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族新秀
第九章
人族新秀
等土渣子衝出洛克大人府邸來到大路上時,他看到金破天已經跨進對面不遠處的魔巴卡旅店大門,當土渣子來到旅店門口時,金破天已經進入夢香酒館。
土渣子走到旅店廣場上,停了下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幫上金破天什麼,這樣的事情只有靠他自己才能解決。
想到這,土渣子就靜靜的站在那裏,既不進去,也沒有離開。
從外面看去,這沙石建造而成酒館十分粗獷,大門前只有兩根粗重石柱,門上橫楣處鑲得寫有“夢香”二字的厚重的木匾。
酒館簡單得就像這邊荒之地一樣一目了然,在落rì餘暉下,可以看到酒館內有些昏暗,看不清裏面的人影。
土渣子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心中突然有個想法浮上來,也許酒館永遠是一個傷心的地方。
因為這裏面有各種美酒,而有酒的地方總會有一些傷心的人,傷心的人總會用酒來麻痹他們自己,總以為只要喝醉了就能忘記一切,所以,來酒館的人大多是傷心人,特別是經常來的人。
很多人都希望酒醒之後所有的傷心煩惱也隨之而去。
可很多人也明白,等酒醒了,一切還是照久,生活還得繼續,所以很多人不願清醒,一直買醉下去。
或許酒館也是世界上最能令人忘記一些痛苦的地方之一,因為你喝醉的時候,你肯定什麼都不會讓住。
一進到酒館內,土渣子就看到金破天坐在角落處狂飲。
同時,土渣子還看到有另一個人坐在金破天那張酒桌旁,一個他很熟悉的人。
那人身披一件黑sè披風,從背後望去,他虎背狼腰,一頭黑狂野地披散下來,即使是背對着他,土渣子也能感覺得出他是個很豪爽的人。
那人笑吟吟地盯着金破天的臉看,就好像金破天那張被亂掩蓋住大半的臉長有花一樣,就連土渣子來到他身旁,他也沒有移開盯住金破天的視線。
來到近前,土渣子很清楚地看到他有一張線條柔和的圓臉,他臉不是很白,眉濃眼圓,鼻子不高但很漂亮,嘴唇稍厚。
最吸引人的是他有一雙很明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如果看向你們,你會覺得他這個人很值得信賴。
相信任何人看到這個人時都心生暖意,他就像你小時候隔壁家那個經常幫你解決很多麻煩的大哥哥一般。
有些人的確能給人一种放心的感覺,土渣子覺得此人正是這種人。
可是他卻放心不起來,不僅不放心,他甚至有點不舒服起來。
“哈,土兄,想不到能在這見到你,多年不見,你可安好?”那人抬頭看了土渣子一眼,看到是土渣子,他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好,我很好,看來遙兄這些年也過得不錯。”
看着那張線條柔和的臉龐,那雙明亮的眼睛,土渣子突然覺得心裏苦。
那姓遙的笑道:“土兄還是有點見外啊,昔rì好友今rì重逢,難道你不認為值得痛飲幾杯嗎?”
聞言,土渣子苦笑更甚:“遙兄既然想喝,那就請吧。”
那姓遙的笑得更歡快,道:“這就對嘛,你我故人相見,怎能沒酒?”
他揮了揮手,叫侍者過來,道:“幫我拿最好的酒,多拿幾壇,順便再上幾樣下酒小吃。”
侍者應了一聲好,轉身而去。
土渣子沉聲道:“多年不見,遙兄酒量好像倒增加不少。”
那姓遙的笑道:“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怎乃時光飛逝,五年眨眼便過,此刻我們既然再次相逢,理當痛飲幾壇,不知土兄你酒量還行不?”
土渣子道:“酒還是少喝一點好。遙兄你要是喝多了,這裏可沒人送你回中土。”
姓遙的道:“土兄請放心,我這次來此,想必沒那麼快就回去,所以,就算喝多些也沒什麼不妥。”
看着滿臉笑意的對方,土渣子無奈得很,他沉聲道:“遙兄此來火雲山脈何事,放着悠閑自在的生活不過,你跑來這邊荒之地受罪?”
