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

破繭成蝶

靈氣大6,地域遼闊,一個充滿着未知的存在,在這片空間中,除了有供人呼吸維持生理正常運轉的空氣之外。還有一種,可以延長壽命改變體質的神秘氣體,人們稱之為靈氣,在五萬年前被現。

久而久之,為了延長壽命長生不老,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修鍊靈氣的大軍中。

由古至今,雖然沒有人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但一些聰慧之士在修鍊到一定境界后,竟可活千年之久。不僅如此,在千年的修行中,這些聰慧之士由於體質生變化,逐漸可以掌控靈氣,並可以藉助靈氣,揮出移山填海斗轉星移的恐怖力量。

這些可以掌控靈氣的人,在大6上被稱為修鍊者。

天魔山脈,位於靈氣大6西部,由南向北蜿蜒起伏,像一條巨龍貫穿了整個靈氣大6。而傲龍峰則是天魔山脈這條巨龍的龍,以拔地通天之勢,擎手捧rì之姿,巍然屹立在仙靈大6的西部。

傲龍峰之巔,樹木繁茂,雲霧繚繞,猶如仙境那般安逸。在山峰的一片空地上,不知是何人在此搭建了一座簡陋的茅屋。

從外邊看,茅屋內擺設極其簡單,一個破損的桌子,旁邊圍繞着幾個因年久失修而缺胳膊斷腿的凳子。桌子上有簡單的炊具,炊具上佈滿了灰塵與蜘蛛網。破舊的房門,隨着微風咯吱咯吱的晃動着,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這裏可能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咳、咳、咳

一陣虛弱而無力的咳嗽聲,從屋內傳來。怎麼可能,茅屋破陋不堪,隨時都有可能倒塌,裏面怎麼可能有人。

微風拂過,一白袍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山峰之上,青年一襲白袍,負手而立於山峰之巔,好似融入了這片天地一般。白袍青年面如冠玉,白皙的臉頰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深邃的眼眸,虛無空洞,給人無限的幻想。屋內再次傳來了咳嗽聲,白袍青年依然平靜的望着遠方,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片刻后,遠方天空一陣能量波動,一位青袍老者,腳踏虛空出現在天際。老者每踏一步,都有百里之距。轉眼間,老者便趕到近前,只見老者兩鬢好白,鶴童顏,手拿拂塵,仙風道骨油然而生。

“師叔祖”老者瞅了眼破舊的茅屋,轉身恭敬地說道。而一縷靈識,慢慢掠過了茅屋。從面目上看,以青袍老者的年紀,足以大出白袍青年幾倍。但青袍老者卻稱呼,白袍青年為師叔祖,而且如此恭敬。

“恩”白袍青年輕笑一聲,老者的那縷靈識又怎麼可能瞞的過他。

老者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言。但心中卻是一驚,屋內那少年全身骨骼粉碎,經脈寸斷,體內也沒有一絲靈氣,完全是一凡夫俗子。他是人祖後裔?這樣一個廢人能夠完成對天外魔體的三次封印?這讓老者無法相信。

據仙靈志記載,靈氣大6無邊無際,煙波浩瀚。人類所認知開的大6,不足靈氣大6的十分之一。

在三萬年前,隨着一塊靈氣之源石的出現,魔、鬼、妖、仙、神、修羅六界也紛紛出現在人們的認知中。這時的人們現,他們並不是靈氣大6唯一的主宰者,而是與其餘六界共享這片大6,只是其餘六界生活在大6的緣邊地帶,一直沒有被人們現而已。

傳言,得到靈氣之源石的人,可與rì月爭輝,天地同壽,擁有主宰整個靈氣大6的力量。雖沒有痴心妄想主宰靈氣大6,但為了長生不老這個畢生的夢想,修鍊者們暫時忘卻了對其餘六界未知的恐懼。在人祖的號召下,人間修鍊者們,匯聚到一起結成天道聯盟。加入到,爭奪靈氣之源石的混戰中。

天外魔體乃是人祖的七位弟子之一修,在三萬年前的混戰中,曾輔助人祖打敗魔界的魔王,為人界立下汗馬功勞。也正是那一戰,魔王的臨死反撲,致使他重傷,並遭到了心魔的入侵。七界的混戰結束后,由於無法阻止心魔的入侵,導致走火入魔,修成為只知道殺人嗜血的大魔頭。為了人間界的安穩與和諧,人祖只好忍痛將他封印在九天之外的未知空間。

