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塌陷
神殿內，木在聖母像旁已經守了一日一夜，凱文依舊還未出現，此時木已經等不下去了。可是入口處卻偏偏進不去，自從凱文進入之後，聖母像又將洞口給蓋住，木想盡辦法都沒有什麼用。
就當木打算將整座聖母像砸爛的時候，神殿中一道神光閃過。同時也帶給了木從所謂有過的強大威壓，木甚至懷疑是不是聖母顯聖懲罰自己。不過當木看清白光中的身影之後，心中的石頭也就落地了。看來少主此次得益匪淺，木想道。
“少主！”木一閃身就出現在凱文身邊，輕輕地扶着凱文，聲音中略帶激動，千言萬語，唯有化作一句尊稱。
凱文依舊緊閉雙目，細細的品味着神秘人給他帶來的驚喜。感覺着從身體、從血脈。從靈魂中，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衝擊與靈動。凱文感覺自己身體現在充滿力量一般，甚至現自己大異於從前，現在什麼都處在巔峰狀態！
“看來這次我誤打誤撞，卻是被我突破了那個一直以來的瓶頸。”凱文的語氣雖很平靜，但誰又知裏面包含着多大的感情波動呢！
“恭喜少主！”木由衷的為自己的少主高興，因為他看着他卡在那一關多少年了，不過想到自己，何時才是自己破繭的時刻呢？“少主，國王的特使已經到了。他們都在找你……”
凱文緩緩的睜開眼睛，望着殿外黑下來的天空，眼中神光閃閃。木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凱文，心中不由暗感少主的成長，那是質的飛躍。可是木還是在凱文身上現那股蒼涼、孤寂的氣質依舊存在，或許這是凱文永遠改不掉的。
“木……”凱文走在前面，突然開口說道，“你覺得你現在很適合這樣的生活嗎？”
木突然被凱文這麼一說，欲隱而去的身形頓了一下，又轉身回來疑惑地看着凱文，不知道凱文到底想要說什麼。想了想，說道：“少主為何問起這事？我們做暗人的，甚或也就是這樣了。”
“你的想法不可取。”凱文轉過頭看着木，這個自小陪着自己的人，甚至這個世界上最為了解自己的人，“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一個人不能總是沉迷於現狀。甚至……你不覺得為自己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么？”
“少主……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職責嗎？”木低着頭，“作為一個暗人，早就將自己獻給了黑暗。我們生自於黑暗，活自於黑暗。而我們活着的目標就是保護好自己效忠的人，這些就是我們生存的目地。”
暗人有暗人的準則，他們有他們的尊嚴。
“你不覺得你這樣活得沒有尊嚴么？其實你並不需要再那麼保護我，再做我的暗人。我希望你能有和我一樣的生活。”凱文一臉的孤寂，“其實，一個人，很孤單。”
“我的尊嚴就是能保護好你，可是前天……是啊，我已經不配做您的暗人了……”木覺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些抖。
“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想……自己有打破現在的固有一切的勇氣……木，我只想，不是一個人在孤戰。我感覺我被太多的條條框框給捆綁住了，我只是需要那個勇氣……”凱文呻吟道。
“少主。”木拍着凱文的肩膀，“您在下面遇到什麼了？”木覺得凱文回來后好像有些變得憂鬱。“至於您的要求，我會考慮的。”
凱文最後重整了自己的心緒，慢慢地走回了指揮部。
在指揮部外，凱文見到那位一直以來都很盡職的船長艾力克。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卻煞是難看，凱文難以相信這位面臨狂風巨浪而臉色安然的漢子，現在居然會色變成此樣？！估計那不是自然的力量所致，所以又是人的力量比大自然的力量還讓人懼怕。
