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顯佛光隔空鬥法 化白象駐守國門

混沌初開，撐天神柱不周山生有一顆靈根，孕育了七個葫蘆，赤金黃綠青藍紫各一，鴻鈞道祖有緣摘了第一個成熟的紫色混沌葫蘆，其中孕育的隕聖丹在曾在封神中出現過。

三清路過，恰好有三個葫蘆同時成熟，老子摘了第二個金色葫蘆，其中靈氣充沛正好用來盛放仙丹，並采了一片陽葉製成扇火的芭蕉扇煉丹，元始天尊摘了第三個綠葫蘆，其中混沌之氣自成天地，可用孕育各種法寶，通天摘了第四個黃色水火葫蘆，內有冰火麒麟。

紅雲摘了第五個赤色九九散魂葫蘆，能噴紅色煙霧，染上者魂魄立刻散盡。

帝俊尋天機摘了第六個成熟的黃葫蘆製成讓人聞風喪膽的斬仙飛刀，而他隕落後法寶傳給陸壓，一句寶貝請轉身不知送了多少道友上封神榜。

最後一個成熟的青葫蘆被女媧娘娘所得，製成招妖幡，冥河老祖來的最晚，葫蘆都被人取走了，只好采了一片陰葉製成滅火的芭蕉扇，後來賜給了羅剎女，也就是鐵扇公主。

之後女媧在此造人，一個個捏的煩了，便順手扯下葫蘆藤隨手一甩，化作個個小人兒，這條葫蘆藤也化為功德至寶造人鞭鎮壓人族氣運，而那紅雲道人隕落後赤葫蘆輾轉也落入女媧娘娘手中，最後化為法寶煉妖壺。

這處靈根最終化為人形取名毗蘆仙投在通天教主門下，他身具造人功德，眾聖人也大多得了他的好處，身份自然也就高貴異常，“我是開天靈根，你也是開天闢地后第一頭白象，有今日之厄，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悟道聽聞毗盧遮那佛的名字忙躬身見禮，當初若不是他化作老叟在山中點化，恐怕他就要渾渾噩噩在這世間隨波逐流了。

毗蘆仙沖悟道微微一笑，從容還禮。

靈牙仙站起身來召回雌雄兩儀劍，“怎麼，你也要學多寶道人清理門戶不成，來來來，讓我看看這數千年間你有何進境。”說完化出兩儀陣法，無數法刃削向將毗蘆仙。

毗蘆仙兩指併攏輕輕一點，無限光明綻放，“普照一切眾生，觸此光者，業障消滅，身心清涼，得大智慧。”

兩儀陣法在神光照耀下不攻自破，靈牙仙兀自不服，仗劍便刺，嘴裏大聲喝罵道，“我用的還是截教傳承，你倒是修得一身好佛法。”

雌雄兩儀劍刺進神光竟被慢慢融化，毗蘆仙左手按住靈牙仙頭頂，“萬法歸道，數千年來你仍是不懂這個道理，不過大師姐一事你雖有錯，卻也罪不至死，便化了石象守護華夏國門千年吧，也算是我送你的一場功德造化。”說完左臂上佛面脫體而出化作點點精光融入靈牙仙體內，靈牙仙碩大的身軀栽倒在地不住痛苦的翻滾，顯出小山般的白象原型，與此同時一道長虹透體而出，似是想與佛光爭奪這白象的控制權，可堅持了一會兒終究不敵敗走。

九宮山白鶴洞內普賢菩薩伸手接住長虹鎖，掐指一算，不禁眉頭一皺，他與觀音菩薩，文殊菩薩，地藏菩薩並稱為四大菩薩，可終究未證得佛果，與大日如來無法相提並論。但若就此罷手臉面上實在無光，反手祭出太極符印，陰陽魚旋轉撕裂空間出現在玉華國城外。

這太極符印本是元始天尊法寶，也在先天靈寶之列，可抵禦所有法術攻擊，萬仙陣前普賢便是得賜此寶才降伏靈牙仙。

感受到周遭靈氣波動，悟道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中偌大的太極圖逐漸凝聚。

毗蘆仙見到太極符印便知是普賢真人出手，右手一點，北方玄元控水旗隨風招展將其困在當中。

混沌初開，生靈萬物俱無，天地連成一片，其間孕育着一株創世青蓮，又名曰混沌青蓮。盤古開天之後新的天地法則誕生，創世青蓮不為天道所容，化為數件先天法寶，其中五片蓮葉化為中央戊己杏黃旗歸元始天尊、東方青蓮寶色旗歸准提道人、南方離地焰光旗歸老子、西方素色雲界旗歸西王母、及北方玄元控水旗如今歸了毗蘆仙。

