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謝時竹12

第699章 謝時竹12

謝時竹:“?”

滾啊。

死統子。

謝時竹大眼睛轉了轉,纖長的手指往男人的皮帶摸去。

她還一臉無辜道:“那你就在床上好好想想。”

聞言,祁溫言喉結一緊,嗓音的聲音宛如情人間的呢喃,在她耳邊響起:“好啊。”

系統吸了吸口水。

*

謝時竹旅遊了三天回到了家。

等她回到家裏時,把家裏打掃了一遍。

然後提着垃圾出門。

她又下了小區樓,準備把垃圾扔到垃圾區域。

等她到了垃圾桶位置,隱約看見一個黑影。

小區比較老舊。

路燈也忽明忽暗。

這會也不過四月份。

天氣微涼,吹過的風宛如嬰兒的哭聲。

泛着幾分詭譎。

謝時竹一驚。

她最害怕這種氛圍了。

謝時竹忍着恐懼,去扔垃圾。

忽然,那個黑影轉過頭,一個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

男人的一雙眼睛彷彿狼一般,惡狠狠地看着她。

謝時竹只看到了一雙眼睛,就嚇得提着垃圾跑回了家。

她蹬蹬地上了樓。

幸好沒有跟來。

謝時竹捂着小心臟。

下一秒,門響了起來。

謝時竹渾身緊繃起來,不敢說話。

門敲了兩下停住。

須臾,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睡了嗎?”

是祁溫言。

謝時竹鬆了一口氣,這才敢打開門。

男人一襲黑衣,和背後的走廊融為一體。

熟悉的氣息,讓她渾身放鬆。

謝時竹忽然撲到男人懷裏,聲音發抖說:“你終於回來了。”

男人大掌托着女人的下巴,把她帶回了家裏,又合上了門。

謝時竹低頭看着男人手上提着的袋子,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唇角一翹,說:“哇,你帶了我最喜歡吃的雞爪。”

祁溫言頷首:“嗯,恰好路過,就幫你買了。”

