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史晉陞為爸爸
喝到此時他們每個人腳下都已經有好幾個空啤酒瓶子了，一個個是耳紅面赤，說話時舌頭都有點不好使了。這時只見那個周J官說道：「上次我們抓了一幫「小傢伙」，就跟你一樣的土F。（說著他指了指小史）這幫「小傢伙」剛開始還不老實，被我兩個嘴巴一打，乖乖的蹲在地上了。其中一個傢伙還不服氣說道，你們不如「國MD」。我當時就問他，你看見過G民D，你知道國MD是什麼樣子？被我一句話駁得沒話講了。」
這時在一旁有點看不順眼的老王，插言說道：「GA部門不是有GA條例，和S訊ZC嗎，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呢？」
那個周J官撇了老王一眼說道：「我不管什麼ZC和條例，在裏面老子說了算。後來這幫小傢伙出去了，在外面碰見了我老遠就跟我打招呼，而且還跑到了面前趕緊的髮根香煙把我抽抽。」
這時小史舉起酒瓶說道：「來，這叫「JF一家」，為這個我們干一個。」
那個周J官瞪了小史一眼，說道：「不對，應該是說我們JC抓你們這些匪。你剛才的話不對，站起來給我鞠個躬。快！」今天無論小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這個姓周的JC總是擠兌他。好像把他當孫子一樣「呼來喝去」，姓周的擺譜也擺得有點出格了。
此時小史心裏有點不大痛快，然後自我解嘲地說道：「不喝拉倒，我自己喝。」說著小史坐在一旁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那個姓周的JC見狀，小史根本沒有買他的帳。覺得很沒了面子，於是仗酒勁拍了一下凳子說道：「好，你既然不肯鞠躬，那我走。」
說著起身就要走，小史還是沒有搭理他，只是坐在一旁自斟自飲。這時老蕈趕忙站起來勸道：「老周，這是幹嘛？你看本來大家喝得好好地，沒有必要這樣吧。你看這事弄得，咳，來先坐下、先坐下再說。」
那個周JC道：「他現在最起碼給我說聲對不起，不然我馬上走。」這時老蕈趕緊向小史使了個眼色，小史只得起身過來。先乾笑了兩聲說道：「爺叔，算我剛才說錯了。來，給你個好東西。」說著小史摸出一個打火機給那個姓周的。那個周JC接過來一看，「啪——」扔了出去，說道：「我還當什麼好東西呢，這種打火機一快錢一個，滿大街多得是。你忽悠誰啊。」
小史趕緊走過去撿了回來，然後掰開那個周JC的手掌，再把打火機後面的紫光燈打開，照在周JC的手掌上，那個周JC的手掌上立刻出現了一幅「女人L體的圖片」。然後小史一臉討好的樣子，再把打火機塞進了那個周JC口袋裏。
而那個周JC撇了小史一眼，嘴裏任然說道：「我還當什麼好東西，這種一快錢一個的打火機到處都有得賣。」嘴裏雖是這麼說，可是他沒有再把打火機往外扔，而是坐下了繼續和小史他們一起喝酒……
老王和朱胖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笑着相繼都回去了。我也跟着他們的後面一道回去。
過了些時日，小史的老婆、「霞兒」終於生了。這一天他來到理髮店拿些東西，周圍的鄰居老太太們見到了小史，都關心的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道：「霞兒生了嗎？生的是什麼？恭喜你啊，你要做爸爸了。」
這時小史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趕忙回答道：「霞兒生的是兒子。過兩天來給你們發喜蛋」說著小史就高興的走了。
第二天果然小史來給鄰居們發喜蛋了，當然我的那一份也少不了。但我關心不是這些喜蛋，主要是欠我的「錢」。雖然現在我的工資有原來的五百元，已經漲到了八百五十元，但是實發工資還不如以前的五百元多呢。