姓遙的道:“哎,土兄,我的為人你也知道,我這人最怕rì子平淡如水,所以有空就到處走走。”
土渣子道:“遙兄真是好興緻,到處遊山玩水,。”
姓遙的笑道:“沒想到在這邊荒之地也能遇上知已,真是喜事一件。”
土渣子苦笑道:“何喜之有,如果可以,我寧願遙兄從未看到我。”
姓遙的笑道:“土兄何必如此抱怨,等喝完之後,你我找個地方切磋切磋如何,打得痛快之後,土兄就會忘記此刻的煩惱了。”
土渣子無話可說,他最怕這姓遙的來這麼一句。
剛好侍者在這個時候將酒菜送上才幫他解了這個圍。
一旁的金破天獨自在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並不理會說話中的兩人。
酒菜上來,姓遙的一伸手,一壇美酒已經到了金破天面前,他自己也拿起一壇,對金破天道:“這位兄台好生面熟,不知能否請你喝上幾杯。”
土渣子臉上有些着急,他擔心的事,現在,果然來了。
金破天頭凌亂,雙眼無神,好似已經醉了,聽到有人喊他,他轉頭那人一眼,再看土渣子一眼,然後才啞聲說道:“你是小土朋友?”
姓遙的笑道:“我叫遙少東,中土人,五年前與土兄相識相知,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土渣子張嘴想說什麼,但他只是嘆了一聲,並不多說什麼。
金破天嘶聲道:“金破天。”
看到金破天答話,土渣子此刻不僅覺得心裏苦,甚至還覺得身子也不舒服。
遙少東雙眼突然亮起來,他笑道:“可是當年逍遙五使中的金破天?”
金破天兩眼茫然地盯着遙少東,好像在用力想什麼東西似的,也好像是忘記剛剛說了什麼一樣。
遙少東卻突然大笑起來,道:“哈哈哈,想不到金破天竟沒有死,我竟能再見到大名鼎鼎的金破天一面,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來來來,小弟遙少東敬你幾杯,不知金兄可否賞面?”
說完遙少東也不等金破天答應,他很是爽快地先舉起酒罈大喝幾口,然後才興高采烈地望着金破天。
金破天忽然低下頭,好像不敢直視遙少東那雙明亮的雙眼一般,他端起酒罈一言不地喝了三大口。
看金破天喝完酒,遙少東大讚道;“好酒,來自大唐的美酒千rì香不僅夠香也夠烈,今時今rì我能與仁義無雙的金破天共飲此酒,此生何憾。哈哈哈,來金兄,我再敬你。”
說完,遙少東舉起酒罈狂飲起來,那樣子說不出的豪爽洒脫。
看着眼前這張充滿爽朗笑容地臉龐,金破天那雙無神的雙眼中好似有一抹痛苦閃過。
“以前見過我?在哪見過?”再次喝上幾大口,金破天突然沖遙少東問道。
遙少東笑道:“中土修行聖地紫霞谷,十年一次的人族修行大會上。”
“人族修行大會?”念完這幾個字,金破天閉上眼睛,好似用力在想這幾個字代表的是什麼。
“金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二十多年前那一屆修行大會上,你可是名揚大6,你不僅大敗四方強者取得大會第一,更是擊敗前來攏事的血海三魔,並帶領眾人擊退前來犯事的魔道中人,金兄當之無愧的成為人界十大新秀第一人,小弟實在欽佩不已,來,我再敬你一杯。”
遙少東嘴倒背如流的說出一席話來,說完他馬上痛快地喝上幾大口。
這時,金破天卻好似想起什麼一般,他雙眼盯着遙少東,平靜地說道:“你錯了,這裏沒什麼金破天,金破天早已經死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酒鬼。”
笑容瞬間在遙少東臉上凍結,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金破天半晌,然後才氣憤地問道:“你不是金破天?難道這世上還有另外一人叫作金破天?”
金破天不答話,只是低頭大口喝酒,看也不看他一眼。
遙少東怒道:“難道那個只因一個義字而三進東沙荒漠的人不叫金破天?為了朋友不懼萬難勇闖蠻荒古地的人不是金破天?最後為了他人不惜犧牲自己xìng命的人不是金破天?難不成今天我所見的只是一具沒靈魂的屍體?”
