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蕩蕩的講台
公交車穿過一棟棟建築，直線前行，余夜只見到窗外景色飛快地往後退去，拉出一道殘影。
這就是特快嗎！
余夜還偶爾一眼看見窗外有人房間熟睡的樣子，但也有人大半夜不睡覺悄悄幹着不可說的事。
感…感覺有點暈車呀！
這車速好快啊啊啊。
五分鐘。
車穿過一片建築，來到山林中，樹的身影往後拉，漆黑森林的平靜被這飛速穿梭的公交車打破。
八分鐘。
車子鑽進了隧道。
八分三十秒。
隨着一道剎車，車停下來墓園門口。
余夜衝下車，極速飛奔，穿過墓園小道，進入森林，踏過剛打開的鐵門，繞過噴泉，來到門前。
九分四十秒。
大門自動打開，裏面一片黑漆漆的，唯獨黑中有兩點紅光，滲透着靈魂讓人顫抖。
“余夜！你還知道回來！！！”
“你知道這一天我怎麼過的嗎？你一直不交電費，晚上沒電！動畫片也看不了！零食也吃完了……”
余曉說了一大堆，主要是動畫片和零食，還有對余夜的關心。
今天余夜確實沒交電費，太忙可這不是？
幾盞蠟燭飄了過來，照亮了余曉怒氣沖沖的樣子。
“明天！一早！去交電費！現在趕緊去休息睡覺！”
“好的好的！”
逃也是的回到了房間，姐姐也沒問為什麼這麼晚我也不說了吧。
為什麼還有特快這種東西啊，姐姐沒告訴過呀。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月光，和遠處燈火通明的小鎮，余夜很快便沉沉睡去。
另一個房間，余曉抱着一張照片，一對夫妻，男的帥氣女的貌美，一人抱着一個嬰兒，笑着逗弄着，這是一家全家福。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簡簡單單的生活不好嗎？爸爸媽媽，你們說我該讓小夜捲入外面世界的爭鬥嗎？小夜不屬於我們這裏，本想着讓他去屬於他的世界簡單生活，卻沒想到遭遇那些爭鬥。我該去阻止他嗎？但是小夜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呀！”
余曉抱着照片，飄在空中，陷入了過去的回憶。
至少作為姐姐我會守護他！不論什麼決定！
畢竟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了。
一大早，余夜就穿好衣服，把大部分錢交了，留下一小部分。
走在小路上，前往小鎮交電費。
小鎮就在墓園邊上，墓園很大，半個山腰，放眼望去全是灰白的石碑，如一片片小刺，刺在漫山遍野。
走出墓園，又前行百步，就到了小鎮。
白天的小鎮冷冷清清，許多小店都關了門。
偶爾有幾隻野狗走來走去。
來到一家小酒館，這家店是全天開放的。
推門而入，吧枱老闆正在擦拭酒杯，僅兩三個人喝着酒，還有人趴在桌上沉沉睡着。
他們轉頭看向進門的余夜，又轉了回來，彷彿無事發生。
有個背對着余夜的傢伙，脖子轉了180度發出卡卡響聲，又接着轉了回去，整整轉了一圈。
余夜見怪不怪，自己家旁邊鎮上的傢伙每一個正常的。
來到吧枱前。
“一杯牛奶，墓園電費，水費還有什麼的一起交了。”
余夜說到，老闆先倒了一杯牛奶，然後去後面翻出賬單。
“總共3526元。”
老闆淡淡說道，余夜喝牛奶一頓。
“多…多少？這麼貴？”
“昨晚余小姐叫了特快，3000元，其他的526，牛奶8塊。”
十分鐘的特快居然這麼快！
余夜抽出所有的錢，又放了幾張回去，剩下的拍在桌上。
“不用找了！”
“還差六塊。”
老闆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余夜又抽出十塊。
“謝謝惠顧，感謝不找零的客戶。”
老闆收下錢，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的四塊錢啊！
余夜心疼，牛奶痛飲而下，轉身離去。
“杯子不能帶走。”
余夜又把被子拍在了桌上，這才離去。
老闆看着余夜的背影，訕訕地笑着，繼續收拾着桌子。
余夜按照枕頭給的地址來到了市中心，先做幽靈車來到市區，在做普通公交車來到市中心。
見識到對方的強大，也不敢這麼招搖做幽靈車去人家本部呀。
進入市中心，報了枕頭的名號，很快接待人員便打了電話去。
一人下來領着余夜上樓。
然後余夜見到了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的枕頭。
“喂，我說余夜呀，要不要這麼早啊，我還沒睡醒呢？啊啊…哈…”
說著又睡了過去。
旁邊工作人員推了推枕頭才醒了過來。
“好了好了，帶你去做登記，哎呀好麻煩，走吧走吧快點做完快點睡覺。”
余夜跟着枕頭搭上了去地下的電梯。
“枕頭，小年呢？他怎樣了，還有他的父母呢？”
結果這個問題，枕頭也沒了睡意。
“小年他幼年覺醒覺醒動靜太大，沒失控已經是完型。現在在做心裏康復穩定情緒，還不能見其他人。而他的父母，那就……”
枕頭沒繼續說下去，但余夜已經知道結果了。
嘆了口氣道
“謝謝你枕頭，照顧小年。”
