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型社死現場

第1章:大型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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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陸家的,你還站在那愣着幹什麼呢?就是這間病房,你快點進去吧!”

*

1981年初,雲北縣第一人民醫院。

許喃站在病房門口目光獃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她右手上拎着一個年代感十足的鐵皮暖水壺,綠色的壺身上印着兩朵嬌艷欲滴的芙蓉花,喜慶極了。

腦海中陌生的記憶撲面而來,讓她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她穿越了。

明明上一秒她還在直播間整理着後天需要的食材,下一秒她就倒霉催的穿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還多了個便宜丈夫。

當時她正翻閱着原主留下來的物品,想着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時,房門被敲響了。

再然後,她就被眼前的中年婦女給帶到了醫院門口,說她丈夫因為加班過度勞累而暈倒了,就在這間病房裏躺着。

這證明了什麼?

不要加班,會變得不幸!

可能因為原主有些痴傻,所以留給她的有用信息並不多。

原主與她年紀一般,也叫許喃,是個孤兒,從小養父母雙亡,在二叔家裏長大,成年後被二嬸逼迫着與隔壁村的的二傻子訂婚。

美其名曰傻子配傻子,絕配。

婚期將至,許喃不從,直接收拾東西從二叔家裏跑路,奈何途中墜了河,被在附近打漁的陸家父母給救下。

許喃在陸家父母的幫助下,退了禮金,與隔壁村的二傻子解除了婚約。

本以為能逃過一劫,誰成想二叔一家貪得無厭,竟然還想將許喃嫁給村裏的老光棍。

陸母一共有三個孩子,可偏偏都是混小子,這輩子沒有閨女的她,見了許喃簡直喜歡的不行。

看許喃被欺負,又見許喃二叔一家蠻不講理的嘴臉,簡直心疼壞了。

心想得想個辦法,斷了許喃二叔一家想將許喃嫁人的念想。

陸母眼珠子一轉,看了自家的大兒子,又看了看許喃,拍了拍大腿,這個兒媳婦我要了!

問了許喃二人的想法后,見二人都沒有疑意,大手一揮,直接將婚禮給辦了。

婚禮過後,陸南洲便回到了縣城繼續上班,許喃則繼續留在陸家和陸父陸母一起生活。

原主也是剛剛來到縣城。

許喃嘆了口氣,心想還好這兩口子不熟。

在李嬸的呼喚中,許喃回過神來,她的視線停留在病房門上。

良久后,她抬起頭看向正對面的中年婦女,女人年紀不過五十,笑起來眉眼彎彎,面目柔和,讓人心生好感。

許喃腦海中飛快的回憶着與眼前人相匹配的名字,幾秒鐘后,準確無誤的叫出了一聲“李嬸”,並朝她微笑致謝。

然鵝內心卻有一萬隻小羊駝飛奔而過。

這邊李嬸子還在安慰她:

“喃喃啊,你也別太擔心,小陸他就是加班太累,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好了,不要擔心哈。”

許喃內心暴風哭泣:我不擔心他,我擔心我自己!

李嬸子邊說邊將病房的門拉開,將許喃推進了病房內,然後揮揮手大步離開了。

許喃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屋內的場景,只覺得頭大。

李嬸過來敲門時,她剛好翻到了原主的結婚證,只匆匆掃了一眼,便被拉到了醫院。

八零年代初,彩色膠捲稀有且珍貴,對平民老百姓來說,價格更是貴的離譜,原主的結婚證件照是黑白色的,畫質甚是感人,模糊的估計連原主都認不出來是誰,與實物嚴重不符。

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的便宜丈夫到底長什麼模樣,只知道他叫陸南洲。

腦海中關於陸南洲的記憶並不多,僅知道他是這家醫院的胸外科醫生。

思緒回籠,病房內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的視線從屋內的五張病床上一一掃過。

與現代醫院的病房不同,屋內醫療設施陳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張鐵架床,還有幾把給陪護用來休息的凳子,床尾也並沒有看到用於記錄病人信息和用藥記錄的卡片。

