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認錯她的他(19)
韓景墨的人氣增長顯而易見,而至於照片中那位女生是什麼身份的都有在說,但大多數人都不太相信她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當然,現在也的確不是。
經過這一遭,《雲霧》劇組的資金徹底斷裂,雖然有新的投資人參加,但立馬啟動還是不太現實,只能暫時等風頭過去再拍,正好給了韓景墨修養的時間。
而那幾位投資人的公司被查封,他們也全數被逮捕。
一夕之間,商圈名人徹底沒落了好幾位,還連帶着幾位一二三線的藝人也被查出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也算是對圈子的一個小小洗牌。
韓景墨憑藉這條新聞成功走入大眾的視線,還在醫院他就接到了好幾個本子。
蘇桑榆每次過來看他,韓景墨都在閱讀這些劇本。
“你打算好了接哪一個嗎?你現在人氣還不錯,記得趁熱打鐵,但也要記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好選一個你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去拍,規劃好自己的路,一步一個腳印走得踏實。”
在蘇桑榆眼裏,韓景墨還只是一個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19歲孩子,她得好好囑咐一下。
韓景墨對於蘇桑榆的話都欣然接受,享受着她的關心,“嗯,這本,一個仙俠劇,故事劇情很不錯,製作班底也中規中矩,可以去試試。”
蘇桑榆點點頭:“你自己有想法就好。”
她不過分插手,但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會給予他最大限度的支持。
這段日子韓景墨都在醫院恢復着,同時也在細細研讀劇本。
蘇桑榆在他的病房放了一個摺疊床,下班后都會來這裏照看他。
有些東西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但就是沒有人去戳那一下。
蘇桑榆是玩得開心,礙於他受傷沒有過分撩撥,但行動也不少,沒有那麼出格但也足夠。
韓景墨則是是面對她就臉紅,勾勾手指就害羞得不行,哪能開口說出來呢。
這算不算這幾個男主里最慫的一個了?
蘇桑榆也時常感慨系統發掘出他的這一面。
“今天的飯怎麼樣?”
韓景墨平淡的語調:“不如你的。”
“嗤~”蘇桑榆被誇的忍俊不禁,“你今天吃的什麼口味的,怎麼這麼甜?”
“蘋果。”
“行,那我嘗嘗。”蘇桑榆起身,右手撐在他的腦側,紅潤的唇瓣相抵,香甜的氣息徘徊在兩人之間,舒適柔軟。
一吻畢,蘇桑榆舔了舔唇瓣,“很甜,我喜歡。”
“……”這麼多次,韓景墨還是沒能生出一丁點免疫,通紅的耳垂暴露着他的情緒。
蘇桑榆用手指捏了捏他可愛的耳垂,站直身體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說道:“這盒吃完了嗎,我再幫你買。”
這盒糖是韓景墨住院之後蘇桑榆買來送他的。
小孩子嘛,需要經常哄哄的。
韓景墨臉色紅潤,眉尾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帶着愉悅說道:“好。”
蘇桑榆收拾着韓景墨吃過飯的餐具,“那你下午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嗯,別太辛苦。”
“知道了,我晚上再來看你,拜拜。”
“拜拜。”
蘇桑榆剛走出門,臉上明媚的笑意瞬間就被消失得無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鬱。
因為今天是上一世原主患病的日子,那位患有hiv的車禍病人會被送到醫院來由她收治。
她不能逃避,因為她只能通過過程改變結局,而不能通過先知杜絕發生,這會受到處罰的。
上一個位面的事她已經長夠了教訓,這次哪裏還敢。
再者,她是一名醫生,哪怕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她也會盡量保持職業道德地處理傷勢,但她是人不是神,精力總歸還是不如以往集中,但並不妨礙。
那人按時抵達,蘇桑榆走到他身前,用儀器探測着他的體征。
病床上雙眸禁閉的男人右手微動,一根細長的銀針便出現在他的指間,銀針頂端沾着的是他剛從自己腰部扎染的鮮血,新鮮的很。
蘇桑榆單手摘着聽診器,視線緊鎖着他的右手。
剎那之間的變動,哪怕早有心理準備的蘇桑榆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男人雙指捻着針頭以極快的速度刺向蘇桑榆近在咫尺的腹部。
蘇桑榆看得眉心狠狠抽跳一瞬,早已蓄勢待發的右手準確無誤地鉗制住男人的右手,同時她的身體靈巧地往後方躲避,厲聲呵斥:“你幹什麼?”
頃刻間的變動激起旁邊所有人的注意。
欒波疾步走來,本能地伸手替蘇桑榆按住了那人的右手,轉頭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蘇桑榆將男人掉落在地面上的銀針撿起來放在證物袋內,呼吸微喘,顯然心有餘悸。
“我去查一下這上面的血跡。”
欒波看向她手中的東西,頂部沾染着血跡,稍稍一想就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按住他的雙手愈發用力,沉沉地點頭:“好,你去。”
“嗯,那你們小心一點,我擔心他還會有其他的。”
“我明白,去吧。”
患病的他本就不怎麼鍛煉,連蘇桑榆的力量都無法抵過,更何況是用盡全力全力的欒波。
男人痛得眉頭緊蹙,唇色慘白,“你……你放開我。”
“你想幹什麼?”欒波陰惻惻的雙眸定定地望着他。
“不幹什麼,我是病人,你們不給我治傷反而鉗制我,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男人彷彿有理有據似的爭取着自由。
欒波懶得和他浪費唇舌,在其他醫護人員的幫助下將他成功綁定在病床上。
男人罵罵咧咧地怒吼:“我警告你們,放開我。”
欒波報複式地輕輕敲了敲他的腿。
“啊~”男人囂張的氣焰瞬間隱沒,詞不成句地喘息道:“我要……告你,告……”
欒波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告我?呵,想要告我你還是先確保自己的血液沒有問題,否則我怕你沒這個機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藥劑刺入他的靜脈。
不多時,男人罵罵咧咧地詞句開始消失。
終於安靜了。
雖然他很有可能有問題,但這不歸他一個醫生管,他需要做的還是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