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開始

從頭開始

道過晚安之後,並沒有睡着,當晚裴慕的失眠症又犯了,就一點點的看着時間一刻鐘一刻鐘的走着,朦朧的光線漸漸透過窗戶,落在地上...直至天邊亮起,雞鳴聲傳來,裴慕才稍有困意,提早洗漱便出門等校車了。

車站,白陽靠着牆站着,似是在等人,手裏還帶有糖。

“早,”打着哈欠的裴慕沒有精神的說“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轉到市裡了么,應該昨天下午就回學校了吧。”

白陽沒有直接回答,瞅着裴慕的樣子,眸色暗沉下來:“你沒睡好?呦,怕不是學霸也有貪黑補作業的時候?”

“嘖。”裴慕顯然不想再說什麼。

白陽看着裴慕不經逗的樣子偷着笑了一下,伸手想摸裴慕的頭,卻被裴慕下意識的躲開了“幹嘛,摸不得?”

“會長不高。”裴慕忍着脾氣說著。

白陽抬頭看了一下,校車在不遠處已經快要駛來“行,不逗你了,給你糖,拿着。”說著把糖放進裴慕的外套兜里。隨之校車停了下來,裴慕便上了校車。

裴慕向來喜歡坐在最後一排的靠窗位置,可是今天校車最後一排兩個靠窗的位置都已經有人坐,就只好隨便挑個其他靠窗位置坐下,校車開動,隨之困意襲來,朝這個名字開始出現在裴慕的腦海。

他叫朝,奶奶說,朝是太陽剛升起時候發出的第一縷陽光,有光的時候,人就會有希望。

那他全名叫什麼呢,我開始好奇。

(回憶昨晚對話)

“你為什麼叫兮啊,全名里有兮字嗎?”

在之前裴慕玩了一款網游,裏面結實了幾位結拜(遊戲關係),為了名字格式統一,大家都是叫單字id加同樣的符號,起初裴慕因為喜歡鳳求凰里的一句“鳳兮鳳兮歸故鄉”所以便取了兮字。

“兮字在古文和文言文中的翻譯沒有意義,就像我一樣,存在沒有意義。”

可是兮也不完全沒有意義,它可以是助詞也可以是修飾詞,和我也並不一樣。

學校早自習裴慕到了班級就開始補覺,下課之後收好作業,第一課班主任就重新排位置,裴慕串到了第二排在陳北前面,張雪凝當同桌。原本裴慕和林思琪、周鈺姍坐的近,這樣一串,三個人分為三個方位。

到了午休,周鈺姍先跟新同桌去食堂吃飯,林思琪牽着裴慕的手,說:“小裴同學,陪我去剪頭髮唄,我頭髮又有點長了。”

裴慕瞅了一眼,林思琪的頭髮一直是短髮,現在才只是長到了鎖骨的長度:“初一的時候不是說好了陪我留長發嗎,你瞅瞅初三了,我頭髮多長了,你還是剪來剪去的。”

林思琪撓了撓頭:“哎呀,這不是我不習慣長發,好嘛陪我去剪唄。”

“行。”

理髮店,裴慕看着林思琪剪完頭髮,臨時心中決定一切從新開始,那就從頭來過,夜剪了短髮,但是沒有太短,位置過鎖骨一點。

林思琪一臉驚訝,因為她知道,從她認識裴慕以來,就一直是長發,整個人看着都很溫柔文靜,長發,杏眼,一隻手就能乎住的小臉,臉上又沒有同齡人的痘痘,每天素顏也很好看,明明標準的甜妹,可性格缺和長相不符,算不上是颯,但卻很酷,不願意說話的時候像極了誰欠了幾百萬。

可現在剪掉長發,短髮的裴慕看着少了點甜美,多了幾分野性的甜酷。

“你也是真捨得剪啊?”林思琪說道“明明是陪着我呢,怎麼你也剪了。”

“就剪了唄,反正還長,又不是不長了。”裴慕無所謂的說著。

下午體育課,莫凌和張雪凝向來關係好,都是一起走的,裴慕做了張雪凝的新同桌,便被拉着一起活動。

陳北和馮簫總是會帶着糖和裴慕逗着玩,跑圈的時候,兩個人一人手拉一個校服袖子,把裴慕圈在裏面拉着跑。一解散的時候裴慕就會攤在地上,張雪凝和莫凌就抬着走。

“不行了不行了,坐着歇會受不了。”裴慕氣喘吁吁的,拍着胸脯。

“你緩緩,別著急”張雪凝給裴慕舒着後背“你跟他們跑,是閑自己活太久了是嗎?”

“沒事沒事,要不以後我封你倆為我的左右護法,然後省的我被他倆拽跑”裴慕上氣不接下氣“算了還是我的後宮吧,我看莫凌挺不錯,當皇后不錯。”

“這,那這以後怎麼叫。”莫凌問。

“叫媳婦兒唄,都是女的,不用太在意。”裴慕開玩笑的說。

“也行。”莫凌同意了。

“那我呢?你倆怎麼不考慮我了?”被忽略的張雪凝主動冒泡。

“打入冷宮。”

下課後,回到班裏,陳北和馮簫給裴慕帶了水,陳北湊近裴慕小聲說:“你長發會更好看。”

裴慕沒有理會,回到座位上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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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伴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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