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戰泉池

第十八章 血戰泉池

趵突泉乃天下第一泉也,位居濟南七十二名泉之首。玉城三傑與武司馬約定的交易地點就在這裏。

岳奇與南葯佛,提前趕到趵突泉附近,隨即藏身在泉池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裡,二人收殮內息,以防被人發現。

岳奇透過石孔向外張望,不見師傅與玉城三傑的影子。

過不多時,只聽腳步聲響,三個人影出現在泉池南岸的觀瀾庭。

這觀瀾庭始建於明英宗天順五年,其名源自《孟子·盡心上》中的“觀水有術,必觀其瀾”之意。

這亭為四角長亭,半封半閉,高貴典雅,被歷代文人墨客所推崇。

見這三人一個面色范青,一個高大威武,一個帶着面具。

這面具雖遮住了那人的面容,卻遮掩不住她那婀娜的身段,三人正是玉城三傑。

也許是懷疑小西拓疆與武司馬有所牽連,為了防止被他認出,這才讓蘇且末帶了面具。

又過了一會,一行身着黑色勁裝的武士來到這裏,他們一來就把幾個零星的遊人趕了出去,並分派人手把住各個出口,防止外人進入。

武士當中站着幾個熟悉的面孔,為首那人身着白色長袍,在一眾人里看上去格外顯眼,這人身後跟着三名貼身侍衛,正自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情形。

岳奇認的這幾個人,身穿白衣的是小西拓疆,他身後站着的是他那三名護衛,都與他見過手,其中一人還差點要了他的性命。

岳奇見到幾人,心中憤恨不已,他恨不得此刻便衝上去教訓幾人一番。

眾武士在泉池周圍列隊守衛,小西拓疆則帶着三名護衛來到了玉城三傑面前。

蘇且末見是小西拓疆連忙走到析木柯身旁低聲耳語一番后,又退回了原位。

小西拓疆向三人微微點頭算是行禮,只聽他說道:“喂!你們幾個便是玉城三傑?”

析木柯見他出言無狀,心中有氣,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等便是玉城三傑,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小西拓疆嘴角輕笑,說道:“像你這種山野村夫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廢話少說,我要的東西你們帶來了嗎?”

析木柯心中大怒,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說道:“我師叔呢?不見他老人家,我等無法與你交易。”

小西拓疆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這點微末道行,也配見我師傅!”

岳奇心道:“原來這人是竟武司馬的第子,武司馬那廝老奸巨猾,收個徒弟也人品也這般劣質,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目前來看來他不會輕易露面。”

藍玉田見這人出言不遜,已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既然是師叔的弟子,我們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哥師姐,敢在我們面前裝大尾巴狼,我看你是活膩了!”

小西拓疆笑道:“看來你們今天不是來做交易的,倒像是來認親的,我這人從來不做人家的弟弟妹妹,求我做老公的話我還是會考慮一下的。當然如果你們想要打架,咱們也奉陪到底!”

析木柯突然大笑一聲,說道:“我想是你誤會了,我師弟出言無狀,還望閣下海涵,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帶來了,那我們要的東西呢?”

說完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木箱,打開一看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小西拓疆抬起右手,食指彎曲向前一點,身後的江南雨立刻捧着一隻紫檀木做的的匣子來到三人面前。

析木柯懷疑其中有詐不敢伸手去接,小西拓疆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怎麼了,你不敢拿?如果沒有膽量拿,就別學人家練什麼武功秘籍。”

藍玉田被他出言一激,立刻伸手從江南雨手中奪過了木匣,又將他那個裝着人頭的盒子從師兄手中接過,扔了過去。

小西拓疆見藍玉田接了盒子,說道:“你不打開驗驗貨嗎?等我們走了可就不認賬了。”

析木柯心知此話不假,等這幾人走後,若是有假便死無對證了。終於貪念戰勝了理智,他接過木匣,慢慢的拉開了匣門。

木匣一開,突然一股黃綠色的煙霧從盒中冒出,隨之向四周散去。玉城三傑被嗆的連聲咳嗽。

析木柯見匣中無物知道中計,連忙將匣子扔到地上。

小西拓疆看到三人狼狽不堪的樣子,笑道:“你們已經中了我的百鬼魔煙,得不到我的解藥三日後必會腸穿肚爛而死,如果你們現在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再讓這個戴面具的花姑娘陪我一晚,我便給你們解藥。”

玉城三傑聽完大怒,眼見自己中毒,怎能再受侮辱,索性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三人相視一眼,立刻向眾人攻去。

小西拓疆見三人來襲,連忙向後一閃,三名護衛接着沖了上去,只見恐爪神龍?析木柯與電手奪魂?江南雨斗在一起,擎天一柱?藍玉田則與那使太刀的東瀛一刀?橋道一郎動起手來,玉面仙狐?蘇且末則與鬼影忍者?東島太郎比拼暗器。

這邊析木柯芒玉穿心指打個透心涼,那邊江南雨霹靂雷電手使得快如梭。

這邊藍玉田金瓜錘飛速遞出,那邊橋道一郎快刀如潮湧來。

這邊蘇且末連珠般射出,那邊東島太郎暴雨般傾瀉。

只聽呼喝聲此起彼伏,六人打的異常激烈,涼亭狹小限制了眾人的施展空間,六人紛紛躍出,在泉池四周展開大戰。

拼了五十幾招,六人仍是打得難解難分。就在這時,玉城三傑中開始有人招架不住,先是藍玉田捂着肚子,額頭直冒冷汗,緊接着蘇且末,析木柯也開始出現同樣的癥狀。看樣子三人所中的百鬼魔煙開始發作了。

