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殉葬
李松等人也不辜負她的厚望。
城門外的南越軍因為沒有主帥坐鎮,所以亂得像是一團散沙一樣,李松很快就帶人將他們給驅逐回南越國的陣營去了。
風易離帶着於雲夕在城門下出現的時候,裏面的人馬上打開城門。
「縣主。」
「主子。」
「雲夕。」
所有人都快速出來。
但當他們看到於雲夕在風易離的懷裏的時候,眾人神情各異。
還是沈鶴之輕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思緒給拉回來。
於雲夕也快速從風易離的懷裏跳下來。
「應小將軍等人可安全回來了?」她嚴肅問道。
「回稟縣主,回來了。」千嬌趕緊上前回答。
「那韓將軍等人情況如何了?」於雲夕繼續問。
「現在大夫在看着,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去看看吧。」
於雲夕放心不下,她皺眉嚴肅道。
「希兒,你剛回來,讓大夫給你看看,你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沈鶴之擔憂出聲。
從城門打開,看到於雲夕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她狀態不對勁了。
「千嬌,你去給我煮一些治療內傷的葯。」於雲夕輕咳一聲,然後叮囑千嬌。
她的身體她了解,只要能靜養一點時間便好了。
縣主受內傷了?
千嬌都急死了,她趕緊點頭:「是,縣主,奴婢這就去煎藥。」
跟在縣主身邊這麼多年,雖醫術沒有千晴精湛,但她和千媚對一些常見的藥方子,哪怕是閉着眼睛都能背出來,所以也不需要等縣主給藥方子。
看到千嬌就要走了,於雲夕突然喊住她:「等一下,也給攝政王煮一份。」
攝政王也受內傷了?
千嬌狐疑的眼神從風易離的身上掃過,她心中不情願,但這既然是縣主的命令,她還是遵循的。
「雲夕。」風易離喚了於雲夕一聲。
於雲夕背對着他,冷漠開口:「攝政王不必道謝,你幫我一次,我還你恩情。」
說完,她便直接離開去看韓納了。
身後,風易離站在那裏,眸色一點點暗沉下去,最後眸子像是被一片汪洋給吞噬了一樣。
他最怕的是,她想換他恩情,然後兩清。
沈鶴之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風易離,然後涼薄道:「諸事繁忙,就不陪攝政王了,還請攝政王自便。」
他剛收到父王那邊的信,說風易離是他們西南的客人,不可驅逐。
那便由着對方在這裏吧。
只是,若讓他將對方當做客人,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就憑藉他對夕兒和瑾兒做的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到對他客氣的。
說完這番話,沈鶴之拂袖離開。
其餘人自然也對風易離有氣,他們快速低下頭,然後跟在沈鶴之的身後離開。
很快,千極就帶着小白回來了。
他看到了這裏空蕩蕩的,幾乎只剩下風易離一個人,他也就知道什麼回事了。
他冷哼一聲,也轉身就走。
此時,洛修然和柳蕭藍從暗處走出來。
柳蕭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說:「大師兄,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在西南這麼不受待見。」
「何止是他不受待見?就因為他,本侯都被連累了。」
洛修然忍不住吐槽。
西南的將士,還有千晴看她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就在這個時候,風易離猛吐了一口鮮血。
「易離,你受傷了?」洛修然趕緊停下吐槽,他擔憂道。
風易離抿着唇,沒有回答。
許久過後,他才沙啞道:「本王方才和南訓動手,他和前些年完全不一樣,武功見漲極快,其中有些招數很是眼熟。」
「眼熟?」洛修然微微皺眉。
「特別像是師傅當年與本王提過的,我們門派里的禁忌功法。」風易離搖頭,輕聲道。
什麼?
這一次是柳蕭藍變了臉色,他着急地問:「莫不是……師叔?」
師傅曾經說過,他們的門派里有一些功法能讓人武功大漲,短時間內變得極其厲害,但這些功夫會使人變得六親不認,甚至成為一個魔鬼,所以這在師門之中一直是禁忌。
直到十幾年前,師傅的師弟因為做錯事了,被趕出師門。
在離開之前,他竟將那些功法給偷走了。
一走便是杳無音訊十餘年。
如果南訓真的是學了那些功法的話,很有可能說明師叔這個叛徒就在南越國。
「那些功法現世,註定成為禍害。」柳蕭藍搖頭,神色很凝重。
「南訓也被本王重傷了,正常人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恢復……」
「但他若是能做到短時間內恢復,那他必定是憐了邪門功法!」柳蕭藍快速接上他的話。
「你儘快給師傅修書一份,告訴他這件事。」風易離嚴肅出聲。
「好。」柳蕭藍也知道事態嚴重,他快速點頭。
「還有,查一下北蕭國三皇子。」風易離突然給洛修然下令。
洛修然眼皮一跳,他語氣怪異地說:「不是說那個三皇子不太受寵才會丟到這裏來嗎?有什麼可查的。」
「他,不簡單。」風易離搖了搖頭,沉聲道。
能被易離說不簡單的人,只怕很可怕吧。
洛修然繃緊身體,也不敢輕敵了。
他嚴肅道:「好,我會儘快讓人查清楚他的一切的。」
「將我們在西南附近的人都召來,西南不能敗。」風易離繼續開口。
「哼,你這個時候知道幫西南了?那你之前幹什麼去了。」洛修然撇嘴,嫌棄道。
下一瞬,風易離犀利的眼神掃過來,他只好默默將自己的嘴巴閉上。
另一邊。
於雲夕撩開了帘子,大步走進去。
韓納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秦大夫正在給他上藥。
見到她進來了,韓納就要起身行禮。
於雲夕快速出聲:「韓將軍不必多禮。」
「韓將軍如何了?」她轉頭,嚴肅地問秦大夫。
「傷筋動骨啊,以後只能靜養了。」秦大夫搖頭道。
「縣主,是末將無能,現在是西南用人之際,末將居然還連累您。」韓納拍打自己的頭,神色愧疚極了。
「韓將軍不必自責,戰場上向來意外層出不窮,我們這次能平安回來已是大幸。」她耐心安撫他。
她原本還想問他一些事情的,但見到他傷勢這麼嚴重,她只好將這個打算壓下去。
「韓將軍好好休養,其餘的事情有我們。」她叮囑了這麼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
她才走出去,便見到了應思遠站在門口等着她。
「縣主今夜的計劃,好似與末將一開始聽到的計劃不一樣。縣主是故意瞞着末將嗎?你在懷疑我?」
他用力剋制情緒,然後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