三百年後,由於舊傷復,人祖損落。少了人祖的壓制,九天之外的修開始不斷的衝擊封印,yù破印而出。按照人祖的臨終囑託,其餘六位弟子對修進行了終極封印。再無法衝破封印的修,對人界恨之入骨,曾立誓,衝破封印的那一刻,便血洗天道聯盟。

三萬年後,人祖的六位弟子,或損落或消失,修卻依舊被封印在九天之外。封印大陣的能量,在三萬年的歷史長河中逐漸消散。三萬年的時間,非但沒有驅除修的心魔,反而使修對人間界的憎恨越來越強烈。

封印大陣內的能量越來越稀薄,修衝破封印只是時間問題。天道聯盟曾經數次對大陣進行三次封印,卻依舊無濟於事。傳言,只有人祖後裔才有能力完成封印。

“師叔祖,他,他是人祖後裔?”老者不敢質疑白袍青年,卻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已經廢了的少年,可以完成連天道聯盟都無法完成的事情。況且,據仙靈志記載,人祖後裔在三千年前的一場變故中死後,便斷了香火,再無後代傳承。

白袍青年沒有答話,而是聚jīng會神的注視着茅屋。

老者雖不敢再問,心中卻無法平靜。對天外魔體的幾次封印,都以失敗告終。身為天道聯盟的主人,人界實力巔峰的象徵,老者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魔體強橫的修為,乎他的想像,世間怕無人能與其抗衡。若破印而出,人界將要面臨一場生死浩劫。

突然,老人彷彿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由起初的驚訝,到全神貫注,再到目瞪口呆。

“他、他、他體內竟然在自動癒合。”以老者的修為,催動體內靈氣,自動癒合自身體內的傷口,不足為怪。但在他眼前的明明是沒有半點修為的凡夫俗子。這怎麼可能,老者放出一縷靈識,想要去重新驗證。

“慢”白袍青年順手一揮,輕易地打散了老者釋放出去的靈識。“不可輕舉妄動,他是你們最後的希望,不能有一絲閃失。”

老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嘆一聲。自己上一次的心跳是什麼時候,他早已經忘了。修為到他這種境界,心早已平靜如水,波瀾不驚了。可如今經因為茅屋內的少年,他的情緒竟然有如此的波動。

不僅青袍老者如此,那白袍青年心中也難以平復,只是沒有被老者現而已。人界能否度過此番浩劫,屋內的少年太關鍵了。

茅屋內,在桌子的西側放着一張破舊的床,緊挨着茅屋的西牆。床上躺着一位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那殘破的衣服上,帶有片片的血跡,好像剛經歷一場致命的廝殺一樣。少年面目清秀卻蒼白,緊閉的雙目像是在經受什麼折磨一樣。

“父親、父親,母親,”少年緊鎖眉頭,在睡夢中喃喃自語。

滴血的刀,刀疤匪徒的狂笑,漫天的大火,少年絕望的吶喊

“不要,不要啊!”少年從夢中驚醒,驚恐的從床上坐起來,頓時臉上現出一陣痛苦的拘攣。“啊!”全身傳來的的絞痛令少年重新摔到床上,不敢再有一絲動彈。

少年的叫聲驚動了守在茅屋外邊的白袍青年與老者。

老者上前打開快要掉下來的門,待白袍青年進入后,才跟在白袍青年身後,走到了床邊。

躺在床上的少年面sè蒼白,聽到動靜后,無力的睜開了眼睛,眼神里充滿了痛苦。

“殺了我吧,你們這些人渣”少年躺在床上,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哼!殺你,易如反掌。”白袍青年平靜的說道。

白袍青年聲音,毫無任何情感,讓身後的老者後背涼。

“那還等什麼,等我向你們求饒嗎,別妄想了!”少年鼓足全身僅剩的力氣,沖白袍青年怒吼道。

“小子,是我們救了你,看清楚,我們不是天魔山的匪徒。”老者上前說道,同時手中拂塵一揮,將一縷靈氣打到少年的體內。

瞬間,少年感到一股清涼之意遍佈全身,體內的絞痛也減緩了不少。緩緩睜開了眼睛,冷眼掃視一周。一間破舊的茅屋,一位一襲白袍,儒雅卻面無表情的青年,和一位仙風道骨,鶴童顏的青袍老者。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你們救了我?”少年舔了舔乾渴白的嘴唇,“我父母呢,你們把他們也救了吧,他們在哪呢?”

