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陸家私生子
陸家私生子在蓉城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東海市。
陸家家主和陸家那位老爺子為此事異常憤怒,又是調查消息來源,又是拚命壓下消息,還在對那位陸家私生子進行轉移。
陸夫人這邊,裝模作樣地調了些人手去蓉城,私下裏卻在同祁謝商議。
陸夫人的動作,自然讓陸家家主更為心慌,忙不迭地將人給轉到了東海市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詢兒你暫時先留在這邊。”
陸家在東海市某郊區的別院裏,陸家家主對着酷似自己的那位私生子開口。
就這長相,在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定,對方是自己的兒子,壓根就不用去進行親子鑒定,簡直活脫脫跟他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陸詢眼神里露出幾分暴躁情緒,不悅道:“為什麼要躲!”
這是在蓉城時候,他就一直想要詢問的問題。
既然他是陸家現在唯一的子嗣,那他就該光明正大地回到陸家,繼承家族裏的億萬資產,憑什麼要讓他躲在外面,不直接將他引入到上流社會中,向所有人告知他的身份。
“是因為你們那個養子?”
他不滿地瞪着自己父親,呵斥道:“他只不過是陸家的養子,和陸家沒有一毛錢的血緣關係!說白了,他就是陸家的一條狗,憑什麼現在他這條狗還能威脅到主人了!
爸,你到底是真心想要我回到陸家繼承家產,還是想要那個狗屁養子將陸家的財產奪走!”
陸家家主聞言,眉頭皺得一尺高。
這裏面的事情,要真有陸詢說得這麼簡單就好了。
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詢兒,你若是拿我當父親,就聽我的話,先在這裏好好待着,我會找人過來教你金融知識,也會安排禮儀老師來指導你上流社會的禮儀。
你好好地學,這些東西將來可是有大用處。”
陸家家主的回答,讓陸詢很是不滿。
那些東西什麼地方不可以學,偏偏讓他躲到這種地方來學,就好像他是那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似的。
可現實里,到底是誰見不得光。
他可是陸家的血脈,真真正正的陸家人。那個什麼養子,才是見不得人的吧。
知道了他的消息,那個養子就應該夾着尾巴躲到一邊,等待着他接受陸家,不給他製造半點麻煩。
如今這般,只讓他產生一種想法:他的父親,陸家家主,根本就沒打算將陸家的財產交給他!
果然母親說得對,上流社會這些人,腦子就是不太正常!
知道和陸家家主再爭吵也沒用,他乾脆開口:“爸,讓我在這裏學也行,不過我不能幹巴巴地學,怎麼著也得給我弄兩個女人過來。”
陸家家主眉頭又是一皺,幾秒后緩緩鬆開。
“好吧,我明天就讓人送來。”
這是妥協了。
畢竟陸家家主也認為,自己有些對不住兒子。
這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兒子的存在,好不容易知道了,卻不能將最好的東西給他,還要讓他像蟑螂老鼠般躲躲藏藏的。
自己這個父親,做得委實是不到位。
既然兒子現在提出了個不算太麻煩的要求,自己就答應他吧。
但在離開前,他還是叮囑道:“記住,好好學東西,不要把心思花在別的方面上。”
只有等他有了那個能力,他才敢把陸家交到他的手裏。
否則,別說自己夫人那裏了,就連老爺子和董事會那邊,他都應付不過去。
至於自己的夫人,她橫豎都不能接納自己的這個私生子,只支持家裏那個養子,那就乾脆讓他們兩個去爭去斗!
離開別院的時候,陸家家主並不知道,這是他和自己私生子的最後一次見面。
他更加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妥協和放縱,才給了他這位私生子致命一擊,使得父子兩人此次成為訣別。
而他的那些希望,也全都一一落空。
……
彼時,曲桑正陪着謝安琪在庄園裏面散心。
“桑桑。”謝安琪抓住了曲桑手腕,認真地凝視着她。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她剛剛把那晚發生在餐廳里,以及後面顧楓的等待還有在小公園裏面散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曲桑。
“我現在很亂,我不懂祁謝他是怎麼想的。雖然我也知道,他怎麼想都和我無關,我不能再陷進去,但我依然拿不定主意。”
金尊玉貴養大的謝安琪,本該是光鮮亮麗的存在,此刻從骨子裏散發出頹廢感。
眼神里,也失去了星星光點,變得暗淡至極。
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晚的一幕幕,最後定格在了祁謝倉皇而逃的背影上。
“你覺得,他是心裏有我,還是他根本就是為了讓我忘不了他,讓我難過。”
曲桑伸手,包裹住了謝安琪那雙慌亂又冰涼徹骨的手。
“安琪,先不要亂。”
曲桑開口安撫,讓謝安琪逐漸鎮定下來。
“在感情里,最怕的就是自己先亂了陣腳。”
她拉着謝安琪到一旁的小鞦韆上坐下,鞦韆晃動起來,帶來兒時的愉悅氣息,令人的內心也變得開朗起來。
“我覺得咱們現在想這些都沒有什麼用。祁謝他心裏有沒有你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打算怎麼做,他又怎麼做了。”
曲桑慢慢地給謝安琪分析起來,從祁謝對她的恨,說到如今陸家動蕩的局勢上。
“我認為你現在不用着急,先慢慢看。
如果你心裏面真的有他的話,你可以先等等,等他處理完陸家的事情后,再看他會如何做。
如果你心裏面覺得他不是那麼重要,你也不再是非他不可的話,你就可以嘗試着和別人處處。”
曲桑認真地看了謝安琪一眼。
“其實從我是你好朋友這個角度來看,我更希望你選擇後者。”
那樣,至少不會太受傷。
謝安琪變化着臉色神色,陷入到了思考中,久久沒有開口。
曲桑也不打擾,安靜地陪她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