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與蘇瑩的第一次交鋒

周日，晚五點四十，大學生活動中心四樓。

沈墨提前提溜着打包好的熱咖啡，星巴克還沒有進入金陵，倒是有不少不知名的咖啡小館。沈墨想着明年得搞輛車了，這沒事要泡妞或者拍馬屁什麼的，有車跑起來方便點。沈墨來到辦公室，一眾美女領導果然已經就位。沈墨心想果然都是些小大人，不像後世的領導，特么拖延幾分鐘到顯得掉價。

沈墨打着哈哈道：“各位美女領導，小墨墨給你們請安了，吶，熱咖啡先喝起來，敏姐姐，你的藍山；菲姐你的卡布奇諾；亞男姐你喝蜂蜜柚子紅茶吧，蘇姐姐，我特地給你準備了美式，我覺得你這種幹練的未來女性的表率，美式跟你更配。”

一番插科打諢，倒也其樂融融，蘇姐姐雖然覺得美式有點苦，倒也覺得沈墨的話說到自己心坎里了，開始覺得美式跟自己真的很配。

蕭敏看到沈墨進來第一個先給自己，內心有些欣喜，但想想自己是他的頂頭上司，也合理，不覺又有點悵然若失。

陳菲問：“為啥給亞男蜂蜜柚子紅茶呀。”

沈墨道：“亞男姐不喜歡咖啡的苦味嘛。”

陳菲說：“我知道呀，還是我告訴你的，我問的是為什麼是蜂蜜柚子紅茶而不是別的。你閱讀理解不行呀。”

沈墨小聲道：“因為亞男姐臉色不好，頭腦和下頜冒痘痘，說明那個啥來了，蜂蜜柚子紅茶最合適。”

陳菲大囧：“你怎麼知道的？”

沈墨小聲嘀咕道：“你聲音小點，上個月差不多這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我見到過。”

陳菲：“我問的是你怎麼知道的？”

沈墨心想這特么基本的中醫知識在後世是渣男的保底手藝好吧，不耐煩的說：“我喜歡看一本刊物叫《婦女之友》。”

陳菲瞪了一眼沈墨，然後跑過去跟沈亞男嘀嘀咕咕去了，然後就看到沈亞男幽怨的眼神看着沈墨。

沈墨大囧，這陳菲絕對豬隊友，以後只能餵養，不能分享。

好在，隨着時間即將到六點，很多人陸續到達。一群鶯鶯燕燕+一群二愣子帶着期盼、懵懂、惶恐看着在座的所謂學生會領導。

沈墨屁股用力，挪着椅子到了一個角落，然後，他居然看到了人群中白珍珍和韓小月也在，有些意外。

整個見面會在蕭敏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沈墨就在側面看着蕭敏，頭髮一絲不苟的被紮成馬尾，眼睛很亮，瓊鼻在燈光照應下有些許細汗，櫻桃小嘴不停的說著各種安排，沈墨一時有些失神。沈亞男用胳膊捅了下發獃的沈墨，小聲道：“蕭部長佈置完了，叫你說兩句呢。”

沈墨一臉凌亂，我送了咖啡，打着醬油，要說啥？

只聽蕭敏說道：“大家認識一下，沈墨是我們新聞采播部的新同事，也是左岸天涯文學社的重要策劃者，沈墨，你跟大家說兩句。”

沈墨一臉嫌棄，說道“沈墨，男的。合計兩句。”

眾人一陣嬉笑，蕭敏不動神色的瞪了一眼沈墨，繼續道：“沈墨，宣傳、贊助、部門人員劃分、首期版面設定也跟團委老師確定了。不過現在版面設計沒有人可以做，以及征上來的稿子參差不齊，你有沒有什麼補充？”

沈墨想了想：“大軍，你們跟門口設計店談的怎麼樣了？”

莫大軍：“啊，我們就是找他製作橫幅、展板什麼的，設計的事問了一嘴，說設計費要50塊一個p。”

沈墨：“嗯，有點不開眼嘛，你明天去找他們老闆說，給他在刊物封底留半版的廣告位收他2000的廣告費，並且要給我們刊物免費給設計，他不同意就告訴他以後所有的廣告物料製作都換到學校後門的文印店，記得去的時候要掛學生會的工作牌。說完拿你的大眼睛盯着他10秒，然後再說一句，‘我在通知你，不是再跟你商量’。”

莫大軍：“好嘞。萬一要是他其他都答應，2000的廣告費不答應怎麼辦？”

沈墨：“最終的底線是他提供免費版面設計，我給他封底一個半版的廣告位，廣告費最低500塊就行。”

莫大軍應聲收到不再言語，一個人在那反覆練習瞪眼。沈墨抬頭，眾人都看向他想看着個流氓，蘇瑩開口道：“你以團委和學生會的名義這樣威脅商家合適？”