謝時竹笑了笑。

心裏一陣暖意。

也沒有拆穿男人。

她知道這家鳳爪店距離市區將近二十多公里,開車將近一個小時。

根本不會順路或者路過。

雖然鳳爪很辣,謝時竹卻覺得心裏泛甜。

*

周家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

謝琳琳用她流掉的孩子換來了一次資金周轉。

卻因為那兩個外國人而再次損失了一大筆錢。

銀行這幾天一直問他們要錢。

甚至都到了周家的公司要錢。

公司的人瞬間知道了公司的情況,跳槽的跳槽,離職的離職。

僅僅一個月時間,公司沒剩下多少人。

剩下的都是跳槽沒人要,離職又找不到工作的擺爛打工人。

周家很着急。

如果還不上銀行的錢,估計他們家都要被抵押了。

連個住的地方也會沒有。

這個時候,韓永年找上了謝洋。

韓永年這一段時間總是相親。

但是相親的人都不滿意。

要麼是長相不過關,要麼就是對方不想和他結婚。

他看上的不願意,願意的看不上。

三四個月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媳婦。

可韓永年還是對謝時竹這張臉念念不忘。

相親的這些人中,就謝時竹最好看。

就是有點潑辣。

還欺騙他懷孕了。

要不是周玲告訴他這是謝時竹開的玩笑他都當真了。

而且,祁家可看不上周家,更別說想謝時竹這種被周家不要的女兒。

於是,韓永年向謝洋和周玲拋出橄欖枝。

如果他們能讓謝時竹和自己結婚,他可以幫周家還上錢。

甚至還可以幫他們出口。

周玲和謝洋聽到這裏紛紛眼前一亮。

兩人便商量着如何讓謝時竹同意。

*

謝洋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他開車來到這個破舊的小區里。

上次他來還是二十多年前。

那個時候,他來不過是為了孩子的撫養費。

當然,他不是為了養這個孩子,而是給一筆錢,和這個孩子斷絕關係。

以後再也不會有來往。

說實話,這個孩子是個意外。

他不想要。

可是他的前妻卻不想打掉。

如果前妻聽了他的話把孩子打掉,可能這個世界就不會有謝時竹。

謝洋也沒有想到,自己不要的孩子,竟然大有用處。

隨後,謝洋把車停下,按照記憶找上了門。

這會,謝時竹正坐在沙發上吃着薯片。

祁溫言正在洗衣服。

洗的還是謝時竹的內衣。

謝時竹叮囑過他,自己的內衣不能機洗,只能手洗。

本來她打算自己洗。

祁溫言讓她坐在沙發上好好追劇,別打擾自己幹活。

於是,祁溫言擼起袖子,蹲在地上搓着衣服。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時竹放下薯片剛想起身,衛生間就傳來男人的聲音:“坐下,我去開門。”

謝時竹:“……”

謝時竹在心裏吐槽道:我只是來個大姨媽,不是懷孕,搞得什麼也不能幹。

真的是,再這樣下去,她就越來越廢。

系統嘖嘖兩聲:【那你去干啊,和我說什麼?不就是想喂我吃狗糧嗎?】

謝時竹再吃了一塊薯片:“有男人真好,不僅能暖床,還能洗衣服,要是能生孩子更好了。”

系統:【……】

祁溫言去開門,看到門口站的是謝洋,他迅速又合上門。

而吃了閉門羹的謝洋一臉震驚。

他沒看錯吧?

剛才開門的人是祁溫言。

謝洋心裏還是比較震撼,好半晌都無法緩和。

畢竟,天子之驕竟然願意待在這種小破屋裏。

他不解,為什麼祁溫言不給謝時竹買一套別墅安頓謝時竹。

難不成不愛她?

那也不是啊。

祁溫言要是不愛謝時竹,怎麼會在這裏住。

種種疑問讓謝洋腦子很亂。

忽然,關上的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是謝時竹開的門。

謝時竹上下打量了門口的謝洋一眼,忍不住嘲諷道:“呦,哪裏來的流浪狗?”

謝洋表情一僵。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女兒這張嘴裏吐不出象牙,但女兒再次不尊重他,讓他臉色不好。

謝時竹問:“什麼事?”

謝洋遲疑了一下:“我們去外面說。”

謝時竹嘖一聲道:“也是,你不配進我的家。”

謝洋尷尬一笑。

因為有事相求,他只能耐着性子。

謝時竹拿了件外套披上,才跟謝洋到了外面。

兩人在小區裏的長椅坐下。

謝時竹剛一坐下,謝洋就哭了。

謝洋已經年過半百。

他眼淚順着眼角流下,很痛苦道:“爸爸對不起你,那個時候我也沒有辦法,自己也養不活自己,只能找個有錢人,現在我有錢了,你也可以跟我過好生活了。”

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流下悔恨的淚水。

哭得肝腸寸斷。

如果謝時竹不是25而是15,或許看到謝洋的眼淚就信了。

社會已經將她的單純磨礪得一乾二淨。

謝時竹冷淡地說:“別演了,是不是又賠本了?我又能被利用了?”

謝洋心裏一咯噔。

自己都演得這麼逼真,謝時竹怎麼還是不信?

他還想說什麼,謝時竹打斷道:“一出事就想到了我,我高中時期,我媽媽得了癌症死了,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謝洋沉默起來。

他說了什麼?