同為防禦型先天靈寶，太極符印和北方玄元控水旗相持不下，虛空中普賢菩薩法身降臨顯出萬丈佛光，玉華城中萬民膜拜。

普賢雖然只是菩薩果位，但論法力卻要遠強於很多佛，封神時期便名列闡教十二金仙，如今更是距離准聖也只有一步之遙，“本來妙德盡周圓，寶威來贊娑婆化。”此言一出，天地變色，七寶蓮台從天而降落在太極符印之上。

仰頭與普賢對視，毗蘆仙嘴角泛起一抹淺笑，目光柔和而堅定，“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因緣生滅法，吾道皆是空。”話音剛落，只見天空恢復晴朗，七寶蓮台亦不見蹤影，他回頭對悟道說道，“法無定式，道無常態，不應拘泥於九字箴言，道法於心，方能言出法隨。”

雖然還不能體悟其中奧妙，悟道還是恭謹一禮默默將這番話銘記於心。

普賢法身愈發清晰，無數蘊含無上佛法的梵文從天空中飄落，層層疊疊壓在毗蘆仙頭頂，每個字都蘊有萬鈞之力。

毗蘆仙用手指向悟道輕輕一勾，“借你心頭太陽真火一用。”悟道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顫，一點太陽真火隨着他的指尖以燎原之勢焚燼一切，包括那些梵文和普賢的法身。

這一戰是佛門內部兩個派系第一次擺上枱面的正面交鋒，無數人都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此前斗戰勝佛破韋陀菩薩的法身，可以解釋為同門師兄對師弟的維護，多寶如來誅殺歡喜佛可以理解為截教對叛徒的追殺，可這次毗盧遮那佛用太陽真火破普賢菩薩的法身則是截教弟子與闡教傳人在佛門的一次交手，毗蘆仙完勝。這也代表着曾經的截教眾弟子的態度，大師兄既然已經亮劍，那麼，他們也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燃燈古佛睜開雙眼，望向西方，又搖搖頭閉上雙眼繼續打坐。

如來佛祖端坐蓮台，“末法時代開啟，坐鹿羅漢下凡應劫吧。”

彌勒佛開懷大笑，座下弟子不明所以。

再看靈牙仙已經從一頭小山般的白玉象逐漸縮小到只有巴掌大小石象落到毗蘆仙手中，拍拍右肩上的小松鼠，只見它閃電般衝到體似篩糠化為原型的竹節僧面前，一口將其吞到腹中，隨後閑庭兩步便消失在悟道視野之中。

回城路上悟道特地去打包了上好的酒菜，到了廟中，見到悟能正擺弄着面前的幾個貢果，忙把食盒推到到他面前，“二師兄，餓了吧，出了點意外，回來慢了。”

推開貢果，悟能流着口水打開食盒看都懶得看悟道一眼，“你不怪我？”

“回來的路上想明白了一些事，所有這一切都是因我而發生，我就像一個投入湖面的石子，每一道漣漪都是因我而起，今天我不去，這些事就會發生在廟中，對嗎，二師兄。”

悟能抬起頭，彷彿是第一次見到悟道般，“能這麼快悟到，果然是悟道。”話說起來有點拗口，但都能聽明白。

悟凈在一旁解釋道，“你走後，二師兄就一在用貢果掐算你的運程，此行當有貴人相助，有驚無險，只不過他若去了，就會有變數。”

悟道一愣，“這貢果也能用來掐算的嗎？”

“佛說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便是看透了事物的本質，修到我這種程度其實用什麼都一樣，只不過是貢果對我來說更親近些，掐算的也准些。”悟能解釋道，“來來來，小師弟，敬你一杯，多謝你為我們師兄弟三人守住廟宇。”

酒過三巡，悟凈見天色漸暗說道，“早些睡下吧，明日悟道還要講經。”

“我不是告訴你們毗盧遮那佛都把那個蟲子精喂松鼠了么。”

悟能大着舌頭說道，“那和你講經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去不了，你作為我的童子為信徒講經說法也是應該的。”

悟道一拍大腿，這才反應過來，終究是自己年輕了，忙乎半天，還不如留在廟裏跟三師兄學經文了，也不知現在臨時抱佛腳還來不來得及。

次日清晨，師兄弟三人來到高台前時只見一位鶴髮童顏的長眉僧人端坐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