“大人！您總算回來啦！大家都為您擔憂着呢！如果您再不回來，估計我們就要全動員去找您了！”船長艾力克見到凱文回來，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不過這卻出賣了他的本心，或許他真的是關心凱文的吧……
“船長艾力克大人，估計待會您就不用再喊我什麼大人了，到時候返到來我還要麻煩您到時好心讓我搭您的順風船回國都呢！”凱文此時的心情好了許多，卻開始調侃起面前之人。
“不！大人永遠還是大人！特使大人在帳內等您很久了。”船長艾力克也知道此次凱文也是麻煩不小，畢竟死了個王國子爵，甚至還和裏面之人有莫大的血緣關係。
“滾出去！我現在就要見他！你們就算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凱文聽到帳內頗具火氣的怒罵聲。隨後幾聲唯唯諾諾以及那急促的腳步聲，帳門掀開走出一人。
“啊！”出來之人沒有想到門外站着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可但他看清來人之後，興奮的大步邁到凱文身邊，一臉笑開了花的說：“勛爵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嗯。”凱文絲毫不理會面前那個肥頭大耳的卡林長官皮耶爾，自己徑直掀開了帳門，直接走了進去。
“什麼人這麼大膽！進來也不通報一聲！”座上之人積威已久，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沒想到特使大人會是保爾森大人親自擔任，真可謂老當益壯，親歷親為啊！看來保爾森公爵大人對此次任務是勢在必得咯！”凱文揶揄道。
帳中主位上的人正是王國第一公爵——保爾森公爵，現在的財政大臣，國丈大人！不過凱文千想萬猜，都沒猜中會是這老狐狸親自前來。
“難道這就是你家裏教給你的貴族禮儀么？難道現在的人都不注重教養？還是沒人教養啦？我看你的教養是不是被那些低俗而野蠻的血脈給沖淡啦？”保爾森公爵諷刺道。
“禮儀是要看人的，如果一個值得我用禮儀去對待的人，不管他是平民也好，我也會以禮待之；如果是您所說的低俗而野蠻的人，就算他是貴族，我也不會以禮相待。而且人怎麼能對一條狗給以禮遇呢？”凱文微笑着說道。
“你！放肆！”保爾森拍案而起，一臉的豬肝色，看似氣得不輕。
“哼！”凱文故意放出威壓，帳篷中眾人臉色驚變，不由愕然地看着凱文。
凱文自從突破瓶頸之後，現自己的功力居然躍上了另外一個台階，也悄悄領悟了有些技能。那無形的威壓本來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這卻能給敵人心理層次上的一種創傷。
“你……你……”當凱文收回威壓的時候，保爾森公爵才現自己可以出聲音了，可是卻“你”了許久，完全說不出話來，或許是被鎮住了。
“你這兩天去哪了？”保爾森公爵緩過氣來之後，很客氣的問道。
“哦，沒事四處逛逛。國王陛下有令那自然是要遵從的，既然不能工作了，那我就趁這個時候休個假咯。”凱文毫不在意的說。
“你！把死了個人當成給自己放了個假！你……”保爾森公爵本慾火，可是突然想到剛才那一幕，不由又把話給吞回去。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有大現啊！”賬外傳來一把激動的尖銳的聲音，顯得那麼的刺耳。
帳門被人掀起，進來一個瘦小的人，當他途經凱文身邊之時，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下凱文，眼中滿是戲詫，可惜凱文連個眼角光都沒給過去。
此人可以說是凱文最厭惡的一個，卡勞爾，莫爾頓國家學院歷史系教授，也是最為臭名昭彰的教授。凱文在國家學院擔任歷史系客座教授之時，就對此人甚有耳聞。而且在幾次的接觸之後，凱文很慷慨的給他一個評價：垃圾！
卡勞爾不但課業不專，甚至還利用自己職務之命對自己的女學生下手，貪污受賄等等污行。可偏偏這種人卻沒有被掃地出門，無非就是他很會拍馬屁，傍大官，而且那位大官還是這位財政大臣呢！
“公爵大人，鄙人在……”卡勞爾俯下身，在保爾森公爵耳邊耳語起來。
