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張月姣審訊室發飆
宋成雪得到宋老爺子的最新指示,將中盛集團一些常規事務全部交給侄子宋啟鳴負責,自己則是全力保障三家工廠的生產。
宋家已經在內部的經營會議上早就確定了大面積推廣”科技住宅“概念得大方向,確定了絕大部分南方的項目預售政策全部是按照”精裝房+科技住宅“的模式制定的營銷計劃,甚至連廣告都已經陸續出街,每個符合條件的項目也前期設置了”科技住宅“的樣板房,提前供意向客戶體驗。雖然宋老爺子知道沈墨在哈爾濱在搞什麼”地源熱泵“項目,但是成本之大,又需要有合作的項目落地,所以並沒有過於在意,況且宋家的”科技住宅“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顧不上沈墨得事情了。
一套”地暖+新風+凈水“的精裝房在銷售的過程中,利潤要比單純銷售毛坯房至少增加2000元/平方,以一個20萬方的普通小區,單個普通地產項目的利潤就能增加4億,而宋家這次納入”科技住宅“項目超過宋家所有項目的6成,如果一切順利,宋家的產業將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甚至在產品模式上將真正的執行業之牛耳,而不是單純的依靠經濟實力以及上層資源。
沈軍接到趕來金陵的戰友的電話,這一次來了4人,分別是顧建、劉安、殷平、姚夏,沈軍看醫院幾天來也沒什麼事,就跟沈月打了招呼,領着幾個戰友去附近吃飯了,這原本也沒什麼,只是很巧合的是,黃毛選擇動手的也是這個時候,不知道該說黃毛運氣好,還是沈墨的運氣實在是背。
黃毛的時機控制的很好,夜色剛降臨的時候,該去吃飯的都去吃飯了,沈月守在裏面,季雨出去買飯,秦豆豆就坐在長凳上給胡惠發消息,順便也有點看着姚夭夭的意思,儘管他覺得姚夭夭不會傷害沈墨。姚夭夭也沒打算跟秦豆豆說什麼,就這麼守在外面,幾天來她想的很清楚了,她在意沈墨,所以只要沈墨好起來,她就將自己的中盛股份全部給沈墨,以此證明自己,至於父親怎麼看,她才不管。
黃毛和王大按照既定的計劃,前後趕到三樓病房外,以找人的理由往裏闖,秦豆豆在沈墨第一次揍翟少的似乎就認識黃毛,所以第一時間提醒姚夭夭,對方不是好人,小心。
姚夭夭非常利索的將黃毛擊倒在地,但是王大身強力壯,一時半會有些搞不定,黃毛看人手不多,就故意大喊大叫,並且突然沖樓梯口喊了一句”滾“,姚夭夭以及秦豆豆都沒有在意,買飯回來的季雨順手將飯砸在王大的腦袋上,頓時湯湯水水的流了王大一身,王大也是個兇悍的傢伙,一腳將季雨猛踹過去,翻身就跟姚夭夭斗在一起,秦豆豆本來是想衝過去阻擋黃毛的干擾,但是看到黃毛雖然嘴上亂喊亂叫,眼睛卻不停的往樓梯口張望,頓時明白過來,小胖子一個箭步沖向王大,攔腰抱住王大,然後沖姚夭夭喊道:”夭夭姐,病房,病房。“
姚夭夭也是反應過來,對方極有可能是聲東擊西,不管王大和黃毛,轉身就往病房跑,季雨也反應過來,直接衝過去攔住黃毛扭打在一起,只是秦豆豆畢竟慘,因為王大的擊打力量很大,只能咬牙死死堅持。
姚夭夭衝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聽到了沈月的尖叫聲,以及重物摔落的聲音,趕到的護士也是一陣驚慌,堵在門口。姚夭夭不管不顧的分開眾人,衝進病房,看到沈墨摔落在地,沈月正用身體攔住一個滿身酒氣的白衣男子,姚夭夭沒有猶豫,不管是不是醫生,直接衝過去一個擅長的鞭腿,將王二裝扮的醫生砸在地上,王二雖然機靈,但是身手比起王大來就差太遠了,他只想看看能不能再給沈墨來一下,忍住疼痛,順手撿起地上摔落的吊水支架,猛的向沈墨的胸口刺去,姚夭夭因為太久沒有見到沈墨,初見沈默一臉痛苦的滾落在地,着急想要去扶。眼看王二的支架要刺到跟前,只能伸手格擋,挨了一下忍住擦傷,反手抓住支架摔在王二的臉上,王二終於沒有機會再反擊,被衝進來的醫院保安按住,護士一邊幫忙抬沈墨上病床,一邊通知醫生,沈墨悲催的發現,原來導尿管直接被硬生生的扯掉得有多疼,一臉得悲憤。
姚夭夭顧不上別的,直愣愣得看着很久未見,一直擔心得男人,沈墨一臉胡茬,滿是痛苦神色,讓姚夭夭心疼不已,沈月也受了點擦傷,問題不大,心裏后怕不已,對方明顯是想致沈墨於死地呀。同時也在心裏感激姚夭夭,要不是姚夭夭,沈墨或許死不了,但是難免會剛剛好轉得傷口再次重創。
沈軍和四名戰友回到醫院得時候,正好看到秦豆豆和季雨以及是強弩之末,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招部隊慣用得手刀,黃毛和王大很快被制服,本來打算趁亂跑路得兩人這下只能裝死,按照既定得計劃,到時候進了警局咬死自己就是酒後失態,希望判得輕點。