沈墨：“大軍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他代表團委和學生會呀。”

蘇瑩：“那威脅呢？還瞪着人家10秒鐘，還說通知人家，不是在商量。”

沈墨：“沒有威脅呀，只是大軍眼睛大，看起來像瞪眼呀，而且他長的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看起來凶而已，這隻能是別人的誤解呀。”

莫大軍一臉黑線，這麼多美女在，你這麼形容我，真的合適嗎？

蘇瑩：“你就不怕人家真的不答應？”

沈墨：“那就真的都換到學校後門那家呀，反正現在的大型活動的贊助費是我出的，我樂意選哪家就哪家呀。”

蘇瑩：“那學校後門那家也不答應呢？”

沈墨：“原則上這樣的問題循環下去，肯定是有願意的，這是由供需關係決定的。這兩家文印店明顯靠學校的生意養活為主，總有妥協的，即便學校後門的不答應，我讓秦豆豆重新找學校前門談呀，秦豆豆可以嬉皮笑臉的再去跟人家商量嘛。反正臉面這事可以換人用，無所謂的。”

秦豆豆一臉無辜，倒也無所謂，他很容易接受這種生意上的來回牽扯，臉皮算什麼？

蘇瑩：“你最好別玩砸了，社會可不是學校。”

沈墨：“瑩姐姐教訓的是，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我自己排版，我只是比較懶而已。”

蕭敏和沈亞男很驚訝，原來這小子還會排版？這很難吧，現在農村的學生這麼全面嗎？

蘇瑩一臉怒色道：“你以後叫我蘇秘書長，不準叫瑩姐姐，真難聽。”

沈墨：“好的，瑩……蘇姐姐。”

蘇瑩已經不想搭理這個傢伙了，咖啡的情誼已經消耗完畢。

蕭敏也覺得有點尷尬，早知道不讓這個傢伙說話了，岔開話題：“稿件現在有難度，參差不齊的。”

沈墨：“沒事。，”然後轉向文學社新進同學說道：“大家有什麼壓箱底的好貨拿出來，不要忸怩，因為第一期發佈后，就不是光靠你們寫稿了，會有很多人投稿的，而且後面各種大型活動肯定要留出版面的，所以第一期算是新進社員的福利了，這次不上，下次搞不好就沒機會了，你們想呀，要是作為文學社的成員，在自己的刊物上都沒發表過文章，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學社的？另外，你們有興趣的可以寫點小說連載，只要採用，就可以一直保留版面了，例如寫點什麼青春懵懂，情情愛愛什麼的，大學生都愛看，一邊老生失戀分手情感糾葛，一邊新生入學，王八看綠豆，瞬間墜入愛河什麼的？”

眾人哈哈大笑。

蕭敏：“你不會用詞別瞎用，怎麼愛情到你嘴裏就變成王八看綠豆了。”

沈墨訕訕道：“就我這文學水平，你非讓我講兩句，我能想出王八看綠豆這句就已經是我的文學修養天花板了。”

蕭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看問題基本解決不再搭理沈墨，要求各部門繼續推進工作及時彙報進度，就宣佈散會了。

沈墨剛要撤退，被蘇瑩叫住了，“沈墨，這個雜誌後期銷售，團委領導關心財務方面的問題。”

沈墨心想這娘們眼光夠毒的，鋪墊這麼多，被她一針見血的點出關鍵了。看來回頭還得公關下，不然以後老是有個團委的代表盯着也麻煩。

沈墨幽幽道：“我建議就由瑩……蘇姐姐您負責吧，這樣大家都放心。不過呢，其實主要支出是稿費、銷售提成、印刷費用、宣傳費用；主要收入是廣告位收入、銷售收入。第一期只在本校區內銷售，能回本就不錯了，後面預估第5期開始才能有較大的盈利，所以不用擔心的，再說印刷的事情肯定是哪家文印店同意我的條件就給哪家去對接，對接印刷廠他們熟悉肯定也有回扣，你還真以為我只威脅，不給糖呀。蘇姐姐，那路就走窄了，水路好走，旱路也可以試試的。”沈墨不由惡趣味的玩了一個帶顏色的梗。

好在大家都聽不懂，蘇瑩也覺得說的有道理，前期也沒什麼大的資金問題，就大方的說道，財務還是有外聯部負責吧，陳菲有經驗。

沈墨不由高看了一眼這個蘇瑩，有點東西啊，知道進退有度，得，找契機搞好關係。錢不錢的無所謂，不想這個《左岸天涯》的執念被外在的因素弄的半路夭折。

與蘇瑩的第一次交鋒以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結束，沈墨覺得到底是秘書長，跟團委的老師走的很近，估計那個李老太沒少授意，肯定是蘇瑩向團委老師們描述了之前沈墨關於100萬的展望。得，沈墨倒也沒什麼，有點後悔之前牛皮吹的有點大，忘記100萬在這個年代對大學生的震撼力度了。