“真的？！”保爾森公爵語調拉升，顯得很興奮。兩眼光，臉色潮紅，看那樣子簡直就是“情”了！不過保爾森公爵大人是位演戲好手，只是臉色一沉便又恢復剛才那幅威嚴的模樣，只是淡淡地說：“好好看護起來，切記保護好現場！”
“是！”卡勞爾匆匆的走了。凱文估計是他們現祭母殿內的東西吧。
“凱文•莫爾頓勛爵接旨！”保爾森公爵從懷中掏出一卷華麗的紫色錦布。凱文見狀很不情願的單足跪於地上。
文中洋洋洒洒數千字，聽得底下凱文有些困，難得那些老學究們能寫出如此巨作來。文中無非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說凱文辦事不力，由保爾森公爵親自接管，並撤銷凱文所有職務，責令返回國都。
對於這種事，凱文早已猜出來了。現在他們是找斯蘭子爵之死來做文章，就算沒有，他們照樣也會找到借口來踢掉自己。總之他們等到快用完自己之後，他們就會拋棄自己。這麼做，只是因為自己還有價值，不過他們卻是不會讓自己，或自己身後的家族得到什麼利益。這就是現在的皇室對待自己家族的對策！
“凱文勛爵，看在你家族的份上，本爵不與你計較愛子的事，所以你下午就搭乘軍艦回國都。”保爾森公爵說道。
……
“公爵大人！快撤！北邊的遺迹遺迹塌陷進海里了！我們再不走就會跟着陷下去的！”卡勞爾攔住欲沖入神殿的保爾森公爵，而眾多的工人早已如洪流一般逃往南邊。
北邊的沿岸，片片坍塌，大海就像一張血盆大口，無情地吞食着一切。
“為什麼！”保爾森公爵極不情願，拽緊手中的東西，一步一回頭的被救出神殿，那裏面可是有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神殿卻慢慢地沉入了海底。
“再不走，我們都要被埋在海中了！”
“不——我的神器啊！！！”
天地怒，洶濤兀。
只一轉眼，整片的上古遺迹都沉進海中。它只是向世人展示瞬間的古文化。因為它的使命已經完成，未來掌握在探索的手中。
昏陽西下，孤帆遠去。來的時候是如此隆重，走的時候卻如此冷寂。真的是這樣的嗎？不，船頭之上的凱文是如此的享受落日與海風。可是他卻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那片上古遺迹，此時又再次蓋上自己的面紗，不願被這世俗所濁……
神殿內，木在聖母像旁已經守了一日一夜，凱文依舊還未出現，此時木已經等不下去了。可是入口處卻偏偏進不去，自從凱文進入之後，聖母像又將洞口給蓋住，木想盡辦法都沒有什麼用。
就當木打算將整座聖母像砸爛的時候，神殿中一道神光閃過。同時也帶給了木從所謂有過的強大威壓，木甚至懷疑是不是聖母顯聖懲罰自己。不過當木看清白光中的身影之後，心中的石頭也就落地了。看來少主此次得益匪淺，木想道。
“少主！”木一閃身就出現在凱文身邊，輕輕地扶着凱文，聲音中略帶激動，千言萬語，唯有化作一句尊稱。
凱文依舊緊閉雙目，細細的品味着神秘人給他帶來的驚喜。感覺着從身體、從血脈。從靈魂中，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衝擊與靈動。凱文感覺自己身體現在充滿力量一般，甚至現自己大異於從前，現在什麼都處在巔峰狀態！
“看來這次我誤打誤撞，卻是被我突破了那個一直以來的瓶頸。”凱文的語氣雖很平靜，但誰又知裏面包含着多大的感情波動呢！
“恭喜少主！”木由衷的為自己的少主高興，因為他看着他卡在那一關多少年了，不過想到自己，何時才是自己破繭的時刻呢？“少主，國王的特使已經到了。他們都在找你……”
凱文緩緩的睜開眼睛，望着殿外黑下來的天空，眼中神光閃閃。木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凱文，心中不由暗感少主的成長，那是質的飛躍。可是木還是在凱文身上現那股蒼涼、孤寂的氣質依舊存在，或許這是凱文永遠改不掉的。
“木……”凱文走在前面，突然開口說道，“你覺得你現在很適合這樣的生活嗎？”
木突然被凱文這麼一說，欲隱而去的身形頓了一下，又轉身回來疑惑地看着凱文，不知道凱文到底想要說什麼。想了想，說道：“少主為何問起這事？我們做暗人的，甚或也就是這樣了。”
