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虛！你才虛呢！
零晨五點。
一陣強勁得海風吹進來，把舊得掉漆的木窗吹的嘎吱作響，桌上發黃的紙也吹得散落滿地。
這陣風把剛睡着的李九吹醒了，他已經第五個晚上沒睡，原因就是為了弄清自己穿越來這個異世界的原由。
李九在很清晰的記得自己在穿越前五分鐘都幹了什麼。
點了一盅沙縣大酒店的茶樹菇排骨湯，還有一份黃燜雞米飯，加蛋加辣，加米飯。
吃着飯，喝着湯，看着櫻花國文明世界的movie。
看得這個上頭的時候，突然電腦屏幕驟亮起來，眼前一白自己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李九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李九醒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喊醫生，也不是問我是誰？我為什在這裏？這裏是那裏？現在是哪個朝代或者是什麼時間？
而是呼喊系統！
“系統？”
“系統？”
李九連續問了幾遍，並無回應。
又換了一個叫法。
“金手指？”
“金手指？”
······
毫無反應。
自己穿越了，這種爛熟透的情節，沒少在網文和動漫裏面看到過，也非常符合自己現在經歷的場景。
在一旁站着的醫生和護士看到李九猛地坐起身來一頓叫喚，他們都驚呆了。
“這孩子是不是，腦殼壞掉了？”護士很禮貌的低聲向身邊正在拿着針筒的醫生問道。
醫生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李九，“有可能，摔傷撞到了腦袋，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沒有什麼大礙，打一針就可以了！”
摔傷？
腦震蕩？
聽醫生說道，李九隻感覺全身都痛。
低頭一看，自己手腳都淤青的傷痕，一摸額頭，痛得李九咿呀叫。
“你們呢幹嘛！放開我，放開我！”
“幹嘛脫我褲子，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會告你啊，我告，我告你非禮啊！”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要打針啊！！！！”
李九就算是穿越了也是同然害怕打針。
喊破喉嚨也沒有用，護士一把就把就摁在了床上，褲子一扯。
嗚啊！
一聲慘叫，震動了整個醫院。
醫生打完針，身邊的護士捂着小嘴吱吱的偷笑。
“嗚嗚嗚！你們太粗魯了！”李九擦拭着眼角了淚花說道。
醫生蔑視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都上高中了吧！居然害怕打針？”
李九嘟嘴皺眉正想反擊，但是眼見看到她手中的針管，決定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外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跑進來。
神情緊張，腰上繫着圍裙，上面還又醬油和米飯黏在上面，腳上穿着涼鞋。
喘着氣說道：“李九，你醒了！”
李九一臉黑人問號：“你是誰啊？”
“我是你爺爺！”男人神情緊張回答道。
“我靠！我還是你奶奶呢！想占我便宜。”
李九爺爺早就入土了，父親入獄，母親改嫁，家裏就只有一個叔叔照料自己，也要在世的時候對李九非常好，今天居然有人敢冒充，李九非常憤怒的罵回去！
聽到李九說出口，醫生，護士還有男人都驚呆。
男人驚到口都沒合上，“醫生，我孫子的腦袋，是不是撞壞了？”
醫生冷冷一笑，“呵！腦袋沒有什麼體，各項的體能都正常，現在就可以出院了，拿着這個單子去繳費吧！”
“哎！醫生，醫生你別走啊！我在幫我看看，你再查查他腦袋是不是撞壞了，再留院觀察，觀察！”男人攔住醫生說道。
“沒事，腦袋沒事，趕緊帶孩子出院吧！過兩天就開學了，耽誤孩子上學多麻煩啊！孩子只是有點虛，吃點好的，讓他補補身子，身上的瘀傷很快就消了。”說完醫生轉身就出了病房。
“虛！你才虛呢！老子精壯得狠！要不和你試試！”李九對着門外嚷嚷道。
“說什麼呢！穿好衣服，趕緊跟我回家！”男人凶道。
李九被他這麼一凶，瞬間冷靜下來了！
李九不敢多言了，乖乖的聽話把褲子拉上。