她只能用排除法一一排查,她從一號床開始,仔細的端詳起來。

視線掃過一號床,是位40來歲的中年婦女,首先排除。

二號床是個是老大爺,滿頭白髮卻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許喃不禁多看了兩眼,一不小心和老大爺來了個深情對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老大爺笑了笑。

老大爺躺在病床上被她盯得渾身發毛,默默的將原本蓋在腰間的被子扯到了脖子處蓋嚴,瞪的滴溜圓的眼珠子謹慎的盯着許喃,生怕她對他動了些什麼歪心思來禍害他。

許喃見此嘴角抽了抽,扭頭,視線默默轉向三號床,三號床上是個老太太,現下正扯着護士的袖子,手指着四號床,嘴裏振振有詞,彷彿在爭議着什麼。

只見年輕的小護士起初還耐心十足的和老人家交談,而三號床上的老太太卻情緒逐漸暴躁,激動不已,聲音也越來越大。

離得太遠,許喃聽不清她們的對話,只好上前兩步,將二人對話收入耳中。

小護士遵循着職業操守,仍舊面露微笑的安撫着老人,和她說病房內靜止喧嘩,還有其他病人在休息。

然鵝許喃覺得,那微笑中彷彿還帶着一絲猙獰,笑的比哭還難看。

“護士,你相信我,四床他真的死了,都好幾個小時了,他躺在那一動不動。”

“你快叫人來把他拉走,快拉走我害怕。”

“我可沒有亂說啊,你還年輕,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大米都多,活人死人我還分不清?你要相信我!”

許喃:“……?!!”

許喃只覺額角三條黑線閃過,她看向護士,面露同情。

她突然想起了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講的是“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我,而不是我說羅氏芬,患者跑過來問我,今天中午是吃螺螄粉嗎?那可不可以多加一個豬腳和炸蛋?”

等等!

許喃的小腦袋瓜突然靈光乍現,想起來自己今天要辦的“正事”來。

彷彿想到了什麼,她猛地看向五號床。

空的!

沒有人!

她倒吸一口涼氣,張大了嘴巴,扭過頭,眼睛眨了又眨,滿臉震驚的看向四號床。

李嬸來找他的時候,說陸南洲暈倒了?

暈倒了=躺平

那四號床上躺着的…是陸南洲?

草,一種美麗的植物。

不是吧不是吧!

剛穿過來的第一天就要當寡婦?

還有誰比她慘?

那她是不是要表現得悲傷一些才夠真實?

剛剛還在同情護士的許喃,瞬間變臉,她滿臉悲傷,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不顧病房內其他人怪異的目光,許喃直接衝到四號床前,將手中拎着的暖水壺往地上一扔,趴在病床前痛苦大哭。

“啊啊啊,陸南洲,你死的好慘啊!”

“你怎麼能拋棄我自己走了,你這個負心漢,說好了要陪我白頭到老呢?你騙人啊啊啊啊!”

病房內氛圍瞬間變了,就連三號床上情緒失控的老太太都不說話了,愣愣的看向她。

二號床的老大爺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一臉你看我就知道她要搞事情的模樣。!

病房內變得嘈雜,場面一度混亂。

護士眼皮一跳,趕忙出來控場,看向許喃,急忙說道:

“那個…陸大夫家屬是嗎?”

“陸醫生他…”

護士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喃打斷了:

“不要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安慰我,不用和我說節哀,我想的很開,你們醫院窗戶很高,我爬不上去,你不用擔心。”

“接下來怎麼辦,送太平間還是火葬場?”

“工傷死亡你們醫院報銷喪葬費嗎?”

護士:“……”

這位家屬腦迴路出奇的驚人。

護士扶了扶額,想和許喃開口解釋,目光突然看向病房門口,眼神瞬亮了,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許喃循着視線望去,對上了一雙俊美無比的臉,男人身穿白大褂,身材高挑,模樣俊美,薄唇輕啟,看着她的方向,淡淡的叫了一聲:

“……許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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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廚神在八零年代顛大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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