜玩起了秦王繞柱,凌天賜氣得不行,拿起手中的棒槌,奈何就是揍不到這滑溜的小子。
“司硯,快將這小子逮住,成天去那含息峰給老子丟臉!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桌上的兩人都默契地吃飯,不曾理會這家教現場。
只見小孩一時情急之間,被凳子腿絆倒,即將就是一個狗吃屎,這面朝地砸下去肯定疼,嘆羽身法極快,伸出腿墊了一下這小孩的身子,才不致摔的嚴重。
如此一來,凌天賜便攥着了這凌小宇,一張大手直接將凌小宇的衣領攥住,生生將人提了起來。
“站好了!剛剛是這位姐姐救的你,還不道謝。”凌天賜厲聲道。
凌小宇這才仔細瞧了瞧,不可思議地指着嘆羽:“她,她不是今天...”
“今天什麼,道謝!小兔崽子,我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這就是你的教養?”
凌小宇氣急道:“爹,她剛剛在鶴亭打我屁股來着,你看!”他把屁股撅起,“這兒,就是她打的!”
凌天賜氣的沒背過去,一腳踹過去,凌小宇當即被他爹踹翻在地,“依我看,打的好!就該打!我剛剛說什麼,道謝,聽不見?”
凌小宇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屁股還隱隱作痛,十分不情願地道了句“謝謝姐姐”。
嘆羽輕聲道了句無礙。
凌天賜這才好好審視了眼前的少女,剛剛那一瞬間,身法極快,再看,丫頭骨骼清奇,是個練劍的好苗子,看這素衣穿着,竟是個外室弟子,現下外室弟子已經如此出色了?絲毫不遜色於自己仙劍峰的一眾弟子。
司硯也是注意到凌天賜打量嘆羽的神色,不禁伸手將她往後護了護,“師尊若要責怪,司硯一人承擔,還望別牽扯到小師妹身上。”
凌天賜是個老狐狸,狐疑地眯了眯眼睛,探手示意司硯與他過來談話,司硯不放心地瞧了一眼嘆羽,也隨即跟了過去。
“乖徒兒,這女娃是誰?”
“師尊,你又是在想什麼?要打要罵我受着便是了。”
“不是不是,為師是見這女娃身法敏捷骨骼清奇,這是個練劍的好苗子啊,怎麼樣,瞧我的乖徒兒與這小女娃關係不錯,要不要為師在外室弟子的考核中將她收過來啊?”
司硯聞言,心中也是一動,這樣好像也行。
“那便要看師尊有沒有這個本事。”
平日裏司硯哪裏愛管這些事,凌天賜瞧他這個樣子,怕是有戲,“為師出馬,你有什麼可放心不下的。”
嘆羽瞧見兩人鬼鬼祟祟言語了好一陣,凌天賜便拿着十分古怪的眼光瞧着自己,隨即得意地拎起凌小宇便出去了。
“你們說什麼了,為何還要刻意避開我,莫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司硯笑笑不語,一臉神秘。
兩人正準備去往風鈴山尋風顏齊,只道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風顏齊是御劍而來,老遠便瞧見這邊的兩人。
“顏齊師兄,你怎麼瞧見我一點也不驚訝。”嘆羽道。
“那當然,我先去找的你,誰想,你第一個要見的人,不是我,終究是錯付了。”他裝模作樣的還摸了兩把淚水。
嘆羽見他就想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只見風顏齊揮了揮手中的羅盤,“那自然是算出來的,可是我們的小吉祥物算不出來呢,那我就在想,小師妹會去哪裏呢?”
司硯冷冷的瞄了這每個正形的風顏齊,道:“來幹嘛,說正事。”
“看你倆樣子就知道你倆是啥也不知道,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三不問一個三不知,肖鑫去領仙石去了,你們不想去瞧瞧?”
二人挑眉,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湊熱鬧呢?
嘆羽是喜好湊熱鬧的,司硯平時便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司硯偏頭道:“想去嗎?”
嘆羽眨巴這明晃晃的大眼睛,滿臉都寫着想去。
“你想去,那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