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F班漂亮小練習生
為了向時哲證明自己能跟着陳彌小導師學好主題曲,賀洲花了十二分的努力,認真地跟着陳彌練習唱跳。
從小到大,他頭一回這麼拼。
賀洲離開練習室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後半夜。
整個宿舍樓里靜悄悄的,宿舍里也已經熄了燈。
賀洲以為室友們應該都已經睡了。
等賀洲走進宿舍后才發現,睡自己下鋪的夏銘旭竟然還開着一盞小枱燈,正坐在床邊對着淡黃的燈光出神。
聽見賀洲回來的動靜,夏銘旭的身型猛地彈了一下,回過神來,看向賀洲:“洲洲,這麼晚了你還知道要回宿舍?我還以為你迷路了!”
夏銘旭是真的挺擔心賀洲。
畢竟賀洲笨笨的,很可能會因為剛住進練習生基地而找不到回宿舍的路。
要不然怎麼都到了後半夜還沒回來。
夏銘旭甚至還打算親自出門去找那個小笨蛋。結果小笨蛋現在自己回來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賀洲問夏銘旭,“你也跟我一樣,剛從練習室來回宿舍嗎?”
“我早就回宿舍了。我才不像你這麼笨,要在練習室待到後半夜才肯回來宿舍。”
夏銘旭心裏不太高興,所以說話也有點陰陽怪氣。
他今天白天在B班練習室練習唱跳的時候,一直都心不在焉。
滿腦子全是室友賀洲皮膚白皙眼睛閃閃的漂亮模樣。
所以一吃完晚飯,夏銘旭就迫不及待地早早跑回了宿舍。
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漂亮室友賀洲,是不是正躲在宿舍里偷懶不去練習。
賀洲那麼笨,跳舞也一點都不會,肯定跟不上其他人學習主題曲的進度。
也說不定會難過得在宿舍里抱着被子偷偷哭呢。
一想到賀洲哭泣時眼睛紅紅的乖巧模樣,夏銘旭心裏就莫名撓得慌。
好想快點回宿舍哄哄洲洲啊。
或許我還有機會教教洲洲跳主題曲。
主題曲的舞蹈我已經學會大部分,洲洲一定會很崇拜我的。
當夏銘旭滿心期待地回到宿舍時,卻發現賀洲根本不在。
夏銘旭只能失落地坐在宿舍里,等着賀洲回來。
從晚飯過後一直等到後半夜,卻始終都沒見到賀洲的身影。
那個小笨蛋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都不知道回來。
也不知道跟誰在一起。
夏銘旭心裏越來越不高興。別的室友都熄燈睡了,他卻一個人睡不着。
只能開了盞枱燈,端坐着默默生悶氣。
所以當賀洲終於回來時,夏銘旭也是一副臉臭臭的模樣。
“你回來得早,那你怎麼不睡覺?”賀洲覺得自己這個室友挺奇怪的。
要是換做賀洲自己的話,他一回到宿舍一定會先洗個香噴噴的澡,然後立刻躲被子裏呼呼睡覺。
“我體力好所以睡覺晚。哪像你嬌嬌弱弱的,一看就很愛睡覺,早上肯定也不愛起床。”夏銘旭繼續陰陽怪氣。
“我確實挺愛睡覺的,我今天練習唱跳好累哦,明早我都不想起床了呢。”
賀洲說話時聲音軟軟糯糯,特別動聽。
像極了是在撒嬌。
夏銘旭聽得耳根一熱:“洲洲啊,你今天主題曲學得怎麼樣了?你要是學不會,想要我教你的話,別不敢跟我說。”
明明是自己很想教賀洲,卻又不肯主動承認。
笨笨的賀洲自然不會覺察到這些小細節。
“今天陳彌小導師教我跳舞了,他好溫和好好哦!所以不用麻煩你再教我了。”
漂亮的小練習生委婉拒絕了對方后,很快跑去浴室里沖澡。
夏銘旭:“……”
看着浴室門被從裏面關上,自己沒能如願教漂亮洲洲跳舞,心裏也莫名有些煩躁。
……
等賀洲洗完澡香香地出來時,下鋪的夏銘旭已經熄滅了小枱燈,閉眼躺着正在醞釀睡意。
聽到動靜后,夏銘旭歪了歪頭,看向剛從衛生間裏出來賀洲,當場瞳孔緊縮,捂住心口:“!!”
怎麼回事!
這個洲洲本來就長得白凈又柔軟,已經很像小白兔了,他洗完澡后居然還換上了小白兔睡衣。
睡衣後面的冒兜上,居然還垂着一對白白的兔耳朵。
這幅模樣,會要人命啊簡直!
夏銘旭瞬間又睡不着了。
他索性擰開了小枱燈,想把漂亮洲洲看個仔細。
但因為性格傲嬌,夏銘旭嘴上自然不肯承認:“洲洲你別誤會,我開枱燈才不是為了想看你。我就是看你笨笨的,怕沒有燈你走路會摔跤。”
“哦,謝謝。”賀洲道謝時,聲音軟軟,特別有禮貌。
淡黃的燈光,將小練習生漂亮精緻的身型勾勒出來。
剛洗完澡,小練習生臉頰和頭髮上還帶着些水汽。小巧的臉頰也更加白皙通透。
賀洲穿着白色棉質小白兔睡衣,尤其是睡衣兜帽上還垂下兩個白白兔耳朵,模樣十分乖巧軟萌。
而下鋪的夏銘旭只隨便穿了件運動T恤作為睡衣。
他低頭看看粗糙的自己,又抬眸看了看漂亮的小白兔賀洲。
困意瞬間全無,眼睛也像長在了賀洲身上,再也移不開。
這世上怎麼會有男孩子穿這種可愛兮兮的小兔子睡衣?
