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藏在蕭家的秘密
很多同學並不知道沈墨的真實身價,因為在華夏地產沒有完成自我救贖之前,沈墨拒絕了所有的宣傳,而當他願意宣傳的時候,意味着他要造勢,然後去收割外資。
沈墨沒有過多停留,帶上莫大軍和黑穎兒一起去了蕭敏家,黑穎兒之所以被邀請一起去,是因為黑穎兒是重要的股東,而且背後的黑老爺子很在意沈墨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某種意義上蕭千煌最初的出發點是有些險惡的。
蕭千煌明顯被張月嬌修理過,此刻正低頭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再也沒有書房泡茶的那種高人氣質了。蕭楚月、陳函之、張旭、舒沐在一旁也不好插話,只能出言安慰,倒是蕭敏和陳菲沒心沒肺的在泡茶給大家喝,因為她們知道只要蕭千煌回來,那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也明白張月嬌的委屈跟她們不一樣,作為晚輩,最好的做法就是閉嘴。
沈墨一行三人到的時候,客廳里安靜的嚇人,似乎在等待審判的感覺,只是這不是沈墨想要的,因為沒有必要,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要說清楚,但是不得不從另一個層面估計長輩的心理,畢竟以後相處應該是家人,不好留下心結。
這也是沈墨堅持拉着黑穎兒一起來的原因,有一個外人在,顯得更像是商務溝通,純工作層面的事情,不至於大家尷尬。
蕭敏給沈墨開的門,順便給沈墨使了個眼色,然後直接拉着黑穎兒一起到沙發上就坐。沈墨會意,進門先掏煙,分別給陳函之、張旭遞過去,然後恭敬的給蕭千煌發了煙,笑道:“蕭叔,嘗嘗這煙,比華子好抽。”
張月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沈墨,然後說道:“小墨,你趕緊坐,他打算戒煙了。”
“阿姨,還是你威風,不過戒煙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唄。”
“小子,你趕緊的,別嬉皮笑臉,我這還有罪受呢,索性痛快點。”蕭千煌也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
“我不知道呀,是阿姨打電話讓我必須來,我這正在學校演講的開心呢,都沒時間好好發揮。”
“別扯了,都是男人,裝什麼裝?好人反正都讓你做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別廢話。”
“蕭叔,我怎麼覺得不止一刀呀。哈哈。”
“小子,你別嘚瑟,我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後有你受的,現在得意有個屁用。”
“爸,怎麼扯到我這了。你們說你們的。”蕭敏不樂意了。
莫大軍端了杯茶,默默的走到角落,嘴角上揚,憋着笑。
“小墨,你也別客氣了,有些事情發生了總歸要說清楚,一直打哈哈也不是個辦法。”張月嬌是唯一可以穿插溝通的人。
“宋成雪否認給過蕭叔任何暗示,事實上我相信宋成雪的話,她不是個心機陰沉的人,那麼蕭叔的舉動只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而懷恨在心嗎?”
“我也沒說過宋成雪暗示過什麼,我只是懷恨在心,雖然這樣的場合這麼多人,我接受這樣的詢問非常尷尬,但是為了這個家庭,我願意忍受。”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或者說你假裝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你用蕭敏名下的資產去貸款,然後表面上意圖上宋家那條船,你達成的結果就是我出局,事實上你也成功了,然後就是蕭敏是否會背上債務完全由你控制,然後就是蕭楚月因為職業污點,也將由你控制,繼而你想打擊的人實際上是張月嬌,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她面對這麼多的結果應該會選擇妥協,至少很痛苦。那麼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我的反擊,最終你並沒有打擊到任何宋家的人,反而受害人全部是你身邊的親人,我想問,你究竟想要幹嘛?千萬不要說什麼為情所困,說什麼心結難解,因為宋成雪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性格。“
“那些都是意外,我能力有限。”
“不,你的能力絕對不止如此,我不相信這些結果是因為你的失誤或者能力問題,那麼,請問,蕭千煌先生,你究竟是誰呢?”
“什麼意思?”張月嬌聽到這裏有點懵。
“蕭叔,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蕭千煌本人?”
“沈墨,推理不是寫小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宋光明那麼配合你,甚至願意成為你最後迫不得已的投名狀,而且在最後面對開普勒的威脅時,那麼有骨氣的配合你拖延時間,這絕對不是一個有仇恨的兩代人之間的關係,甚至以我對宋光明的調查報告,他雖然很有江湖義氣,但是絕對是油滑至極之人,你不覺得你們的冰釋前嫌太過容易了嗎?你以為一直保護你們的殷平是傻子?”
