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兒的預言之夢
為了平息內心的憤怒，在衛生間用冷水洗臉。
“該死！該死！”
但怒氣根本無法平息。
她甚至沒有說她去哪裏，就堂堂正正地宣佈留學。
最重要的是，沒有真正的道歉。
和這樣的女人蓋着一床被子生活了這麼多年，真讓人寒心。
我再次給她打電話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接聽，但我依舊連續打了幾十個電話。
好吧。你贏還是我贏，我們來試試吧！
妻子不接電話，就給她母，她爸打電話。
很好！這兩位長輩也無視我的電話。
“呵，真不愧是一家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也太小看我了吧！”
“以前不是罵我瘋狗嗎，那就讓你們看看瘋狗是什麼樣的！”
我握緊拳頭，一路積攢着怒氣跑到妻子父母的公寓使勁敲門。
哐哐哐！
“尹惠珍！尹惠珍，你馬上出來！”
“岳父！岳父！出來看看我！”
“丈母娘，開門！”
裏面沒有任何反應。
我沒有放棄。
像砸門一樣敲門，像瘋狗一樣大叫。
還是沒有動靜。
隔壁婦女反倒忍不下去了。
“我家孩子在睡覺，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什麼？”
我狠狠的瞪着那個女人。
看着我那充滿殺氣的眼睛，她嚇了一跳，立即進去把門關上。
搗亂者不見了，我接着敲。
砰，砰，砰！
“啊，人呢！喂，尹惠珍！岳父！岳母！開門！開門！”
我動作越來越粗魯，敲門聲震耳欲聾。
岳父岳母一家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但最後，剛才的女人好像叫了警察。
“先生，你不能這樣。”
“放開我！孩子他媽說要丟下女兒逃到海外！我叫你放開我！”
如果您還是這樣，就不得不在看守所待一段時間了了。
“我做錯了什麼？這裏面的女人····，她·······。”
我在這裏啞口無言。
再怎麼說，也不能說惠珍因為婚外情生下了別人的血脈。
也很丟臉，我想起了小蘭。
“是啊，絕對不能讓孩子知道！”
不知為什麼，如果在這裏大聲喧嘩，我覺得小蘭可能就知道了。
反正是從幼兒園來的時間，要按時去。
我拔出警察抓住的胳膊，咬緊牙關說。
“知道了！知道了！放開我！”
反正只有今天嗎？
直到見到你為止，我都會來找你。
就這樣下定決心，回家了。
回來的路上，河雲聯繫我了。
他好像很擔心我，問我在哪裏。
“還能是哪裏？去岳母家再回家。”
-什麼？
河雲是目前我唯一能吐露心聲的對象，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出來。
-哥，不如直接離婚吧？
“哦，應該做，但就是不做！”
-那你想怎麼做？難道你要在那裏吵個不停嗎？
“我原先也想離婚，但小蘭那麼小。啊，難道你、、、、、、絕對不能讓我女兒知道這件事。知道了嗎？”
-哥、、、、、，你不會要養小蘭吧？
“為什麼不？那是我女兒？”
-你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但是如果沒有小蘭，我會更瘋的？！”
今天越說，腎上腺素越猖狂。
但在女兒面前卻沒有這樣。
過了一會兒，我緊緊抓住從幼兒園車輛上下來的小蘭的手，用滴蜜的聲音問道。
“小蘭，今天開心嗎？”
點頭點頭。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我想我會和齊基爾博士合作。
“沒和別的小朋友吵架吧？”
小蘭點點頭。
“咱們回家，爸爸給你做好吃的零食。dooly炸雞怎麼樣？”
點頭點頭。
我其實很心痛。
因為小蘭真的很可憐，因為有選擇性語言障礙，即使對我也很少說話。
另外，今後我也很擔心她該如何正常生活。
她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媽媽了，我該怎麼向女兒解釋呢？
“唉·····。”
我心裏始終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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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發生了大事。
小蘭腦袋燒得滾燙，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迅速翻身帶着她去了夜間醫院。
雖然聽說是感冒，但好像是因為我才生病的。
這是因為最近沒有好好關心小蘭的罪惡感。
再回家吃藥睡覺時她就開始說夢話了。
“爸爸，爸爸·····，別走······。”
所以我緊緊握住小蘭的手，答應她絕對不會離開。
但是，是因為小嗎？
恢復的很快。
早晨起來，小蘭活蹦亂跳的。
怕再發燒，就沒送她去幼兒園，早知道這樣就讓她去了。
她現在在自己的房間裏玩地球儀。
然後突然拿着它出來，用小巧的手指指着某個地方。
“爸爸？”
“嗯？”
“這裏，媽媽要去的地方。”
愣住了一會兒。
“她是知道什麼了？”
但看到小蘭單純的大眼睛，馬上把目光轉向了地球儀。
“媽媽要去哪裏？”
“這裏。長得像靴子的地方。”