沈墨再次被送進急救室,雖然不至於有嚴重的問題,但是傷口再次受創是肯定的,沈墨非常無奈的在麻醉中安然睡去,倒也不用再想各種憋屈,實在是被折騰慘了,而且因為一直在icu,插着各種管子,所以全身是裸露的,也即使說沈老闆的裸體就這麼暴露在所有人的眼裏,情形實在是不美,住院的病人是最沒有尊嚴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什麼形象什麼面子統統都不在考慮範圍。
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理,沈月乾脆也不讓沈墨住icu了,一來就沈墨的情況已經完全不需要了,而來經過今天的事情,無論是敵人還是警方,都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況且沈軍的戰友已到,安全已經不再是什麼問題,接下來就看警方的動作了,這樣的公訴案件,已經不需要當事人做太多了。
張月嬌很頭疼,原本這件案子的審理,她就有自己的判斷,苦於沒有證據,所以警方也沒有特別的在這方面有所重視,今天晚上這樣的持續性的行兇行為一旦被媒體知道,警方的公信力將收到很大的影響,如今的網絡不像以前的紙媒,紙媒還可以通過一些途徑進行一定的約束,網絡是沒有辦法約束的,只要不是散佈謠言或者不當言論,是沒有辦法限制的,況且真正遇到一些網絡大咖你也根本限制不住,網絡可不分地域,而沈墨的身邊剛好有一個忠實的網絡大咖沈亞男,以沈亞男的風格,這事一定包不住。可是能影響沈亞男的那個人目前還在手術中。
張月嬌將黃毛、王大、王二分別關押,連夜突審,而且提前跟局長說明了事情的厲害關係,希望局長不要再用一些條條框框限制自己的審訊工作,局長非常理解,也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叮囑張月嬌務必在天亮前拿下口供,他今天就在辦公室等消息。
張月嬌先審的是王二,直接將監控關閉,然後打開王二的手銬,直接就是一個被摔,然後拉起王二接着一個膝頂,然後一個肘擊,將王二壓在審訊室的牆角。王二也是被打懵了,這跟他印象中的審訊不一樣,着急的將原定的說辭急急忙忙的說了一遍,但是面前這位凶神惡煞的女警官根本不聽他的,作勢繼續要打,王二傻了,着急的看着門外,然後張月嬌幽幽道:“別看了,不會有人來,監控也關了。”
“你們這是違法的。”
“有誰會聽你一個有前科的人的亂吠,你現在可以交代,也可以不交代,反正三個人,你的下場會很慘,另外兩個可顧不上你,他們說不認識你。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胡說,我們是一起的。”
“你別說,我還想繼續打會。說完順手就是一個飛踹。”張月嬌的力道還是很驚人的,王二已經完全受不了了,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現在等於是所有的事情要自己一個人背下來。非要說自己是酒後鬧事,也已經沒人信了,這個警察擺明了要拿自己開刀,似乎要坐實一些事情,心中不由的大急。
“警官,你先別打了,我全說還不行嗎?你讓人把監控打開,我都說,別打了。”他是真的怕了,在道上混,也不是沒聽說過有一些警方會為了結案或者給案件定性,採用一些特殊手段,他擔心自己不能像原計劃關個幾年就能出去。
“你愛說不說,監控不開。”張月嬌雖然這麼說,但是背後的左手已經給審訊室外面的同事打了個手勢,錄音錄像設備已經全部打開,就等王二開口了。
“是黃毛聯繫的,都是他安排的,我上了他的當,他說50萬定金我拿20,事後主子還有50萬賞錢。”
“你糊弄誰呢,你們今天這事大了,你們要殺的人可不是你以為的小人物,之前的案子還沒了結呢,你們麻煩了。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反正現場被確認的你就是主犯,你攀咬別人的話不能作為證據,你想說就說些實在的,別在三個人裏面兜圈子。”
“出錢的是力通的翟少,之前在機場停車場堵入口的事情也是翟少出錢讓我們辦的,這次也是翟少出錢的,前期的定金50萬已經打給黃毛了,我分了20分,我哥分了10萬,黃毛是聯繫人,分了20萬。你們可以去查,因為翟少沒有跟我們見面,所以都是銀行轉賬,可以查到的。我和我哥的錢已經轉給老家妹妹的卡上了,打算事後有機會再花。黃毛說咬死了酒後鬧事,判不了多久就能出來。即便我進去不小心把人弄死,也頂多3年就能出來。”王二竹筒倒豆子全說了,一來怕被打,二來怕被當成扛雷的,他其實根本不知道今天要殺的是誰,他也不是殺手,只是聽黃毛說那人已經重視,不用刻意的做什麼就能造成病人誤傷致死的可能。自己也是腦門一熱,被錢沖昏了頭腦,現在想想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黃毛分明是拿了錢還要坑自己去受罪,他後悔了,也就全招了。
張月嬌不再搭理王二,讓下面人整理口供畫押,繼續審訊王大,王大是王二的親哥哥,原本腦筋也不怎麼好使,聽說黃毛要讓自己弟弟扛雷,也就一五一十說了他自己知道的。
