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雲煙
“嘻嘻,我見到殺人乞那老傢伙了。”小丑的聲音炸響。
場中的氣氛瞬時地有些低迷,漸而變得有些緊張。高大的農場主的眼眸里的怨毒之色越發凝重,殺意彷彿化成了實質。
“那個老東西被你殺了?”
“嘻嘻,沒有,但那老傢伙跟我交鋒的時候吃了不小的虧。”
“你為什麼不殺了它?那個
令人厭惡的老傢伙應該很招人恨吧。”
“嘻嘻,那場戰爭都過了幾百年了你還恨着它啊。”
“當年的那場戰爭要不是那些意外,和像那個老傢伙這樣的叛徒,哪裏還會有現在神壇上的那些所謂大人物?”
“咱們誰不恨呢?你偏安一隅,我身軀分裂。要不是前些年的那一次冒險,你恐怕現在都還只能看到一半的我。嘻嘻。”
“新的戰爭還有多久?”
“已經開始了。那些老傢伙們都已經復蘇了,準備好再戰一場吧,夾子哥。”小丑笑了。
“真是久違的稱呼。我已經太久沒聽過了。”
“成為他們她們和它們的夢魘吧,嘻嘻。讓戰火再度紛飛,讓那些曾經屬於我們的再回來吧。”
兩張臉上都是瘋狂的笑意,兩尊古老的極位惡靈達成了共識。也正是自這時起,戰爭的新篇章再度翻開。人面雞身旁怨毒的紫火也燒得格外明亮。
走出了莊園,已然是有些夜深了。餘燼便在莊園外的不遠處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等待着第二天那經過殺戮后所遺留下的不甘的魂靈。
“嘻嘻,那個農場主叫做陷阱殺手。它最擅長的就是用它的執念編織成陷阱來獵殺。而它最喜愛的陷阱就是捕獸夾了。所以,我們這些老夥計都會叫它夾子哥。陷阱殺手當年是因為教廷所佈下的陷阱而被害死的,死的時候一條腿被捕獸夾夾住,然後拖着重傷和教廷的走狗殊死搏鬥。為了爭得所謂的藥材,它死在了教廷手裏,死在了自己的農場裏,它的殘軀甚至還被教廷拿來餵養牲畜,骨頭被埋在了地里當做肥料。於是,陷阱殺手的執念就是用陷阱來報復教廷。”
“那隻人面雞叫做艾因。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我見過他。他那時有着一把手杖,據說是從他的祖上傳下來的。那把手杖可以讓他隱形,所以他也被叫做欺詐者。我見到他的那天,他的妻子正在醫院裏,醫生已經向他發出的病危通知書。當他趕到醫院時,他的妻子已經不見了,在他妻子的病床躺着的是一隻惡靈。那隻惡靈來自於陷阱殺手,是陷阱殺手帶走他的妻子,因為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他妻子的靈魂在陷阱殺手的手裏,於是,他鋌而走險闖進了那座農場。但令他失望了,他的妻子僅僅只是想通過獻祭他的生命復活罷了。玉米的根須遍佈了他妻子的雙腿,她的臉龐也開始變得有些金黃了,被根須牢牢捆住的他卻初心不改。”
“嘻嘻,也正是那一天,我和夾子哥打了個賭,它認為艾因的妻子是純潔的靈魂,而我則正好相反,我更相信艾因。最後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我贏了。在艾因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問他:“你是否願意用你的生命救回你妻子的生命?”
“願意。”聲音堅定而又鏗鏘。夾子哥輸得很徹底,自那以後艾因也就成為了人面雞,也就是陷阱殺手的大管家。可別看艾因現在十分安靜,但一位高位惡靈的力量可是很強大的。而它又是在這片農場裏,也正是大陸上怨念極為充沛的地方。所以它的實力也不是一般生物可以輕易窺見的。”
“嘻嘻,好了餘燼小子,你在荒原上已經見識了這麼久的廝殺了,我也該帶你去我電鋸系真正的領地里看看了。”小丑的嬉笑聲罕見地變得有些自豪。一道黝黑的門出現在了餘燼的面前。
跨進身前的那扇門,餘燼內心十分平靜。因為它知道,如果小丑想害它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經過眼前剎那的黑暗,一座巨大的血色湖泊出現在了餘燼眼前。巨大的摩天輪在緩緩地轉着,旋轉木馬在奔跑着,播放着音樂。鐵軌蜿蜒盤旋,巨大的過山車在鐵軌上擺放着。
馬戲團的彩色大帳篷坐落有致,瘋狂的笑聲從此間傳來。灰白色的推車,以及推車後面的血族,一切都是那樣的詭譎。
空氣里瀰漫著的是恐懼與執念的味道。那香甜、美好的味道刺激着餘燼,讓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
“嘻嘻,餘燼小子,歡迎來到我的領地—血湖遊樂園。聞到空氣里那芬芳甜蜜的味道了嗎?盡情品嘗吧,你現在的實力還太弱了,還不足以摻和這場戰爭。”小丑嬉笑的聲音響起,血湖遊樂園裏的恐懼氣息和甜美的靈魂開始向餘燼湧來。
餘燼的嘴張到最大,一口又一口地吞噬起了這些靈魂。它的氣息也一點一滴地開始加強了。羊角錘上的血色花紋也開始變化了,越發地凝實,越發地開始勾勒出圖案了。
一雙眼,血色的花紋開始緩緩地勾勒起那雙眼的圖案。
“嘻嘻,這樣才好玩啊。”小丑再度嬉笑起來“你們,應該也有些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了吧。我想要看到夜空的顏色。”
觸手從血湖底伸出,抓住太陽將其撕裂。畫筆從帳篷里非常,輕巧地勾勒出了一片夜空。
“小丑大人,謹遵您的吩咐。”一片聲音合成一句。
“嘻嘻,做好準備吧,戰爭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