“你的想法不可取。”凱文轉過頭看着木，這個自小陪着自己的人，甚至這個世界上最為了解自己的人，“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一個人不能總是沉迷於現狀。甚至……你不覺得為自己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么？”
“少主……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職責嗎？”木低着頭，“作為一個暗人，早就將自己獻給了黑暗。我們生自於黑暗，活自於黑暗。而我們活着的目標就是保護好自己效忠的人，這些就是我們生存的目地。”
暗人有暗人的準則，他們有他們的尊嚴。
“你不覺得你這樣活得沒有尊嚴么？其實你並不需要再那麼保護我，再做我的暗人。我希望你能有和我一樣的生活。”凱文一臉的孤寂，“其實，一個人，很孤單。”
“我的尊嚴就是能保護好你，可是前天……是啊，我已經不配做您的暗人了……”木覺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些抖。
“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想……自己有打破現在的固有一切的勇氣……木，我只想，不是一個人在孤戰。我感覺我被太多的條條框框給捆綁住了，我只是需要那個勇氣……”凱文呻吟道。
“少主。”木拍着凱文的肩膀，“您在下面遇到什麼了？”木覺得凱文回來后好像有些變得憂鬱。“至於您的要求，我會考慮的。”
凱文最後重整了自己的心緒，慢慢地走回了指揮部。
在指揮部外，凱文見到那位一直以來都很盡職的船長艾力克。不過此時他的臉色卻煞是難看，凱文難以相信這位面臨狂風巨浪而臉色安然的漢子，現在居然會色變成此樣？！估計那不是自然的力量所致，所以又是人的力量比大自然的力量還讓人懼怕。
“大人！您總算回來啦！大家都為您擔憂着呢！如果您再不回來，估計我們就要全動員去找您了！”船長艾力克見到凱文回來，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不過這卻出賣了他的本心，或許他真的是關心凱文的吧……
“船長艾力克大人，估計待會您就不用再喊我什麼大人了，到時候返到來我還要麻煩您到時好心讓我搭您的順風船回國都呢！”凱文此時的心情好了許多，卻開始調侃起面前之人。
“不！大人永遠還是大人！特使大人在帳內等您很久了。”船長艾力克也知道此次凱文也是麻煩不小，畢竟死了個王國子爵，甚至還和裏面之人有莫大的血緣關係。
“滾出去！我現在就要見他！你們就算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凱文聽到帳內頗具火氣的怒罵聲。隨後幾聲唯唯諾諾以及那急促的腳步聲，帳門掀開走出一人。
“啊！”出來之人沒有想到門外站着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可但他看清來人之後，興奮的大步邁到凱文身邊，一臉笑開了花的說：“勛爵大人！您總算回來了！”
“嗯。”凱文絲毫不理會面前那個肥頭大耳的卡林長官皮耶爾，自己徑直掀開了帳門，直接走了進去。
“什麼人這麼大膽！進來也不通報一聲！”座上之人積威已久，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
“沒想到特使大人會是保爾森大人親自擔任，真可謂老當益壯，親歷親為啊！看來保爾森公爵大人對此次任務是勢在必得咯！”凱文揶揄道。
帳中主位上的人正是王國第一公爵——保爾森公爵，現在的財政大臣，國丈大人！不過凱文千想萬猜，都沒猜中會是這老狐狸親自前來。
“難道這就是你家裏教給你的貴族禮儀么？難道現在的人都不注重教養？還是沒人教養啦？我看你的教養是不是被那些低俗而野蠻的血脈給沖淡啦？”保爾森公爵諷刺道。
“禮儀是要看人的，如果一個值得我用禮儀去對待的人，不管他是平民也好，我也會以禮待之；如果是您所說的低俗而野蠻的人，就算他是貴族，我也不會以禮相待。而且人怎麼能對一條狗給以禮遇呢？”凱文微笑着說道。
“你！放肆！”保爾森拍案而起，一臉的豬肝色，看似氣得不輕。
“哼！”凱文故意放出威壓，帳篷中眾人臉色驚變，不由愕然地看着凱文。
