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着手調查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遇見過或者聽說過那個黑衣女人,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在我們繁忙的考試備考中被掩埋,一時難得有太平時光揮霍。
月考後兩天是周六,剛好我們可以出校門閑逛。
我和譚沉,聶旭,董晟一起出來吃飯。董晟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從小帥到大,雖然在吃自助餐烤肉,但周圍一些女生時不時轉頭看過來,好不熱鬧。
我們幾個談天說地,什麼在學校哪裏看見了好看的女生啊,未來的理想啊,餐桌上就開始鬧騰起來。
不過董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頓飯下來幾乎沒怎麼說話。
面對一位心情不好的朋友,最好的不是話語安慰,而是默言陪伴。
直到晚飯即將結束,董晟才開口問我們:“嗯,你們有沒有在學校中看到一個穿黑色長裙,戴着金絲圓框眼鏡的女……生?”
我和譚沉聽到此處,頓時間就同時愣住了。我轉頭看向了譚沉,發現譚沉也看着我,雙目對視。
不過聶旭並未發現我們兩個的異常,而是開口打趣道:“喲,我們的董晟王子是看上誰了?還心事重重的?”
董晟面色並不怎麼好,但仍然答道:“沒有,我沒有,我只是……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我和譚沉同時出聲問董晟:“是什麼事情!”
董晟疑惑地看了我倆一眼,然後慢吞吞的說道:“我,我看見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今天下午剛看見的!”
董晟吐了口氣,似乎在整理語言:“就是今天下午放學時,你們先走了,我在收拾作業,那時整棟樓都應該沒有什麼人了,但我在下樓時,看見了那個黑衣女人,她從我旁邊走過。”
“就是在樓道轉彎的地方,她看了我一眼,一開始我並未覺得有什麼,畢竟我……但是,但是她將脖子轉了超過九十度在看我,我以為是角度問題,我下去后好奇地試了一下,但是我頭根本轉不過去。”
“而且眼神,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她從下一樓的地方停下來又看了我一下,然後右拐,我好奇她看我的眼神就下去一看,結果右邊是欄杆和牆,我以為我看錯了就趕忙往左的樓道看,可是左邊什麼都沒有,什麼人——都沒有!”
董晟有些緊張地說:“這,這事情說離奇也離奇,說沒什麼也沒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聶旭仍舊不在意的說道:“這沒什麼呀,你別疑神疑鬼的,萬一別人骨骼柔韌呢?”
說道此處時,旁邊正好有一位白色長裙的女生走出餐館時,半轉身過來看了一下什麼,就是這個動作,平常無比。
可是董晟看到這個動作,似乎是被什麼嚇到了,面色白了幾分,我看到董晟的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也意識到董晟真的想到了些什麼,就靜待董晟的話語。
董晟顫抖的開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的看起來這麼奇怪了,因為她的頭和身體根本是反的!是反的!”
我和譚沉恍然大悟:為什麼那個黑衣女人的姿勢動作那麼奇怪了,因為她的頭和身體根本就是反的!
原來是這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她墊腳尖身體卻往後傾了,和她肢體不合常規的現象了。
聶旭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搞惡作劇唄,買個假的頭套就行了,真是的。”
董晟反駁道:“那她人是怎麼不見的呢?”
聶旭不確定地說道:“可能是你沒注意到她躲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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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聶旭說:“這不太可能,你們那邊的教學樓樓梯口那邊是直的走廊,而且那邊是初三學生的樓層,而他們中考完早走了,也就是說那一層是沒有人的,門窗肯定都鎖好了。”
聶旭想了想感覺似乎是這麼一回事,只好點點頭,但我還是把我和譚沉的遭遇都告訴了聶旭,聽完講完后,聶旭人也變得一愣一愣的了。
聶旭見我們三人沉默,也看了看已不在冒熱氣的餐桌,便說道:“好了,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乾脆先出去邊走邊聊。”
我們也只好先結賬出了餐館,我臨走前看了一下餐館裏的情景:沸騰的人群早已經冷卻,或者說連帶着人群也不見了蹤影,偌大的餐館就只有我們幾人,昏黃的燈光籠罩整個餐館,不明不亮。
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有那麼多人的?
譚沉拉了拉我的肩膀說:“快走啦!”