蘇瑩覺得還可以，基本目的都達到了，文學社的發展規劃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團委老師應該是認可這個結果的。不由的又惱恨起沈墨那句“瑩姐姐”，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難道不知道容易聽成同音字嘛，這要是大家都跟着叫順口了，就難改了。真是不知所謂。

回到宿舍，沈墨收到蕭敏的短訊：“你以後不要跟蘇瑩瞎開玩笑，她性格有點剛。”

沈墨：“我沒開玩笑呀。”

蕭敏：“你是白痴嗎？瑩有同音字的好吧。”

沈墨倒在床上快笑翻了，回道：“啊？你在說什麼，小墨墨很單純的，聽不懂呀。”

蕭敏：“不想理你。”

沈墨：“不可能的，你是個善良的人。”

蕭敏：“呵呵，我也分人的。額，對了，你手機在我這的時候，不小心打開了，看到記事本有句：敏，好久不見。你女友也叫敏？”

沈墨：“啊，我沒有女朋友呀，那是二手手機，可能以前機主留下的吧。”沈墨沒有說實話，就是覺得你這個傻丫頭哪有這麼問問題的，你這個不小心打開也太不小心了吧。呵呵。

蕭敏突然有一種釋然又覺得悵然若失，搖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不過想想自己大二了，也沒談過男朋友，對愛情還是有點嚮往的，那個傢伙看起來還不錯。算了，他是學弟呀。

沈墨的手機短訊再次響起。

陳菲：“你這個大混蛋。”

沈墨一臉懵逼：“我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陳菲：“別以為我聽不懂？”

沈墨：“菲姐，要不你有什麼話一口氣說完，短訊是按條收費的，我很窮的？你這一驚一乍的還浪費我錢。”

陳菲：“我看過很多小說。”

沈墨：“我要睡了。”

陳菲：“水路，旱路，我聽得懂，你這個混蛋。”

沈墨懵逼，一臉黑線，這娘們這麼早就這麼污了嗎？回道：“誤會，都是誤會哈。別瞎分享哈。”沈墨想起這個陳菲大嘴巴，到處分享的優良特點忍不住一身冷汗，這特么要是被她一分享，那蘇瑩肯定定斬不饒了。

陳菲：“現在知道怕了？蘇瑩可是很受團委老師器重的，你完蛋了。”

沈墨：“您是我親姐姐，要不你饒我一回？”

陳菲：“哼哼，看你表現。”

沈墨：“好嘞。您瞧好吧。”

陳菲：“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有時候管不住嘴巴。”

沈墨心想你也知道呀。認真回憶上一世的哄妹十八招起來，看有沒有合適的，一時也沒主意，索性再說。

金陵新街口金鷹26樓。力通集團會議室正緊張的開着集團董事會。

力通集團是以房地產開發為主，以建築施工、燈光照明、文化藝術、金融、賣場運營等為輔的多元化經營的民營公司，上一年度已經進入蘇省民營企業前十強。老闆翟駿曾在幾千人的員工大會上豪言，即便集團現在不營業，我依然可以養你們10年，實力可見一斑。此刻會議室首座的翟老闆正眉頭緊鎖，一言不發，過快的拿地，多度的項目連續開工，以及不可避免的黑白兩道力量的利益糾葛，集團已經千瘡百孔，金陵的房地產行業可以預判將要起飛，可是起飛之前的壓力已經快要壓垮了集團的資金鏈，誰都明白時間需要用金錢去換，但是金錢不夠了，時間還沒到。怎麼度過難關是這次董事會的唯一主題。

翟老闆看向執行總裁包不同。眼神示意包不同給出合理有力的方案。

包不同沉思已久的表情慢慢雲淡風輕起來，他必須如此，執行總裁再愁眉不展，那麼董事會也不要開了，很多利益集團往往就是從一個細節缺口開始分崩離析的。

包不同：“翟董，各位董事，我們最新的方案經過財務中心的仔細核算，已經有了結果。我先通報，然後各位再行補充和討論。

首先，再建的所有項目由各項目總與施工方談判，將施工及周邊款項的支付周期押后2年支付，承諾原合同金額可以上浮10%，最高不超過15%。

其次，已拍得的地塊，凡涉及動遷的，對外一律消極談判，這樣不但不需要向之前急於開發而支付更高的動遷成本，同時換取了時間，並且對外也可以有非常合理不開工的理由，避免媒體胡亂報道。

