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傻柱社死現場
今天早上，軋鋼廠保衛科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聲稱自己工廠的廚師何雨柱，涉嫌侵吞公有資產被關押。請軋鋼廠將人領回去。
保衛科長不敢怠慢，派了幾個人去把傻柱提了回來。自己則是直接向分管領導李副廠長彙報。
李副廠長得知這一情況立刻指示將傻柱關押起來，具體情況等自己調查清楚再做定奪。
李副廠長與自己的相好劉嵐通了氣，在劉嵐的運作下，食堂里有很多人都提供了傻柱的犯罪情況。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傻柱，自從工作以來，每天用他的網兜飯盒，從食堂往家帶東西。
雖然大家都帶，但是帶的都是剩菜剩飯，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工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傻柱呢，專挑好的，貴的。什麼雞鴨魚肉，火腿肘子之類的。而且他不要剩的，哪怕別人咬一口都不要了，專挑新鮮的。
粗略一算，傻柱這兩年從工廠帶回家的東西，摺合人民幣近兩千元。
好傢夥。這是抓了一條大魚啊！
這下李副廠長也不敢擅專，馬上與廠長書記三個人碰了一下頭。
書記本來已經快退休了，好多事能不管就不管了，現在聽到廠里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是搞政工出身的，對這種事深惡痛絕！
立刻提議，將傻柱的犯罪證據整理出來，上交法院，判他個十年八年的。
對此，李副廠長不置可否。
楊廠長呢，因為跟傻柱的老爸關係不錯，想從輕發落。只是把傻柱調離食堂，進車間。工資降為最低一等了事，其他的就不再追究。
書記覺得這樣的處罰太輕了，不同意。
李副廠長眼珠一轉提議到，“不如把傻柱降為臨時工，再派他去打掃廁所。”
“這樣既能給他一條活路，又能最大限度的懲罰他。”
其他兩人均表示同意。三人拍板以後，由李副廠長去宣佈決定。並在全場職工大會宣讀。
軋鋼廠最低一級工資是18塊，而臨時工只有12塊。
而打掃廁所是最臟最累的活計，沒人願意去做。
這樣傻柱雖然不至於沒飯吃。但是也別想過得太輕鬆。
秦淮茹跟她婆婆回到家裏，也顧不上吃飯，拿個了饅頭就往廠里趕。
她只讓一大爺幫忙請了半天的假，下午還要去廠里上班。
請一天假扣一塊錢呢，她可不捨得。只請半天的話，只要車間主任同意就不用扣錢。
秦淮茹自信的想到，反正郭大撇子一直對自己有想法，到時候略施小計，還不是信手拈來。
秦淮茹心裏想着棒梗，幹活自然不專心，出了好幾次錯。
這下小組裏其他人不幹了，報廢率太高的話，這個月獎金有沒有不說，先進小組的稱號肯定是保不住。
幾人正在吵吵嚷嚷，易中海聞訊趕了過來，勸了幾句。他是老資歷，眾人給他這個面子，到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話去了，
“哎，你知道秦淮茹今天怎麼回事嗎？我聽說，她兒子棒梗被抓到派出所去了！”
“什麼情況？你聽誰說的，她兒子還小吧，能犯什麼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她兒子偷了我們廠放映員許大茂的兩隻雞！”
“剛開始還不承認呢，最後許大茂堅持要報警，這才把她兒子揪出來！”
“啊？秦淮茹平時怎麼教育孩子的，怎麼能幹這種事！”
“這有什麼稀奇的，小的偷雞，大的偷人，怎麼教育孩子。”
“偷雞的事就別說了，偷人的事請詳述。”
旁邊幾人都把耳朵湊了過來，這年頭沒什麼娛樂方式，張家長李家短的最能吸引人。
“你沒發現，秦淮茹跟我們廠大廚傻柱眉來眼去的，傻柱還對她特別照顧。”
“這傻柱缺心眼吧？他還沒結婚呢。就跟一個寡婦眉來眼去的，誰還敢嫁給他。”
“傻柱傻柱能不傻嗎？”
幾人樂呵完就去幹活了。
這邊易中海問到：“淮茹，棒梗怎麼樣了？”
“至少要在少管所待一個月，還要取得許大茂的諒解，不然很可能要加刑。”
說起棒梗，秦淮茹眼淚直掉，
“一大爺，棒梗那邊要給少管所交十塊錢。您能不能幫我一下，我實在沒有錢了。傻柱又不在。”
“淮茹，你別為錢的事發愁，這個錢我替你出。下了班你來我家裏拿。小賈走的早，有什麼難處就找你一大爺。我替他照顧你！”
秦淮茹：“？？？？？”
一大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老臉一紅，說道，
