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芳心暗許
唐茵茵一直在注意着白時卿,就連他來到了花叢中,她鬼使神差地也跟着來了。她將散落下來的碎發挽在耳後,面容羞怯,嬌翠欲滴:“茵茵見過王爺。”
瓣尖的水滴掉落,滴落在地,他看着手中的花瓣,目光淺淺,瑩潤的指尖細細碾磨着露着粉色的花瓣,面對唐茵茵他只是語氣平淡地‘嗯’了一聲。
沒有過多的回應。
唐茵茵尷尬地立在原地,她以為自己剛才頗有心機地撩頭髮會把白時卿勾住,沒想到這招對他幾乎不受用。
想她收穫男子芳心無數,怎麼可能就這麼幾個招數。
不過,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來日方長。
她瞧着白時卿手中的花瓣,驚訝道:“這是什麼花的花瓣,可真好看,粉粉嫩嫩的。”隨後,她調笑道,“王爺辣手摧花?”
白時卿瞥了她一眼,心道:‘她怎麼這麼恬噪?’
他賞花的心情都沒有了。
唐茵茵對上白時卿的眼睛嫣然一笑。白時卿眸深似水,也怪不得她沒有看出來他的想法。還單純的朝着他微笑。
白時卿:“······”
他要離傻子遠點。他面不改色,頭也不回地離開,留唐茵茵一人在風中凌亂。
唐茵茵:“······”她就這麼沒有魅力嗎?唐茵茵不禁自我懷疑。
湖中亭上,皇后遞上一杯熱茶,眼睛盯着白時卿那,說道:“茵茵那孩子很喜歡時卿啊。”
孝興帝結果杯盞輕抿一口,視線也同樣在白時卿和唐茵茵身上,兩人站在一起格外登對,郎才女貌。白時卿對唐茵茵不溫不熱,過於冷淡,顯然對她無感,甚至厭煩。
孝興帝道:“即是如此,時卿也不甚喜歡。”他捋着鬍子,“時卿這孩子從小性子孤僻,不喜歡身邊有太吵鬧的人。”
皇后道:“現如今時卿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納王妃了。依我看哪,茵茵最合適,從小長在宮中,也算是時卿看着長大的,多少比外人親近不是?”
即使白時卿跟唐茵茵小時候僅僅見過幾次面,屈指可數,但她全歸為白時卿看着唐茵茵長大的。
話里話外,都表示着唐茵茵就是王妃的最佳人選。
如果唐茵茵成為王妃,有她一份功勞,肯定少不了給她好處。
丞相唐忠搭腔道:“是啊,時卿今年已有二五了吧,也是時候該娶妻納妾了。”
白時卿不近女色,眾所周知,王府上也沒有一個侍奉的小妾,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如今二十有五,還未娶妻生子,總會鬧閑話,以往孝興帝寵子心切,不忍催促。現在他想想,時卿平時孤身一人,讓人可憐,現在想想是該催催了。
但是,他並不認同王妃人選唐茵茵,那丫頭少說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心機頗深小家子氣,成不了大氣候,自然也不可能成為白時卿身後的賢內助。
皇後唐苑見孝興帝神情有些動容,再一次誠說道:“再過幾日便是中元節,臣妾可以廣發請帖,邀眾多王公子弟才女閨秀來宮中賞花,總會有合眼緣的姑娘。”
唐忠道:“是啊,時卿身邊有個人陪着,皇上您也可以放心不是。”
孝興帝沉默半響,目光深遠地看着白時卿離開的背影,悶聲答應。
唐苑成功說動孝心帝,暗自竊喜,餘光跟唐忠打了個對面。
眼中的竊喜不言而喻。
姜千年的賞金任務已經結束,她從唐坤元身上搜出以為玉佩,準備轉身離開,衣角卻被夕夕給拉着。她倒把她給忘了。
姜千年蹲下與夕夕目光相對:“小屁孩,拉着我衣角做甚?”
“啊。”夕夕小手緊緊的攥着姜千年的一腳,不出一會,衣角皺邊了形。
“你是想跟我一起走?”姜千年揣摩着夕夕的意思。
夕夕點頭,繼續抓着她的衣服不松。只要姜千年不帶她離開,她誓死不鬆手。
姜千年無奈,現在丞相府戒備森嚴,帶她一起目標太大,容易被發現,遇襲是也難以躲開。也總不能讓她待在着,一個能夠吃人的地方。
她道:“你能自己出去嗎?”
夕夕點頭,她來這不久,不過一直被鎖在柴房裏,還是來給她送飯的柴夫跟她說柴房裏面有個狗洞,不過一直被粗大的木柴擋着,以她瘦小的身軀並不能挪開。
不過就在今日,她順利地弄開了一個小洞。
姜千年道:“那你就離開這裏,如果你能活着的出去,就到鬼谷找我。”至於夕夕能不能找到鬼谷,她就不得而知了,一且都隨天命。
夕夕指着姜千年,疑問,如果她出去了,那她呢?
她道:“我啊,給丞相大人送壽禮去。”
夕夕歪頭,不明白姜千年的意思。
姜千年注意到外邊的動靜,她催促夕夕趕緊出去,然後在洞口處堆上樹枝打上掩護。她瞬身躲到門后,等着來人推開。
“夫人,小少爺就在裏面。”小侍馬屁道。
“嗯。”為首的是一位穿着華貴的丞相夫人,鑲金帶銀,身材富態。現在她來找她兒子是因為今夜孝興帝在,她好帶唐坤元在皇帝面前賣賣力氣,說不定皇帝心情好了,封個一官半職的。
所以她跟着伺候唐坤元小侍的指引來到了柴房。柴房蚊蟲多,沒過一會,丞相夫人就癢的哎呦叫,還沒到柴房呢,姜千年就聽到跟唐坤元如出一轍的嗓音。
現在連聲音都能傳代了嗎?
小侍推開門,看見滿地蒼痍,啊的一聲差點沒嚇暈了過去。晚一步的丞相夫人斥責的話還沒開口,看見血腥場面,瞳孔變大,身形不穩,險些倒下去。帶一群人走進一看,丞相夫人大喊一聲“兒啊”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什麼人!”有人注意到門后的姜千年。姜千年鬼魅一般的身形衝出,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後知後覺,才叫人去追。
姜千年穿梭在九曲長廊中,身後是緊追不捨凶神惡煞的衛兵。她以迅雷之勢拉開一段距離,轉頭拐彎時,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