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川自來的顧慮（一）
川自來看向趙雲劍說到：“雲劍教頭，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仙劍宮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啟稟宮主，沒什麼大事發生，只是......”
“只是什麼？有什麼話說就是。”
趙雲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天禁樓九層巡守弟子萬玉冰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哦———？還有這檔子事？”川自來扭頭看向屹立於遠處的天禁樓小聲說到，“趙教頭，你去看着爬入雲梯的弟子們吧，別出什麼意外。”
“遵命！宮主。”
說完雲劍便抱拳快步離開了演武場，場中現在只剩下他父子二人。
化羽着急想去修行便急切的問道：“宮主，您留下我有什麼吩咐嗎？”
“我說過什麼來着，叫我義父！”川自來寵溺的看着化羽面露微笑。
“義父！”
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叫得川字來滿臉幸福春風蕩漾。早年亡妻的川自來哪敢奢求在有生之年會有一個如此清秀俊朗男孩呼喊自己。
突然川自來的衣角感覺被人拽了幾下，一下從美夢中醒來，低頭看去正是化羽。
化羽正抬頭看着一臉迷醉的川自來不解的問道：“義父，您喝酒了嗎？怎麼心不在焉的。”
“哈哈哈，川兒，現在的我比喝了酒都開心！”
川自來邊說著邊抱起化羽。
“哎呦！還挺沉。”
隨即川自來腳下金光閃耀，帶着化羽化作流光直接飛到了無涯殿川自來的住處。
無涯殿。
化羽第一次來到宮主的住處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裏面有一張書法所寫的“劍”字居於住所後方，而在“劍”字的前方放着一個長長的紅木案幾，案几上放着一對白玉做的大象，象鼻子向下彎曲，拖着一把細長的金黃色寶劍。
化羽緊緊得盯着那把劍不禁感嘆道：“好漂亮的劍。”
川自來取下寶劍，拔下劍鞘，一手拿劍一手撫摸劍身。只見劍身閃耀着淡淡金光，劍身中間有一處細長得凹槽，劍刃兩側鑲嵌有一縷縷金線編成得祥雲圖案，劍尖處呈圓弧狀，劍柄修長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字。整個寶劍看起來緊湊有致，渾然一體。
川自來看向化羽說到：“川兒，知道義父為何帶你來此嗎？”
“川兒不知！”
“川兒，你還記得你怎麼進的仙劍宮嗎？”
化羽撓了撓頭左思右想彷彿對這一塊失去記憶一樣，他無奈搖頭說道：“義父，孩兒不知是怎麼進得仙劍宮，孩兒只知道青竹掉下去了，再後來我從牛長老院子裏蘇醒，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全是我的同伴告訴我的。”
川自來聽化羽說完，把劍放到化羽面前，對化羽說到：“川兒，用手觸摸一下劍身。”
化羽聽川自來說完，伸出小手將手摁到了劍上。
“啊-啊-啊！”
在化羽接觸寶劍得那一刻，化羽發出了痛苦得尖叫，衣服下被咒喉魔所傷得手臂不停的滲出鮮血，一絲絲紫黑色得氣體從化羽得手臂中冒出。
“咒喉魔！”
川自來見冒出的黑煙大吃一驚，立即拿開寶劍，調轉心法，一股絕境強者的氣息展露無遺，手中金光環繞一下摁到化羽受傷的手臂之處，問向化羽：“川兒，你怎麼會接觸到咒喉魔？”
在川自來的治療下，化羽的傷勢瞬間減輕，張着明亮的雙眼疑惑得看着川自來說到：“授業大典時李長老為了激活我的印記，放出來的。義父你看，三個印記全部激活了。”邊說著，化羽笑着張開手掌。
見到化羽攤開的手掌，川自來一愣，那個人名突然從川自來腦海閃過。
‘聽師傅說過，封無涯祖師傳位其坐下大弟子董千秋繼任宮主時，有一年選班也招來一個三印記全中還能全部激活的人，那人就是孤卓！（第一章也提到過）後來他隨意更改劍招，自創了幾套劍法，實力直接超過了董千秋，後來董千秋一氣之下才立了個不能隨意更改劍招的戒律。’
“難道化羽是孤卓轉世？不對，不對，那像極了孤卓的神秘人又是誰？亂，真是太亂了，我要去請教請教師傅。”
“義父，義父。”
化羽的聲音打斷了川自來的思索，化羽微笑着看向川字來：“義父，您今天有心事嗎，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川自來回過神看向化羽。
“川兒，你知道我這段時間不在仙劍宮嗎？”
“授業大典您都沒來，您肯定是出去了。”
“我去人界的通曉樓了。”
“義父，通曉樓是個什麼地方。”化羽不解的問向川自來。
“通曉樓里記載了從古至今的傳說與歷史，我去那裏是為了查你身上那股氣息的來歷。”
化羽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如果能查出這股氣的來歷不就等於能查出自己的身世了，於是他趕忙問到：“義父，那您查到了嗎？”
川自來無奈搖搖頭。
“我在那查了古今文獻並沒有這股氣的記載，但是我查到了一個與這股氣極為類似的傳說。但那股氣屬於魔族，所以我把你帶到我的住處，讓你觸摸這把劍，沒想到，你體內竟然有咒喉魔的氣。”
化羽不解的看向這把劍問向川自來。
“義父，這把劍能逼出我的魔氣？”
川自來從新將劍拿過來邊撫摸邊說道：“這把劍叫太上無極劍，是祖師封無涯所鑄，劍里蘊含了大量陽剛之氣，能對魔造成極大的傷害，我剛才讓你摸這把劍就是想要用此劍的陽剛之氣測一下你體內所藏之氣到底是不是魔氣，沒想到歪打正着把咒喉魔的氣給逼了出來，這也說明，你體內那股氣確實並不屬於魔族。”
化羽聽到川自來所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事，看向川自來問道。
“那義父，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哦？什麼事？”
“義父，有不需要仙力也能練的心法嗎？”
川自來聽化羽這麼一問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川兒，這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心法也是，人也是。不需要仙力也能練的心法仙劍宮是有幾本，但是都被封在了天禁樓。川兒，你現在問這個還過早，但義父保證，等你需要之時，一定會給你找一本合乎常理的心法。”
“合乎常理的心法？義父，天禁樓里的心法都很奇怪嗎？”
川自來聽化羽這般提問頓時哈哈大笑，輕拍了一下化羽的頭打取的說道：“不是很奇怪是非常奇怪！哈哈哈哈。”
化羽看了看窗外。
“那義父，時候不早了，孩兒還要去修鍊，我先退下了！”
川自來見化羽如此勤奮，心中也是滿心歡喜，欣慰的說道：“去吧去吧！”
隨即化羽對川自來行禮后一溜煙離開了。
待化羽走後，川自來神情嚴肅。“劍星，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川自來說完，樓房磚瓦出現了一陣淅淅瀝瀝的晃動聲，一會劍星便大步走入川自來的寢宮。
“參見宮主”
劍星正要下跪，川自來趕緊出言打斷：“就你我兩人，免禮免禮！”
“劍星，授業大典的時候化羽發生了什麼事？”
劍星聽完，眼睛一轉。
“回報宮主，授業大典之時，李長老劍走偏鋒用咒喉魔幫化羽激活印記，化羽幾經受難。”
劍星突然想起什麼繼續補充說道。
“尤其是在十方封法顯現的時候，當時情況簡直危險至極！多虧化羽衝破了封印，壓制了咒喉魔。”
“什麼！化羽他、他竟然能衝破十方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