因為現在我不是以前在會計部門工作了，而是在營業大廳工作。商場部現在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營業廳的營業員實發工資是一半。因為現在的商場裏效益不好，另一半工資要到過年才發，所以現在我只有四百塊錢一個月。結果小史這個傢伙，前後總共欠了我四百多塊錢。
再過兩三個月王亞明就要結婚了，我還要送「紅包」。再說王亞明結婚，各地老同學都要來，我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吧。所以在十月份我要花錢的地方，是一環套着一環，所以今天小史來送喜蛋時我必須得要他還錢了。
這時小史一臉喜氣洋洋地跑進了我屋子，說道：「斌斌，來請你吃喜蛋。」同時我也說了些祝福他的好話，小史笑着那雙小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然後說道：「謝謝，同喜、同喜。」
於是我故意咳嗽一聲地想找些話說。問道：「孩子提名字了嗎？」
小史道：「這兩天我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孩子提名字了。我已經把一本「新華字典」都快查爛了。現在終於把孩子的小名給提好了，我兒子的小名叫：「寧寧！」孩子的大名還在醞釀當中。」
我道：「寧寧，這個名字不錯。不知有什麼含義嗎？」
小史道：「當然有了，我們這裏不是有一條滬寧高速公路嗎。這條公路是直接通往「南京」，我想藉著兒子這個「幸運之神」的降臨。我可以直接到南京去領彩票大獎。哈哈……這叫雙喜臨門，別煩了，到時候你就跟着我混吧。」
我一見機會來了，趕忙說道：「哦，對了小史你還……」
我的話還說完，小史好像明白我要說什麼了。趕忙搶着說道：「好了斌斌，你先忙。我還有好幾戶人家的喜蛋沒送呢，先不跟你「哈白談」，有時間我們再哈。」（哈白談，就是閑聊。有時間再聊）」說著小史就趕快遛了。
嘿！這個傢伙比鬼還精。等過了兩天再次見到小史時，不跟他繞彎子了，我就單刀直入。我說道：「小史，你說你老婆生孩子就有錢還我了。你一共欠我的四百五十一快錢，現在好還我了吧。」
小史：「嗯，本來昨天就給你的。當我拿着錢走到路上的時候，突然霞兒打我手機。說家裏的水管壞了，弄得家裏是「水漫金山」。沒辦法，我只能找人來修。結果換了新的水管花了好些錢，另外請人家來修也要給錢吧。除了給錢不算還要給香煙，所以把還你的錢花的七七八八地了。這樣今天先還你一百，剩下的以後慢慢還。你放一百個心好了，你的錢肯定不會少你的我是什麼人啊。從來說話是算數的，吐口吐沫都是釘。」
既然小史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管他剛才是假話也好、真話也罷，好歹現在已經還了我一百塊錢了。
很快暑假又到了，今年的暑假院子裏特別吵鬧。以前搬出去的鄰居，如今他們都住回了這裏，院子裏的孩子也自然比以前多了。白天大人們上班去了，可是這幫孩子卻成了沒人管了，有時候想睡個午覺都不行，孩子們吵鬧着讓你根本無法入睡。
這一日天空下着綿綿細雨，本以為這幫孩子不會在外面鬧騰，今天可以睡個安穩的午覺。剛剛躺下正在迷迷糊糊地入睡，突然被一陣吵鬧給攪黃了。沒辦法只得起來，起來后我來到宗衛東的報亭玩。這時小史也在報亭里看報紙，於是我們彼此打個招呼便隨便的閑聊了起來。在閑聊至於小史不經意看了院子裏的這幫孩子一眼，只見一個叫玲玲的小女孩，手裏撐着一把紅色的雨傘在雨中漫步。她的旁邊跟着一個叫浩的小胖子，還有濤濤、強強、甜甜，這群孩子合撐着玲玲的那把紅色的雨傘，一起在雨中嬉鬧。
這時小史看着這幫孩子突發奇想地說道：「如果現在有照相機的話，把他們此時此刻地場景拍了下來，留作多年後的回憶。說不定以後還可能變成一個故事呢。」
我道：「喲，你小子還感慨萬千，是不是來了靈感想搞創作啊？」說著大家都笑了……
後來院子裏的這幫孩子吵鬧也就成了習慣，睡不了午覺，就到宗衛東報亭玩。這一天中午我來到宗衛東報亭里玩，正好岳麻子他們也在，於是岳麻子提議打撲克。
