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謝時竹18/19
【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攝影師,這種沒有職業道德的人也該滾出這個圈子了吧。】
這條視頻不過一個小時,就被平台下架了。
連帶着這個賬號也被封了。
*
祁溫言爸媽也看到網上的新聞。
兩人看著兒子領到了十萬塊的獎金,臉上滿是笑容。
祁溫言媽媽說:“這謝時竹有點東西,不止讓咱兒子去刷馬桶,還能讓他干這件大事。”
父親點頭,沉吟道:“那咱倆還要二胎嗎?”
話音一落,祁溫言媽媽嘆氣:“要不起,你那天開的玩笑,你當真了?你以為我這年齡還能再要個孩子?一個祁溫言就讓我養得快頭疼死了。”
父親也忍不住感嘆。
祁溫言這孩子表面看着懂事,但作為父母的始終走不到孩子的內心。
也就是說,他們父母也對孩子不了解。
這孩子做什麼事都很執拗。
忽然,父親反應過來說:“馬上到了中秋節,就讓小言把女朋友帶過來正式讓我們認識一下。”
祁溫言媽媽點頭。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叮囑道:“小言女朋友沒爸媽,我們謹言慎行啊。”
父親一愣,“這女孩倒是挺苦的。”
“可不是嘛,所以我們要對她好,要是小言敢欺負人家,我第一個不同意。”
兩人相視一笑,約了祁溫言和他的女朋友。
*
謝時竹與祁溫言前往了目的地。
謝時竹挺擔心祁溫言的爸媽責怪自己。
畢竟祁溫言胳膊的傷還挺嚴重的。
已經打上石膏了。
行動不便。
也開不了車,還是謝時竹開車,和祁溫言到了目的地。
這邊的停車位很緊張。
謝時竹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
她瞅來瞅去,目光放在了角落的停車位。
好像就剩這一個了。
謝時竹急忙打了打方向盤,將車往車位上倒去。
忽然,一輛轎車也盯上了這個停車位。
謝時竹也沒去爭這個停車位。
畢竟對方比自己早一步發現。
而且有個車子出了停車場,她還有個機會。
但謝時竹瞅見那個車子倒進了停車位,然後,下一秒,車門被推開。
出來的人讓她微微詫異。
是離職了的林英。
謝時竹收回視線,把車子放在了別人剛走的停車位上。
她停好車,旁邊的男人輕聲問:“看見熟人了嗎?”
謝時竹點頭。
隨即,她往男人身邊一湊近,替男人打開了安全帶。
自從祁溫言胳膊打了石膏后,她幾乎是照顧了男人的生活起居。
祁溫言坐在座椅上,感受到女人的長發蹭到了她的鼻尖,身上散發著熟悉的氣息。
他忍不住喉結一緊。
女人纖細的手指幫他解開安全帶后,又推開了副駕駛的門。
祁溫言很想享受被女人照顧的感覺。
他忽然覺得當個廢物還挺好的。
祁溫言下了車,謝時竹挽住他沒有受傷的胳膊,從車庫電梯上去。
祁溫言爸媽選擇的地點在本市最大的娛樂城。
他們估計是按照年輕人的喜好挑選的。
要不然,怎麼和家長見面會在這麼娛樂性的地方。
謝時竹被服務員帶到了包廂裏面。
這一段時間,祁溫言和他爸媽都沒怎麼見面。
謝時竹心裏已經做到了準備。
就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祁溫言被人家父母責怪的準備。
可是,等她和祁溫言進去后,祁溫言爸媽沉浸在情歌對唱中。
兩人手持話筒,一人一句情歌,如痴如醉。
連兩人進來也沒有發現。
包廂的燈光比較昏暗。
謝時竹扭頭看向祁溫言,眸子裏滿是疑惑。
男人勾了勾唇,然後靠近謝時竹耳邊說:“知道我童年吃了多少狗糧嗎?”
