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嬌柔
鬼臉沉默一陣,便道:“二郎!你帶這小子來見我!”
麻二郎頓時驚喜異常,連忙走近張純身邊,說道:“張純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張純也道:“關鍵時刻,多虧了麻哥哥了!”
麻二郎笑道:“你我兄弟說這些幹什麼!快跟我走吧!”
張純問道:“去哪裏?”
“去見我煉情宗長老啊!”麻二郎說著便牽着張純就走。
不知此一遭是福還是禍,張純只得由麻二郎引領着走了。想來,這位煉情宗長老修為高深,實力強勁,要是想弄死自己的,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麻二郎引着張純一路繞過一片樹林,走過一處山坳,正見着出現一座鐵塔。
鐵塔不高只有三層,渾然天成,黑壓壓,給人一種沉悶感。
麻二郎示意張純在鐵塔外候立,遙聲說道:“麻二郎帶張純兄弟復命,請長老示下!”
卻聽塔內是個女子聲音,那女子聲音柔美,傳出話來:“知道了!你叫他站近一些!”
麻二郎聞言,連忙慫恿張純往前幾步。
張純只得走近幾步,這時從塔內飛出一截黑緞,毫無徵兆將張純團團包裹。
麻二郎大驚失色,叫道:“長老手下留情,這位張純兄弟確實對我有救命之恩!”
“啰嗦!”那鐵塔之內一聲嗔怒:“這裏沒你的事了,還不快走?”
麻二郎頓時跪地不起,說道:“長老答應我不傷害他,我才走!”
鐵塔內女子說道:“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煉化了他!”
“……”麻二郎無奈,只好說道:“我現在就走!”說著便起身離開。
那麻二郎剛剛翻過山坳,張純正被那黑緞纏得密不透風,只聽鐵塔內女子冷言問道:“跟着你的那鬼煙是怎麼來的?”
張純聞言,心知這位煉情宗長老見識不淺,肯定之前就發現了黑煙君主的來歷。只是她這樣逼問自己,反而令自己有些反感,便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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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情宗長老又問一句,張純還是不說。
“哼!”煉情宗長老說道:“我自然有專門整治嘴硬的辦法!”
話音未落,黑緞上似有無數鋼針扎向自己。張純渾身靈力也同時被禁錮,這種痛苦難以言表,一時間青筋暴起,痛不堪言。
“說不說?”煉情宗長老繼續問道。
“關……你……鳥……事……”張純咬牙切齒。
“哼……嘴硬!”
張純只覺得無形中有一隻手正從自己後腦勺伸進來,而自己的神識則毫無反抗之力,彷彿被那隻手安撫沉睡了。
“竟然煉成神識!”煉情宗長老不禁說道:“不錯!”
這時,張純神識腦海之中那被那隻無形手攪成一片混亂,好一陣之後才漸漸平靜下來。
張純神識似乎被一種神秘力量喚醒,當他的神識睜開雙眼的時候,卻見着面子站立着一位美艷婦人。
張純問道:“你是……?”
那位美艷婦人說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你身邊的黑煙鬼,還有鎮鬼旗了……那以前是我們的,你是誰?你是他派來的嗎?”
張純一時只感覺這婦人無比親切,好是面熟,像及了一個人,像她……
這時那美婦溫婉賢言,說話之聲如夢中之曲,只聽她說道:“遙天靈域邂私情,玄冥鬼域誓此生,斬情劍下不斬情,戀爾思情亦思親……”
那美婦說完,整個形態虛化,頓時出現無數畫面,這些畫面都歷歷在目,一一進入眼內,張純抵擋不住,神識頓時飄飄然。
“咦”張純居然看到了一男一女在練斬情劍法,看到了玄冥鬼域,看到了美婦正在拿鎮鬼旗收伏黑煙君主,看到了……
對了,這個美麗婦人就是嬌柔,就是下清散人之愛。現在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下清散人與嬌柔的過往,原來嬌柔果然被鎮壓在元陽門內,看來也許自己被送來鎮魔峰並不是巧合。
也許是命運輪迴,將自己送來了鎮魔峰,也許上清散人故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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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許也許……
張純只覺得一時如夢如幻,時而自己是自己,時而自己不是自己,時而自己又變成了下清散人。
其時張純不知道,正在這段時間內,他雖陷入幻境。但是嘴巴卻非常老實,早已將自己如何得到斬情劍法,如何遇見楊思親,又如何入司葯峰,如何得到鎮鬼旗……等等全都合盤脫出。
竟然不知過了多久,張純才感覺幻境散去,一切恢復如初,神識沒有禁錮,就連纏在身上的黑緞也不見了。
只見自己淚流滿面,靜靜站立在鐵塔之外。
張純不禁驚懼起來,暗道:這煉情宗長老手段高明,不知不覺見便完成了一套搜魂秘技,自己想說的不想說的,全部都被她拿走了,如此詭異如此難知難覺。怪不得元陽門稱其為魔道,這種手段確實有些令人防不勝防。
還不等張純心思平定,就聽鐵塔內煉情宗長老說道:“他人呢?”
張純知道她問的是誰,一時難以相信世界就還有這樣湊巧的事情,於是不禁問了一句:“您就是嬌柔前輩?”
煉情宗長老沉默片刻,說道:“這是我的閨名……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張純便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下清散人去了哪裏?估計應該死了吧!”
“哼!”嬌柔一聲輕哼:“他不會死的!他是元陽門最精英的後輩,元陽門不會讓他死的!”
“額……”張純一時無言以對,想了想又說道:“也許吧!我也沒看見過他的屍骨,應該算做失蹤吧!”
嬌柔這時說道:“兩情相愛,卻遭門第阻攔,他不來接我出去我不怪他,但是他不能如此不聞不問……”說著她便有些微怒:“楊向天!到底是你不見我還是元陽門不讓你見我?哼……元陽門,只要我有出去的一天,我定要與你做個了斷,不滅你門,終不成仙!”
嬌柔話語氣勢漸漸凌厲,怨妒之氣愈演愈烈,張純聽着這話都不禁要倒退幾步,可見這嬌柔是積壓了許多年的怨恨,這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