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來去靈梭擲 直指日車停
不好意思,昨晚上傳的第五回,那個題目打少了兩個字,其題目應該是“殺氣騰幽朔寒芒橫碧煙”,在此道歉,望諸君見諒。
“想不到武林中的堂堂峨眉派居然以施放暗器來對付一個不懂江湖之事的小姑娘,這恐怕要為江湖中人所恥笑了。況且出招狠毒也不像是名門正派所為。”
眾人又是一驚,尋其聲音而去,向樓上看去,見一個身着藍衣的女子,從南面的一間房間裏走了出來。眾人都認不得她,但只有雲河認得,那掌柜和小二,以及那黃衫少女都只是見過罷了。
那藍衣少女又道:“真弄不明白江湖中的門派會如此自私自利,為了自己門派能立於武林之中,便爭權奪利,不惜自相殘殺。這樣的門派,不留於世也好。”
雲飛子走到清柳師太左側低聲說道:“這······這怎麼出來一個又一個呢,難道他們都是沖我們來的?我們兩派之事應該用不着他們netbsp;清柳師太道:“我看不然,量他們三人也不敢在此與兩大門派為敵。就算武功再高強,也難敵眾人。今晚且放過他們,免得說我們峨眉派欺負他們。”
雲飛子還是那般,像是事不關己似的。清柳師太則大聲向雲河、黃衫少女和藍衣女子說道:“我不管你們三人是誰?今晚我暫且放你們一馬,免得江湖中人說我清柳師太欺負晚輩。你們還是快走吧!但是下次遇見了,定要叫你們吃吃苦頭,教你們知道峨眉派的厲害。”
那藍衣少女笑道:“師太,你說叫我們走我們就得走啊!現在已是子時了,你叫我們往哪去處呀。再說本來我想好好睡一覺的,現在卻被你們吵醒了。你說這好像是你們有錯在先的吧。今晚反正我是不走的,要走也得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走。”
清柳師太聽了這話,氣得說不上話來。這時站在樓梯欄杆上的房崢心中忿忿的道:“差一點就成功了,卻沒料到給他破壞了。讓我在師傅和眾師弟,還有崆峒派面前丟盡了顏面,這種事我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房崢跳下來,上前幾步向師太拱手作揖,說道:“師傅,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們來路不明,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我們的主意,若放了他們,豈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那藍衣少女氣道:“你暗施飛簪,做這小人之事,不覺可恥反倒道起我們的壞話來了。這樣的人······”
房崢當即反道:“你一個無名小輩,竟敢這等無禮,出言便誣衊於我,其居心何在?”
“誣衊不誣衊只有你自己知道,峨眉也是名門正派,卻想不到出了這般心狠歹毒之徒。今晚我算是見識到了所謂的正派了。”那藍衣少女道。
雲河站在那黃衫少女身旁,聽着藍衣少女與他們論辯,卻一時想不到化解這種局面的法子。
雲飛子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種局面,本來因為峨眉派的事,就差點大動干戈,不料出來了三個人,將這個僵硬的場面給緩解了,這卻是雲飛子最想出現的結果。
雲飛子冷笑道:“清柳師太,我看這······還是走吧!你們峨眉給他們三人耗,我崆峒派可沒那閑趣。我看我派留在此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還是離開此地,趕回崆峒山去。”
清柳師太聽得雲飛子說這些話,便怒道:“就想這麼走了,事情還沒給我說清呢?就想走!”
雲飛子笑道:“清柳師太你別得寸進尺啊!我說了兩天給你答覆,就兩天,若你還是信不過我雲飛子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你還想有話可說,若兩天內能給與回復,你現在便可走去。若只是想逃脫,那麼我峨眉定會攻上崆峒山,一雪恥辱。”清柳師太忿忿的說道。
雲飛子哼了一聲,便轉過頭來對其弟子說道:“我們走!”