謝時竹微怔。
祁溫言又輕啟薄唇,語氣中還帶了些無奈:“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周末回家,他們直接去國外旅遊,連他兒子都忘了。”
謝時竹忍不住抿唇一笑。
祁溫言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摸謝時竹的腦袋,忽然想到了什麼,換了只手揉了揉女人柔軟的頭髮。
“我上初中時,我爸心血來潮送我去學校,把我送到了小學門口。”
謝時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夫妻二人才發現了他們。
祁溫言媽媽趕緊邀請他們坐下。
兩人坐在真皮沙發上。
沒一會,服務員上了果盤、糕點什麼的。
祁溫言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說:“我吃那個。”
謝時竹瞭然。
她拿了塊水果,遞到了男人的唇邊。
祁溫言咬了下去。
這讓旁邊的父親看得一陣眼紅。
然後,他也學着祁溫言的樣子讓妻子給喂東西。
卻沒有想到遭到妻子的吐槽:“你殘廢了啊?”
父親不服道:“你看兒子他們多恩愛。”
話音一落,祁溫言聳了聳肩,說:“我受傷了。”
說完后,祁溫言的爸媽這才發現兒子胳膊上的石膏。
系統說:【父母才是真愛,孩子只是意外。】
這次謝時竹很贊同系統的話。
祁溫言起身,謝時竹也跟着起身。
男人說:“我去趟洗手間。”
謝時竹下意識說:“我幫你。”
祁溫言:“……”
包廂里一陣安靜。
祁溫言父母怔怔地看着謝時竹。
系統吐槽道:【宿主,你悠着點,這裏有祁溫言的爸媽。】
這一個月內,謝時竹和祁溫言同吃同住,兩人說話也沒大沒小。
她一瞬間忘記身邊還有祁溫言的爸媽。
祁溫言媽媽笑了笑說:“小年輕就是恩愛,去吧。”
謝時竹尷尬地點頭,趕緊跑出了包廂。
祁溫言緊跟其後。
兩人到了衛生間門口,祁溫言發現女人耳朵上的紅意,薄唇不經意勾了勾說:“真要幫忙?”
謝時竹輕咳一聲:“我在這裏等你,你去吧。”
祁溫言低笑了一下,轉身進了洗手間。
男士洗手間內。
裏面還有其他男人。
隨後,其他男人就看着打着石膏的祁溫言,熟稔地解開皮帶。
*
外面,謝時竹站在男士洗手間門口有些不自在。
出來進去的人都會看她幾眼。
有男人出來還小聲嘟囔道:“還有人有這種愛好…見過cosplay的,沒見過cos石膏的……”
謝時竹沒聽見這些,轉身在別處等着祁溫言。
她隨意往某個包廂處看了一眼。
發現了林英的身影。
每個包廂門都有個玻璃小口,能看見裏面的情況。
謝時竹前往了林英所在的包廂門口。
想着跟林英打個招呼。
畢竟好久沒見了。
謝時竹推開包廂門,裏面的人以為是服務員也沒當回事。
直至謝時竹站在了林英面前,林英一抬頭看到來人是謝時竹后才反應過來。
她一愣,怔怔地說:“竹姐?你怎麼在這?”
