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驚天變
地球,公元前48年,四月八日夜;
漢室王朝原本平靜漆黑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兩邊扁平、中間凸起的青白色光芒,如鬼魅般出現在長安的夜空中。
“打妹兒,么花兒,琅琅不出揪辮兒……”
鎬京小巷,幾名頑童提着自製的小燈籠,嘴裏念着童謠正在那小巷裏遊戲嬉鬧,一個小胖子站起身來,指着天上喊着:“快看快看!晚上出太陽了!”
小巷內外的人們都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事物,紛紛出來看着這天空的異象驚嘆不已,更有一些年邁老者顫抖着身體,朝着夜空那明亮的發光物體跪拜磕頭……
七月初十,
東洲,寧古鄉;
申時,晴朗無雲的天空傳來陣陣轟鳴的雷聲,一個流星拖着十餘丈的尾巴,閃爍着耀眼的白光從天而降,東洲大地一片震動,寧古鄉隨即被一個光芒籠罩其中……
————
京城秦悅公府,兩名髯須老者正站在前門中庭昂首遙望。
“這天象異常,東洲寧古鄉落下不明之物,陛下憂心忡忡,擔心有人藉此異象發生嘩變,已暗中下令朝野內外嚴格把控各方輿論,悅公接奉皇命,此去東洲路途遙遠,可要一路小心才是。”
“子牙兄提醒得是,我已喚我那乾兒子秦九真一同前往,此子為醫道世家傳承,雖然年輕卻是醫術精湛,路上有其照顧左右,應能挺過長途奔波勞累引發的舊疾。”
門口腳步聲起,一青年匆匆進入府中,此子年約十七八歲,身穿青灰色長衫,濃眉大眼,膚色古銅,剛進到院中便看見兩位老者正向他望來。
那青年正是秦九真,見到兩位老者連忙雙手抱拳,躬身作揖道:“九真見過衛先生,”轉向另一老者道:“乾爹,人馬車輛已經備妥,可以啟程了。”
衛子伢略一點頭:“九真賢侄,此去東洲路途遙遠,路上給悅公藥材可要一一準備妥當。”
“諾,九真必盡心儘力照顧好乾爹身體。”
“你母親病情如何?是否好轉?”秦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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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問道。
“請乾爹放心,家母已無大礙,再得休息月余便可行動如常。”
秦悅公點點頭,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諾”
衛子伢望着秦九真的背影:“時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去向陛下復命,就此別過。”
秦悅公雙手抱拳:“子牙兄恕不遠送。”
再說這秦九真快步來到秦府後院一小屋內,屋裏住着正是他的母親周文菁。
周文菁滿面皺紋,兩鬢斑白,正躺床上修養,見兒子秦九真到來,心裏甚是高興,連忙揮手叫退了一旁服侍的丫頭:“你此去東洲路途遙遠,既要服侍好你乾爹悅公,也可要顧好自己的身體。”
“母親大人請放心,孩兒路上會照顧好自己,臨行前卻是放心不下母親的傷勢。”
周文菁搖了搖頭:“哎,想當年你爹遠行採藥,就此下落不明,之後同鄉傳來噩耗,說你爹失足跌落山崖,恐怕早已駕鶴仙去了,從此拋下我們母子二人,又因兵亂和災荒被迫離鄉,流離顛沛四處流浪,若不是你早年得你爹醫道傳承,治好了秦老爺小兒郎,又顧穩了他多年的頑疾,收你為義子,讓你隨了他的秦姓,否則我們還不得像如今這般安穩啊。”
“母親,兒子不孝讓你心憂了,此去東洲雖然路途遙遠,但並非犯險之行,也就月余便回來了,在此期間,兒子不在身邊,母親你要多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免得讓兒在外憂心。”
“我在此甚好,不必為我操心,倒是你路上為秦老爺採藥也要量力而行,不必為那珍稀草藥而去冒了風險,為娘心中擔憂,可不希望再失去我這孝順孩兒了。”
說罷,周文菁已是老眼濕潤,緊緊握住秦九真的手不舍收回。
秦九真知道母親為自己多年辛苦,現又要離她遠行,心中難過,但起步時辰已到,不得不就此離別,便說:“母親,你那骨痛傷寒疾症要多加休息,不易多動行走,乾爹配了丫鬟你只管使喚就是,自己身子要緊啊。”
“無礙無礙,當年你爹行醫之時,為娘也跟着學了不少,懂醫自治,無需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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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周文菁嘆了口氣,皺眉道:“那丫頭和為娘一樣也是窮苦人家出生,為娘總是不忍使喚。”
秦九真嘆了聲氣,他知道母親窮苦出生,總有憐憫之心,還不習慣使喚他人,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起身道:“如今娘有人照顧,衣食無憂,臨行前再和母親叮囑一二,要將丫鬟好好使喚才能照顧自己,別讓兒子在外擔心了。”
周文菁點了點頭,目光柔和看着秦九真輕聲道:“我兒孝順為娘自是知道的,放心去吧。”
秦九真跪拜退去,到了院子,招手喚了那服侍母親的丫鬟過來:“我和乾爹此去東洲出公差,恐怕有月余路程,此間你可要細心照顧好老太太,別出了什麼紕漏,我已和府上管家打了招呼,如有需要,你隨時可到他那借人調使。”
那丫鬟低頭微微作揖道:“大人請放心,奴婢必當傾盡全力照顧好老太人。”
秦九真“嗯”了一聲,又多囑咐了幾句后才起步離開。
此時他心中卻是泛起隱約不安之感,只知此去路途遙遠,東洲寧古鄉那荒蕪之地吉凶不辯,卻是不曾想到,從此一別,竟然再也未能與母親相見。
——
東洲位於京城西南千里之地,此地大山群嶺延綿不絕,位置偏頗,沿途常有野獸出沒。
秦九真一眾人等經過月余奔波,如今到達東洲寧古鄉境地範圍已是八月中旬。
八月十八這天,烈陽高照,雖然眾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陰涼的山林小道遮蔭行走,卻也已是汗流浹背,大汗淋漓。
此刻車隊前方馬蹄聲起,一位年約三十的引路漢子策馬回奔,來到一倆裝飾有彩漆花紋的夏縵服車前,雙手抱拳道:“啟稟大人,前方便是寧古鄉,鄉道狹窄,車輛無法進入,需要下車步行才是。”
秦九真攙扶着秦悅公下到車前,在引路人帶領下,穿過一片茂林遮天、雜草縱深的泥濘小道,大家停住腳步望向前方,頓時大吃一驚!
映入眼帘的寧古鄉,竟然被一個巨大無比的透明物體所籠罩,顯得甚是怪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