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魔影現天機 相望兩不避

深夜，京都，奉天宗，一座宏偉建築，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驕傲和輝煌…奉天宗深處，有一座塔，此塔共十三層，是宗內高手的閉關之地，此時卓英正站在塔的頂層之上，在他不遠處的黑暗之中，隱約可見一個盤膝而坐的黑影，但若再仔細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宗主，那功法又出現了…”卓英屈身說到，半晌，從黑暗處傳來一個字，“嗯！”，卓英還在等着下一句，可那黑影說完這一個字之後便沒了下文，卓英心中一急，再問，“宗主，我們該怎麼辦？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還請宗主您主持大局！”半晌，又有聲音傳來，這回是四個字，“靜觀其變！”，卓英一聽，無奈苦笑，只好應是，“宗主，那藏寶圖一事呢？我們還要插手嗎？”“等！”“等？等什麼？”卓英不明白，“藏寶圖一事，有心人不再少數，哪一方得到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吞掉，既然不可能獨自吞掉，那麼得不得到藏寶圖都不重要了，只要在寶藏開啟的時候準備充足，一切即可…”卓英眼睛一亮，真是當局者迷啊，自己還在這一心想要搶奪藏寶圖呢，經宗主這麼一提醒才明白，就算自己得到了藏寶圖，也會引來無數人爭搶，弄不好還得為別人趟路，得不償失啊！“宗主明智，對了，近rì魔教之人又在中原出現，而且人數不少，燒殺搶掠了幾個小型宗派，現在又隱匿起來了，我們是不是也要採取一些行動？”“哼，看來當年一戰還是沒有將魔教打怕，凶xìng不改，竟然又妄圖染指我中原武林，既然這次又來了，那便別走了，都留下吧…”見黑暗中那人怒，卓英趕忙低頭，他可是知道宗主對魔教是有多麼仇恨的，“全宗出動，聯合其他各大門派，一舉消滅魔教…注意，要利用好聯盟的力量，保存我宗實力，可懂？”卓英心頭一震，雖然已經猜到宗主的反應會很強烈，但卻沒想到這麼強烈，不過他卻也不敢違背，連道明白，見黑暗中那人不再說話，卓英說了聲告退後，離去…

卓英離去后，半晌，那黑暗中的人站起身，走到月光下，藉著月光，可以看清這人的打扮，此人身材中等，不是很高大，一襲黑袍，黑袍很寬，有些拖地，雙手背於身後，臉上卻帶着一個惡鬼面具，正是當初在京都城外出現那個人…“哼，你還是忍不住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可以幫我吸引一下眾人的注意！”“魔教現身，應該是你的人，據西域傳回的消息，你已經敗了，但你現在卻背道而行，看來中原還是有人保你了啊，呵呵，應該是了，好，很好，有你們的幫助，我的計劃又成功了不少…”

一月後，盜門，君玉堂看着探子傳回的消息，臉sè凝重，連雲山四人雖然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但看到君玉堂的表情，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生，果然，“魔教的人又出手了，這次他們滅了一個小幫派，依舊沒有活口，而且幾大門派在外行走的弟子也相繼遭到滅殺，那神秘兇手也動手了，一個山莊，上下不留…”簡單的幾句話，透出的信息讓人感覺十分壓抑，心中彷彿壓了一塊大石一樣，連雲山上前，問道：“還是沒有線索嗎？”君玉堂搖頭，“魔教很詭異，行兇之後，全部消失，彷彿從天而降，從地而遁一般…”“至於那神秘人，更是乾淨利落，現場除了幽冥鬼踏，沒有留下任何痕迹…看來無心說的沒錯，這人一定和他有仇，要不然也不能兩次三番的想要嫁禍於他…”連雲山四人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夢長歌輕搖紙扇，“既然註定為敵，那麼除了你死我亡，便是無解之局，師傅也不必擔心，有我們幾人在，就算拼了命也會護無心平安的！”武子峰連連點頭，“是啊師傅，無心的武功又高，再加上您和我們幾個，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君玉堂瞪了他一眼，“你每次說話就不能小點聲！”被君玉堂一瞪，武子峰趕忙低頭，嚇得不敢說話，“我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那背後之人，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會很麻煩…”連雲山等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過師傅這般，還是加點小心為好…