說完后,林英合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謝時竹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自從你離職后,咱們好久沒見了。”
林英也跟着一笑:“也是,快幾個月了。”
謝時竹點了點頭,眼睛往桌子看了一眼。
然後,她拿起兩個沒用過的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林英手裏。
林英受寵若驚接過。
謝時竹笑着說:“那干一杯。”
包廂里都是謝時竹不認識的人。
他們都盯着謝時竹看了一會。
林英同意:“好。”
謝時竹和林英碰杯時,因為包廂內燈光昏暗,沒有碰到林英的杯子,酒杯傾斜了一下,杯中的酒全部撒在了桌子上。
謝時竹趕緊放下杯子,道歉道:“不好意思,包廂太黑了。”
她一邊說,一邊抽了兩張紙,趕緊擦了擦桌子。
林英搖了搖頭:“沒事的,竹姐,你不用擦,讓服務員來就行。”
謝時竹一臉歉意,用紙巾把桌上的水擦乾淨,順便把淋到電腦上的水漬也擦得一乾二淨。
林英急忙制止。
但謝時竹速度很快,已經擦完了,她還準備和林英再敘敘舊。
外面傳來敲門聲。
男人的聲音從外面透了進來:“謝時竹。”
謝時竹趕緊把紙往垃圾桶一扔,“我男朋友來找我了,我得先走了,有時間咱倆單獨吃個飯。”
林英說了一個好字,目送謝時竹離開。
謝時竹出了包廂,和祁溫言回到了包廂。
*
祁溫言這幾天忽然變得很忙。
謝時竹也經常見不到祁溫言。
男人每次回家都是一身疲憊。
晚上摟着謝時竹睡覺。
謝時竹躺在他的懷中,盯着男人手上的石膏說:“是不是該去醫院複查了。”
男人身子一僵,說:“嗯,月底就去。”
謝時竹點了點頭。
在月底的時候,沒等祁溫言去醫院,謝時竹就聽到了祁溫言公司出問題的消息。
一夜之間,祁氏集團股票暴跌。
謝時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月祁溫言總是很忙。
原來公司出了問題。
原因是祁氏集團被曝出了一件醜聞。
祁氏集團涉及範圍很廣。
但是大部分做的是互聯網。
其中包括遊戲、購物等等。
祁氏有一個專門做購物的部門。
叫嚴選。
選品中有個產品,也就是燕窩被查出了不合規。
裏面包含了對人體有害的添加劑。
祁溫言作為老闆,每天工作內容很多。
除了和謝時竹正常的約會外,基本上都沉浸在工作里。
畢竟祁溫言也是人,他時間精力有限,沒辦法兼顧公司所有的部門。
基本上都是高層管理。
出了這件事後,祁溫言已經用了很大能力去解決。
和這個品牌的燕窩暫停合作,甚至開除了公司中和這個燕窩品牌所有有過交集的員工。
想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可是,這並不能滿足網友的心愿。
不管買沒買過的人,紛紛去攻擊祁氏集團。
【絕了,怎麼選品的?還叫嚴選,好意思嗎?】
【啊?怎麼這樣啊,我之前還在直播間搶了幾盒。老貴了,這吃還是不吃啊,扔了可惜,吃了也可惜。】
【樓上的,為了命還是扔了吧】
【狠狠避雷了,以後祁氏集團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買,萬一發生在我身上怎麼辦?】
【對了,祁氏集團的遊戲也不要玩了,我們不抵制,祁氏集團根本不把這件事當回事】
【快看,祁氏集團的股票跌成這樣了,大快人心啊】
*
謝時竹回到家,就看到祁溫言盯着網上的評論陷入沉默。
她想安慰男人,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時竹只能過去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出手的。”
男人扯了個笑說:“沒事,你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謝時竹看着男人胳膊的石膏,再加上臉上的疲憊,忍不住心疼。
她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稜角分明的臉,柔聲道:“你是我老公,我不幫你幫誰?”
聞言,男人眸底閃過詫異。
謝時竹收回手,活動了一下筋骨說:“我是時候該動手了。”
祁溫言抿唇一笑:“突然覺得吃軟飯還挺舒服的。”
謝時竹說:“我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下次你可別想吃軟飯了。”
祁溫言胳膊早好了。
只是他不想離開謝時竹的溫柔鄉。
一直在裝病。
他點了點頭:“嗯。”
謝時竹親了親他的唇角一笑,眉眼彎彎:“做我的男人,我寵你。”
系統說;【我吐了宿主。】
謝時竹撩了撩長發,說:“我這好不容易說個情話,你吐什麼?”
系統摸了摸胳膊的雞皮疙瘩說:【有點油。】
*
翌日。
祁溫言去了公司。
助理跟在他的身後,小聲說:"祁總,安排得好了,現在要不要反擊?"
祁溫言腳步一頓。
男人轉過頭,看着助理,眉眼都染上了柔意,唇角上揚道:“不用,我有老婆幫忙。”
助理:“……”
他為什麼要多問一嘴啊?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祁溫言沉吟道:“等我老婆出手后,你再反擊。”
助理趕緊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向祁總胳膊上的石膏說:“祁總,您這石膏是不是該拆了?”
