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白珩玉揣着二十兩巨款回到東平村,這巨款的概念還是她從原主的記憶中搜索出來的。記憶中,半兩就夠她生活一個月在村中,這二十兩的確是巨款。
回到村中時,天已蒙蒙亮。一路上她挖了不少野菜和草藥,用藤蔓捆着背在肩上回來的。既然是上山挖野菜,空手回去是肯定不行的。
白珩玉循着原主的記憶,回到家中,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收拾好野菜,將草藥分類放好,天已經大亮。
白珩玉在屋裏無所事事,左手按住胎記,意念一動,整個人都進入空間裏,開始研究。沒想到穿越一場,不僅將這胎記帶來了,連這藥房也帶來了。
兩層的藥房,中西藥結合。還順帶售賣一些像輪椅、拐杖這樣的簡單醫療器械。與21世紀大街上的藥房沒什麼區別,普通葯新葯特葯她都賣,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些葯只是部隊裏特供的,市面上買不到。還有一些半成品的膠囊。而這些都是西藥,西藥最大的優點就是見效快。而她,祖祖輩輩都是醫生,從小生活在醫學世家,對中藥的了解和使用更不在話下。所以,一層還有一面牆的中藥材。
二樓就是一些特效藥了,大部分都是她從部隊裏扣下的。其中有個櫃枱,裏面放的都是像酒精、棉球、醫用膠帶、碘酒、醫用紗布這類的小東西。
還有一間休息室,洗浴間洗手間也包括在內。書桌上還放着她常用的化妝品和一張她在部隊裏的合照,抽屜里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和一些首飾。白珩玉並不是喜歡這些東西,只是當初覺得好看好玩,便買了,卻沒戴過。
這些東西本來是很常見的,但現在卻恍如隔世……,哦不,是真的隔世。
想當初直升機會無緣無故的爆炸,這裏面的原因她不想細查,即使不細查,是誰幹的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只是她不想承認。
如今穿越一場,帶來了這藥房,也算是值了。她前世看家本領就兩個,一個是中醫,一個西醫,中醫是祖傳下來的,而西醫是這十幾年攻讀加臨床經驗拼出來的實戰經驗。如果打仗也算一門本事的話,那她在部隊這麼多年,槍法、格鬥,都很不錯,也能跟軍營里的男兒打個平手。
可是這些在這個時代又有什麼用呢?
白珩玉就這麼沉浸在有這麼個作弊空間的喜悅里。完全沒注意到外面來了一群人,圍在她家門前吵吵嚷嚷。
直到,昨天在亂葬崗收拾過的徐氏,正在一瘸一拐的站在門前使勁拍門,周圍有小孩的哭聲、潑婦罵街的刺耳聲音。
白珩玉極不情願的收回思緒,打開門,就看見了瞪着大眼的徐氏。徐氏雙手叉腰,看見白珩玉出來,指着白珩玉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儼然一個潑婦形象。
“你個災星,你怎麼還沒死啊?你怎麼還回來了?”
白珩玉不願與她過多牽扯,正打算關門,卻被徐氏的胳膊抵住。徐氏還在不停地罵白珩玉,“你還活着幹什麼?趕緊去死吧!你父親都不要你,在這大山裡三年,問都沒問過你。你現在還以為你是那個儀國公府的嫡女啊?我呸!哪家嫡女是叫掃把星的?四歲剋死你生母,你現在還想剋死我們啊?”
白珩玉輕輕開口,湊在徐氏耳邊,“托你的福,白珩玉已經死了,但閻王不收我。”
徐氏心裏有鬼,聽白珩玉這麼一說,整個人被嚇得愣在原地。白珩玉冷笑一聲,徐氏自然不會懂,真正的白珩玉已經死了,而她,在閻王殿溜了一圈,又來到了這個世上。
白珩玉悶哼一聲,“你的孩子可都看着呢,小心遭報應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徐氏嚇得不敢再多言,轉身就要逃跑。卻被突然揚塵而來的馬車上的馬夫抽了一鞭。這一鞭抽得徐氏魂都丟了,拼了命得往前跑。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抽得徐氏癱坐在地上直哼哼。馬夫冷笑道,“鄉野村婦,好大的口氣!誰允許你這麼對待儀國公府的二小姐的?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儀國公府這樣的大戶人家也是你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