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韋恩莊園矗立於陽光之下，與它莊重森嚴的外表不同，艾麗婭的房間一直是那麼溫馨。米粉色的搭配點綴在每樣物品上，溫暖但不凌亂，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戶為整個房間籠罩上一層亮紗。
一夜好夢后，我在溫暖的晨光中蘇醒，不緊不慢的收拾好自己，決定下樓吃飯。
餐廳里，一大一小兩個英俊的男人正在用餐——難得早起的布魯斯……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夜沒睡，以及頂着一頭凌亂短髮的卡爾。
“早安，Dad！早安，卡爾！”我向兩人問好，拋棄了自己的固定座位，向卡爾走去。
卡爾見我過來，立刻起身為我拉開板凳，還不忘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早安，艾麗婭。”
“咳！”布魯斯重重咳嗽一聲，美食帶來的好心情全都沒了，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右手邊對我說：“艾麗，坐到我身邊來，好嗎？”
“嗯？”我抬頭，發現布魯斯的左右兩側都是空的，那裏原本是迪克和我的位置。但是迪克不在莊園，我又跑到了卡爾這裏，獨留布魯斯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主位，好似被孤立一般。
我恍然大悟，對布魯斯說了一句“好的”，然後轉頭對卡爾說道：“你來我這邊坐吧！”
“OK！”
卡爾現在坐的位置是迪克的下位，聞言立刻轉移了陣地。
布魯斯勉強笑道：“卡爾，迪克不在，你可以坐在我的左邊，韋恩家沒那麼多規矩。”
卡爾：“沒關係，我喜歡艾麗婭身邊的位置。”
重點：艾麗婭身邊。
布魯斯：“……”
一計不成，布魯斯再接再厲，語氣和善的對兩個孩子說道：“卡爾的收養手續已經在辦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兄妹了，要好好相處啊！”
我假裝不知：“收養？”
卡爾搶先一步答道：“布魯斯提出來收養我，我已經答應了。”
我：“那我們……”
卡爾：“我們以後就是兄妹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保護你了。”
卡爾調皮的眨了眨眼，還用叉子叉走了艾麗婭最討厭的西藍花，“你看，我還能幫你消滅你最討厭的食物。”
我：“嗯……嗯。”
這一刻，我意外的發現我的男號好會撩啊！不過因為是另一個自己，我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既然成為了家人，我們要不要換一個稱呼。”
卡爾：“你想換什麼？”
我：“艾麗、溫蒂……這個就算了，迪克會不高興的，還是叫我艾麗吧！”
坐在主位的布魯斯用力地切着麵包片，順便繼續‘光明正大’的聽兩個小傢伙的竊竊私語。
卡爾：“專屬稱呼？不行，那我也得有一個獨特的、專屬於我的稱呼。”
卡爾想了好久，久到早餐即將結束，他才靈光一閃，臉上掛着挪揄的笑容對我說道：“決定了，以後我就叫你兔寶寶。”
啊！是那次……
我也反應過來了。
卡爾輕聲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孩既柔軟、又可愛，像一隻兔寶寶一樣，讓人想用心珍惜。”
自己撩自己很好玩嗎？
我忍俊不禁，莫名有種身處希臘神話片場的即視感，扮演的角色，應該就是那位愛上自己水中倒影的那喀索斯。
“我……”
“咳咳咳咳咳。”布魯斯發出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打斷了我的回復，也把阿爾弗雷德引了過來。
“布魯斯老爺，你終於也到了體力不濟的年紀了嗎？”一眼看破對方的偽裝，阿爾弗雷德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調侃道。
布魯斯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早餐結束后，布魯斯將我帶到書房，和我聊了聊有關卡爾的事情。模糊掉一些小細節后，我一一作答。
布魯斯做沉思狀。
趁此機會，我好奇的詢問起蝙蝠洞的情況。
我：“Dad，你作為蝙蝠俠是不是有一個超級大的基地？”
布魯斯：“為什麼這麼問？”
我鼓嘴：“我看過報紙上的新聞，蝙蝠摩托、蝙蝠車、蝙蝠翼……如果沒有一個巨大的基地，你把那些東西放在哪裏呢？”
面對我的一再追問，布魯斯直接帶着我的兩個號來到了蝙蝠洞。我曾以卡爾的視角來過一次，但是用艾麗婭的視角，又是一種別樣的體會。
