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就是麻煩
被收買了?
“跟你們說實話吧。”白黎彈了彈衣襟上的落葉。
難不成他之前說的都是假的?
白黎面帶微笑道:
“我其實是,你們父母的朋友,明天要和你們一起去南柯鎮。”
“跟我們一起?!”安心和安逸晨異口同聲。
“嗯,拜訪你們的舅舅,我們邊走邊聊。”
說完,白黎風度翩翩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原來是這樣。”安逸晨說完,便對安心使了個眼色。
安心心想:他或許是聽聞了舅舅的名聲,有事相求。
道:“那好吧,歡迎你到我們家!”
小虎走在前面搖着狗尾巴,似乎在為他們帶路,三人一狗同行,回到那所紅磚房子時,天已黑了。
院落的燈開着。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院落,他們的身影在燈光下交織,每一個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他們剛走進院落,安心的父母便迎了上來。他們看起來很高興,好像白黎是他們的貴客一樣?。
“你是白黎吧?”
“是的,伯父,伯母,你們好!”
“快進屋吧,餓了吧?我做了夜宵。”他們邊說著,邊請他進屋。
“伯母太客氣了,不過我還真餓了!”
“姐,我怎麼感覺我們倆被忽視了?”見此情形,安逸晨忍不住對着發愣的安心吐槽。
安心點點頭,心不在焉的道:
“是真的被忽視了!”
毋庸置疑,他們真的有事瞞着她!
陳曉如招呼姜彥坐下后,就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
安啟明倒了一杯酒在他面前,“可以喝酒吧?”
“當然可以,我敬你!”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啟明忙舉起自己的酒杯,
“年輕人,這杯酒,應該是我和曉如敬你。”
這句話,很明顯意猶未盡,安心與安逸晨四目相對,一臉疑惑。
白黎放下酒杯,擺擺手,道:“哪裏有讓長輩敬酒的道理?”
安啟明又親自給他添滿酒,“無論如何,我和曉如,都應該敬你,來,我先幹了!”
安啟明這樣說著便自己飲盡了杯中酒。
白黎只好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這酒真香!”
安啟明又準備替他滿上,白黎站起來,恭敬的道:“叔叔,我自己來吧,您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喝了。”
安啟明聽了,便把酒罈子端給他。
“你盡興喝吧,這是我家自己釀的,存放十年了!”
聞言,白黎道:“多謝二位盛情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也要喝!”安心說著,自顧自的拿了杯子,欲拿酒罈子,
“安心,你喝什麼酒,不能喝……”安啟明嚴厲的呵斥。
“我為什麼不能?”安心不服氣的看向安啟明,她不過是想嘗嘗這封藏了十年的酒究竟是什麼味道罷了,嘗一嘗都不行?
安啟明皺了眉頭,“一個女孩子,喝什麼酒?”
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了,現在這個年代,女孩子不僅要喝酒,還得會喝,這樣,出了社會,才不至於被人灌醉。
安啟明悶悶的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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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不動聲色的吃着下酒菜。
陳曉如忙招呼白黎吃菜,“白黎,來,別只顧着夾面前的菜,這是我親手釀製的下酒菜。嘗嘗看阿姨的手藝如何?”
白黎看了看碗碟里的泡椒蘿蔔絲,還有酸豇豆,“阿姨,這些看起來就很好吃!”說著便動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安逸晨拿來一隻杯子,
“爸,我也想嘗嘗這十年佳釀!”
安啟明默許了。
“這可是藏酒,味道一定很好!”說著便抱起酒罈倒了起來,
看着這一幕,還真是來氣!
憑什麼男生就可以喝酒?
她賭氣的說:
“爸,媽,我去睡覺了。”
真是的,不就是酒嗎?
女孩子為什麼不能喝?
走出幾步,她似乎聽到了安啟明的嘆息聲,心中疑惑更甚。
陳曉如看了一眼走向洗手間的安心,轉而對着白黎說道:
“我們不管她,慢慢吃,不要客氣……”
白黎笑道: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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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晨喝了小半杯酒,就感覺有些頭暈,想睡覺了,於是對着他們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去睡了!”
安啟明看了看安逸晨,“明天早點起床。”安逸晨點了點頭,往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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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在洗手間洗漱,有些心不在焉。
“姐,你沒事吧?”
