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幫下忙
傅錦書心臟漏了一拍!
“喂!”
他想要去救她,從地上爬起來小身子卻愣在了那裏。
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念頭,放佛兩個聲音在打架。
“傅錦書,你不是想她死嗎?她掉下去了,必定屍骨無存,是好事,可以放鞭炮慶祝了,別忘了她以前怎麼打你怎麼罵你,你應該開心的。”
“她在開始轉變,至少剛才她保護了你,難道你要當一個冷漠冷血的人嗎?”
腦袋很痛,好似一瞬間所有事情都壓了上來。
傅錦書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半跪在了那斷崖邊,一隻手就這麼無助伸在半空中,什麼都抓不到,只有風吹過呼嘯的聲音。
身後的傅寒九解決完那幾個人,加快步子走過來,聲音裏帶着急切:“她人呢?”
傅錦書雙手撐在地上,樹枝將他柔嫩的掌心壓得生疼,只有那一句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的話。
“她死了。”
“她掉下去了,三叔。”
“三叔,我解脫了。”
這三句情緒轉變太快的話讓人抓不住一絲情分。
放佛剛才掉下去的雲意真的是個陌生人。
傅寒九幾乎是深吸一口氣,他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此刻會是怎樣的境地。
“夜白!”
“派人搜!”
“就算是死了,也要找到屍體。”
然而。
正在斷崖下方好好地雲意,拍了拍身上的土,聽着上面傅錦書跟傅寒洲詛咒她的話,恨得有些牙痒痒。
這兩人就不能盼着她點好。
非得讓她死?
她真的會拴q啊。
拽了拽垂落下的藤蔓要是她現在爬上去,會不會嚇死他們。
嚇死那個傅寒洲就算了,她的寶貝崽可不能。
不過她看到了那藤蔓掩藏下的熒光。
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是珍珠果。
她這是什麼逆天好運氣。
雖然只有一株,不過也完全足夠了。
傅錦書獃獃坐在樹下旁邊,看着自己筐子裏那些剛才雲意教他採的藥材,有些發愣。
這樣的她跟以前的她在他腦海里打架。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雲意爬上來看見傅錦書旁邊還放着小蛋糕,是夜白送來給墊肚子的。
“大少爺,你多少吃點,不然老爺子知道了會心疼的。”
雲意覺得心好痛,這兔崽子還有心情吃得下去。
“哎喲。”
夜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有鬼。”
“大少爺,小心。”
遠處朝着她走來的傅寒九,二話沒說就將她打橫抱在懷裏,雲意眨了眨眼:“傅寒洲。”
“你放我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
傅寒九撇了一眼她腿上的傷口:“住嘴。”
要是不是雲意想吸引傅錦書的注意,讓他這個兔崽子好好心疼一下她這個老母親。
她一定會當場將傅寒洲的手給掰折。
傅錦書站起來,手裏的小蛋糕都掉在地上了。
“你沒死。”
三個字說不出什麼意思,反倒是有一絲高興。
傅錦書上下打量着:“所以你沒事。”
雲意眨眨眼,抿着唇,就開始哭:“怎麼沒事,這不是腿斷了。“
“傅寒洲,你說我是不是要殘疾了?”
一隻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腰上,要是傅寒洲敢拆穿她,她就掐死他。
傅寒九知道這個女人惡毒,沒想到這些小手段也有,瞬間握着她腰肢的手加重了力道,她敢掐,他也不介意將她的腰給掐斷。
傅錦書上前,明明一副冷淡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關心:“你的腿真的斷了?”
雲意可憐巴巴擠出兩滴淚:“嗯,斷了,以後殘疾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開心嗎?
要是在一個多月前他真的會很開心,甚至還想要嘲諷一下,現在他笑不出來。
傅錦書極力在心裏否定他對這個女人關心,是因為責任,畢竟這個女人的腿是為了他斷的。
雲意指了指背筐:“你去拿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傅錦書不肯去,那雙眸子執拗盯着她:“你應該去醫院,而不是指使我給你拿東西。”
雲意抿着唇,靈動的眸子又蓄滿了淚水:“嗚嗚嗚,沒良心的兔崽子,老母親為了你腿……”
不等她哭嚎完,傅錦書已經走過去將背筐拿過來,不耐煩扔在地上。
“好了。”
“現在你可以去醫院了嗎?”
雲意斂着笑意:“看看裏面是什麼。”
傅錦書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就看見背筐里多出的一抹熒光。
是……珍珠果。
他藥材清單上最後一味藥材。
“你怎麼找到的。”
珍珠果百年難遇,有一株則是天價。
傅錦書有些不置信看向雲意:“你是要給我?”
雲意點點頭,一臉小驕傲:“當媽的給孩子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
當媽的給孩子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
這句話在傅錦書嘴裏重複着。
他看不懂這個女人。
是在跟他示好?
還是變着法子討好他然後再從他這裏得到什麼。
抬眼一瞬,傅錦書又恢復那冷淡的模樣:“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說的話。”
“你說,只要是屬於我的東西你都要搶走,就算是你不要的,我也配不上,我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
這些話是釘子扎在他心上。
傅寒九抱着她的手力道陡然收緊。
夜白說的沒錯,在他沉睡這幾年裏,她果然在虐待孩子。
雲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寒洲放我下來。”
故意瘸着退蹦躂在傅錦書跟前:“你討厭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質疑一個老母親愛孩子的心。”
“這東西給你,我自己走了,就不礙你的眼了。”
說罷。
雲意就蹦着蹦着下山,現在可是後半夜。
黑燈瞎火的,她一個女人怎麼敢的。
傅寒九讓夜白送傅錦書先回去。
傅錦書目光尋着雲意消失的身影,咬咬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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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雲意下山的傅寒九,親看到了她的騷操作。
拿出了一疊錢放在醫生跟前。
“幫我開份證明,就說我腦子摔壞了,腿也缺了,身體裏的器官也大出血,總是就是越可憐越好。”
這是傅家名下的醫院,醫生的品德還有醫術都頂好的。
醫生拒絕了雲意的要求:“少夫人,我們不能這麼做。”
雲意戳了戳傅寒洲胳膊:“傅先生,幫下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