我疑惑地回頭看了幾下餐館,也趕忙追上他們幾人,逐漸走遠。
可是在我們不知道的背後,昏黃的燈光忽然一閃,餐館又沸騰了起來,人群依舊。
在我們原本餐桌旁邊的餐桌上一個女生對白裙女生說:“喂,你看中的那個小哥哥,好像走了。”
白裙女生也回頭看向我們的那一桌惋惜道:“對哦,明明剛才還在的,好可惜啊,剛才就該上去要qq的。”
……
大街上我率先發言:“你們覺得呢?這算什麼事情?靈異事件?但說實話,這又沒怎麼影響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譚沉因為失而復得一隻表,就第二個搶先發言:“我覺得還是有影響的,她這次拿的是表,那下次呢?如果拿的是其他東西……”
我啞然,董晟又繼續道:“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聶旭並沒有說話,我平淡開口:“譚沉,我們這都馬上高三了,沒必要管這種事情,我們沒必要為了無聊的學校日子去滿足這一點好奇心,還是學業為重。”
我赤裸裸地撕開譚沉的目的,譚沉也不生氣,也是淡然開口:“我們自願來吧。”
董晟不出意外的與譚沉一道,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聶旭居然也和譚沉同路。
我只好妥協道:“那這樣吧,你們先調查,我就先吃瓜,當然我如果又看到那個女人,我也會給你們說的。”
譚沉點點頭說道:“好的,就先這樣。”
回校之後,我與他們分開,自己先去打籃球了,他們也回寢室開始計劃。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7:30,我到教室自習,一跨進教室門,我就看見譚沉三人已經在我教室里四處觀察,見有人進來,三人明顯一驚,但發現是我,又一喜,我趕忙開口:“誒,這是我班,早上我是管自習的人。”我四下一望無人,補充一句“雖然沒人來。不過來都來了,我們一起吧。”
聶旭笑道:“好啊,你還記得是在哪裏看到那個女人嗎?”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記得,喏,在這。”我指向講台旁的一個地方,我們四個人隨之圍了過去。
講台兩邊有兩個特殊位置,講台下有一個極小的空方格,用來讓老師放腳的。
我對他們三人說道:“這一個藏不下一個人的吧。”他們三人也同時白了我一眼,隨後看向周圍兩張課桌。
說實話我們這教室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簡直就是一覽無遺,典型的長方形教室,後面有一個霸佔後面一堵牆的簡陋鐵書架,右邊則是面向操場的窗戶,一點都不安全,就只有窗戶沒有任何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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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藏人的地方似乎真的沒有。
我又在譚沉的指引下去門口和走廊的欄杆上去看了一下:我們班晚上放學是不關門的,所以簡單的門口也沒什麼收穫;我又跑到樓道沿欄杆往下一望,發現樓下一層,也就是三樓的欄杆有兩條鐵線相連,三均分“口”字形的教學樓,鐵線約莫手指粗細,之後我們又走到董晟撞見那個女人的樓梯間,和樓道口,照舊沒有什麼收穫。
我們學校設計的樓梯間很奇怪,因為每個樓梯間都有一面鏡子,可以看見下上下樓梯的人,每一棟教學樓都有,無一例外。
譚沉又把我們帶到了他表丟失不見的地點,很平常,兩面通風,往前看就是商業圈的繁榮景象。
說實話這一圈下來,什麼都沒發現,白忙活一場。
實地調查完畢,我們就分開了,譚沉告訴我他準備在網上或其他地方了解一下學校情況和那個女人,我也回教室自習了。
......
寒冷的冬天逐漸僵硬我行動的雙手,我走出教室準備接一杯熱水暖暖手,正巧看見有人在樓下:胖胖的身軀,圓潤的身材——是聶旭。
聶旭一個人愣愣的站在樓下一層的一個教室外,似乎是在思索什麼,還左看看右看看,不時還拉一下門。
我喊道:“聶旭,你在幹什麼,在這,除了我這一層,哪還有人啊?你在看哪裏?”
聶旭先是左顧右盼,後來又轉身抬頭看向我喊道:“我看見那個女人了,就在這個教室裏面,但是這是初三的教室,門窗早鎖了,也不知道怎麼下去的。”
我聽他說完一驚,趕忙蹲下通過窗子往那個教室裏面看,一無所獲。
聶旭卻說道:“不用看了,已經不見了,要不然我也不敢來看。”
好吧,又白忙活,今天一天都白活。
等等......她似乎只能在這兩層樓內行動。
我們這棟教學樓是和譚沉那邊的教學樓是相連的,所以也能在那邊行動也不奇怪,而且我們似乎也沒在其他地方看見,董晟也是在三樓樓梯間看到她的,而我這一層是四樓。
沒什麼收穫,我就回教室自習,直到晚自習來臨。
教室熙攘,才分別一天的同學們,宛若許久未見,彼此間的話語頗多,熱鬧非凡。直到晚自習開始聲勢才弱了幾分,不知何時起,幾聲咳嗽班級頓然一靜,我抬頭一看,不出意外就是老師來查教室。
許久之後,班級中又是一靜,我並未在意,教師的白熾燈,將一圈乾淨的牆帶上蒼白的滋味,也不知何時卻是讓我的課桌更加明亮。
一股異味緩緩進入我的鼻腔,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我低頭從書包里拿起一張新的口罩,戴在臉上。
可是,就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周圍同學都不見了,我趕忙斜轉過身子張望。
我大駭,不見了,人都不見了,同桌也不見了,不可能,人怎麼會在悄然無息間都消失了,我是靠牆的第二排,我的同桌就是在靠牆這一排,出去也是應該經過我的呀,何況這麼多人不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舉目四望,沒人,只有到處雜亂堆積在桌子上的教材。
一句話突然從我背後耳邊上方傳來,就像老師側首附耳以言,更令我驚懼的是她叫的正是我的姓名。
什麼?這……時候哪來的人跑在我後面。
我身體直接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我無助地用眼角餘光看向四周,周圍的人都不見了!這時哪來的人呢?而且我後面是牆啊!
這……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