安心看了眼鏡子中的安逸晨,
安逸晨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安心漫不經心的答道:“我能有什麼事,小鬼。”
安逸晨洗了把臉,對她道:
“趕緊睡吧,爸說了,明天要早起。”
安心擦了擦手,
“嗯。”
回房間的時候,安心隨意的掃了一眼客廳,幾個人有說有笑,很是融洽。
躺在床上,安心數了一遍又一遍的羊……
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只依稀聽見有人呼喊:安心,起床了……
安心揉了揉眼睛,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鑽進來,光線是那麼的美妙。
她胡亂的扎了個馬尾,便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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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自然,舒適。
剛好也開門走出來的姜彥,看到此時的安心,便想到了這幾個詞。
“早啊!”白黎微笑着,唇齒輕啟。
竟然忘了,家裏有客人,自己竟然這麼隨意……穿着睡衣就出來!於是,安心有些尷尬的回道:“早……”
接着,悻悻的回房換衣服,“要瘋了,怎麼可以讓外人看到我穿睡衣的樣子?!”她有些懊惱的捶了捶被子。
“安心,吃早餐了!”
陳曉如在樓下喊道。
安心聽了忙回應:
“噢,來了!”
她急急忙忙的換好衣服,蹭蹭蹭的跑下樓。
她洗漱好后,走到廚房,
“媽,你做了什麼,這麼香?”陳曉如笑了笑,手指戳了下安心的額頭,“昨晚熬的雞湯,逸晨用來下麵條了。你呀,比你弟弟還賴床。”
說完便端着碗筷向客廳走去。
安心端着一盤菜跟在後面,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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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叫我起床的時候我就起了,只不過在換衣服……。”
“我叫你起床,我一早上都在廚房忙着準備早餐,哪裏有時間叫你起床啊,是逸晨叫的吧!”
陳曉如邊說邊放下碗筷,逐個兒盛飯。
盛的第一碗,陳曉如把它遞給了白黎,白黎禮貌的接過。
“可是,叫我的明明是一道女聲……媽不會忙昏了頭,忘記自己叫我了吧?”
安心端着碗,在心裏嘀咕了一陣,便吃起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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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廚房裏出現了兩道恍若透明的人影。
一道,衣着一縷青色霓裳羽衣,一道,衣着一襲玄色長衣,飄逸出塵。
“她長大了。”悠遠的一道女聲響起。
“苗苗,你剛剛不該那樣。”富有的磁性的男聲,低低的響起。
“我知道,可是,我已經好久沒這樣喚她的名字了。”
“唉……不看了,我們得走了。”
“我想再看看……”聲音中滿是懇切和不舍。
陽光揮灑自如,漸漸地,映出了說話之人的輪廓,女子貌美如花,男子溫潤如玉,宛若仙人。
“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女子念念不舍的朝客廳望了望,觸及白黎的目光,白黎直直的看向她,沒有一絲驚訝,他沖她笑了笑,眼神已將想說的話傳達了。
“我們走吧。”二人的身形輕輕一掠,便來到了小樹林裏。
“苗苗,白黎是不是說了什麼?”
“他說,玄音出現過,在安心回家的路途中,我想安心應該也看見了。”陳苗苗若有所思。
“這麼說,北野鎮上傳言的那個神秘兇手,就是他了。”韓輕鬆皺起了眉頭,輕嘆一聲。
“松哥,玄音殺的那些,都是妖族,他們好像是為了光年樹而來。”
南宮錦寄居於南都,與玄音簽了血盟。
十二年前,南宮錦在梧山找到了光年樹,要不是白黎和紫依及時出現阻止,恐怕光年樹已落入他手裏。
可自那以後,光年樹就消失了蹤跡。如今,玄音出現在北野鎮,莫不是發現了光年樹的蹤跡?
韓輕鬆不緊不慢的道:?“破開玄音與南宮錦血盟的關鍵就在那把琴,還有當年迷失的那支玄笛上。”
當年,玄音用那支玄笛吹奏離魂曲,成功的封印了雲夢希,玄笛靈力耗盡,墜入忘川河。
忘川河,許多不為人知的記憶都被淹沒在那裏。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回玄笛。”陳苗苗有些迫不及待,拉着韓輕鬆,瞬間化作兩束光陰消失不見,林間,只余鳥鳴和風聲。
“安心,逸晨,你們兩個好了沒有!”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紅磚房子外面傳進來,聽到喊聲,正在穿鞋的安心撇了撇嘴,一把撈起沙發上的背包,走到安逸晨的房間外。
“逸晨,整理好了沒,老媽在催了!”“好了。”說著便打開了門。
咔噠~
安逸晨只提着一個小包,“你就這麼點東西?”安心看了看自己的包,背了一個,手上還提了一袋,是不是太多了?
“對呀,你們女生就是麻煩,好了,我們快出去吧,免得讓人看笑話。”“管他呢!”安心無所謂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