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回城
余浩將自己和趙野打扮了一番,換掉了原本乾淨整潔的衣服,穿上了荒城平民標準的破爛裝扮,便朝着荒城而去。
雖說在系統世界中,余浩待了很久的時間,但在天啟星,實際上只過去了短短的兩天。
因此當余浩來到城門的時候,城門的衛兵並沒有起疑,畢竟荒野上的平民為了找口吃的,在外面過夜也是偶爾會有的事情。
“你的居住證已經過期了,需要交錢才能進城。”
衛兵攔住了余浩說道。
余浩非常上道的拿出了5枚鋼幣偷偷塞給衛兵說道:“衛兵大哥,通融一下,我馬上就去給居住證交錢。”
衛兵手一動,鋼幣就滑進了他的口袋裏,看的出來,手法非常的嫻熟。
“進去吧。”
衛兵讓開一條路。
但余浩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又拿出5枚鋼幣,遞給城門的衛兵,指着趙野低聲說道:“這位是我在外面遇見一個流民部落的人,他想進城來買點吃的。”
衛兵上下打量了趙野一眼,說道:“把手舉起來,脫掉外衣,我們要檢查一下。”
余浩對着趙野微微點了點頭。
趙野舉起雙手,順從的配合檢查,這是荒城的例行規矩,流民在進城的時候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衛兵倨傲的說道:“可以進去了,不過這點錢可只夠他在城裏面待一天的。
這是一天的條子,你們拿好了,要是遇上巡查隊,你們沒條子那可就是要被關進大牢的。”
“謝謝衛兵大哥。”
余浩接過衛兵開的一張紙條,上面有簽字和日期,代表能在荒城裏待得時間。
在這個時間以內,能在荒城裏面找個地方住,可一旦超出時間,那麼荒城裏的任何店鋪都不會再接待,並且會把人驅逐出去。
余浩領着趙野走進荒城,首先去的便是以前他在荒城的家,那個破帳篷屋。
結果還沒走到帳篷門前,余浩就看見,他之前在帳篷後面,開墾出的那一塊土地裏面的土薯全都沒了。
余浩臉皮抽搐了兩下,走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土地面前仔細翻了翻,土薯被刨的一乾二淨,別說是土薯苗了,就連土薯葉子都沒留下一根。
“這些賊真是可惡,明明土薯沒完成成熟之前全身都有毒,居然還是被偷了。”
余浩心中深感失策。
土薯是荒野上最常種植的一種可食用作物,生長快,產量高,並且不挑土地,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一定的毒性。
沒成熟之前全身有毒,成熟之後,它地下的塊狀莖毒性減弱。
這時候只需要將這些塊狀莖進行一定的脫毒處理,例如煮熟晾曬后,就可以食用。
因此土薯可以說是絕大多數的流民和荒城居民食物的第一選擇。
搖了搖頭,現在再想找到偷土薯的賊已經不可能了,荒城的平民幾乎人人都種着土薯,說不定哪家的土薯田裏就有自家的土薯苗。
推開自家的帳篷房,用眼神巡視了一圈,還好裏面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少,看來偷土薯的賊膽子還沒大到強行闖入他家的地步。
不過就算賊闖了進來也沒關係,在這破舊的屋子裏面,除了一口破鐵鍋和一些手工磨製出來的工具,也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余浩來到帳篷的一個角落,拿起鋼筋用力挖了挖,很快一個鐵盒子就被挖了出來。
將鐵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塊用不知名的金屬製作的銘牌,銘牌上面刻着一串數字,a001。
“余先生,你回來就是為了拿這東西的嗎?”
身後的趙野有些好奇的問道。
余浩拿起銘牌,貼身放好說道:“這東西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也算是我的一個念想吧。”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因為這塊銘牌涉及到了這具身體的原主。
在余浩從原主那裏接受到的模糊記憶中,只能依稀記得這塊銘牌對原主很重要,但並沒有說明它具體重要在什麼地方。
反正原主餓死於帳篷屋裏的時候,他的手中都還一直緊緊的捏着這塊銘牌,直到余浩穿越了過來,才鬆開了手。
拿起一塊破布將帳篷屋裏能用的東西全都打包了一番,然後背在了趙野的背上。
既然準備在防空洞定居了,那麼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要帶走。
不過這只是此行目的順帶的事情,余浩真正要做的還是帶一些人回防空洞。
余浩領着趙野在破舊密集的平民區左拐右拐,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和他家類似的帳篷房前,並且在帳篷房的後面,也一樣種着一些土薯。
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後傳來了一個低沉警戒的聲音:“誰在外面?”
荒城中的平民可沒有串門這一說,大家都忙着在地里刨食,除了有事找上門以外,幾乎不會去別人家裏。
“黃叔,是我。”
余浩掃視了周圍一眼,低聲回答道。
帳篷門緩緩打開了,一個乾瘦的中年漢子站在門后,驚訝的說道:“小浩,你怎麼來了,是家裏面沒糧了嗎?”
一邊說著,中年漢子一邊戒備的看着余浩身邊的趙野,在荒野上生活多年鍛鍊出的敏銳直覺告訴他,趙野不好惹,有一股肅殺之氣。
“爸爸,是誰啊。”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也從帳篷內傳了出來。
中年漢子回頭說道:“沒誰,是你小浩哥哥來了,你繼續燒火吧。”
“哦。”
中年漢子轉過頭尷尬看向余浩說道:“小浩,如果你是家裏面沒糧的話,那黃叔我也幫不了你了。
這兩天巡查隊的人來下了通知說,今年房子的地租費用要漲價,加上種的土薯還沒熟,家裏面吃飯的嘴又多,我家也沒多少餘糧了。”
余浩搖了搖頭說道:“黃叔,我今天來不是來借糧的,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我們進去說吧。”
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門讓開了。
余浩帶着趙野走進去之後,他立馬關上了門,手也放在腰間,隨時戒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