金破天只顧大口喝酒,他好像聾了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眼見事情突然變得如此,酒館裏已有不少人開始注意這邊,土渣子重重地對遙少東嘆道:“遙兄,請你就不必多問,我也是剛剛找到金破天,容過幾rì再敘。”
說完他上前扶起金破天,金破天好似爛泥一般任由他扶着走出酒館。
遙少東線條柔和的臉龐此刻充滿憤怒,他站起來對着兩人背影大聲喊道:“金破天,不管你是死是活,我一定會找上你,我一定要與你一戰。”
兩人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土渣子搖了搖頭,繼續扶着金破天,走出酒館,穿過廣場,出了旅店大門而去。
看着二人遠走,遙少東整個人有點抖,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他轉身坐下,端起酒罈就猛喝起來。
他沒注意到,有幾個酒客悄悄地結賬離去。
當水清清與火絲兒看到土渣子扶着金破天回來,兩人既痛心又無奈。
等土渣子把金破天安頓好,返回客廳看到水清清兩人時,他又覺得心裏苦。
“喂,土疙瘩,那傢伙喝成這個樣子?你怎麼不勸勸他?”火絲兒先難。
土渣子苦笑道:“我為什麼要勸?”
“你、、、”火絲兒怒氣一現正想再說什麼,不過土渣子卻接著說道:“你永遠想不到剛才我們遇見誰。”
火絲兒好奇地問道:“誰。”
土渣子道:“遙少東。”
火絲兒“啊”的一聲叫道,“你說的是那個修鍊狂人,遙家瘋子。”
“是的。”土渣子答道。
“又是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如果讓我碰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火絲兒似乎對這個遙少東恨得很。
“碰到那瘋子,你們沒什麼事吧?”火絲兒突然很關心的再問道。
土渣子答道:“能有什麼事,金破天一直在喝酒,你覺得那瘋子會跟酒醉的人動手嗎?”
“那個瘋子。”火絲兒卻是咬牙罵了一句,然後就不再理會土渣子。
土渣子憨厚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金破天這個大酒鬼已經無法振作,我們還要進火雲山脈,可他一直這個樣子,我們該怎麼辦?清清姐。”火絲兒突然轉頭去問水清清。
“不用擔心,也許我們該相信金破天,不要再進火雲山脈。”水清清溫聲道。
“什麼。”火絲兒與土渣子一同問道。
水清清微微皺眉道:“如果事情真如金破天所說的,我想我們不用進入山脈之中,麻煩已經很大了。”
“麻煩,什麼麻煩。”火絲兒問道。
“你明天便知。”水清清輕嘆一聲接着問道,“土渣子,你說你遇見遙少東,那其他人呢?”
“沒有,只看到他一人,不過酒館裏倒有幾位修行中人,或許他們很快也就知道的吧。”土渣子認真思考片刻才答道。
“哎,遙少東既然來了,那錢少偉、李燦、布萊恩與越佑這些人族新秀很快就會到來,他們一個比一個更難纏,想來不久就會生很多事情。”水清清沖兩人淡然一笑。
“的確如此,剛才遙少東一認出金破天,欽佩之餘便已下了戰書,其他人雖沒有他那樣張狂,但一樣不讓人省心。”土渣子好像記起什什麼,恍然笑道。
“哼,誰敢打金破天主意,我現在就去找他拚命。”火絲兒卻是杏眼圓睜,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火絲兒身子紅光一冒,人已到了客廳外面。
“小火,不要鬧事?”水清清沖火絲兒背影輕喝道,聲音雖小,但卻很清晰地響在火絲兒耳中。
“知道了。”火絲兒急急地應上一聲算作招呼,只見紅光再一閃她就已經消失不見。
看到火絲兒遁走,水清清不禁搖了搖頭,她嘆了一聲,然後對土渣子道:“小火她這急xìng子,小土,你還是去看她一下吧。”
“恩。”土渣子沖水清清點點頭,身上黃光一閃,接着整個人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