又過了半月，江湖上突然有消息傳出，說是在天機嶺現了魔教之人聚集，消息來源於一個農夫，他偶然來到天機嶺后，突然現有大量黑衣人聚集，而且正在大興土木，看樣子是打算建造宗門…農夫趕忙離開，之後不知怎麼的告訴了一個江湖中人，那人本是獨行的俠士，聽到這個消息后，心中大震，但又不敢確定，於是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天機嶺邊緣，待確認屬實后，迅跑回，同時告知中原武林，找到魔教眾人了，天機嶺，一時間，四方震動…

各大門派收到消息后，並沒有選擇相信，而是都派出了自己的弟子前去探查，結果確認后，神情激動，這段rì子魔教之人已經讓很多江湖中人恐懼，尤其是一些山莊，鏢局和小的宗門，生怕魔教之人找上門來，鬧得江湖上人心惶惶，禍亂四起，如今得知了魔教的藏身之地，豈有放過的道理，奉天宗帶頭，卓英聯合中原武林各派，號召江湖上的仁人義士，打着除魔衛道的口號，成立了一個滅魔聯盟，邀請各大派腦到奉天宗一聚，商議具體的滅魔事宜，盜門也接到了邀請，但君玉堂卻沒打算加入他們，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對外他卻以奉天宗，太清宮，能仁寺等宗派追殺過他孫子為由，拒絕與他們一起行事，要滅魔我盜門自己會滅，不參與你們的組織…卓英聽到門下弟子回報后，氣的生生捏碎了茶杯，“太清宮宮主歲塵子，能仁寺念秋方丈都親自前來，君玉堂，你個老匹夫，真以為沒有你盜門我們就滅不了魔教了嗎？是你自己要走上與中原武林對立的道路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一眾人在奉天宗商量了一天一夜，有人提出直接圍困天機嶺，有人認為不妥，恐怕其中有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面很是熱鬧，最後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制定了一個簡單的方案，將聯盟之人分成兩波，第一波以各派年輕弟子為主，由幾個老一輩高手帶領，先行出戰，第二波由卓英，歲塵子等人帶領，在後面接應，這樣一來可以讓年輕一代練練手，二來又可以藉此看看魔教之人在天機嶺是否還有yīn謀，有老一輩高手在，就算遇到大的危險，想必堅持到卓英等人前來救援，也是沒問題的，這樣也不至於讓眾人一下子都陷入險境，有了一個緩衝的機會…

三rì后，盜門後山，突然一聲巨響，一個石門炸開，眾人大驚，急忙前來看個究竟，君玉堂腳下雷光浮動，第一個出現在這裏，之後連雲山等人也6續趕來…煙塵散盡后，一個白衣白男子從山洞中走出，正是劍無心，此時的他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沒有了之前的鋒芒畢露，也沒有了那種冰冷的殺戮之意，有點類似於返璞歸真，但卻有些不同，具體是哪裏不同，眾人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現在的他和以前很不一樣…君玉堂上前，大量了他一下，大笑，“哈哈，無心，怎麼樣，收穫不小吧？”看到眾人，劍無心露出了微笑，那笑容，看的碧雅一呆，以前可是很少看到他笑的這麼溫和的，花華也看出了異樣，上前摟住他的肩膀，“我說，不就出個關嗎？也用不着把門給炸了啊！”聽到這話，劍無心一窘，“剛剛收功，沒控制好勁力，不小心搞炸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無語，一不小心就炸了，那要小心一下得什麼樣？在場眾人中，或許只有君玉堂看出了他的狀態，“怎麼樣？”劍無心沉思一下，“有點眉目，但還是不能完全掌握，觸的幾率很小…”君玉堂點頭，“不必着急，你還年輕，我說過，習武心境很重要…”“嗯，我知道…”