而且還能穿得這麼好看?!
夏銘旭忽然有點貪心了,覺得還不過|癮。
因為賀洲並沒有將睡衣兜帽戴在頭上。
洲洲為什麼不帶帽子啊。
帽子上白白的兔子耳朵,戴在洲洲頭上,一定漂亮極了。
夏銘旭自己想看,也沒詢問賀洲,直接抬手就把睡衣兜帽扣到了賀洲頭上。
賀洲:“……”
小練習生的臉本來就小,被扣上兜帽后,大半個臉被帽沿遮住。
帽子上兩個棉質雪白的兔子耳朵,軟軟地垂下來,把小練習生的臉襯托得更加小巧精緻。
皮膚也白得晃眼。
賀洲白皙的臉頰,因為剛洗過熱水澡的緣故,稍稍染上了淡淡的粉紅。
小巧的嘴唇看起來水水潤潤的,很軟的樣子,漂亮而誘|人。
寬大的衣領處,露出精緻的頸窩,白凈得像冬日的一捧新雪。
賀洲向自己床位走過來時,離得近了,睡在下鋪的夏銘旭還聞到了漂亮小練生身上的淡淡奶香。
也不知道是洲洲本身的味道,還是洲洲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夏銘旭的耳朵有點發燙,喉嚨也有些發乾,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怎麼回事啊!
怎麼會有男孩子能漂亮成這個樣子,比小白兔還嬌!
夏銘旭的腦袋空白了好幾秒后才緩過來,又開始沒話找話,其實他是想多聽聽賀洲軟軟的聲音:“洲洲,你怎麼長得這麼白?你用什麼美白的護膚品?
賀洲把扣在自己頭頂的兜帽拿了下來:“我沒有用美白的護膚品。我天生就是這個膚色。”
“那你肯定是太嬌生慣養,才能養這麼白。”夏銘旭突然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畢竟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像洲洲皮膚這麼白皙的男孩子。
賀洲:“……”
誤以為夏銘旭是因為看不慣自己嬌嬌弱弱,才會這麼說自己。
心裏也有點不高興,不太想理會夏銘旭,只低着頭專心整理自己濕漉漉的頭髮。
夏銘旭視的網膜上還烙印着賀洲剛才帶着兜帽甩着白白兔耳朵的漂亮模樣。
他整個人像被蠱惑了一般,又抬手把賀洲剛摘下來的兜帽給帶了回去:“你為什麼要把帽子拿下來?”
戴着還怪好看的。
賀洲更不高興了,又重新把帽子摘下來,悶悶地軟着聲音抱怨:“我的頭髮還沒幹,會把帽子弄濕的……”
“呃……”夏銘旭的耳根立即紅了紅,帥氣的臉上也露出歉意的表情。
他彎腰在床邊柜子裏翻出一個吹風機,向賀洲招了招手:“過來,我幫你吹頭髮。要不然你濕着頭髮睡覺,腦袋一着涼會變得更笨。”
“好,謝謝。”賀洲也想着快點弄乾頭髮,好早點睡覺,就答應了。
吹頭髮的時候,賀洲忽然問夏銘旭:“我記得你們上次在討論A班的時哲。你對他這個人怎麼看啊?”
夏銘旭一邊仔細地幫賀洲吹頭髮,一邊回答說:“我聽說時哲是個很厲害的唱跳大佬。但人很高冷。我跟他不熟。”
賀洲小聲抱怨:“時哲不僅又高又冷,他還能凶。”
夏銘旭停下了吹頭髮的動作,看着面前小練習生悶悶不樂的模樣,問:“大佬都會有脾氣。怎麼?時哲也凶你了?”
“是啊,我今天去A班學跳主題曲。時哲凶我。他超凶的。”賀洲淺咖啡色漂亮眼睛裏,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夏銘旭表示不理解:“他凶你你幹麼不凶回去?大不了打一架啊!”
賀洲:“可我不會凶。”
不僅不會凶。
就連生氣時說話的語氣,也是軟軟糯糯沒有氣勢,聽起來反倒像是在撒嬌。
“連陳彌小導師都還會奶凶奶凶地凶人呢。你居然不會,洲洲你怎麼這麼笨啊!你快跟我學。”
夏銘旭放下吹風機,皺了皺眉,瞪了瞪眼,親自給賀洲示範如何凶人。
賀洲也嘗試着皺了皺眉,瞪了瞪眼睛。
可是精緻的眼眸里,目光茫然無措。皺眉時也只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不僅唬不住人,反而更單純無辜,更加讓人想欺負。
夏銘旭:愣住。
想欺負洲洲。
賀洲:室友盯着我不說話,一定是覺得我笨,更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