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不不接受你能怎樣
許喃掐着腰看向馮恬,心想我就不接受道歉你能把我怎麼樣?
馮恬瞪着眼珠子看向許喃,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給我識相點。
“我打你一巴掌,再給你個道個歉你接受嗎?”
馮恬一聽,就知道是許喃這土包子是在內涵自己,心下更煩了,本來自己和她道個歉,然後她同意了,這事這就算過去了。
結果許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自己台階下也就罷了,還在這裏內涵她,心裏惱火極了:
“你別上綱上線,我打到你了嗎?我胳膊才剛抬起來就被陸南洲給攔住了,你連根頭髮絲都沒掉,你在這端着什麼架子呢?”
許喃聽了,默默的捋了一下頭髮,將將掉下來的頭髮展示給馮恬看:
“嗯…怎麼沒掉呢?”
馮恬惱羞成怒,又要上前去推搡許喃,被陸南洲給攔住了:
“你幹什麼!”
陸南洲有些生氣的向馮恬吼了句,這怎麼還欺負人上癮了。
剛才他不在也就算了,現在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她想欺負許喃,也得看他答不答應。
就可惜馮恬是個女人,要是個男人,他陸南洲早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拳頭有多硬。
許喃看馮恬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是的。
便向站在一旁的馮軍告狀,語氣茶里茶氣的:
“您瞧瞧她,這是道歉的態度嗎?我這才從鄉下來的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馮軍的耐心值早被耗盡,看馮恬張牙舞爪沒有一點悔過之心的樣子,心下失望極了,只好自己先替馮恬向許喃道歉:
“對不起啊這位同志,都是我沒教育好女兒,才惹出來今天這樣的事情,我這個當父親的,替她向你道個歉。”
見馮軍和自己道歉,許喃屬實有些驚訝到了,她和馮軍告狀也只不過是想他說馮恬幾句而已。
沒想到他竟然和自己道歉,畢竟這是陸南洲的上司,許喃也只好給對方個台階下:
“沒事沒事,這事就這樣算了,您快別道歉了。”
馮恬見自己父親向許喃道歉,不禁瞪大了眼睛。
在她心目中,馮軍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平日裏在醫院,誰見了她爸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馮院長”。
今天為了個破包,她爸竟然向許喃道歉。
瞧瞧這像話嗎?
這陸南洲還是他爸的下屬。
哪有讓上司向下屬的妻子道歉?
馮恬眼神看向陸南洲,見他表情平平,看不出喜怒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陸南洲真是沒點眼力見,沒看到她爸都道歉了嗎?
怎麼還一句話都不說?
這事讓醫院的同事見到了她和她爸還有什麼臉面?
“爸,你怎麼能和她道歉呢?要道歉也應該是她向我道歉,畢竟是她先弄髒了我的包的!我做錯了什麼?我不就是讓她賠嗎?”
今天的事情本來自己就沒做錯,錯的都是許喃,她又不知道自己背的包是假的。
再說了這不就是個價格問題嗎?
這要是個真包,她許喃今天就是不賠也得賠!
“你閉嘴!回家我在和你算賬。”
馮軍狠狠地瞪了眼馮恬,滿臉歉意的看向許喃。
許喃擺了擺手,這麼個破事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一點意思都沒有,她還急着去空間裏數錢呢!
她看了眼馮恬,晦氣!
今天算她倒霉!
許喃想了想,畢竟自己車軲轆碰髒了馮恬的包在先,官它壞沒壞呢,她先把錢給賠了算了,懶得和她糾纏。
有這時間回家睡會兒覺不香嗎?
許喃從褲子兜里掏出了剛才擺攤賺的錢,從裏面查出二十元,向馮恬走了幾步,直接將錢塞進了她的包里:
“這包二十是吧?這錢你拿去買個新的。”
說完有瞥了眼馮恬肩上的包:“這破包就別背了,畢竟山寨的就是山寨的,讓人看出來是假的多不好意思。”
說完拉着陸南洲就走,馮軍一看不對,趕忙喊住許喃:
“賠什麼賠,她那破包又沒壞。”
“唉你別走啊!把錢還你!”
馮軍手裏攥着從馮恬包里掏出來的二十塊錢,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看周圍看熱鬧的人還聚成一堆,在那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行了行了,散了散了,笑話也看完了,都回家吧,人都走沒影了。”
馮軍看了眼馮恬,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心想這叫什麼事呢!
…
回到家后,陸南洲才發現許喃的胳膊上被刮壞了,看那傷口,應該是被指甲划的。
不禁嘆了一口氣,問許喃:“在那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許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說了能怎樣?”
“你能把她揍一頓?”
許喃指着自己手臂上面的傷口,繼續道:
“還是去醫院鑒個傷,好讓她賠醫藥費?”
陸南洲從電視櫃底下翻到醫藥箱,取出碘伏來給許喃的胳膊消毒。
“說了好領你去醫院打一針狂犬疫苗。”
許喃聽了噗嗤一笑,心想這狗男人嘴還挺毒的。
這時陸南洲將沾了碘伏的棉簽塗在了她的傷口上,許喃被痛得嘶了一聲,她瞪了陸南洲一眼,嘴裏嘟囔了句:
“還不是你個狗男人惹出來的桃花債。”
陸南洲:“……”
…
吃過飯後,陸南洲去醫院上班。
天知道許喃都在心裏默念了多少次快去上班吧。
她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去空間裏數錢了,剛才一直和陸南洲在一起,她也不好意思把錢拿出來當著陸南洲的面數。
畢竟誰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個財迷呢。
進入空間,裏面還是老樣子。
空氣中出現一排字,上面閃着金光。
【今日擺攤共賺取五十六元,距離一星級食材解鎖還剩二十元整。】
許喃看後點了點頭,距離成功還剩一次擺攤。
…
傍晚,太陽落山,已將近七點鐘。
陸南洲下班回到家后,手裏提着一個大箱子。
他剛換完鞋,就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對。
家裏太安靜了!
他和許喃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天了,他對許喃也有了那麼一些了解。
平日裏這個時間段,許喃都是做好了飯在客廳里等他下班,要不然也是在廚房裏做飯菜。
像今天這種情況也還是頭一回見。
家裏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動靜,卧室裏面的窗帘拉着,整個屋子裏烏黑一片,看不見人影。
他向裏面望去,只能看到卧室的大床上有個隆起的包。
難道是在睡覺?
這也太早了些?
陸南洲穿上拖鞋,腳步輕飄飄的向卧室里走去,他趴在卧室門口,見許喃翻了個身,聲音還挺大的。
這是睡了沒?
他朝着被子裏的那一團喊了聲:“許喃?”
一分鐘后,就在陸南洲以為許喃是真的睡著了的時候,被子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嗯。”
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陸南洲趕忙上前,他先是摸了摸她的頭,不熱,但是額頭上出了不少冷汗。
見許喃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悶着不出來,陸南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好,便問:
“許喃,你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