至於黃毛,張月嬌直接先是狠狠揍了一頓,然後讓人給黃毛讀王大、王二的口供,以及告知翟少已經在抓捕的路上,至於他黃毛要不要老實交代,自己看着辦,黃毛其實也就是一個跟班小混混,聯繫聯繫事情還行,這種高智商犯罪實在是經不起推敲,現在看看也是被錢給害的,索性也不掙扎了,反正人沒死,自己也是外圍,如果翟少歸案被定性為主謀,那麼自己也算是有驚無險,錢估計是沒了,但能夠少受些牢獄之災也是好的,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這個世界上聰明人確實很多,但是大多是小聰明,而翟少只能算是愚蠢,他居然相信了黃毛真的會幫他聯繫殺手,還為了省事,直接來了個銀行轉賬,直到警察上門的時候,他依然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事實上草包就是草包,況且草包的背後,是沒有人顧得上管他的死活的,用包總裁事後的話說就是:”一個草包,不缺錢花,為什麼非要自己作死呢?你爹又沒死,你去跟鄭文那種人湊什麼熱鬧呢?“
沈墨再次蘇醒的時候,沈月和姚夭夭守在床邊,姚夭夭受傷的胳臂纏着紗布掛在胸口,王二最後那一下也是真下了力氣。沈月倒是沒什麼事,只是一些推搡中的擦傷。姚夭夭一臉愁苦的模樣看着沈墨,沈墨看了看,問:”我之前被推下床的時候,是不是裸體都被看光了?“
”小墨,你的關注點能不能正經點,這是醫院,不是很正常嗎?“沈月哭笑不得道。
”主要是樣子太慘,不夠帥呀,實在是太憋屈,奶奶的,等我好了,一定去揍那個王八蛋,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呀。“
”神經病,你還疼不疼?“
”要是能把導尿管給我拔了,我想我會舒服很多。“
”不行,至少再過一個禮拜,你這傷口還要重新癒合,急不得。“
”哎,好吧。小月,要不你先出去,我跟夭夭姐說說話。“
沈月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徑直出去了。
”夭夭姐,疼不疼?“
”我不疼,你才疼,對不起,小墨。“
”你是不是傻,幹嘛沒事說對不起呀。這次讓你受苦了,幸好有你,要不然還真能讓那幫孫子得逞,估計小月也沒辦法輕鬆,我看那王八蛋下手挺重的。“
”我沒事。”
“聽小月說你之前一直守在外面?”
“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只是之前沈大哥不讓我進來。”
“你別怪我大哥,他也是沒辦法。”
“我沒有怪沈大哥,他是對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你不要想太多,好好養傷,我其實一直沒有怪過你,也沒有怪過你叔叔,有些事我更了解背後的利害關係,至於選擇是沒有對錯的,你也不要怪你爸,我反而覺得你爸還不錯,至少不是那種么有骨頭的人。”
“我其實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習慣性用商業的角度去看問題,之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宋成雪的具體目的,那天董事會我想我應該沉住氣,而不是意氣用事,我知道你那句不要意氣用事是對我說的,所以我忍了,但是我依然覺得愧疚,大家不喜歡我,我也很難受。”
“沒事的,你是我的女人嘛,真是的,不用那麼在意過程,結果很重要,現在似乎看起來情況還不錯。”
“小墨,要不咱們不去參合了好不好,你這次的事情嚇到了我了,怎麼做生意還能生死相搏。”
“這次其實是個意外啦,鄭文那個神經病,自己的爹白犧牲了,他也找不到‘債主’,又以為喜歡的女人跟我有一腿,稀里糊塗的就把帳都算到我頭上了,昨天應該是那個草包翟少搞出來的事情,一看就沒什麼頭腦,這種幾乎不太可能成功的事情,也就他和他的那些狗腿子能想的出來。”
“你以後一定要小心,昨天還是有危險的,也不是沒機會得逞的。”
“好的,我聽話就是。我大哥已經召集了一些戰友過來,以後我就前呼後擁的怎麼樣?會不會很氣派?呵呵。”
“討厭。你就不能正經點。”
“我在你面前沒辦法正經呀。”
“你要死呀,渾身是傷,還口花花的,真是不想理你了。”
“夭夭姐,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沈墨一臉嚴肅。
“啊,什麼秘密。”
“你嬌羞起來的樣子好美。”沈墨假裝繼續認真的說道。
“討厭,要不是看你受傷,我真想揍你。”
“嗯,夭夭,你不用一直在這,回去好好養傷休息,然後跟叔叔和阿姨說,我沒事,大家都沒事。他們懂我的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