“淮茹啊，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一個院的，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許大茂那邊，今天晚上我親自去找他談一談，你放心吧。”
秦淮茹心想，一大爺今天怎麼回事，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吧。
“對了，一大爺，您知道傻柱的情況嗎？”
可憐的傻柱，這個時候才有人想起他。
“唉，柱子現在被關在保衛科。今天下班要開職工大會，我覺得傻柱很有可能會被調離食堂。”
說起傻柱，一大爺一臉暗淡，這可是他看好的養老人啊。
傻柱熱心腸，知道感恩，而且有能力替自己養老。自己一輩子沒有兒子，所以這些要早點打算好。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自己能不心痛嗎？
秦淮茹心裏一驚，傻柱要是調離食堂，自己一家可怎麼辦呢？現在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幾年全靠傻柱從食堂帶回來的肉菜，棒梗長的這麼壯實。
秦淮茹心中凄苦，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兒子棒梗被關進少管所，想依靠的男人傻柱有可能被調離食堂。
都是這天殺的許大茂！
一大爺也是一臉唏噓，
自己的名聲，傻柱的前途，還有棒梗。許大茂已經成了院裏的害群之馬。今天無論如何要找他談談，如果他再這樣搞下去，就把它趕出大院！
許大茂今天沒來上班，他的工作比較自由，廠里要放電影他就來，沒電影放的時候不來也沒事。
他先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幾十樣菜品，又去買了燒雞，烤鴨，牛肉，這些滷味兒。最後又買了幾瓶好酒，這下子把他攢了好幾年的票都給用完了。
是的，這個年代買什麼都要票，沒票光有錢你什麼都買不到，除非去黑市。
得益於昨天加的一點體質，提了這麼多東西，一點都不覺得累。到沒人的地方，都裝進空間裏，裏面又能保溫，再拿出來直接就能吃。
一會再去菜市場買兩隻活雞，自己答應了三大爺，別再讓他堵着門去要，怪不好看的。
到了軋鋼廠下班的時候，大家都接到通知，今天要開職工大會。
廣場上人頭攢動，這還只是來了一部分了，軋鋼廠四五萬人，全都來了怎麼站的下。
廠長書記都沒來參加，只有李副廠長一個人坐在主席台上。
傻柱被反綁雙手站在主席台前，後面還有兩個保衛科的人押着。
只見傻柱一臉萎靡，他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也沒個人來看他。
台下眾人不明所以，都在小聲嘀咕，
“嘿，傻柱這是犯什麼事了？這麼嚴重。”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知道怎麼回事，拿根煙抽！”
早有那消息靈通的知道怎麼回事了，有那好奇的，早就掏出一根煙遞過去，
“張哥，您的消息最靈通了，快給我們講講怎麼回事。”
“嘿嘿，你們不知道吧，這傻柱啊，昨天被派出所的抓走了。這不今天給送保衛科來了。”
“傻柱，一個廚子。他能犯什麼事？怎麼就被派出所的抓走了。”
“能犯什麼事？他的事大了！！我問你，你見過傻柱的網兜飯盒嗎？”
“見過，他每天都提着下班，難道就因為他帶了點剩菜剩飯？這不至於吧，我看食堂里的人都帶啊。”
“屁的剩菜剩飯，那裏面裝的全是肉，從我們嘴裏剋扣的肉！！”
“好小子，竟然這麼大膽。虧我還覺得他可憐。呸，真是活該！”
李副廠長很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抬手往下壓了壓，說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廠的大廚何雨柱犯了重大錯誤，嚴重侵害了工人階級的利益。經廠領導開會研究，對他的處罰如下。”
“一，工資降為臨時工等級。”
“二，調離食堂，以後負責打掃廁所。”
“大家有什麼想說的，請站出來發言。”
下面一片嘩然，得知小道消息的畢竟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不了解情況。紛紛表示這處罰太重了，工資連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還要被趕出食堂去打掃廁所。
其中有幾個人鬧得最凶，易中海，還有傻柱的徒弟馬華等。
最後，易中海站出來說：
“李副廠長，傻柱只是從食堂里的帶了點剩菜剩飯回家，大家都是這樣做的。這樣的處罰是不是有點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