一間客廳內，眾人落座，“現在江湖上情況怎麼樣了？”劍無心剛剛出關，很想知道自己閉關這段時間江湖上是否有什麼變化，君玉堂大致給他講了一下這段時間生的事情，告訴他現在的正道聯盟已經前去圍攻天機嶺，打算剿滅魔教，劍無心聽后，眉頭緊鎖，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有很多疑惑…過了一會兒，“爺爺，事情不對，會不會有人要對中原武林動手？”劍無心突然的一句話，讓本在討論的眾人一時無聲，君玉堂心中急轉，分析他這話的可能xìng，半晌，他突然目露jīng光，看向劍無心，“怎麼說？”“有兩點，第一，古魔等人先前的反常行為，這其中必要yīn謀，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而已，第二，魔教聚集在天機嶺這消息來得太突然，太詭異，我懷疑是背後之人故意散佈出來，引中原武林中人前去…”大殿之上很安靜，沒人說話，因為這個猜測太過大膽，但若是真的，則是一場浩劫…夢長歌突然開口，“師傅，我覺得無心說的有理，之前我就一直覺得此事中間有古怪，但卻不知道哪裏古怪，經無心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古怪的地方就在於這個消息和魔教之人的反應，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魔教行蹤向來隱秘，這次怎麼可能被一個農夫輕易間現，而且我總覺得當中有人在推波助瀾，或許，真的有一張巨網盤踞在天機嶺，等待着中原武林人…”聽到他們兩人的分析，君玉堂心中也有了判斷，“或許真的有些麻煩了，若你二人猜測是真的，那麼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管怎樣，我盜門都要去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誰在算計我中原武林…”說到這裏，君玉堂臉上突然露出狠戾，整個人的氣勢一變，不再是以前那般溫和，“還有，柳老頭這次也去了，其他的門派死活我不管，但絕不能讓萬象山莊出事，老二，通知下去，我們即刻出，希望還來得及…”就在這時，一個弟子上前稟報，說是有人送來一封信，來人沒有留下姓名，只是點名叫君玉堂親啟，眾人大奇，君玉堂也猜不出是信是誰送來的，便打開一看，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天機嶺，魔教為蟬，武林正道為螳螂，暗夜為黃雀，蟬與黃雀共謀，危險，莫去…”看到信中的內容后，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出信是誰寫的，他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又為何會這麼好心的通知自己，既然猜不到，索xìng不去想，相信他若真的是自己這一邊的人，早晚會知道是誰的…現在君玉堂等人已經可以肯定，天機嶺除魔之事是一個針對中原武林正道的陷阱，暗夜是便這場yīn謀的策劃者，雖然這人告訴自己等人不要去，可是君玉堂等人卻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天機嶺，英雄地，堪破天機生與死，埋骨英雄鑄乾坤…魔教之人確實在這裏，但卻不是被人現的，而是如劍無心等人猜測的那樣，是他們自己暴露的…“大長老，計劃已經成功了，中原武林眾人現在正在往這裏趕來，一天後便能到達！”說話的正是6牙，曾經的魔教風統領，“嗯，我知道了，手下安排的怎麼樣了？”古魔面無表情地說道，七長老曹雨辰站在他旁邊，臉sèyīn沉，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切準備妥當，除了一部分人當作誘餌，剩下的人埋伏在四周，暗夜來人說已經做好準備，只要中原武林眾人進來，便沒有出去的可能，但是我卻並沒有現他們的人埋伏在附近，大長老，這其中會不會…”沒等他說下去，古魔抬手打斷他，“放心，不會有問題！”，古魔心裏雖然有些不願將那些人當誘餌，但為了大局卻也只得犧牲一些了…待6牙下去后，曹雨辰突然開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古魔抬頭看天，卻沒有回答，片刻，“或許吧！”古魔心中一嘆，其實他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有問題，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選擇相信暗夜，但他又不能把這些當面告訴手下，那樣只會降低士氣，曹雨辰看出他心中的擔心，已經知道了大概，遂不再多問，自己下去忙事情去了…“夜帝啊夜帝，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古魔眯着雙眼，眼底深處藏着一股暴戾之氣，他總覺得事情不像夜曉樓說的那麼簡單，但卻又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現在寄人籬下，只能由人家牽着鼻子走，不過若他夜曉樓真的是想利用自己，拿自己做炮灰，說不得到時只好拼個同歸於盡，我魔教之人，就算落敗了，也不是你等可以欺辱的…