“那你應該問宋光明去,或許他只是見風使舵而已。”
“那麼當蕭敏被瑞恩劫持的時候,作為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你的表現是不是太過淡定了些?”
“你這些邏輯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都是些無稽之談,你如果想要報復,儘管來,我蕭千煌願意回來,就沒在意過被報復。”
“你回來恐怕是無奈之舉吧,因為你回來還有生機,你說我該叫你蕭千煌呢還是應該叫你宋千煌呢?”
“沈墨,你在胡說八道,你想整我,又怕蕭敏怪罪,所以你試圖往我頭上扣帽子,是不是太小人了點。”
“好,那我們再說說那隻大紅袍紫砂壺,宋成雪是不喜歡喝茶的,更談不上喜歡紫砂壺,她甚至這輩子都很少接觸過紫砂壺,那麼你非常愛惜的那隻紫砂壺是誰的呢?究竟有什麼意義呢?為什麼又將錯就錯的故意將我們往宋成雪身上引呢?你在遮掩什麼?”
“沈墨,宋成雪確實是我的初戀,那個時間我喜歡紫砂壺不可以嗎?我什麼時候說過紫砂壺是宋成雪送的?”
“那麼我就非常好奇為什麼那隻紫砂壺會出現在燕京宋家?”
“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同樣的紫砂壺嗎?”
“那麼請問你家裏的那隻大紅袍紫砂壺現在在哪?千萬不要跟我說丟了。我相信阿姨是不可能因為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將你心愛之物真的扔掉。”
“千煌,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越聽越奇怪,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張月嬌生氣的叫道。
“張月嬌,你喊什麼?這輩子你喊的還不夠嗎?你何曾在意過我的感受,蕭敏是不是我的女兒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蕭千煌,你什麼意思,這事我們說過永遠不說出來的。為什麼要扯到孩子。”
沈墨暫時不再說話,他知道他基本上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為什麼選擇在這樣的一個場合,是因為他覺得蕭千煌這個人太危險,一輩子委曲求全,計劃失敗后能夠再次在自己未來女婿面前委曲求全,這種隱忍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其背後的秘密也就更加的驚人,其內心的真正計劃也將更加的可怕。
蕭千煌已經開始心煩意亂,他原本已經做好了再次灰頭土臉委曲求全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沈墨的眼睛太毒了,他跟宋光明的配合打的很好,甚至真實的將宋光明劫持,並且還真的拳打腳踢了一頓,他相信躲在暗處的人一定會看到,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依然不能躲過沈墨的懷疑,他甚至都沒想到倉促間保護他們的殷平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事實上,蕭千煌確實姓宋,是宋光明的私生子,當年被宋光明發現自己的私生子居然跟自己的侄女一見鍾情后,忍不住出面干預了,雖然依然沒有告訴蕭千煌的真是身份,但是蕭千煌並不傻,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的大戶人家看不上窮小子那麼簡單。
蕭千煌那些年看似發憤圖強,之後又因為性格耿直被行業協會清退之後顯得一蹶不振,但是他是一個隱忍之人,他從來沒有放棄東山再起。真正打擊到自己的是蕭敏居然不是自己親生的,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也真是他事業滑鐵盧的時候,張月嬌始終不肯說蕭敏的親生父親是誰,只是答應以後蕭千煌的事情她不再過問,只要能繼續維持這個家就好。
張月嬌真正擔心的是以蕭千煌的智慧,想要猜測出可能性的人並再次取樣確認,就一定能找出蕭敏的親生父親是誰?而那個人,張月嬌不想再面對,也不敢面對,因為一切都過去了,甚至說這裏面有誤會。
蕭敏已經傻眼了,抱着黑穎兒的胳膊,一直在低聲哭泣,她甚至有些討厭所有人,包括沈墨,這個家現在的情況算是完了,她不能接受一直以來自以為美好的家是這樣一個千瘡百孔的樣子,而自己一直是那個被表象欺騙的傻瓜。
“嗨,我說,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不要什麼都往女人那裏推,蕭敏以後有我疼愛,不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那麼問題來了,你猜我要是將你送到宋家老爺子那裏,你猜他會怎麼收拾你?畢竟仔細查一查就會發現,外資的介入,甚至宋啟泰的很多運作,應該都是你的手筆吧,你看第一次認識你,你就像我展示了你的運籌帷幄有多麼的厲害。”
蕭千煌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