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標題無能者狂怒第五十四天
藍色的寶石上還帶着長久以來待在暗無天日的金字塔中所沾染上的陰冷溫度。
那上面的溫度讓西塞爾感覺自己像是按上了一塊寒冰。
寶石在人力的作用悄無聲息的凹陷下去。
西塞爾聽見了一些類似於卡噠咔噠的聲音。
塵封了上千年的機關並沒有出現阻塞,流暢的運轉。
地面上堆積着的的那些珠寶和兵器架子開始明顯的搖晃起來。
雖然埃及這個國家現在發展的不算特別好,但在古時候還是可以以強盛着稱的。
金屬齒輪就起源於古埃及。
這些齒輪轉動的聲音來自於厚重的石磚背後,由於這些石料的阻攔,聽起來並不是特別清晰。
手電筒所形成的光線映射下,是一道道流線型的沙簾。
有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塵從這片空間的頂部開始灑落,在地面堆積成微小的土堆。
這些震顫感對於西塞爾和奧姆的影響並不大,兩個人穩穩噹噹的站在原地。
少年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手中拿着手電的「黑色大貓」看着現在地面上一片狼藉的樣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現在就算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沒有暴露,也會在那些學者進入這裏后就被發現了。
不過好在風沙會為他們遮掩行蹤。
西塞爾想到外面正在肆虐的沙塵暴,將兩個人遮掩身份的問題拋在了腦後,不再放在心上。
少年心中在想什麼,奧姆並不知道。
他只是調動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預防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雖然他擁有超出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力量,但這不代表他能夠撐起一座金字塔的重量。
奧姆面具后的眼神嚴肅。
青年收緊了還在少年腰間的手臂,準備在這種搖晃的陣勢加大之前帶着對方離開這座金字塔。
腰上傳來被收緊的觸感,西塞爾和青年之間的距離貼近。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奧姆在為兩個人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座金字塔做準備。
西塞爾略微放鬆了一點自己身上的肌肉。
地面產生的震顫感持續了將近兩道三分鐘,隨後這些動靜就開始逐漸變得微小。
又過了十幾秒,這些震動徹底消失,石像的後方,多出了一條繼續向下的甬道。
和他剛剛看看到的那些幽魂所前往的地方,是同一個方向。
手電的燈光投映進去,只能看到兩側的浮雕和一些彩色壁畫。
西塞爾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
他只想早點找到目標物品,然後離開這裏搗毀那個組織。
奧姆知道西塞爾的想法,在他之前走進了甬道。
這條甬道和之前進入金字塔的那條相比起來要短的多,只不過坡度更陡。
並且比之前的那一條更加狹窄,只能夠容納一人走進。
身材高大一些像是奧姆這樣的人,就會顯得很逼仄。
甚至可能還需要彎一點腰。
甬道內部很安靜,兩側突出石壁的凹槽中放着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水,帶着一股難言的氣味。
西塞爾能夠聽到青年的呼吸聲。
高大的身影走在他身前。
從他現在這個角度,只能夠看見對方的肩膀,行走間帶着令人安心的意味。
他的視線停留在對方的肩頸處,這是一副全然將弱點暴露出來的姿態。
手電在奧姆走在前面的第一時間就被西塞爾遞給了對方。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他忍不住思考起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在之前,青年和他坦白過想要成為伴侶,但是被他拒絕了。
雖然在此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但就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西塞爾的視線漂到了一旁牆壁上的壁畫上。
布魯斯那裏也是同樣。
但在今天以前,他都在刻意忽略這些現象,只把他們當做普通的朋友一樣相處。
可他直到剛剛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奧姆和布魯斯之間的關係有那麼一點微妙。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原因,這才在他的心中被揭曉。
想到今天離開賓館時,那些酒店員工看他的奇異的眼神。
少年的腳步停頓了幾秒,又在青年察覺到之前恢復正常。
西塞爾忍不住抬手想要觸碰自己的鼻尖,卻在看見自己手上的戰衣之後停下。
這種奇葩的後果讓他有些承受不來。
以後還是少讓這兩個人接觸吧。
他又看了一眼青年的背影。
現階段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思去思考另一半的人選。
組織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大山,牢牢的壓在他心上,源源不斷的帶給他壓力。
西塞兒把注意力從這些情感問題上收回,專註眼前。
「前面有一片空間。」
奧姆看着照射出的景象放低了聲音,手電的燈光也在他第一時間看見內部之後被熄滅。
兩側凹槽中的死水被他控制着在甬道的出口處形成了水幕。
青年反手向後,按住了少年的肩膀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他的動作引起了西塞爾的警覺。
但因為青年的身形太過高大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他只能夠側耳去聽。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耳朵。
這些聲音太過細碎,需要西塞爾仔細去聽,然後辨別是什麼東西。
像是一種數量極多的生物在振翅,爬行產生的聲音雖然微小卻密密麻麻,聽的人毛骨悚然。
但是西塞爾並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感覺,直接告訴他裏面的東西對他的影響可能並不大。
身上艾瑞克提供的振金戰甲也給了他極大的底氣。
他伸手觸碰青年按着他肩膀的手臂。
奧姆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從他的肢體動作中表現出來:「怎麼了?」
西塞爾在對方的肩膀上比劃了幾個單詞:「是什麼東西?對你的威脅大嗎?」
如果接下來這個石室中的生物對於奧姆來說具有危險性,那麼他可能會決定自己一個人繼續往下走。
奧姆搖頭,他在思考該怎麼用肢體語言描述自己看到的場景。
但簡單的肢體很難表述出複雜的意思。
他低頭湊到少年的耳邊,輕聲說到:「裏面是一整個石室的聖甲蟲。」
他的聲音極低,但因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所以西塞爾聽的一清二楚。
「……」
聖甲蟲?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