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晚上去他那兒
紀潯聽到這話臉唰的紅了,她手搓了搓裙子,想回答沒有,又覺得傅衍寒既然這麼問了,估計她說沒有他也未必能信,於是乾脆就沒說話。
以前許言安不太喜歡和她親密,偶爾給她一個擁抱她就開心得不行。
說起來估計會讓人驚訝,同居兩年,哪怕她主動,許言安都不願意碰她。
沉默了一會兒后,傅衍寒也沒再追問。
「去哪。」
紀潯頓了頓,「第一人民醫院。」
她說完后覺得不對勁,看向男人,果然,傅衍寒也在打量她。
「傅醫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我不會理解為你是為了我才去那家醫院。」
他微微挑了挑眉,雖然他就職在那個醫院,但是他很少去,除了有病情十分嚴重的患者需要他出手。
「我父親犯病了,所以才去那家醫院。」
她弱弱的解釋着,也不知道男人聽沒聽進去。
男人輕嗯了一聲。
「紀小姐做什麼的。」
傅衍寒說完還補充了一句,「除了我知道的那種。」
紀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知道什麼,直到看見男人的嘴邊似乎帶有笑意,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人怎麼這麼悶騷又腹黑啊!
「傅醫生,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聲音大了些,又繼續道:「我在一家平面設計公司工作,平時也會去給一些富人家的孩子做美術老師。」
紀潯咬着下唇,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有選擇的話,你想做什麼。」
「入殮師。」
傅衍寒怔了一下,「嗯?」
紀潯也不知怎的,想都沒想就來了一句,「在死人臉上畫畫。」
她說完這句話,傅衍寒就沉下臉,直接啟動了車子送她去醫院。
…
下車后,紀潯幾乎是捂着臉進的醫院,臉紅的看上去像是發了燒般。
剛剛不知道是怎的,她剛解開安全帶就被男人按在副駕駛接吻。
傅衍寒技術很好,看上去禁慾,吻上來的時候卻是狂野至極,貪婪的流連着,曖昧在那一刻急劇蔓延,燙的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樣。
在那瘋狂又極具攻佔的吻結束后,紀潯暈暈乎乎間聽到了他的話。
「晚上我來接你。」
紀潯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車,也忘了自己有沒有回應他那句話。
她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吻,都彷彿在漩渦里起伏,難以自拔。
這是許言安從來沒給過她的感覺。
「小潯,你怎麼臉這麼紅,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還是熱的。」
紀母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啊?」
紀潯愣了愣,然後趕緊搖頭,「媽,我沒事。」
她說完還在心裏糾結,晚上要不要和他走。
「小潯,你爸爸的事…」
紀母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為難,可面上卻掩飾不住的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紀潯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應該是許言安給警方提供的證據,我會想辦法的。」
紀母垂下視線,長嘆着氣,「這可怎麼辦,他現在成了傅家的金龜婿,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紀潯心裏也煩躁,「媽,我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當初你爸爸不讓你跟她在一起,現在他跟傅家扯上了關係,現在別說是你,誰能動那個許言安。」
紀母說完后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看着紀潯微微泛紅的眼眶,又軟下聲音,「媽不是逼着你想怎麼樣,媽只是太着急了。」
說完紀母就哭着抱住了紀潯。
紀潯也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的確,許言安是傅家的女婿,自然沒人敢跟他對着來。
但並不是沒有這個人。
「傅衍寒,他可以救爸爸。」
紀潯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她明顯感覺到抱着自己的母親身體一僵。
「小潯,你在說什麼呢,傅衍寒是傅家的人,他能幫你嗎。」
紀母伸手撫上她額頭,擔心她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
「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媽,我試試吧。」
晚上
紀潯站在窗邊,手裏拿着那張名片,指腹不停的摩擦着凹凸燙金的數字。
她編輯了一條短訊。
[我一直在醫院。]
猶豫了很久才發出去。
她知道不管做還是不做,難堪的都是自己。
但現在,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那邊一直沒有回復,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都沒有到。
紀潯未免有些擔憂,他是反悔了嗎,還是沒看到。
最後糾結了好一會兒,她給他撥過去了電話。
約莫着半分鐘他才接。
那邊很吵,紀潯主動開口。
「傅醫生,是我,紀潯。」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終於開口,聲音卻不似平時冷淡,而是磁性惑人,在她的耳邊刺激着。
「地址給我。」
紀潯鬆了一口氣,原來他還記得,應該是沒看短訊吧。
「醫院。」
她說完后,那邊就掛了電話。
「小潯。」
紀母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將手背到後面。
母親最為了解孩子,紀潯每次這樣都是做了虧心事後緊張的反應,紀母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紀潯悄悄的的把手機名片一同放到口袋裏,「媽,我一會兒要出去。」
紀母有些疑惑,「都九點半了。」
「約了個朋友,您早點睡吧,我今晚不回來了。」
她說完就慌忙從病房裏快步走了出去,決定下去等他。
男人沒有讓她一直等着,幾乎是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紀潯上了車,視線忍不住落到男人身上。
他正解着西裝紐扣,領帶被隨意的扯開,手搭在兩個座位中間,整個人姿勢慵懶極了,胸腹的肌肉線條鼓起,置身昏暗中,給人一種極重的慾望感,又被他原有的冷漠壓迫而鎖住,兩種感覺爭纏相縛,幾近毀滅的性感。
紀潯呼吸都窒住了,看見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來。」
他的座椅慢慢調了下去,男人靠在上面,身子微微後仰,陰鬱的眼眸有些深不可測。
紀潯覺得,他的眼睛裏像是有黑洞一樣,將她吸進去,然後吞噬。
她不得不順從,從副駕駛跨到他身上,最後俯身。
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這一切的來源。
「紀小姐,會取悅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