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男子
白珩玉不願再多想以前的事情,一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仔細地觀察地形。聽到一個聲音傳來,白珩玉轉身向那個地方瞅去。
一個看起來20多歲的年輕男人,暗紫色的錦袍,長發束起,稜角分明,面如刀削,一雙紫眸利如鷹,配上因憤怒而展現出的薄寒,竟透出渾然天成的將軍之勢和傲世天地的高貴和優雅。
最要命的是,一雙眸子上泛着淡淡紫光,更增添了幾分妖艷之色,混着神秘感撲面而來。白珩玉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想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但沒成功。於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白珩玉皺了皺眉,用力吸了兩下鼻子,濃郁的血味進入鼻腔。順着血味的來源處瞅去,只見那個男人坐在一張破爛的草席上,雙腿平伸着,膝蓋處的血漬浸染了錦袍。
白珩玉警惕的盯着他,開口問:“你是誰?”白珩玉深知男人傷得嚴重,不用摸,只看就知道他現在站不起來。
男人冷笑一聲,更增添了幾分邪氣。
白珩玉看着他,不禁打了冷顫:這男人完全就是妖孽啊!即使面色蒼白,狼狽至此,雙腿嚴重到站不起來,但完全掩蓋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邪氣。長成這樣,完全就是禍國殃民啊!
“看夠了就出去!”男人靠着石壁,冷冷開口。他可沒有忘記面前這個小姑娘一臉花痴相。
白珩玉看不慣這種人,憑什麼他讓出去就出去?
於是,白珩玉又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沒好氣地說:“山是你家開的?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轉頭看見了兩個人影躥動,往這邊走來。白珩玉伸手一指,“來找你的。”
那人反問:“怎麼就不能是來找你的?”
“怎麼可能。”白珩玉的神態因思索而變得飄忽不定。“我一個人在這大山裡生活了三年,要是來找我的,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這村裏的人都對我避之不及。”白珩玉指指自己:“我是災星。”
那人看着白珩玉弔兒郎當又有點傲嬌的模樣,有趣,甚是有趣。
男子伸出手指吹了個口哨,那兩個人就往這邊來。
是個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背着藥箱,應該是大夫。
年輕人一身黑衣,乾淨利落,腰間掛着佩劍,儼然一副侍衛打扮。見到紫瞳男子后,明顯鬆了一口氣:“屬下適才尋不到主子,以為主子出了什麼事。讓這位大夫,給主子看看腿吧。”
白珩玉站起身來,退到一旁,靜靜看着。
老頭兒擦了擦頭上的汗,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急忙上前查看傷勢。
侍衛退到一旁,警惕地看着白珩玉:“你是誰?”
“野丫頭。”這話是紫瞳男子替白珩玉回答的。
白珩玉一臉的無語,好吧,他說的也沒錯。
“這位公子。”老頭兒說話了,“你這兩條腿的膝蓋都斷了。”
紫瞳男子點點頭,“我知道。老先生可會接骨?”
老頭兒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會倒是會。但是這位小哥拽得我走得急,藥箱裏只有平常的幾種葯,沒有麻沸散啊。這接骨的疼痛,平常人可忍受不了啊。”
白珩玉點頭附和道:“沒有麻沸散會疼死的。”
“接骨之前還要先刮肉。得先將爛肉颳去才行。”老頭兒瞅着那膝蓋,連連嘆氣,“要不然讓這位小哥背您出去,到城內的醫館我給您接骨。”
紫瞳男子拒絕得很乾脆,“就在這裏治。”
老頭兒堅持不肯,“沒有麻沸散,這樣的傷老朽可不敢治。”
白珩玉不願聽他們在爭扯,兩隻手在鬆散的衣袍里交叉握着,只覺得左手拂過右手腕有一剎那的熱感傳來。於是,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前世,她的私人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