正在我們摸牌的時候，院子裏傳出踏踏響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發現這幫孩子正在你追我趕的玩抓人遊戲。
我隨口說道：「你們看，浩，這個孩子別看他那麼胖，跑起來蠻靈活的。」
這時岳麻子回頭撇了一眼說道：「喲！這麼大的「死屍」了，還跟那麼點點小的孩子在鬧。我看啊，有出息都不大。」（在這幫孩子裏面，「浩」，是年齡最大的一個孩子。）
要說這幫孩子裏面表面上看，玲玲是個最乖巧的孩子。一張嘴巴特甜，見面總是很有禮貌的喊：「阿姨好、爺爺好。」這裏的鄰居們都喜歡她。這裏面最調皮的當然是「濤濤」，在院子的鄰居都很「反感他」。按岳麻子的話說，「這個「小把戲」是個十人九恨的東西。」還有一個孩子，也是與眾不同。大家背地裏都叫他「小女人」，長得就好像是一副欠扁相。這個孩子就是那個叫「甜甜」的小孩子。
記得有一次大家都在在院子裏玩，孩子們在一起嬉鬧、大人們一起閑聊。玩着好好地，突然甜甜跑過了喊道：「媽媽，就是剛才他碰了我這裏一下，要緊吧？」
弄得他媽媽，（小王）很尷尬。因為大家都在，你讓他媽媽說點什麼好……如果說不要緊，那麼就顯得自己的孩子無能。如果說要緊的，那麼大家都在玩，別的孩子的家長會怎麼看。
小王只能瞪了她兒子一眼說道：「你欠揍為，好了不要鬧了，趕緊回家吧。」
這一天我休息，自從被調到營業廳工作后，我休息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我也明白這是商場部門的領導是在擠兌我走，我只能「裝傻充愣」待着。但我會把我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盡量地做到一絲不苟，不讓領導抓住話柄。這樣一來他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叫我走了。但是商場部門的主管，會在工作的作息時間上，給我出難題。白天讓我上半天班，等到下午五點半左右讓我去值班，一直值到打烊為止。
有時候晚上剛剛直的班，主管找我說道：「小吳啊，明天早晨六點鐘來，因為明天早晨咱們超市有個活動。」
三更半夜的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也沒有燒水洗澡。就到走廊里用自來水沖了沖，回到房間裏倒頭便睡。就算是睡覺也不敢睡的踏實，因為我知道明天早上六點還要去上班。如果要是去晚了，可能會被他們找到辭退我的理由。
第二天我忙了一上午，還算好十點半左右活動就結束了。我回到宿舍等吃過中飯後我想好好的睡一覺，於是我躺在床上隨便翻閱一些書打發自己睡覺。可是腦子裏很亂，一時又睡不着。因為我知道待在「陽城」已經不是長久之計了，也許是「冬至」不在年外了。有可能我就要和這個城市畫上句號了。那我準備去哪裏……？
當我從會計部被調到營業廳時，就意味着會有這麼一天，當時我就考慮過這些問題。在這裏王亞明幫了我夠多的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他了。所以我初步考慮的框架是南下廣東，找「孫寧」。但不知孫寧會不會接受我，會不會像王亞明那樣真心誠意地幫我？雖然我們哥們四個在大學裏是鐵哥們。但是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命運途徑也就不一樣了。別看當年王亞明幫了我是那麼的乾脆利索，因為當時王亞明正好是管了這一片。那也是「機緣巧合」，所以這麼輕鬆便當。而如今孫寧那邊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當中，突然又被這幫不肯睡午覺討厭的小鬼吵鬧，沒辦法只好起來了。反正也沒有睡意，於是我打開窗戶看着這幫孩子在院子裏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