少年頓時恢復了生機,那童真而充滿希望的眼眸,讓老者心中平添一絲憂傷。老者於心不忍,不再答話。

“你不需要有什麼幻想,你知道他們死了,而且就死在你面前。”白袍青年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人死不能復生,即便是你們信仰的神,也無能為力。”

少年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畫面不停的在腦海中閃過,從父親胸前抽出的刀,不停的在滴血。為爭取自己逃命的時間,母親也毅然沖向了匪徒。而逃到天魔山的自己,仍然被匪徒抓住,扔下懸崖。

憶親情,恍如昨rì,兩行淚,生離死別。

“想要報仇嗎?趙天修”白袍青年注視着少年道。

“想,只是、、、”躺在床上的趙天修陷入沉思中。

報仇,趙天修何嘗不想,只是他的仇人乃是一名准仙境五重天的修仙者。而他自己呢,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憑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去與一位法術高深的修仙者戰鬥,等於是找死。

靈氣大6,距離人們現靈氣已有五萬年之久。在三萬年前的七界混戰後。越來越多的人,達到可以掌控靈氣的境界,這些掌控靈氣的修鍊者在萬年的繁衍中,逐漸的分為兩大類。分別是修鍊法術的修仙者和修鍊神通術的神通者。

修仙者以修鍊靈氣中的八種屬xìng為主。分別是木、水、火、土、雨、雪、冰、雷八系。

神通者則以修鍊靈氣的六種特xìng為主。分別是光明、暗黑、jīng神、空間、召喚、變異六系。

雖然修仙者與神通者所走的路線不同,但都是以,修鍊靈氣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和控制靈氣,在與人爭鬥中揮出恐怖強橫的力量,這兩點為目標。然而,壽命的長短與力量的強弱,與體內儲存靈氣的多少息息相關。繼而,根據前人的經驗,人們以修鍊者體內的靈氣作為基礎,將修鍊者劃分為五個境界,分別是准仙境、地仙境、天仙境、金仙境、大羅金仙境。

准仙境乃是最初級的修鍊者,即便如此,他們的能力依舊,出普通人數倍,擁有噴雲吐霧,呼風喚雨,極其厲害的法術。

而大羅金仙境,是所有修鍊者的終極目標,是實力巔峰的象徵,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達到的。

在靈氣大6上,出現修鍊者的幾率為普通人的千分之一。而能夠達到大羅金仙境界的修鍊者,是所有修鍊者的萬分之一。由此可見,修鍊道路上的艱難,並非言語能表達的。

“只是他是一名准仙五重天的修仙者,而你是一個連靈脈都沒有打開的凡人,是嗎?”白袍青年道

“我會報仇的。”趙天修側過身,看着破爛的牆壁堅定的說道。

“就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你怎麼報仇!”白袍青年露出輕蔑的笑容。

趙天修轉過身來,堅定的眼神,直視着白袍青年的眼睛。雖然白袍青年說的是事實,但xìng格倔強要強的趙天修,怎麼會允許別人踐踏他的自尊。

“我可以幫你,幫你打開靈脈。”白袍青年恢復了以往平靜的表情。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

“為什麼要幫我?”

“你不需要知道。”

白袍青年與老者不再理會趙天修,走出了茅屋,站在山峰的那片空地上,青年負手而立,平靜的眺望着遠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趙天修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仇人乃是准仙境五重天的修仙者,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報仇。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他可以幫我打開靈脈,是真的嗎?終於,趙天修橫下心,不管青年打什麼注意,只要能報仇,其他的以後再說。況且像自己這樣無權無勢無財的三無少年,他又有什麼注意可打的呢!

“喂,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幫我打開靈脈。”趙天修在屋內望着白袍青年喊道。

“想要打開靈脈,想成為一名修鍊者,想要報仇,就現在走到我面前。”白袍青年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趙天修暗罵一聲,忍着鑽心的劇痛,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將腿移到床邊,然後雙腿輕輕用力,慢慢的站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趙天修的額頭滑落,臉sè蒼白的可怕。他已經到了極限,雖然全身的骨骼與經脈已經癒合,但這也只是剛剛生的事情。撲通一聲,趙天修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師叔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老者看着昏過去的趙天修,不安的問道。

白袍青年眺望着遠方,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卻轉眼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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