好像是說,我沒有你這個孩子,因為從一開始,你是胚胎的時候我就沒想要你。

謝時竹起身,背對着謝洋說:“滾吧。”

謝洋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謝時竹這麼冷血。

怎麼說謝時竹也是他的孩子。

謝時竹徑直離開。

謝洋盯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

眼睛裏的淚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

本來,謝洋打算在謝時竹母親忌日這天見到謝時竹。

然後,謝洋在墓地四周安排了幾個人。

今天天氣不太好。

是陰天。

等謝時竹給她媽媽掃墓時,他就讓這些人把謝時竹打暈,然後送到韓永年的床上。

直接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

相信以祁溫言以及祁家根本不會要一個不幹凈的女人。

他和韓永年已經商量好了。

只要把謝時竹送到韓永年的床上,韓永年就會幫周家還一部分債。

等兩人結婚後,韓永年不僅會替周家還完所有的債,還會幫周姐生意上的忙。

謝洋在車裏等着謝時竹,外面下起了淅淅索索的小雨。

可是,他還沒有等到謝時竹,就感到一陣眩暈。

緊接着,渾身疼痛。

下一秒,謝洋暈倒在了車裏。

比較搞笑的是,謝洋記錯了謝時竹母親的忌日,來早了一天。

等謝洋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重症病房。

緊接着,謝洋就聽見周玲和謝琳琳的聲音從病房外面傳了進來。

“我爸怎麼會得骨髓癌啊,醫生,我爸他會死嗎?”

“骨髓癌能活幾年?”

面對周玲和謝琳琳的質問,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需要儘快找到骨髓進行移植手術,不能耽擱時間,而且預後效果比較差。”

周玲連忙說:“那趕緊找啊,要多少錢?”

醫生說:“需要三十萬左右,加上預后還有骨髓移植費用大概在七八十萬。”

話音一落,周玲和謝琳琳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謝琳琳沒接手公司這點錢不算什麼。

可是周家現在連銀行的錢也還不起。

從哪裏找這七八十萬。

但是周玲想到了自己的一些富太太朋友,還有自己那些包包,借錢或者把包包賣了也就夠了。

她說:“好。”

隨後,謝琳琳和周玲去抽血化驗。

看能不能匹配成功。

現在骨髓緊張。

而且謝洋的骨髓癌已經到了晚期,不能耽擱時間。

只能用身邊人的骨髓進行移植。

這樣也儘快可以手術。

很不巧,匹配失敗。

聽到匹配失敗的話,謝琳琳鬆了一口氣。

她才不想給謝洋移植骨髓。

上次自己孩子流產,父親說出那種話,確實傷了自己。

隨後,周玲想到了謝時竹,她讓謝時竹過來醫院一趟。

本來周玲以為謝時竹不會來,卻沒有想到謝時竹下班后就來了。

謝時竹很聽話,抽了血又走了。

化驗結果明天才出來。

第二天,謝時竹請假了。

早上,她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也就是化驗結果出來了。

匹配成功。

周玲和謝洋聽到這個結果后都是一喜。

謝洋讓周玲趕緊聯繫謝時竹,儘快移植骨髓。

周玲聯繫了謝時竹。

謝時竹說今天有事,明天再去醫院。

說完后,也不等周玲說話切斷了電話。

這邊,謝時竹掛斷電話后,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前往墓地。

她買了一束母親生前喜歡的白玫瑰,還帶了一瓶紅酒。

媽媽喜歡喝酒,還是她從別人口中得知。

可是,自從有了她以後,媽媽再也沒有喝一口酒。

因為紅酒比較貴,而且媽媽不想浪費錢去喝酒。

謝時竹用了上個月發了六位數的工資全部買了一瓶紅酒,準備帶到墓地。

等她出了門,就看到原本應該在公司上班的祁溫言,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小區門口對面的路邊停着一輛邁巴赫,男人修長的身形倚靠在車門上,姿態慵懶。

他深邃的目光正盯着小區門口。

原本男人心不在焉的眼神,再看到謝時竹后,瞳孔聚焦起來。

謝時竹微微一愣。

他過了馬路,接過謝時竹手中的紅酒,和白玫瑰。

然後,男人勾住她的腰,嗓音低低地說:“以前我帶你去墓地見過我母親,這次是不是該輪到你帶我去見見你的母親?”