第三，所有在售項目，提高銷售團隊階段的銷售提成，每個月考核，完成的拿獎金，完不成的就換人，財務中心嚴格監控每個項目每個月的回款進度。

第四，成立二手房中介公司，作為集團下屬機構，做連鎖做品牌，用兩年時間在金陵開始100家連鎖店，我們都知道房地產必然將要起飛，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未來二手房交易量也將得到釋放，之所以建立品牌連鎖二手房交易機構，因為品牌連鎖，又有力通集團做背書，那麼就可以儘可能將大量的二手房交易的房款在我們的賬戶上滯留一定時間，如此循環，遠水在未來也可以解渴。

如此多管齊下，可解燃眉之急，如果出現極端情況，可以考慮將部分賣場進行抵押貸款或直接出售。”

翟老闆沒有看包不同，他在思考這個方案背後有沒有問題，3分鐘之後，翟老闆起身離開會議室，臨走留下一句話，“按包總的方案執行。”

同一時間，燕京我愛家總部，這家2000年4月成立的二手房交易機構，正完成了一項決議，除北京總部外，同時橫向進駐津、滬、金陵、杭、太原、蘇州、寧波，於2001年底形成8城聯動的大型品牌中介連鎖的佈局。

周末的下午，沈墨坐在一家老式茶館裏，喝着不怎麼樣的雨花茶，開始發獃中。今天上午開始就不停的談判，簽約。此刻不免懷念起後世每一處的辦公室，都有精緻的茶具和上好的茶，焚香梵音，可以好好的包裹着內心的不安全感。沈墨想着有空得整個咖啡館，然後在裏面藏一個茶室，外面給蕭敏做咖啡，一個人的時候就躲起來喝茶，不由嘴角上揚，自己真是個矛盾的人呀。

對面的曾愛玲已經喝飽了茶，忍不住問：“沈總，有沒有什麼其他指示？”

沈墨回過神來說：“曾經理，首先，我現在任命你為愛家置業的總經理，以後您是曾總。

其次，所有門店第一時間按照我給的要求更換廣告門頭，室內僅刷白處理。所有分店門口就擺上燈箱廣告，就一個字“房”，做大點，不要怕俗氣。

第三，依然是暫停所有租賃業務，買賣業務改下要求，僅接受願意獨家委託銷售的房源，按三個月為獨家銷售周期，客戶在三個月的獨家銷售期內可以獲取1000元每套的保證金，但房源獨家代理期內不能再委託其他人，如果客戶違約或者跳單私下成交，設定高額的違約金，並註明追求法律責任。獨家委託合同內容寫多些，字小些，將這些內容不露聲色的隱藏在裏面。”

曾愛玲面露不悅：“沈總，你這是給客戶挖坑？”

沈墨嚴肅道：“挖坑？怎麼會，我付了保證金的，至於坑，如果客戶不違約，怎麼會入坑呢？人性是不值得考驗的，但人性是需要合同來約束和懲戒的。”

沈墨接著說道：“”三個月未能銷售的房源，保證金1000元歸客戶所有，並盡量說服客戶繼續委託我們獨家代理銷售，依然是三個月，但凡二次委託我們獨家銷售代理的保證金提高到2000元/套。其實很多業主賣房子沒那麼急切，賣不掉相當於白得保證金，賣掉也行。”

曾愛玲：“沈總這是要鎖定房源？”

沈墨：“冰格，越多越好，而且你可以跟同行放話，我們接受合作，但凡是他們有客戶看上我們的房源，我們要1.5%的中介費，我們只管不停的鎖定獨家房源即可。”

曾愛玲：“這個大方向理論上倒是很好，不過兩個問題，一是我們現在有25家門店，嚴格來說還不足以達到你的房源盡量壟斷的目的，二來只是靠獨家房源跟別人的合作收取1.5%也不見得有太多利潤吧。”

沈墨：“曾總很睿智，果然一針見血，不，你可以沒血了。額，不是，我的意思是接下來收編換個方式，等25家門店廣告門頭統一煥然一新之後，你先口頭釋放加盟門店的政策，春節前組織一場加盟大會。或許明年我們的門店數量會上升到足以壟斷的局面。至於利潤么，先不急。”

沈墨喃喃的嘀咕，要開啟加盟了呀，150萬才多久就沒了，現在再次窮光蛋了。

然後起身跟曾愛玲告別，說道：“你買單啊，我沒錢了。”

曾愛玲一臉黑線，你不是背景強大嗎，這點錢也摳。然後忍不住問：“你剛才說什麼沒血了？”

沈墨幽幽道：“曾總還沒結婚？”

曾愛玲：“結了呀。”

沈墨頭也不回的走了。曾愛玲看到沈墨走出一段這才反應過了，這個王八蛋，真是無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想到什麼，臉唰的一下紅了。跺跺腳去買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