一rì后，正道聯盟之人來到天機嶺外圍，但並沒有立刻深入，而是先安營紮寨，駐足下來…一座大帳篷之內，奉天七子中除卻被劍無心殺死的三長老厲萬里和一直鎮守京都的七子之四莫干山之外，全部到齊，七子之，奉天宗大長老卓英，七子之二，凌飛，七子之五，唐斌，七子之六，徐楮，七子之末，姚書同，奉天宗七小龍之祁龍也在這裏，太清宮的人也不少，掌教歲塵子，無缺無為無名無始四位長老，年輕一代大弟子小道張天揚，能仁寺住持念秋方丈，念痴念空兩位高僧，加上年輕一代小僧六忍，萬象山莊莊主柳居賢加上幾個較大的宗派的掌門，幸好帳篷足夠大，這麼多人也不會顯得擁擠…“諸位，如今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幾乎整個中原武林都來了，看來消滅魔教，指rì可待啊！”卓英含笑而語，顯得十分自信，無缺真人附和，“哈哈，十幾年前一戰讓他們僥倖逃脫，我看這次他們往哪裏逃…”其他人臉上也帶着笑容，並沒有覺得此次之事會有多麻煩，但柳居賢卻沒有像他們這般樂觀，盜門已經給他傳過消息，將君玉堂等人的猜測告訴了他，他也相信了，但當他在奉天宗眾人商議的時候說出這些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信自己，不僅沒有人相信，而且還受到了嘲諷，你萬象山莊若想像盜門一樣膽小怕事，大可現在離開，何必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來擾亂軍心呢…其實以萬象山莊在江湖上的名聲，柳居賢說的話也是比較有分量的，但自從萬象山莊與劍無心和盜門有了瓜葛之後，無形之中竟也受到了三大門派等宗門的排斥，江湖上甚至有傳言說萬象山莊要與盜門聯合，一起挑戰中原武林的權威，到最後，甚至傳到說萬象山莊要與盜門稱霸武林…面對這些謠言，柳居賢很憤怒，也很無奈，就算知道是誰在傳，你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因為一旦那樣做，便等於變相承認了謠言的真實xìng，只會惹來更多的非議，所以乾脆眼不見心為凈，不去理它…

