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接收卡爾的建議后，傑森準備去找布魯斯談話，但是在他行動之前，哥譚發生了一件大事。稻草人在遊樂場、醫院及一些公共區域埋下了數枚填充着恐懼毒氣的zha彈，劫持哥譚廣播公司在電視上播放新聞，直言要在哥譚測試他的新發明。

蝙蝠洞的義警們齊齊出動！夜鶯和紅鷹的任務是尋找zha彈，阻止它們爆炸，而蝙蝠俠獨自對上了稻草人。

稻草人原名喬納森·克萊恩，原本是哥譚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在化學領域也有很高的造詣。後來，他憑藉自己的天賦研究發明出恐懼毒氣，后化身稻草人實施犯罪，以散播恐懼、折磨對手為樂。

我的兩個號忙於尋找zha彈時，蝙蝠俠衝破阻礙來到哥譚廣播公司，一拳打飛了在攝像頭面前囂張大笑的男人。

問題出在營救人質的時候——蝙蝠俠為一位女士解綁時，對方猝不及防的掏出了一個噴霧瓶，把裏面的液體噴在了毫無防備的義警臉上。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稻草人綁架了我的兒子。”女人崩潰大哭。

蝙蝠俠沒有責怪這位女士，趁着自己還算清醒，他立刻離開現場來到無人的偏僻地點，把恐懼毒氣的數據發給便士一，讓他分析毒氣的成分並配出解藥。

“布魯斯老爺，需要我通知夜鶯前去支援嗎？”

“不！”蝙蝠俠的視線渙散，此時的他正在直面自己內心的恐懼，看着崩潰流淚的少年布魯斯，看着韋恩夫妻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但他仍舊咬牙堅持道：“稻草人在哥譚埋下了27枚zha彈，必須得讓夜鶯和紅鷹找到它們。”

“……我明白了，布魯斯老爺。”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阿爾弗雷德聽着無線接收器中屬於布魯斯的痛苦喘息聲，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手邊的電話，“傑森少爺，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耗時三個小時，義警們終於找出了所有zha彈。

我的兩個號帶着滿身狼藉回到蝙蝠洞后，沒多久，蝙蝠俠也回來了，身後還跟着羅賓。

等等！羅賓！？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傑森嘛！他穿着初代羅賓的制服跟在蝙蝠俠身後，縱然狼狽不堪，但是神情之間皆是掩飾不住的驕傲。看到我們也在，他躍下蝙蝠車徑直向我們走來。

我隱晦的皺起眉頭，表情不快。這種情緒當然不是因為傑森，而是針對他身上的羅賓制服，那會讓我想起某隻令人討厭的大藍鳥。

艾麗婭上前一步擋在我的面前，我明白她的意思，急忙扭頭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才對傑森說道：“不錯嘛！制服很適合你。”

艾麗婭微笑着補上一句，“不過這件衣服是初代羅賓的，我想你需要一件新的制服。”

我緊接着道：“……還有一個新的稱號。對了，羅賓、夜鶯、紅鷹都是鳥名，你要不要取一個相似的？”

我的兩個號一唱一和，希望傑森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對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告訴我們，他決定繼承羅賓的披風。

傑森：“我一開始想用海狸這個稱號，不過蝙蝠俠總是把我喊成羅賓，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成為神奇小子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嘛！”

但是羅賓是夜翼的稱號。

我啞然，看着傑森興奮的模樣，不知道怎麼開口。

傑森和卡爾不一樣，他尊敬崇拜着蝙蝠俠和初代羅賓，視他們為偶像，也把繼承這件衣服當成一種使命。不像卡爾，野性難馴，隨時都能拋下制服另闢蹊徑。

沒人想給傑森潑冷水，更不想告訴他迪克是一個混蛋，兩個號偷偷對視一眼，一致決定閉嘴——也許迪克是因為一時之氣才針對的卡爾，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時，阿爾弗雷德拿着一個照相機走了過來，準備為我們拍張合影留作紀念，也算是慶祝傑森首戰告捷。見此情形，我的兩個號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一起。

蝙蝠俠走過來將兩人分開，站在最中間，傑森也緊跟着走了過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裏，停下腳步，目光疑遲的看向三人。

蝙蝠俠作為一個性向筆直的硬漢，極少關注這些毛茸茸的情緒問題。艾麗婭倒是察覺到了，思緒反饋到卡爾那裏，得到對方莫名其妙的一撇。

作為新一代的小直男，卡爾也不理解這種事有什麼好關注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艾麗婭走上前拉住傑森，讓他站在自己和蝙蝠俠中間。

“不用了，我可以站在別的地方。”傑森彆扭道，想把位置還給艾麗婭。

艾麗婭拽着傑森的手腕不讓他離開，輕笑着說：“你是今天的主角，應該站在我們中間。”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傑森。

蝙蝠俠：“就站在這裏吧！傑森。”

阿爾弗雷德：“艾麗婭小姐說的沒錯，傑森少爺，你才是今天的主角。”

我：“沒錯，傑森應該站在C位。”

竟然沒抗議？說什麼要站在艾麗婭身邊之類的話！？

早已知曉卡爾的德性，兩位大家長齊齊挑眉，用詫異中略帶欣慰目光看着他。沒想到卡爾說完這句話后，立刻走到艾麗婭身邊，還不忘對萬能管家說上一句，“阿爾弗雷德，我把位置給你騰出來了，一會兒你就站在蝙蝠俠身邊吧！”