祁溫言語調很輕道:“要是拆了,怎麼讓老婆多關心呢?”
助理:“……”
這他媽比殺了我還難受。
*
謝時竹來到公司,老闆開了會。
說是輝優公司最近殺瘋了。
不僅開啟了汽車市場,而且還搶走了祁氏集團的業務。
把祁氏集團原本流失的客戶紛紛攬入囊中。
賺的盆滿缽滿。
老闆都急瘋了。
開會時,一直原地徘徊。
謝時竹敲了敲桌子。
老闆趕緊站住腳,急忙問:“竹姐,你有辦法?”
謝時竹點了點頭。
下一秒,老闆屁顛屁顛來到謝時竹面前,給女人倒了杯說:“竹姐,公司沒你不行。”
謝時竹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大老闆的姿態說:“那我今年的年終獎?”
老闆賠笑道:“絕對滿足竹姐的要求。”
謝時竹這才說道:“輝優集團那邊我會搞定,我們公司不要慌,按照平時的工作效率就行,千萬不要因為輝優公司而亂了方陣。”
老闆嘴角裂開笑:“好咧,我聽竹姐的。”
謝時竹慢悠悠地端起水喝了一口:“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讓人給我辦公室準備一杯咖啡,等我回來。”
老闆環視了一圈,目光放在了劉揚身上:“小劉,你去給竹姐泡杯咖啡。”
劉揚沉默了一會點頭:“好的。”
謝時竹放下水杯,起身從辦公室離開。
她一走,老闆着實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老闆覺得謝時竹說什麼都會做到。
也很有安全感。
忽然,老闆都有些羨慕祁溫言,找到這麼牛逼的女朋友,得給祖宗燒高香了。
*
謝時竹出了公司,開車前往了一個招商會。
她把車停到招商會門口。
謝時竹剛從車裏下來,就看到同樣從另外一輛車裏下來的女人。
兩人四目相對。
女人微微一愣,隨即揚起笑容,激動道:“竹姐,你怎麼在這?上次說我們單獨吃飯,今天是不是可以實現了。”
女人是林英。
謝時竹關上車門,身子依靠在車身,盯着林英無害的笑容,嘴角微微一勾:“可以啊,那不如等你的招商會結束,我們就去吃飯。”
話音剛落,林英臉上露出茫然,很是不解道:“竹姐,什麼招商會啊?我來這裏剪個頭髮。”
說完后,林英指了指不遠處理髮店。
謝時竹微微一笑,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然後在林英面前晃了晃。
忽然,剛才還滿臉詫異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謝時竹不緊不慢道:“別演了,輝優集團的女總裁。”
系統直呼;【卧槽?!】
林英抬頭,方才那些單純消失不見,被一種冷漠填滿。
然後,她盯着謝時竹手上的u盤,紅唇勾了個弧度,但是眼睛只有冷意:“謝時竹,你想幹什麼?”
謝時竹嘖一聲道:“不裝了?”
她看着林英,心裏很清楚。
之前只要她和祁溫言出一點差錯,網上就會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
這些輿論百分之百出自於林英之手。
更有可能是,祁溫言死也跟林英脫不開關係。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祁溫言當時跳樓自殺的網絡輿論,就是林英買的水軍。
當時祁溫言自殺后,祁氏集團沒了主將,很快沒有當年的輝煌。
而收益最大的就是輝優集團。
祁氏百分之八十的業務都到了輝優的手上。
謝時竹在心裏冷哼一聲。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越好看的女人越危險。
系統贊同道:【宿主,你就是!】
謝時竹:“?”