“哎呀呀，工作所在呀，別叫我枕頭啦，那都是工作代號，就我歲安安就好了哈哈。”
說完又站着睡著了。
睡安安。
還真是啊。
電梯門打開，準時醒來的枕頭帶着余夜交到一群白大褂手裏。
接下來就是一大堆儀器啊，身體檢查，還有心理測試之類的。
一直到中午結果才下來。
“喂喂，老爺子！你們結果沒檢查錯吧！”
枕頭頂着一疊報告，不可置信地看到。
靈魂波動等級為1的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身體力量也沒有突出，反而有點瘦弱。
“睡丫頭，老爺子我反覆對比數據好幾次，沒錯滴。只能說這些手段不能發現他的特殊，要不是你給的報告他的確不一般，我還真以為他是個普通人呢。”
老王吧唧了幾口旱煙，淡淡回答道。
“靈魂這個東西呀，一百多年越研究知道的越少，只能說明這個孩子是還未發現的一個特殊體，很有研究價值呢！”
說著，老王渾濁的雙眼散發精光，盯着余夜像是什麼絕色美人一樣。
看着余夜直接起了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不重要了，登個記就行了，你帶着這孩子去領裝備吧，我這裏已經登好了。喂！起床了別睡了！我說的你有沒有聽啊！你個死丫頭！”
說著的考王發現這傢伙又睡著了，直接跳了起來，尊不尊老了呀！
枕頭撓着腦袋，很不好意思道
“哎呀，聽到了呀！我的情況您老還不知道嗎？睡睡更健康嘛。”
枕頭訕訕一笑拉着余夜離開。
老王拿着余夜的報告，陷入沉思，彷彿要從數據中盯出個花來。搖了搖頭。
封裝好，數據存入電腦，拿出貼身的權限卡，設置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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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又陷入了思考。
另一邊枕頭帶着余夜邊走邊說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比如組織針對惡靈事件，非法覺醒者，還有覺醒者管理之類的，以致力於給予公眾平靜的生活。
進入電梯，幾人抬着擔架進來，上面躺着一個人，蓋着一張白色床單，領頭的是昨晚的男人婆。
雙方靜靜等着電梯，待他們離開余夜才問枕頭
“那是什麼？”
“這個呀！那個男人婆代號明星，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力者隊長，這應該是他最近任務的受害者吧。據說目標好像是個老婆婆，似乎是個實打實的惡靈呀！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受害者都是年輕人。”
枕頭大概介紹了一下，便帶着余夜來領裝備。
“給，這是組織專用的手機，可以定位，緊急呼叫，探測等等小功能。這是證件，這恭喜轉正！記得收好很有用的，官方都得給這個面子的。至於理論知識培訓，等之後有時間再來吧！那種東西最煩了還要考試，還…還有武器訓練，還…還…有…”
說著，枕頭又睡覺了。
“不是說實習嗎？怎麼直接轉正了？”
“可能是你表現的太好了，上面直接決定了，應該高興才是！”
枕頭說著，如夢語一般，眼睛都沒睜開。
拿完東西，余夜問了工作人員路便自己離開。
至於枕頭還是睡吧。
下午還有課呢！
沒錯，-周日下午上課。
打上車，外面的太陽還是有些許暖和。
看着白天熱鬧和諧的城市，余夜很難想像昨天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眼前的一切看起來如此平靜，彷彿那些事從未發生，昨天的奶茶店的事件一點消息也沒有，彷彿是一場夢。
大家生活依舊自己過自己的。
吃完午飯，余夜算是來的早的了。
當然，比他更早的還有李大學委。
“余夜同學，中午好。”
少數幾個學霸很早就來教室了，中午安靜的教室很適合高三的學習。
當然，余夜來這麼早是有目的的。
坐在李婧旁邊，四下張望，湊到李婧耳邊悄悄問道。
“喂，學委，我做完了，想和你對下答案可以不？”
對着余夜湊得這麼近的真切目光，李婧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裏一亂下意識就答應了。
“當…當然可以！”
放下筆，拿出作業給余夜。
“謝謝！”
余夜連忙感謝，搶似的對過來，躲到一旁當起了抄人強。
試着時間推移，教室人多了起來，上課鈴響起，下午上課了。
不過本應該提前到的教師沒來，每個教室都如此。
鈴聲響起，教室辦公室門輕輕打開，一道身影拉開門走了出來，提着正滴答着流着血的菜刀，身上臉上滿是血污。
關好辦公室的門。
晃悠悠的前往教室，一邊走，血跡一路滴答滴，染紅了潔白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