兩位大家長：“……”

10秒倒計時數完后，相機發出“咔擦”的聲響，五人的身影在相片中定格。傑森把這張照片擺在床頭柜上，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會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容。

照片中，蝙蝠俠一臉冷酷的站在C位，身邊分別是嘴噘的老高的卡爾和動作拘謹的傑森，艾麗婭靠在傑森身上笑容燦爛，阿爾弗雷德則一本正經的站在卡爾身邊。

這是一張另類但溫馨的全家福。

時間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半年——

半年後，傑森從暗無天日的訓練中畢業，正式作為羅賓出道，而紅鷹也在地下世界打出了名氣。於是，哥譚的罪犯們驚恐地發現，他們迎來了暴力小鳥X2，兩人所過之處瘡痍滿目，遍地都是壞蛋們躺平的‘屍體’。

蝙蝠俠：“……”

讓兩個性格桀驁不馴的人湊在一起，下手就是這麼沒輕沒重。

蝙蝠俠警告了兩人幾次，但是他們屢教不改。沒辦法，只能讓夜鶯加入夜巡的隊伍，再把兩人拆開分進不同的小隊，這種情況才算緩解了一些。

為什麼不說完全緩解？

因為卡爾很有意見，他花了足足半年時間，才讓夜鶯的‘男朋友’從羅賓變成紅鷹。但是現在，羅賓再次出現，那群好似牆頭草一般的罪犯們又變了口風，說什麼羅賓才是官配，紅鷹只不過是個小三。

紅鷹、也就是卡爾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火速練就了一項技能——轉頭沒。

以往都是別人一轉頭，蝙蝠俠消失不見了。而現在，是蝙蝠俠一轉頭，紅鷹消失不見了。

東區包厘街。

傑森潛伏在暗處，看着幾個壯碩的大漢從一輛麵包車中抗下一個個麻袋，往一座破舊的樓房裏搬運。這些麻袋時不時會動一下，裏面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麻袋裏面裝的是人，而傑森和艾麗婭的任務，是調查一批外來打工者的行蹤，他們在哥譚消失不見了。

確定罪犯人數后，傑森準備救人，沒想到一扭頭，看到艾麗婭身邊多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把他嚇了一跳。

“卡、紅鷹，你怎麼又來了！”傑森抓狂，但是因為犯罪分子近在咫尺，他只能壓低聲音說話，氣場莫名矮了三分。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過來幫忙。”我同樣小聲回復。

蝙蝠俠和紅鷹的任務是查找受賄官員的罪證，工作一完成，紅鷹就離開了。這也是蝙蝠俠不阻止卡爾轉頭沒的原因，找人歸找人，他從不耽誤工作。

“好了，男孩們，我們得開始工作了。”艾麗婭雙手合起輕拍兩下，示意他們把目光放在罪犯們的身上。

人質解救完畢，依舊由艾麗婭負責後勤工作——安撫人質、通知醫院和哥譚警局之類的。

兩個男孩走到一邊等待，期間，卡爾的目光時不時會投向艾麗婭，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

傑森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什麼第七次？”

“一分鐘內，你往夜鶯的方向看了七次。”傑森看上去有些煩躁，“你喜歡她？”

“喜歡誰？”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坦然道：“嗯，喜歡。”

卡爾說喜歡的語氣，就像在說喜歡自己一般，平淡又自然，沒有絲毫曖昧的感覺。

傑森懷疑自己被耍了，“你總是把目光放在夜鶯的身上，時不時就要冒出來刷下存在感，然後你告訴我你不喜歡她！？”

我滿臉問號：“你聽錯了吧！我明明說的是喜歡。”

傑森：“不是這種喜歡，我說的是想要上床的那種喜歡。”

我：“……”

和誰上床？

我？和艾麗婭上床！？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驚恐，否則傑森不會對我說“你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拜託，兄弟，那可是蝙蝠俠的女兒，而且夜鶯是我們的妹妹。”我一邊嘆息傑森的膽大，一邊努力打消他的想法。

“怎麼？蝙蝠俠的女兒不能追？你可不是會因為這種事情退縮的人，至於身份……這是問題嗎？”傑森一條一條反駁了我。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敢那麼做的人一定是個勇者。”想到艾麗婭的身份，和布魯斯防賊一樣處處防我的作風，我忍不住長嘆一聲，深深懷疑艾麗婭這輩子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我就算了，我的確喜歡艾麗婭，不過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

我把自己對布魯斯說的話向傑森重複了一遍，沒錯，就是那個大小姐拯救窮小子的劇本。然後又告訴傑森，我向布魯斯許諾的誓言——作為艾麗婭的兄長，陪伴她、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嘰嘰咕咕說了一堆話，也不知道傑森信不信，反倒是我說的口乾舌燥。

傑森沉默良久，在艾麗婭走過來之前，又問了我一遍，“你真的不喜歡艾麗婭嗎？”

“是的、是的，我對艾麗婭絕無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意。”我差點對天發毒誓，千保證萬保證，總算打消了傑森的懷疑。

唉，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