他現在知道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這個npc是自己爺爺。
轉念一想，穿越了正好，老子再也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去你的996，去你的007，去你的花唄、借唄、信用卡、老子欠的錢不用還了。
這樣也不錯哦！
只要系統一響起來，我就可以在個世界上叱詫風雲，要錢有錢，要啥有啥！
“哈哈哈哈！”
“傻笑啥呢？走啦!”男人喊道。
這個npc一點都不像爺爺，居然凶我，算了忍一忍吧！
李九屁顛屁顛的跟着男人出了病房。
下了樓，來到了繳費的地方。
來到了繳費的窗口，把單子交給了繳費的護士。
護士接過來，滴滴答答的敲着鍵盤。
李九四處張望，這個醫院的建築和現實世界的沒啥兩樣，周圍人們的穿着也一樣。
李九看看了上面的電視屏幕，上面顯示着，“2022/7/19，12:55”。
李九驚愕了這就跟現實的時間一樣的，也就是自己是無縫連接般醒來的。
難道是空間穿越了，不對啊！自己國內好歹也玩了不少地方啊，不是方言，他們說話的口音就是的普通話，沒有地方的語氣！
不管了，坐等系統聲音響起！
“有醫保嗎？”繳費的護士問答。
“有有有！”男人伸手穿過圍裙討出一張醫保卡來。
李九在一邊，看着他滑稽的動作，看了一眼醫保卡，卡上寫着李牧兩個字。
原來他叫李牧，在現實中李九的爺爺不叫李牧，而是叫李大寶！
醫保卡和現實世界中的沒啥兩樣。
李九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輕聲道，“系統，系統你出來啊？”
沒用，毫無反應。
我靠！是不是系統掛機了？
完蛋了！這回自己怎麼在這個世界叱詫風雲呢？
“住院費，藥費一共，一萬五千七百六十六塊，刷卡還是現金？”護士說道。
“我嚓！這麼貴嗎？你有沒有亂收費啊？”
“打兩針住個院，你收一萬五千七百六十六塊，你是不是小數點沒看清啊？你是在搶劫嗎？”李九驚了，這住院費用也太離譜了。
李九這麼一喊，其他人都看來過來，有的人就像十看乞丐一樣，臉上蔑視的眼神！
“叫啥？這是醫院，小聲點，你這個臭小子，沒事整天給我惹事！”李牧歷眼盯了一下李九。
“刷卡還是現金啊？”護士不耐煩的說道。
“現金，現金！”李牧趕緊口袋掏出一包錢，黑色的膠袋包着。
吐！
這操作把李九都看呆住了，他把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噴了一下口水上去，爺爺給自己交學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數錢做的動作，這一剎那，李九有點恍神了。
旁邊排隊的人看見臉上露出一臉的嫌棄的樣子，自然而然的離他們站得遠一些，一旁的李九心裏揪住一樣，把身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李九再看護士，隔着口罩也能看出護士嫌棄的撤下的表情，看見她把手套帶上了和口罩都帶上了，小心翼翼的用兩指夾着爺爺的錢，放到數錢的機器過了一遍又一遍。
李九把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了眼裏，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並沒有什麼區別。
爺孫兩人出來醫院。
李牧走在前面，李九跟在身後，從後面看着他，恍惚間這背影還真有點爺爺的影子。
現實中的爺爺在李九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世了，隨着自己的長大，腦袋中的美好記憶也是慢慢的淡化掉，記憶最深的也就記得，爺爺給他買冰棒的情節。
李牧回頭說道，“你在這裏等着！”
李九看着李牧在路邊停車位上解開三輪車鎖，騎到了自己的眼前。
“愣着幹嘛！上車啊！”李牧說道。
李九回過神來，坐在三輪車的後面，李牧踩着三輪車就往家的方向騎去。
吹着海邊的風，穿梭在林蔭的白樺樹下，李九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轉過身來背對着李牧。
兩人就這樣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