林英盯着她沉默起來。
謝時竹走到女人面前。
林英和謝時竹差不多高。
謝時竹一個字一個字揭露了林英的真面目。
“從一開始你進海洋造車,就開始計劃着一切,就是為了從海洋造車這裏竊取機密,但是啊,你發現沒什麼用,便利用了莉莉,準備把海洋造車的方案賣給周家。”
林英看着她,一言不發。
可眼裏的恨意呼之欲出。
謝時竹輕輕一笑說:“你想讓海洋造車和周家互相撕扯,你從中獲得利益,可是莉莉出賣公司被我得知,你的計劃又失敗了。”
林英似笑非笑道:“是又怎麼樣?”
謝時竹臉色一沉,說:“確實沒怎麼樣,但是你招惹到了我男朋友的公司,那麻煩就大了。”
林英嗤笑道:“就憑你?”
謝時竹揚了揚手上的u盤:“憑它。”
林英把目光轉向了謝時竹手上的u盤。
忽然,她渾身一僵。
她也逐漸反應過來。
怪不得上次謝時竹來到她的包廂,把酒弄撒,原來就是那個時候偷走了她的u盤。
她當時丟了u盤,把娛樂城所有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
原來被謝時竹拿走了。
林英心臟一緊:“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謝時竹視線放在她的手腕上,“那個剛畢業的學生能戴起全球只有一款的手錶?”
林英下意識地捂住手腕上的表。
但是為時已晚。
林英不傻。
她得知u盤丟了沒找到,急忙改了策略。
就算謝時竹有u盤又如何。
對輝優的影響又不大。
林英睥睨謝時竹一眼,輕蔑道:“挺羨慕你男朋友的,能找到你這種女朋友。”
說完后,林英沒再搭理謝時竹,徑直前往了招商會。
本來林英不想上場,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顧忌。
畢竟身份暴露了,她沒必要再隱藏下去。
招商會上,林英一改平時清純的裝扮,換上了一身西服。
平時披在肩膀的頭髮隨意用一根皮筋紮起。
女人落座后,底下的記者和媒體一陣驚呼。
然後紛紛驚訝聊天。
“這是輝優集團的總裁,好年輕啊。”
“這也太漂亮了吧。”
林英坐下后,拿起話筒,笑了笑:“歡迎各位來參加輝優的招商會,我作為公司的法人,向各位展示一下我們公司未來的發展……”
她說到一半,瞥見了混在媒體中的謝時竹,緊接着眉頭一皺,繼續說了起來。
謝時竹這次是個記者。
她借了旁邊記者的話筒,待林英說完后,率先起身,手握話筒問道:“林總,我承認最近輝優集團很火,因為您公司污衊祁氏集團,然後拿走了祁氏集團的業務,以及在海洋造車工廠安排了自己的眼線,還有您……”
謝時竹話還沒說完,林英旁邊的助理聲音嚴厲打斷道:“這位記者,不要說沒有證據的話。”
現場一片安靜。
這個招商會規模很大。
有媒體進行了直播。
觀看人數還挺多。
直播間的彈幕也佔滿了屏幕。
【這記者怎麼這麼熟悉啊?好像在哪見過?】
【咦,這不是祁溫言的女朋友嗎?她什麼時候轉行成為記者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說得話保真嗎?】
林英出聲道:“這位記者,有記者證嗎?”
謝時竹:“……”
草!
林英看到謝時竹蒼白的臉色,不屑一笑。
隨即,林英準備讓保安把謝時竹轟出去。
可下一秒,謝時竹從口袋取出記者證,展示給所有人看。
記者證上面清清楚楚寫了謝時竹的名字。
林英看到后,瞳孔一縮。
系統得意一笑:【嘿嘿,我出手了。】
謝時竹放下記者證,笑着說:“那我可以繼續說了嗎?”
