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石像
死亡,一次接着一次。風青面對影子怪毫無還手之力。
風青已經第十七次復活,他(她)從小島南邊海灘的沙堆里爬起,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年紀不大,十歲不到的樣子,肉乎乎的臉蛋帶着屬於孩童的紅暈。
離小女孩不遠處有塊石板,石板有些許已經埋入沙中。小女孩把石板拖到岸邊,底下是硬的碎石塊,石板不會再有被沙子吞沒的風險。
石板上有一行字“小島西北部,雙子峰,古像祠堂,我們等你!”
這行字正是風青自己留的,他如今是第二次“復活”在小女孩軀體中。
風青經歷多次死亡,已經可以確定,死亡后復活是隨機的,而且,這座島上用於復活的人並不多。
十七次重生中,小島南邊海灘小姑娘兩次。中部女野人兩次,東部海岸“張飛”兩次,東北部中年男子一次,“中山”山頂老頭兩次(風青為小島中央那種最高山命名中山),山腳胖子兩次。小島西海岸年輕小伙
一次,西北部雙子峰山腳盤頭髮的小男孩兩次,山頂刀疤臉老頭一次,雙子峰山澗中鵝蛋臉小姑娘兩次。
復活範圍涵蓋全島,每次復活間隔時間估計不超過兩天。
比較可惜的是他後續沒有第一次那麼巧,接連兩次復活在同一個人身上的經歷。但還好有些人員不算分散。花一點功夫也能走到另一個人的復活點。
通過觀察,風青發現自己最初留的樹枝有乾枯跡象,估計可能經過五到六天的樣子。其實風青並不是很清楚樹枝幹枯要多久。他只是想確認每次復活間隔大概有多久,他給木枝刻上細微的記號,確保不被人調包,五到六天是風青根據小時候幫家裏曬柴火的大概估計。
至少風青可以確認,這個島不是《逃出克隆島》那種克隆人販賣機構。一是管控不嚴,自己自殺也沒見人阻止。二是每次復活時間間隔不長,風青認為像自己第一次連續兩次復活在同一人身上,他們有可能短時間內重新克隆一個新肉體嗎?就算真的技術上能達到,他們圖啥呢?
多次復活中,第七次重生讓風青倍感意外,因為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道觀之中。說是道觀,供奉的卻不是三清四帝,而是人首蛇身的神像,看不出男女,模糊了五官,給人說不出的驚悚之感。
除了這間還算華麗的建築之外,並無其他。風青屋裏屋外細細看過,並未發現有何特殊地方。但風青依然覺得這會是極其重要之地,因為這山雖然不算高,卻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一直通到山腳下。
風青如今老頭模樣,臉上還帶塊疤痕,整個人多了幾分煞氣。他如今所處位置在島西北方,隔壁有座山貼的很近,形成雙子峰,中間一道峽谷隔開。
風青下山途中,在半山腰遇到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看到風青,轉頭就往山下跑。
“同志不要怕,我不是壞人!”風青趕忙喊住小男孩。
小男孩光着腳丫,光着膀子,一條獸皮短裙,頭髮被一根獸骨盤成一顆丸子。聽到風青的喊話,小男孩疑惑的回頭,哆嗦着舌頭“你……你……不是鬼?”
這大白天哪裏來的鬼。
“我們都是被困在島上的人。”風青直接了當回答小男孩的問題。他目前最想做的就是集合所有人,共同追尋影子怪的真相。
風青看着小男孩,接著說道“帶我去你復活的地方,之後你想上山或者想繼續跟着我都沒問題。”
小男孩領着風青往山下走,風青路上說明了自己的經歷和猜想,希望得到眾人的支持。
首先,風青要爭取儘快弄清楚島上有多少人,他們各自復活點在哪裏。其次,風青想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能同自己一樣不斷復活,這一點很關鍵。最後,風青要弄明白變成影子怪的條件。
說起來似乎很容易,實際上島上人員相對分散,每個人各種活動區域有限,就算他們看到風青留的字條,也不一定會照着去做。就算真想去做,一個白天時間也不夠跋山涉水。
小男孩在一顆大榕樹下停下,道:“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就躺在這榕樹下。”
風青看了看周圍,除了樹木,並無特殊。遂拿起一塊尖石頭,在樹榦上刻了一行小字“雙子峰頂,古像祠堂,我們等你!”
他把地點從中山,改為了雙子峰上供奉古老神像的祠堂。風青覺得,這個島的秘密一定就藏在那祠堂里,只不過目前自己並未有所發現。自己不行,或許別人可以呢,風青決定把眾人引向古像祠堂。
寫完,風青看着小男孩,問道:“你怎麼打算,繼續上山看看嗎?”
小男孩反問道:“你什麼打算?
“我會在這山腳附近轉一下,看看能不能碰見其他人,天快黑時我在回山頂。”
“那我跟着你走”
風青卻拒絕了小男孩的跟隨,道:“古像祠堂是附近唯一修了石板路引導的,周圍若是有其他人踩着青石板上山,可能會與我們錯開。不如你按照你原來的想法在山上等待,我自己去附近看看,兵分兩路。”
小男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他目前所知道關於島的信息,都是經過他人口中描述出來的,自己看一下也好。
他之前想跟着風青走,並不是多麼信任風青,而是風青口中描述的怪物讓他感到害怕,自己一個人在山裏瞎轉悠,萬一碰見怪物那就不好了。
兩人分道揚鏢,風青朝着中山方向探索,小男孩沿着青石板上了山。
山頂上,神像祠堂。小孩子盯着那足有三米的烏黑石像發怵。雖然從構造上,石像有點像華夏神話中的“女媧娘娘”,不少影視劇也採用半人身帶條蛇尾巴來表現女媧後人的模樣。但這石像不一樣,它模糊了五官,看不出性別,近似人的那部分身軀比例奇怪,兩隻手長得也不對稱,一高一低,也不等大,突出一個隨心所欲。
這讓學設計的小男孩心裏說不出的膈應。生物本質上是以對稱為美,哪怕“抽象”藝術也是商人炒做起來的,本質上是偏離大眾審美的。
小男孩也繞着整個祠堂,屋裏屋外查看了一遍,除了個石像,沒有其他東西。
面對那詭異神像,小男孩瘮得慌,他選擇在屋外等待風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