“啊·····。”
不是別的，是意國。
惠珍一度想去米蘭學習美術。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去留學的地方是不是意國，但這段時間那女人是和女兒講了嗎？
我還在奇怪，小蘭又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昨天在夢裏看到了。”
“什麼？”
“夢裏媽媽在這裏，在學習。”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眨了兩三下眼睛。
“她會做預言之類的夢嗎？”
可是這也太荒謬了，不過隨後我就想到了一個劇本。
也許反而是個機會。
可以暫時解釋那女人為何暫時不在家。
“好吧，媽媽會去那裏的。就像小蘭說的，學習之後回來的，所以在那之前要和爸爸好好相處。知道了嗎？”
是注意到我說謊了嗎？
小蘭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爸爸想讓我這樣想，那我就這樣想吧！”
感覺像是什麼6歲的孩子在照顧爸爸？
今天小蘭好像格外不同。
“為什麼呢？”
後來才知道，小蘭肯定是從此擁有了預知的能力。
但我此時並不知道，只是覺得孩子懂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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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小蘭已經痊癒的第二天，我又趕到了岳父母家。
砰！砰！砰！
“丈母娘！你不是一直反對我們結婚嗎？”
“岳父！你不是說過我沒錢，就不會接受我嗎！怎麼最後還是同意了？”
“小姨子，你在家吧？開一下門！這樣，姐夫這段時間偷偷存了不少零花錢，都給你！”
哄過，威脅過。
但面前緊閉的門依舊沒有打開，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那人，別敲了！那棟房子的人搬走了。”
“什麼？什麼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前一家的女人只露着臉悄悄地告訴我。
“就昨天！好像很着急·····。”
大意了！但我沒辦法！總不能丟下生病的小蘭來這裏。
哈哈！幸好老天沒有完全拋棄我，小姨子給我發了短訊。
-姐夫；
-怎麼回事？
-姐姐，今天去留學了。嗚嗚！
小姨子很抱歉地告訴了我那女人的去向。
-她要去哪裏？啊，你知道的吧？
-是的·····。還有，姐姐說你現在住的公寓她暫時不會來分。
-該死。我在乎的是這個嗎？
再次怒火中燒的同時，突然想起女兒的夢。
所以乾脆打了電話。
小姨子確實是這個家最善良的人了，所以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接了我的電話。
“她去的地方是哪裏？難道是意國？去米蘭了？”
-什麼？啊，那個····，不是。她沒去那裏。
“那在哪裏？”
-她·····那裏·····反正不是意國。
我從以前就知道，小姨子根本不會撒謊。
現在我才意識到該下決心的時候到了。
與其如此，我還想主動應對。
咬緊牙關，然後對小姨子說。
“好吧。既然她這樣不告而別，就意味着放棄小蘭的親權和撫養。告訴你姐姐，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小蘭面前。知道了嗎？”
-姐夫·····。
“知道了嗎？”
-知道了···
第二天我去準備了協議離婚文件。
本來應該兩個人來的，但有一個人在國外的話，要寄去在外國國民登記簿複印件，所以給小姨子發了相關內容的信息。
“我不是被離婚，我是主動離婚的！不是她拋棄了我，而是我拋棄了她！”
我在心裏努力安慰自己。
妻子離開后，應該過得更好的，但…
“好像沒什麼錢啊。”
我需要現金。
但現實是。
每月要還不少貸款的公寓。
發綠的股票賬戶。
投資河雲公司的錢。
就這些。
“早知如此，放生活費的卡應該由我來管理。”
我後悔把生活費放在那女人的卡里了。
當然晚了。
現在比起後悔，更重要的是想出辦法解決問話。
首先聯繫了河雲。
這是為了收回部分投資。
-呼，那麼急嗎？知道了，我會趕緊準備一下。你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額，啊，這····。
看他說話含混不清，好像在獃獃地等着，要挨後腦勺了。
“隨便多少吧！準備好了聯繫我，知道了嗎？”
-哦，哥。對不起！
本來在扭虧為盈之前，曾多次揚言絕對不收回投資金，但現在生活所迫也不得不這樣厚臉皮。
“該死的······。”
但抱怨也要生活。
我去接了小蘭后迅速打開電腦。
剛打開就被綠光嚇了一跳。
什麼啊，這個····？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用心，賬戶直接爆雷。
-53％？我第一次知道股票會這樣損失。
就是這個時候。
又一次傳來了女兒的聲音。
“爸爸，我昨天做夢了。”
我轉過頭去看小蘭。
女兒這次又拿着比自己頭還大的地球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