林英強撐着笑點了點頭。
隨即,謝時竹將u盤插在了自己攜帶的電腦里。
女人快速地在鍵盤上操作一番,沒一會兒,證據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謝時竹讓身後的媒體把鏡頭懟到自己電腦。
瞬間,直播間的網友看到了可以證明謝時話是真的證據。
屏幕裏面全是輝優集團污衊祁氏集團的證據。
上面顯示的是輝優這幾年對祁氏集團的陷害計劃。
基本上都是最近發生的事。
上面的證據和現實發生的事全部對上了。
比如,輝優集團收買祁氏的員工,將不合格的產品塞了進去,等祁氏旗下的主播直播售賣時,再舉報出面調查。
現場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而林英看着一切,一臉淡然,她說:“謝小姐,您是祁先生的女朋友,為了讓祁氏集團起死回生,您已經做到賊喊做賊的地步,真是讓人感動。”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沉默起來,紛紛思考。
林英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認出謝時竹。
大家也順着林英的話開始沉思。
好像也是啊,謝時竹可以利用最近發生的事,捏造一份證據。
【到底真的假的啊,急死我了】
【肯定是假的啊,這證據是謝時竹給的,她肯定會造假,各位別忘了,謝時竹是祁氏集團法人的女朋友】
【唉,我的重點在,謝時竹和祁溫言很相愛啊。】
【對啊對啊,一般富二代的女朋友遇到這種事最多就是口頭安慰安慰,也有不少人一看這種事,就跑路了】
【這就證明,謝時竹和祁溫言在一起,不是為了錢啊】
【那可不是嘛,祁溫言長得那麼帥,說實話,我還沒找到比他帥的人,謝時竹明顯是圖這個人啊】
【喂喂喂,重點是這個嗎?是謝時竹造假唉!!】
謝時竹抬頭與林英對視。
林英一臉平靜地看着她,眉梢微微一挑,似乎故意挑釁她。
謝時竹倒是覺得有意思。
以前林英作為自己底下的人,她都沒發現林英真正的面目。
竟然這麼厲害。
謝時竹合上筆記本,正想着對策。
忽然,現場再次熱鬧起來。
一個男人緩緩進入招商會裏。
九月份的天氣,男人身着白色襯衫,薄薄的布料勾勒着男人勁瘦的身形。
看起來性感至極。
男人胳膊還打着石膏,看起來像是完美的玉石有了點瑕疵。
而男人進來后,第一件事是尋找着人。
他目光環視了一圈,最後看到了謝時竹,原本冷淡的眉目變得溫柔。
媒體們激動極了。
本來只是一個招商會,卻到最後演變成了大佬間的商業戰。
媒體紛紛把鏡頭移到了祁溫言身上。
【卧槽,這臉着身材這腿,我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好多人啊】
【救命,我這是在看電視劇吧?】
林英看着祁溫言的到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的預感成真了。
祁溫言進來后,一言不發,只是往身後看了一眼。
隨即,幾個熟悉的面孔映入林英的眼前。
就是被她收買的祁氏集團員工。
其中還包括了一個知名主播。
甚至還有她公司的人。
就是和祁氏集團員工溝通的高管。
林英本身帷幄運籌的神色徹底慌亂。
須臾,這些人開口把真相說了出來。
還給出了證據。
輝優的高管把林英給他傳達命令的錄音放了出來。
“我這一段時間在海洋造車再看看有什麼可偷的機密,要是沒有的話我就離職回公司,你這邊先安頓好祁氏集團的主播還有嚴選的員工,到時候我再買點水軍,讓祁氏集團遭受重創,這樣我們公司就能搶走祁氏的市場……”
林英惡狠狠瞪着高管。
她心咯噔一下。
林英忽然意識到,不是她收買了祁氏集團的人,而是一開始祁溫言就收買了自己的高管。
讓高管保留證據。
這男人。
草,真心機。
林英身子一軟,低下頭。
證據確鑿,她根本沒辦法反駁。
【我靠我靠我靠】
【卧槽直播人數多了起來,這商業戰好刺激】
【林英真是那種外表好看,內心陰暗的女人,跟這種人交朋友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祁溫言吧,我大膽猜測一下,祁溫言早知道這些,一直在隱忍,等時機成熟,一舉拿下林英】
【那謝時竹慘了,跟這樣的男人談戀愛,輸的褲衩都沒了】
【得了,謝時竹也不好惹吧,她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挺牛的】
【不得不說,這對情侶還挺配,都是狠人】
祁溫言忽然出聲,看向了不遠處的謝時竹說:“老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