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性情之變
“說吧，你倆什麼事。”
“什麼叫你倆啊，怎麼，司硯師兄就是有正當理由來唄，換成我和四師兄，就沒有理由了要趕人走了，真是令人心寒。”
“顏齊師兄，你話好多。”
一句話將人堵的死死的。
“好了，不與你這個天天踩狗屎的小吉祥物拌嘴，師兄今天來可是有要緊事的。”
眾人的耳朵都直愣愣地豎著，“那名譽掌門你們知道么，查不出來他身份，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查不到，這緣由啊，在於這人，根本就不是咱靈淵大陸的人，據說這人來自縹緲州。”
嘆羽聞言，也是專心聽着，這名譽掌門便是洛嬴她是知道的，可是這人其他的信息，自己是絲毫都沒有頭緒，與這樣一個人締結了陰陽契，不多探探底，怎麼對得起自己！
“縹緲州是何地？”嘆羽問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這個名稱。
“一看你就孤陋寡聞，”風顏齊說著便伸手準備懟一懟這小丫頭的獃腦瓜，手到空中像是被來自某人的某股神秘力量鎖住了，便瓜慫地縮了回去，“咱們所在的地方，”他順帶跺了跺腳下的地板，“就這塊土地，名為靈淵大陸，據說靈淵大陸的邊際乃是無盡的虛空，據史記載，也不是沒有來自虛空的訪客，虛空的那一頭，便是一個叫做縹緲州的地方，這人便來自那裏。”
“那合著你除了這也不知道其他了。”肖鑫道。
“廢話，我又沒有去過縹緲州我怎麼知道。”風顏齊一個白眼甩過去。
“肖鑫師兄呢，又是所為何事？”
只見肖鑫看了看身旁兩人，欲言又止，顯然是想說悄悄話。
風顏齊沒好氣道：“多少年的師兄弟情誼，有什麼事是需要藏着掖着的，說！”
“小師妹，那個，下山購置藥草，你去嗎？”
風顏齊：？？？
司硯：？？？
“你不帶我跑這帶小師妹！好你個肖鑫！”風顏齊立刻張牙舞爪起來。
司硯也是挑了挑眉，冷冷道：“要帶她，須帶我，安全一點。”
“不麻煩的二師兄，只是去購置，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嗯？”
“好的。”肖鑫答應的飛快，“那就這麼定了，不帶有反悔的。”
“肖鑫師兄，我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嘆羽試探性的問。
“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轉頭又瞧見司硯那張冰山臉，肖鑫頓時改口，“當講，小師妹但講無妨。”
“藥材平時的佈置是在哪裏，有哪些品種，有沒有一些高品質的靈草之類的？”
“這個嘛，倒是容易......”肖鑫簡單將靈草的佈局給介紹了一番，嘆羽就已經開始着手攆人。
風顏齊是第一個不幹的，“我說小師妹，你怎麼不轟二師兄，急着將我倆轟出去，這是不是沒道理啊。”
她起身將兩人推搡了出去，啪的一聲，門便被扣上了，兩人在外邊嘀嘀咕咕了幾句，便也沒了性子走開了。
“呼，司硯師兄，你，可有什麼要問我的？”她一早便看出來，司硯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是，自己的性情大變，論誰，都是會有察覺，司硯師兄又是平日裏與自己接觸頗多，有什麼疑問也很正常，況且，他也並非想要害自己。
“小師妹，在那巨獸山谷之中，到底是經歷了什麼，自那時候起，便大不相同了。”
司硯皺着眉頭，似乎是想不明白。
“嘆羽，既是以往的嘆羽，也不是以往的嘆羽，師兄是喜歡如今的嘆羽，還是厭惡現在的嘆羽？”
她撐着好看的小腦瓜，一本正經的發問，嘴角隱者似有似無的弧度。
“我絕沒有厭惡，只是，性情之變，從來都不是出於偶然，而是經歷了一些...”說到這裏，他忽的咽下了後邊的字句，只觀察着嘆羽的反應，怕令她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來。
可是眼前的少女，氣息依舊安靜，從臉色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那雙嬌艷的眼睛，仍是靜如微風。
嘆羽內心道，自己也不能直接說就是因為一些偶然，自己才變成如今這樣，可是這又澤呢么開口，即便是開了口，也是十分荒謬，沒有人會信。
“師兄多慮了，嘆羽知道，以前自己生性有些痴傻，不如今天這般靈巧，可能是，忽然老天便眷顧我了，運氣最近也是好了不少。”
瞧她一臉笑意，想必果真是自己想多了，又或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難以開口，既然不願開口，那自己又為何要一再追問呢。
“不論是發生了什麼，師兄都會護着你的。”
“我知道，司硯師兄一向護着我。”
麟羽此時餓了，撲棱着翅膀在屋子裏亂竄，飛過桌案之時，嘆羽便一把將其抓住，弄的整個屋子雞飛狗跳的，像什麼樣子。
自送走司硯師兄，嘆羽心情像是有些堵塞，自己的變化，還有現在經歷的一切都好似有些不真實，還有，自己忽然以一個別的身份存在，這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心底一時陷入惆悵，只有麟羽還吱吱呀呀叫囂着要吃東西。
平日裏毫無靈力痴傻的小師妹，現如今變了，頭腦聰明，從那萬獸暴動之中成功脫身，如今又在煉藥上邊顯露了天才，嘆羽輕笑一聲，自己要驚艷世人的，還遠遠不止這些，眾人口中的廢物又如何，現如今已經今非昔比。
嘆羽抬手，兩隻手的手腕間，都有了印記，左手乃是麒麟的獸印，右手，便是那身份不明的洛嬴的陰陽契，她總覺得，現如今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捲入了什麼事情，背後彷彿有着滔天的秘密，已經快隱隱若現，那來自縹緲州的人，還有傳說中的神獸，她現今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猜不透背後的事情。
麟羽這神獸，也不知道要吃一些什麼樣的稀罕物，自己養不養的起還是難說，能吃一點便是一點吧，之後可以跟着肖鑫師兄下山，再為小傢伙尋點天材地寶來充食。
天色漸暗，她帶上麟羽，準備去靈草處好生挑一挑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