凱文自從突破瓶頸之後，現自己的功力居然躍上了另外一個台階，也悄悄領悟了有些技能。那無形的威壓本來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但這卻能給敵人心理層次上的一種創傷。
“你……你……”當凱文收回威壓的時候，保爾森公爵才現自己可以出聲音了，可是卻“你”了許久，完全說不出話來，或許是被鎮住了。
“你這兩天去哪了？”保爾森公爵緩過氣來之後，很客氣的問道。
“哦，沒事四處逛逛。國王陛下有令那自然是要遵從的，既然不能工作了，那我就趁這個時候休個假咯。”凱文毫不在意的說。
“你！把死了個人當成給自己放了個假！你……”保爾森公爵本慾火，可是突然想到剛才那一幕，不由又把話給吞回去。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有大現啊！”賬外傳來一把激動的尖銳的聲音，顯得那麼的刺耳。
帳門被人掀起，進來一個瘦小的人，當他途經凱文身邊之時，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下凱文，眼中滿是戲詫，可惜凱文連個眼角光都沒給過去。
此人可以說是凱文最厭惡的一個，卡勞爾，莫爾頓國家學院歷史系教授，也是最為臭名昭彰的教授。凱文在國家學院擔任歷史系客座教授之時，就對此人甚有耳聞。而且在幾次的接觸之後，凱文很慷慨的給他一個評價：垃圾！
卡勞爾不但課業不專，甚至還利用自己職務之命對自己的女學生下手，貪污受賄等等污行。可偏偏這種人卻沒有被掃地出門，無非就是他很會拍馬屁，傍大官，而且那位大官還是這位財政大臣呢！
“公爵大人，鄙人在……”卡勞爾俯下身，在保爾森公爵耳邊耳語起來。
“真的？！”保爾森公爵語調拉升，顯得很興奮。兩眼光，臉色潮紅，看那樣子簡直就是“情”了！不過保爾森公爵大人是位演戲好手，只是臉色一沉便又恢復剛才那幅威嚴的模樣，只是淡淡地說：“好好看護起來，切記保護好現場！”
“是！”卡勞爾匆匆的走了。凱文估計是他們現祭母殿內的東西吧。
“凱文•莫爾頓勛爵接旨！”保爾森公爵從懷中掏出一卷華麗的紫色錦布。凱文見狀很不情願的單足跪於地上。
文中洋洋洒洒數千字，聽得底下凱文有些困，難得那些老學究們能寫出如此巨作來。文中無非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說凱文辦事不力，由保爾森公爵親自接管，並撤銷凱文所有職務，責令返回國都。
對於這種事，凱文早已猜出來了。現在他們是找斯蘭子爵之死來做文章，就算沒有，他們照樣也會找到借口來踢掉自己。總之他們等到快用完自己之後，他們就會拋棄自己。這麼做，只是因為自己還有價值，不過他們卻是不會讓自己，或自己身後的家族得到什麼利益。這就是現在的皇室對待自己家族的對策！
“凱文勛爵，看在你家族的份上，本爵不與你計較愛子的事，所以你下午就搭乘軍艦回國都。”保爾森公爵說道。
……
“公爵大人！快撤！北邊的遺迹遺迹塌陷進海里了！我們再不走就會跟着陷下去的！”卡勞爾攔住欲沖入神殿的保爾森公爵，而眾多的工人早已如洪流一般逃往南邊。
北邊的沿岸，片片坍塌，大海就像一張血盆大口，無情地吞食着一切。
“為什麼！”保爾森公爵極不情願，拽緊手中的東西，一步一回頭的被救出神殿，那裏面可是有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神殿卻慢慢地沉入了海底。
“再不走，我們都要被埋在海中了！”
“不——我的神器啊！！！”
天地怒，洶濤兀。
只一轉眼，整片的上古遺迹都沉進海中。它只是向世人展示瞬間的古文化。因為它的使命已經完成，未來掌握在探索的手中。
昏陽西下，孤帆遠去。來的時候是如此隆重，走的時候卻如此冷寂。真的是這樣的嗎？不，船頭之上的凱文是如此的享受落日與海風。可是他卻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那片上古遺迹，此時又再次蓋上自己的面紗，不願被這世俗所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