謝時竹微怔幾秒,隨即紅唇輕輕一勾:“好。”

男人也相視一笑。

須臾,男人牽住她的手腕,帶她過馬路。

謝時竹也回握住了男人的手。

l兩人十指相扣。

隨後,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到了墓地。

這次,謝時竹牽着他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墓前。

謝時竹啟開紅酒,然後從包里取出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

一杯放在母親的墓前。

另外一杯在她自己手裏。

謝時竹盯着墓碑上女人笑顏如花的模樣,眼圈泛紅,她喝了一口酒說:“媽媽,我現在是過上了還算不錯的生活,找到了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也有了一份好工作……”

男人就摟着她的腰,看着墓碑的照片。

然後,他在心裏自言自語道:“我會愛她一輩子,還有下輩子,以及下下輩子。”

一個小時后,謝時竹把白玫瑰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轉身和男人離開。

*

翌日。

謝時竹前往了醫院。

她走到了重症病房裏,盯着躺在病床上虛弱的中年男人。

謝洋看到她,趕緊扯了一個笑。

這個時候,謝洋很後悔。

也慶幸前妻沒有打掉孩子。

人可能在身患絕症時,都會看透人生。

此刻,謝洋內心很愧疚。

他後悔沒有好好對待謝時竹。

等他病好了,肯定要給謝時竹一份父愛。

醫生走了過來,和謝時竹交代移植骨髓的注意事項。

謝時竹根本沒聽完就打斷說:“直接下葬吧。”

系統說:【起棺!】

醫生愣在原地。

謝時竹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的謝洋,然後轉頭看向醫生。

女人一臉冷漠道:“匹配成功,不代表我同意移植骨髓。”

醫生一臉問號。

謝時竹撂下這句話,不顧謝洋在身後呼喚她的聲音,徑直出了病房。

謝洋第一次稱呼她為女兒。

但是謝時竹不想聽。

甚至覺得噁心。

儘管謝時竹剛才從謝洋眼裏看到了對她的愧疚。

可,晚了。

自從他拋棄母親那一刻起,自己就沒有父親。

謝時竹出了醫院,惡意值蹭蹭降,直到15才停下。

*

過了沒半個月,謝洋死了。

謝洋殯葬那天,周家並沒有邀請謝時竹。

但謝時竹依舊來了。

葬禮所有人一襲黑,各個沉浸在悲痛中。

這會的謝洋還沒下葬。

他的遺照就擺放在棺材前面。

尤其是周玲哭得差點昏厥過去。

謝琳琳吸了吸鼻子,扶住她的媽媽。

忽然,一抹紅色突兀的出現。

在黑白色的殯葬現場格外惹眼。

謝琳琳和周玲回頭看去,一個高挑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身着艷紅色長裙。

長髮帶着些許慵懶的微卷。

精緻的面容,烈紅色的紅唇。

謝時竹比任何時候打扮的都要艷麗。

周玲瞳孔一縮,獃滯地看着謝時竹這個不速之客。

而殯葬現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似乎沒有想到這種場合,謝洋的葬禮,她女兒竟然一身紅。

周玲氣得手都在發抖,指着謝時竹的鼻子說:“你要不要臉,你爸婚禮你穿這樣故意的?”

謝琳琳也忍不住罵道:“謝時竹,你來幹什麼?你不移植骨髓,有什麼臉來?”

話音一落,周家的親戚以及謝洋的好友也紛紛開始指責謝時竹。

還有周玲親戚大聲嚷嚷說:“你真是丟祁溫言的人,他那麼懂禮數的人,怎麼會交你這種女朋友?祁家肯定容不下沒有禮數的女人!”

剛說完,葬禮外面傳來喜慶的音樂。

很聒噪。

眾人一愣,趕緊看向了葬禮入口。

下一秒,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渾身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

氣場強大。

祁溫言的到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更震驚地還在後面。

男人身後跟隨了一個大隊伍。

隊伍一群人穿着喜慶的紅色衣服,又是敲鑼又是打鼓。

氣氛熱鬧非凡。

彷彿這個葬禮不是喪事而是喜事一樣。

謝琳琳、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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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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