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退婚的謝大小姐31
謝時竹伸出手牽着徐斯年的衣角拽了拽,杏眼露出擔憂的神色:“你沒事吧?”
徐斯年將視線轉向謝時竹臉上,“沒事。”
謝時竹鬆了一口氣,幾秒后又蹙起眉,“沒想到蔣姐跟宋旬是朋友關係,這緣分真的很奇妙。”
徐斯年目光一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謝時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同學約我吃飯,我先走了。”
徐斯年低聲說了個“好”字,看着謝時竹打車離開的背影后,快速聯繫人調查起蔣夢瑤與宋旬之間的關係。
深夜。
徐斯年深邃的眼眸盯着郵件里的聊天記錄截圖。
在聊天記錄里雖然沒有直接表明關係,可從蔣夢瑤與宋旬的聊天中,已經能猜出些情況。
徐斯年嘲弄一笑,他的心情很平靜,甚至有一種類似解脫的感覺。
他沒有留戀地與蔣夢瑤分手,蔣夢瑤在接到徐斯年的分手電話,愣了好久。
對方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了當掛斷電話。
*
待謝時竹醒來時,手機多了一條未讀信息,她瞟了一眼界面,悠閑悠哉前去地洗漱。
等整理完畢后,才打開信息回復:啊?怎麼分手了?昨天你們不是還見面了嗎?感情來之不易,吵架很正常,你給蔣姐道個歉,肯定能和好的!
徐斯年凌晨三點給她發了自己跟蔣夢瑤分手的消息,謝時竹的表情淡然自若,發出的信息卻是相反的驚訝。
還特意做個和事佬,勸和不勸分。
徐斯年坐在辦公室內,凝視着謝時竹發給自己的信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謝時竹,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勸和,而是明確告知謝時竹,他已經恢復單身。
徐斯年有點摸不清自己對謝時竹的感覺,但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異樣情緒。
他在公司糾結了好幾天,時不時看一下手機,可跟謝時竹的聊天信息還是在三天前。
徐斯年不喜歡等待的感覺,於是立刻前往了謝時竹所在的大學。
他將車停到學校門口,透過玻璃車窗注視着來來往往的學生。
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徐斯年便看見謝時竹出現在自己視線中,她穿着藍格子連衣裙,長發紮起了馬尾,渾身透露着青春洋溢的模樣,似乎在和身邊的朋友聊天,笑容乾淨又陽光。
徐斯年的眼底變得幽深,眼神無法從謝時竹身上移開。
就在謝時竹出現的幾分鐘裏,徐斯年發現不止自己看着謝時竹,門口經過的路人又或者學生,多多少少都會往謝時竹臉上看過去。
他微微蹙眉,按了下車喇叭。
謝時竹一愣,猛地站住腳,她看向距離自己幾米開外的賓利,然後有些驚訝,但還是熱情地朝車窗位置揮了揮手。
女同學好奇地問:“你看到誰了?”
謝時竹笑了一下,“朋友。”
女同學點了點頭,順着謝時竹的目光看過去,除了一輛賓利車也沒什麼人。
所以謝時竹在跟誰打招呼。
在女同學不解中,這輛賓利的車窗降了下來,男人過於驚艷優越的臉露了出來,女同學睜大了眼睛,心裏還在感嘆男人的顏值時,謝時竹小聲說:“我去找我朋友了,拜拜。”
女同學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見謝時竹走到了這輛車旁邊,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下一秒車窗被關上。
女同學愣在原地好半天,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謝時竹繫上安全帶,眉眼帶笑地看向徐斯年,“你來我學校怎麼不說一聲?”
徐斯年沉默片刻,一邊開車一邊回應了謝時竹的話:“剛好今天有時間。”
“這樣啊,”謝時竹停頓了一下,頗為關心地說,“你跟蔣姐應該和好了吧?我就說嘛,你給她道個歉就過去了。”
徐斯年握着方向盤的手一僵,“沒和好。”
謝時竹驚訝萬分,“啊?為什麼?”
可她這句疑問沒有得到徐斯年的回答。
謝時竹眼底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沒再詢問,低頭玩起了手機。
車停到了一家餐廳門口,謝時竹將手機鎖屏,看向了徐斯年,徐斯年解開安全帶,語氣有些複雜:“想吃什麼?”
“徐總,”謝時竹的稱呼將兩人的距離拉遠,“我可沒答應跟你一起吃飯。”
徐斯年微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平時自作主張習慣了,沒有徵詢謝時竹的意見。
平常也沒有人指出這件問題,但好像還沒有人反駁過他。
謝時竹輕笑一聲,抬起手在徐斯年眼前晃了晃,低笑聲中含着戲謔:“現在我答應你了。”
她下車后,徐斯年緊跟着下了車。
兩人面對面坐着,徐斯年將菜單給她,謝時竹接過隨手點了幾個菜。
服務員走後,謝時竹安靜地坐在一邊,沒再提起關於蔣夢瑤的事情。
氣氛格外靜謐。
徐斯年注視着謝時竹,半晌才開口:“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分手?”
謝時竹沉吟道:“這個好像是屬於你的私隱了吧。”
徐斯年目光灼灼地凝視着謝時竹的眼睛。
謝時竹坦然自如與他對視,須臾,桀然一笑,“不會是因為我吧?”
徐斯年沒有否認地點頭,他倒想看看謝時竹在知道自己對她有點異樣感情時的反應。
是震驚還是什麼?
服務員上了菜,又快速離開。
謝時竹的表情過於冷靜,在徐斯年注視下,她微微勾起唇角,聲音散發著慵懶:“那你來試試追我。”
話音一落,徐斯年的瞳孔微放大,直勾勾盯着謝時竹。
原本只是試探她,可經過謝時竹的話,以及她身上散發著自信又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徐斯年內心騰起一股征服欲。
好像追不到就誓不罷休。
這就像是他脫離家裏,只想擺脫那些制定好的未來,這樣的人生過於無聊,所以他喜歡一切新奇的事物。
而謝時竹就是他人生中出現的最不同的女人。
徐斯年心臟在直跳,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心跳不受控制。
他黑如點漆的瞳孔直勾勾看着她,薄唇輕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