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傳說中的怕媳婦
這就算馮恬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這土包子罵自己是綠茶呢!
馮恬氣得直跳腳,但是陸南洲在,她也不好說什麼,自己在陸南洲面前樹立的溫柔善良人設絕對不能破滅。
只好從沙發上起身,冷冷的瞪了一眼許喃后,拎起一旁的皮包便走了。
…
馮恬走後,許喃坐在沙發上,將茶几上的那筐雞蛋抱到懷裏,手上隨意拿了個雞蛋慢悠悠的轉着玩。
一邊玩一邊還時不時的抬起頭看眼陸南洲,嘴角若有似無的勾着,看着陸南洲笑得意味深長。
這無形中給了陸南洲一種壓力,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
這笑看的陸南洲雞皮疙瘩直起,讓他想起了科室里的王主任,在外面搞外遇被她媳婦追上門打的場景。
這眼神怪有壓迫感的,陸南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緊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怕媳婦?
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突然,許喃意味深長的向陸南洲來了句:“舊情人?”
這語氣頗有些正室查崗的意味。
聽到這句“舊情人”,陸南洲瞪大眼睛嚇得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來。
他們老陸家祖傳的家訓就是對媳婦好,亂搞打斷腿。
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和那個馮恬可是一乾二淨的。
等等!
陸南洲彷彿又想到了什麼,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見許喃一直盯着自己,他被看的有些心虛。
雖說他和馮恬清清白白,但是當年馮恬在院裏和他當眾表白這件事,鬧得基本上整個家屬院裏的人都知道,他還被領導給笑話了很久。
從那以後,但凡是只母蚊子他都離得遠遠的。
這句舊情人說的他可真是冤枉啊。
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他選擇全部招了。
畢竟這平日裏家屬院人多,左鄰右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不定哪天許喃和人閑聊,聊到他的八卦,指不定就誤會了。
還不如現在他自己說清楚,提前報備一下比較好!
他吞了口口水壯膽,索性直接和許喃招了:“你可別瞎說啊,我和她清清白白,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
“就是什麼?”
許喃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彷彿能從中看出點端倪來。
“就是…她之前和我表白來着,我拒絕了,當時咋倆已經結婚了,我們倆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陸南洲被問得如臨大敵,急着和許喃解釋,生怕她誤會,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點啥。
陸南洲看起來無措極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嘴這麼笨,平日裏發現病人不遵醫囑時他話都一套一套的,怎麼到了自家媳婦這就乾巴巴的說不出來幾句了呢。
馮恬這事說來他也挺困擾的,別的不說,她平日裏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其實已經算得上是騷擾了。
但大家都是同事,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畢竟是個女同志,他也不好直接翻臉。
就像上次幫忙一樣,這人命關天,他也不能避嫌不是?
許喃看着陸南洲急得滿頭大汗,糾結又困擾,眉毛皺的都能擰麻花的樣子,噗嗤一笑,將懷裏的雞蛋扔給他:
“放到廚房,洗手吃飯。”
陸南洲:“?!!”
他還沒解釋完呢!
這算氣消了?
*
吃過午飯後,陸南洲回醫院繼續上班,許喃則又溜進了空間。
昨天摘的青菜已經全部賣光了,火鍋底料和牛奶反而還剩了一些。
許喃數了數,這些火鍋底料差不多還能用來煮兩鍋湯左右。
但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按照今天上午這個賣法,估計這兩鍋湯也不夠賣的。
所以她這次得從空間裏多摘些青菜來。
許喃先將需要用到的菜摘好後放進了準備好的盆子裏,然後拎起了進空間前帶進來的鐵鍬。
系統:【歐嚯,還自己帶工具來的。】
許喃沒理它,淡淡的來了句:“干大事呢,沒看到嗎?”
今天她才意識到,自己擺攤時的蔬菜,有好多的種類都是這個小縣城裏買不到的。
甚至有些青菜,這裏的人們連見都沒見到過。
今天就有好幾個大媽,拿着西蘭花問她,這是什麼菜,以前從來沒見過。
許喃一開始還有些震驚,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青菜嗎?
後來她又想到,這個年代交通不發達。
保鮮技術也很差,所以南方的青菜很難運輸到北方來。
即使可以運輸,也需要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還不能保證蔬菜的品質與新鮮度。
人們平日裏吃的,也僅限於當地自產自銷的新鮮蔬菜。
今天的事情也給許喃敲了警鐘,萬一到時候有人問她蔬菜從哪裏買來的,她也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是快遞送過來的吧?
那不是胡扯嗎?
倒不如直接從空間裏挖出來一些,栽種到院子裏,到時候就說是自己從老家帶過來的種子,在自家院子裏種的,別的地方買不到。
許喃先挑了幾樣供銷社和菜市場不賣的蔬菜來,用鐵鍬將它們小心翼翼的連根挖起,放好準備一會栽在院子裏。
挖的差不多時,許喃又看向池塘里的蓮藕,心想這玩意就算了,她總不能在院子裏造一個池塘吧,這和白日做夢有什麼區別呢?
*
傍晚,卧室里。
許喃看向卧室里的大床,心裏有些犯了難。
這前兩日陸南洲都在醫院值班不回家住,她自己霸佔一整張大床霸佔的理所當然。
可今天陸南洲不值班,許喃一想到要和他睡一張床,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諒她沒有那麼自來熟,和一個才認識還不到一周的男人住一個屋子,還睡一張床,想想都覺得尷尬。
卧室內空氣凝滯了許久,陸南洲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
他看出了許喃的局促不安,主動開口:“我去客廳睡。”
客廳?
那個小沙發能容得下他這個一米八大個的男人?
這不是扯嗎?
聽到陸南洲這麼說,許喃更不自在了,感覺自己彷彿就是鳩佔鵲巢裏面的那個鳩,這多不好意思啊。
她趕忙打斷抱着被子要往客廳走的陸南洲:“別別別,要住也是我住客廳,你一個大男人睡沙發多擠啊。”
許喃上前就要搶陸南洲的被子,被陸南洲躲了過去,男人看着許喃,眼神意味深長:
“你住客廳?”
“你睡沙發?”
許喃不明所以,只能點頭。
良久后,只聽男人開口:“饒了我吧,被咱媽知道了,我怕她連夜殺過來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