三名護衛見三人毒發,更是得理不饒人,出手愈發恨辣起來,想要趁着這個難得的時機及早解決戰鬥。

岳奇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此時若再不出手,玉城三傑必將身首異處。

他見幾人險象環生,無法獨善其身,連忙從假山後跳出,施展輕功擋在玉城三傑面前,那三名護衛見敵方有人來救均是吃了一驚,待三人看清是岳奇時,不禁發出一陣嘲笑聲。

江南雨一臉不屑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怎麼還沒死?這麼好的運氣可不是回回都有,是你自己不珍惜,這次我讓你有來無回。”

蘇且末見是岳奇,她忍着劇痛掙扎着身子,來到岳奇身邊,驚道:“岳郎你還活着,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能來救我,我死也瞑目了,你快走!不要管我!”

岳奇將她的面具除下,發現她已是淚眼婆娑,岳奇動情的看着她,說道:“且末,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這三個雜毛傷不了我。”

蘇且末將信將疑的凝望着他,岳奇回身將她抱在懷裏,放到了遠處的一顆樹下,接着他將析木柯與藍玉田分別扶到樹下,命他們運功逼毒。

待三人坐定,岳奇這才回到場中。三護衛見岳奇無視他們的存在,心中不覺有氣。

江南雨,啐道:“怎麼樣,交代完後事了?現在該送你走了!”

說完他欺到岳奇身旁,使出霹靂雷電手攻向岳奇喉頭要害,岳奇也不閃躲徑直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隨後一甩將江南雨拋在空中。

江南雨心下大駭,自己出手如此迅捷,岳奇竟能輕描淡寫的抓住自己的手腕,簡直匪夷所思。

江南雨心道:“剛才只是恰巧被他抓住罷了,就算他真的出手比我快那又有什麼用處,他內力不及我,還不是打我不過。”

想到這裏他鬥志重燃,雙掌運滿內勁朝岳奇拍出,想要重現那日的風采。

哪知岳奇並不躲閃,只見他雙掌拍出與之相抗,江南雨怎麼也沒有想到岳奇的內力竟然突然變得深不可測,當他用完最後一絲內力時,已是近乎哀嚎的看着岳奇。

岳奇此刻沒有計較自己曾被他打入湖底,但一想到那些在丸島山城屈死的大明女子,便再也忍耐不住,他內力一吐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涌了上來,將江南雨震了出去。

江南雨口吐鮮血向後飛入,最終撞在了一顆柳樹上,粗壯的樹叉將他的胸膛穿破,江南雨睜着雙眼,整個人掛在了上面,眼見不活了。

他是岳奇殺死的第二個人,第一個是處理女屍的那名日本武士。

其餘二人見江南雨慘死,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要知道江南雨是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如今他輕而易舉的死在了岳奇手下,自己再去與之為敵,無疑是螳臂當車,以卵擊石。

二人見岳奇朝自己走來,嚇得連連倒退,小西拓疆見二人後退,氣的破口大罵,只聽他嗚哩哇啦的說了一串日本話。

二名護衛聽他訓斥,這才停止後退,提着武器歇斯底里的朝岳奇殺來。

岳奇此刻內功一日千里,早已身居一流高手行列,如何將兩名二流高手看在眼裏,只見他身形一晃已經站在了橋道一郎跟前,接着出手如電,一呼一吸間打掉他手中太刀,又將他脖子夾在腋下。

擒了橋道一郎后,他又朝東島太郎奔來,東島太郎此時以顧不上同胞被擒,身上暗器一股腦的像下雨一般朝二人招呼,岳奇單掌拍出只管格擋打向自己身邊的暗器,對於打在橋道一郎身上的暗器他則一概不理。

橋道一郎穴道被制,已是無法動彈,只能任由暗器打中自己,等二人來到東島太郎跟前時,他身上一共被打中了十幾處。

東島太郎見岳奇趕來,身上暗器已經悉數用盡,此刻他能做的只有逃命,只見他向外拋出一個煙霧彈想通過忍術逃走。

誰知尚未逃走,岳奇掌力已至,東島太郎被他拍中,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三人這時同時消失在煙霧之中。

過不多時岳奇夾着二人從濃煙中走出,接着徑直走到小西拓疆跟前。

岳奇道:“如果不想讓你的兩個手下慘死,現在就拿出解藥來交換。”

小西拓疆一臉不屑的吼道:“支那豬,沒人可以威脅我,給我殺。”

說完他懷中突然射出一股密集的鋼針,岳奇始料未及只好拿這二人阻擋。只聽二人慘叫一聲的紛紛口吐白沫,蜷縮在地上。

岳奇怒道:“你好卑鄙,針上居然喂毒!”

小西拓疆滿臉遺憾的說道:“真可惜沒有射死你,那我只好親自動手了。”

說完小西拓疆雙指併攏,點好岳奇面門,眾人驚呼:“芒玉穿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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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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