雲飛子和他的眾弟子們一併走出了客棧,他們的漸漸地腳步聲越來越輕,越來越遠了。直到慢慢地消失在月sè里,雖然這時的月光已靜靜地消暗了,但云飛子和他的弟子們的身影還是被月光映在了埃塵里,花草叢中,腳步聲和着幾聲鷓鴣的鳴叫聲慢慢地遠了、消失了。
雲河見雲飛子已走遠,便對清柳師太說道:“師太,雲掌門已經離去了,晚輩冒昧,今晚之事是不是權當誤會。況且剛才我們都是無意冒犯,多有得罪,還請師太海涵,不與晚輩計較。至於崆峒與峨眉兩派的事,晚輩自不會插手。”
清柳師太看也不看雲河便說道:“今晚算我峨眉派不走運,遇到了晦氣。心蘭、房崢我們走,回峨眉山去。”
房崢一聽,可不願就此罷休,便對清柳師太道:“師傅,就真的這樣走了?他們是誰,連何門何派也不知道。若他們是細作,豈不是危害到我峨眉派的安危。”
“你要走便走,怎麼又挑起話來了。以後可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叫你好看。”那藍衣少女道。
房崢怒道:“下次便是你的死期,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口出狂言。這麼不懂規矩,定是個野孩子。”
清柳師太在旁聽着,在房崢剛說完的時候,揮出右手重重地一掌打在房崢的左臉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房崢臉上便立刻紅腫起來了。房崢用手捂着臉,低着頭斜眼看了清柳師太一眼,但不敢作聲。清柳師太怒道:“退下,我們峨眉派的臉都被你丟光,作為峨眉派的二師兄,你還在那裏強言。”
房崢隨便應了聲:“是,師傅,弟子知道了。”
清柳師太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說道:“我們走!回去為我死去的六個弟子準備準備葬禮。”說完便一個箭步走出了門口,心蘭緊跟上去,其他弟子也跟隨出去了。
藍衣少女大聲喊道:“師太,不送了。”
房崢是最後出來的,出門口時,回頭惡狠狠地看了那藍衣少女和雲河一眼。心中甚是不服,但也只好作罷。
雲河見他們都走了,便對那黃衫少女道:“我們下樓去吧!到下面坐坐。”那黃衫少女笑着應道:“嗯,好的!那我們下去吧!”
雲河和黃衫少女下得樓了,那藍衣少女也下來了。雲河走到掌柜和那小二王壯躲的地方,說道:“老伯,現在他們走了,您不須驚嚇!有我們在,您不用害怕。”
那掌柜和小二慢慢地走將出來,環視了四周,確定了情況之後才放下了心,向雲河他們謝道:“多謝了,多謝了。老夫還擔心他們會大大出手,擔心他們會把我苦心經營了四十年的桃源客棧給毀了。”
雲河道:“老伯現在好了,他們走了,您也不用再擔心了,我想他們也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您放心吧!”
那掌柜說道:“是啊!是啊!算是逃過了一劫。”
“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我肚子都餓了,口也渴了。”那黃衫少女嚷道。
那掌柜呵呵笑道:“你們在此先坐會,我讓王壯給你們弄點吃的來。”說罷,便轉身對王壯說道:“王壯,你去把門關上,再到廚房煮點吃的,讓這位公子和兩位姑娘充充饑。去,快去吧!”王壯應道:“是,掌柜的。”王壯便跑去把門關上了,再跑進廚房去做吃的去了。那掌柜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歇息。
那黃衫少女對雲河笑道:“大哥哥,你叫端木雲河是吧!你的名字好長啊!不過很好聽,雲河,雲河,有雲又有河。嗯······我叫徐若馨,我家在京城,我爹爹都不讓我出去玩,我就偷偷地跑了出來。”雲河微笑道:“你跑了出來,你爹爹現在一定很着急。我看你還是快些會去吧!”若馨格格笑道:“我才不回去呢!天天呆在家裏,我都快悶死了。在外面多好玩呢!有好玩的地方,有好吃的東西。我才不要老是在房中跟梅蘭學刺繡呢!那多無趣啊!”
“可是你不知江湖險惡,不懂人心難測,在外面受了欺負可沒人會幫你的。”那藍衣少女插口道。
若馨笑道:“我覺得會有人幫我的,就像雲河大哥一樣,是吧!雲河大哥。”雲河只是微微一笑,看了看若馨。
若馨轉過頭對那藍衣少女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好想知道的名字。”那藍衣少女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雲河,便說道:“我······我叫鄧靖儀。”
若馨喃喃道:“鄧靖儀,靖儀,真好,和姐姐一樣,美麗中又帶着幾分傲氣。”
雲河道:“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了。”
靖儀道:“誰跟你有緣啊!我看是冤家路窄倒是挺像的。我可jǐng告你,既然東西我拿了,那麼就不可能還給你,除非我死了。”
雲河道:“這······算了,總有一天你還是得交還給我的,現在我先不向你取。”
若馨在一旁聽着,但不知雲河和靖儀在說什麼?便問道:“靖儀姐你們在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你告訴我吧!”
靖儀和雲河都看了看若馨,不禁‘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但若馨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