“各位，我還是想再說一下，我覺得此間之事並不簡單，而且天機嶺地形複雜，易守難攻，若我們冒然前進，恐怕會中了埋伏！”柳居賢嚴肅異常的聲音，讓整個帳篷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臉上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柳居賢，嘲諷之意根本不加掩飾，卓英嘴角露出不屑，“柳莊主，我看你是想多了，先前我們都派人來查過，根本就沒現有埋伏，而且此番行動，幾乎整個中原武林都來了，單憑這股力量，就算魔教有埋伏，那又如何？要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yīn謀詭計都是沒用的…”“卓長老說得對，這次我們就是要一舉消滅魔教，怕什麼埋伏，柳莊主，若是萬象山莊怕損失人手，可以躲在我們後面嘛，這樣既參與了，又沒有損失，豈不是兩全其美…”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人開口，正是八極門門主鄒文，奉天宗的鐵杆支持者…“鄒先生說的對，柳莊主若覺得危險，大可等我們把魔教之人殺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上，或者乾脆留在外圍，防止魔教之人逃跑，相信以萬象山莊的實力，對付這些漏網之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無缺真人看劍無心不順眼，現在連帶着看盜門和萬象山莊也不順眼，這麼直接當面的諷刺挖苦，令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尷尬，柳居賢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雖然現在自己也可以選擇離開，但萬象山莊的行事宗旨是仁義，既講仁，又重義，萬象山莊來這裏，不是為了在場的這些門派，而是為了除掉江湖上的毒瘤，還武林一個太平，讓那些無辜的人不再枉死…“萬象山莊的人從不怕死，更不會躲在別人身後，但我們不會傻到白白去送死，老夫此次前來，不是為了爾等生死，也不想貪那除魔衛道的美名，只是行我山莊的分內之事，世間之事變化莫測，按照君老頭所說的，魔教這次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若你們還是這般愚蠢，說不得老夫也只好學一學那君老頭，不和眾位同流了…”“柳莊主言重了，萬象山莊這麼多年的行事大家都看在眼裏，我等心中只有敬意，剛剛鄒先生和無缺的話確實有些過了，還請柳莊主息怒…”見氣氛不對，歲塵子急忙出來打圓場…“哼！”無缺真人臉sè不善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矛盾鬧的太過激烈，歲塵子繼續說道：“柳莊主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按照目前的情形，我方完全佔據優勢，完全可以與魔教之人正面一戰，就算有埋伏，只要到時候大家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阿彌陀佛，歲塵子掌教說的有理，柳施主，魔教十幾年前一戰已經損傷殆盡，現在也未必完全恢復，十幾年前我們便能將他們打回去，更何況是現在，柳施主着實多慮了…”…

柳居賢心中嘆息一聲，既然念秋方丈也開口了，證明他們還是沒有相信自己的話，雖然表面上說會小心一些，實際上根本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唉，按照君老頭和無心的猜測，這次的事情一定會很麻煩，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去攻打，將魔教之人引出，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yīn謀，然後再作打算，可現在根本沒人相信自己，若自己真的這麼說，只會徒增他人笑柄，難道中原武林該有此一劫？希望是自己等人多慮了，要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柳居賢苦澀一笑，心中卻異常壓抑，“可能真的是老夫想多了，各位繼續商議，到時派人把結果告知老夫即可，老夫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說完，沒等眾人答話，從椅子上起身，緩慢的走出了帳篷，這時柳居賢的背影，十分蕭瑟，容顏瞬間蒼老了許多，“江湖，到底是誰的江湖，想我柳居賢仁義多年，到頭來卻差點被整個江湖排斥，中原武林，真的該換血了嗎？”想到這，柳居賢搖了搖頭，再次嘆了口氣…

柳居賢走後，卓英眼中不屑之意更濃，他仍然對當初萬象山莊之事耿耿於懷，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針對他…“好了，該走的人走了，下面我們來商議一下明天的具體方案吧！”卓英打破沉默，眾人點頭，雖然他們不相信柳居賢的話，但該有的小心還是會有的…歲塵子沉思片刻，“還是按照當初說好的那樣吧，由幾個老一輩高手帶隊，先行去試探一下，既可以探探魔教虛實，也能讓年輕一輩練練手，我與卓長老，念秋方丈帶人在後面壓陣，如果魔教真的有yīn謀，正好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眾人想了想，覺得這樣做沒什麼不妥，有時最好的方案就是最簡單的方案，又商量了一下人手的劃分，最終決定，第一波由奉天七子之二凌飛，七子之五唐斌，七子之六徐楮，太清宮無缺無為兩位真人以及能仁寺念痴高僧，率領各大派年輕高手出戰，第二波由七子之卓英，太清宮掌教歲塵子，能仁寺住持念秋方丈帶領，在後面十里處接應，若遇有難以抗拒的危險，便信號通知救援，至於萬象山莊，被他們理所當然的安排到了第二波里…又討論了一些細節之後，眾人紛紛離去，待帳篷中的人快走盡的時候，歲塵子突然向卓英問道：“不知阮宗主可會前來？”卓英被他的話問的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宗主的傷還沒有好，這些年一直都在閉關，這次的事情宗主也只是簡單吩咐了幾句，並不會前來…”歲塵子點了點頭，沒再多問，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