將書房的座鐘指針撥到22:48后，通向蝙蝠洞的大門緩緩向我打開。這個別有洞天的地方，集結了當代最尖端的科技，但我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那隻巨大的機械霸王龍。
“天啊！”我讚歎道，立刻向那條霸王龍衝去。
卡爾緊隨其後。
“艾麗，別在蝙蝠洞橫衝直撞。”布魯斯試圖阻攔，但是話音未落，兩個小傢伙已經跑遠了。
布魯斯嘆氣。
阿爾弗雷德端着咖啡走進蝙蝠洞內，見此情形道：“這不是很好嗎？布魯斯老爺。在迪克少爺被你解僱后，蝙蝠洞正需要這樣充滿朝氣的年輕人。”
原來當艾麗婭失蹤后，迪克立即發消息通知布魯斯，並要求參與救援任務。但是在多重矛盾下，布魯斯狠狠斥責了他，認為他過於耽溺少年泰坦的任務，忽視了羅賓的工作。
迪克試圖解釋：“我明白，你想讓我在哥譚多待一些時間，但是少年泰坦有我的夥伴們，我們同樣在打擊犯罪。”
布魯斯：“羅賓是我的副手，我的士兵，如果你不能全身心的奉獻於此，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迪克：“什麼……”
他語氣艱難道，內心無比希望布魯斯只是對他開了一個玩笑。
布魯斯：“如果你沒聽懂，我就再說一遍！迪克，你被解僱了，離開我的蝙蝠洞。”
通向蝙蝠洞的座鐘出了問題，導致阿爾弗雷德沒能及時進來，調解這對父子間的矛盾。等他用斧頭劈開座鐘，迪克已經脫下羅賓制服，順着下水道離開了蝙蝠洞。
走的時候，他甚至什麼也沒帶。
因此，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24個小時，阿爾弗雷德仍心懷不滿。
布魯斯無言以對。
另一邊——
我順着螺旋式石階向霸王龍跑去時，突然被一組陳列櫃吸引了眼球。玻璃展示櫃中，整齊懸浮着一件件制服，有蝙蝠俠的早期制服，也有羅賓的。
我看着這些制服，久久移不開步伐，與卡爾一同仰視着它們——仰視這些信念與榮耀。
“你喜歡這件制服嗎？”不知不覺間，布魯斯來到我們身邊，對站在羅賓制服前的卡爾說道。
“有誰不喜歡羅賓呢！”卡爾不假思索道。
“要試試嗎？”
“什麼？”
我的兩個號具是一驚，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布魯斯。卡爾的詫異中有種如我所料的坦然；艾麗婭的詫異中則儘是困惑與不安。
我猶疑道：“這件羅賓制服……不是迪克的嗎？”
布魯斯：“看來你已經猜到了羅賓的身份。沒錯，這件制服是迪克的，但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我需要一個更好的羅賓。”
言罷，他轉身看向卡爾，“你認為呢？”
“我對成為羅賓沒什麼興趣，但是保護艾麗婭，我義不容辭。”卡爾勾起一側嘴角自信道：“我會成為那個更好的……不，最好的羅賓。”
兩個男人在無言中達成了默契，而我不甘示弱，對布魯斯道：“Dad，我也要加入。”
“不行！”布魯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為什麼不行？”
“你的體質太差了，根本不適合成為一個義警。”
“但是我足夠聰明，有高超的黑客技能，還會製造精巧的裝備，加以訓練后，你完全可以將蝙蝠洞內的後勤工作交給我。”
我冷靜地見招拆招，一一駁回布魯斯的質疑，而我的回答的確打動了他。
“後勤工作……”布魯斯意動。
蝙蝠洞的一切建設工作，都由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親手完成。如今十年過去了，布魯斯正值壯年，阿爾弗雷德的精力卻大不如從前。
作為後勤人員，從各類資料的收攏歸檔，到夜巡時的支援工作，家中大大小小所有事情都需要阿爾弗雷德參與。芭芭拉固然可以分擔一些，但是蝙蝠俠卻不願意依靠她太多。
艾麗婭不管是從身份上來說，還是從性格方面而言，的確具備成為強力支援的資質。
蝙蝠俠無法拒絕。
布魯斯半蹲下身，讓我直視他的目光，正色道：“我會嚴格訓練你，不允許喊累、不允許哭泣，直到我同意，你才能參與夜間的工作。”
我毫不示弱：“我不怕。”
我曾想成為一個平凡而快樂的普通人，無奈這個世界上令人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經歷了傑克和蘿絲的死亡、卡爾差點被綁架的波折后，我決心做出改變，再也不要當那個危急關頭卻無能為力的人。
現在，改變的機會就在我的面前。
“向我發誓——”
昏暗陰冷的蝙蝠洞內，布魯斯以一種嚴肅而莊重的目光注視着我們，要求我們立下永恆的誓言。
“我發誓，我們將共同打擊犯罪和腐敗，永不偏移正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