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入帝清28
分別後,路梟回到路家,想問問家人關於俱榮酒店的事。
他兩個爹都在家。
“雪玉回來了?”路丞安招手喚路梟過去。
“嗯。”
路梟進去先擠着小爸有意無意蹭了一會兒,眼珠一軲轆,開口試探道:“爸,你們去過俱榮酒店嗎?”
這件事被大皇子壓下來了,很有可能他爸爸們也不知道俱榮酒店出了事。
“去過。”路丞安笑道,“俱榮酒店服務好,餐品也好,下個月陛下生日也是他們牽頭操辦,我們準備公開你的事也安排在俱榮酒店。”
“別了吧。”路梟猶豫着該說不說。
吳古任說他女兒被俱榮酒店給賣了,那俱榮酒店背後很有可能有一條巨大的黑色產鏈,之所以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背後肯定是有靠山的。
至於那靠山是誰,路梟暫時還沒有頭緒。
他不想讓他的公開宴會在這樣的酒店裏舉辦。
路梟耍賴皮:“我感覺俱榮酒店的菜一點都不好吃,特別難吃,以後咱們都別去那裏了。”
“你小子,那你倒是說說哪家的菜合你胃口?”路丞安指尖點路梟額頭。
路梟擦擦額頭,哼哼一笑,“上次去見陛下,我覺得陛下那裏的東西就挺好吃的。”
“你倒是會吃。”路丞安毫不客氣,轉頭還是聽路梟的,踱步去二樓把原先在俱榮酒店的安排全取消了。
“今天怎麼想着回來?”秋英昇問,“又跑哪野了?”
“明天周末,我幹嘛不回來住。”路梟隨口道,“沒野,就是在城裏逛了逛。”
秋英昇皺皺眉:“下個月陛下生日……”
路梟打斷:“不去!”
“你想去也不能去,現在還不是好時期,咱們就沒打算帶你去。”秋英昇難得笑起來,抬手將路梟後腦勺上凌亂翹着的幾根毛捋順,“只是跟你說一聲,陛下生日就快到了,這次是大皇子一手操辦的,家裏人都要去赴宴,你好好待在學校里,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路梟拖長音回復,心說我可沒闖禍,闖禍的人多了去了,都不會是他。
只是路梟從小就喜歡粘着小爸,卻很少有機會跟小爸親近,這會兒被小爸順了毛還是挺開心的。
“小爸,那我先回房了。”路梟惦記他的遊戲副本。
“去吧。”秋英昇拍拍路梟背。
回房后,路梟剛進遊戲就被人拉進隊伍里。
這次的副本任務是搶奪一件神器,有點類似他們前段日子才結束的那場訓練賽,敵對方也是玩家,負責保護神器。
指揮在語音里吼得很兇,把所有己方成員都按職業分成了小組,路梟聽着沒意思,他本身就不是個特別合群的人,也不愛聽指揮,正要走,就聽見指揮在語音里囔囔起來。
“這回要是還搶不到神器,他們的守護者可就真依靠神器羽化登仙了,到時候我們的守護者還是個凡人,還能有我們好果子吃嗎?!要啥福利都沒了!”
指揮口中的“守護者”只是遊戲裏的NPC,路梟不跟隊伍里的其他人一樣對眼下這個陣營忠心耿耿,不像他們認準一個陣營就要為陣營出生入死當牛做馬的將陣營看做信仰,他當時選這個陣營,不過就是湊巧而已。
路梟準備把語音音量調小一些,指揮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晚我們必須搶到神器阻止他們!”
路梟愣了愣,兀自思考半晌。
剛剛小爸再一次說起大皇子,其實也是給了路梟一個提醒。他好像一直在一個誤區里打轉,以為吳古任點名要見游殊,背後的人一定最想害游殊。
可如果把游殊從這件事裏摘出去的話,現下最不想俱榮酒店出事的是大皇子,那最想大皇子出事的必然就是三皇子。
就跟遊戲裏一樣,最想順利讓守護者羽化登仙的是敵方陣營,最想讓敵方守護者登仙失敗的肯定是己方陣營。
路梟笑了下。
要是真是三皇子想害大皇子不能成功給陛下舉辦生日宴會,那可真是孝掉大牙了。
可如果是大皇子跟三皇子的恩怨,他們兩個皇子鬥智斗勇的事為什麼非要扯上游殊呢?
遊戲裏沒有適合代入游殊的角色,路梟一時半會想不出來,索性拋到腦後繼續打副本。
*
由於游殊與救人的事有直接聯繫,接下來接連幾天游殊時不時的就被調查隊叫過去談話。
而吳古任從被救下后就在醫院受到大皇子派的人層層保護,不管哪方人來探望都得給大皇子打申請,大皇子生怕吳古任再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大皇子原以為看住吳古任就算完事,好景不長,陛下還是聽到風聲,嚇得大皇子連夜進到陛下宮殿進行解釋和寬慰。
“兒子已經安頓好那名輕生者,也換了酒店,這種小事不勞煩父親掛心。”大皇子緊張地吸氣,“那天幸虧是游殊上將在,兒子正要空出時間來感謝游殊上將。”
陛下只當這是件小事,不記掛在心上,藉此把游殊喊到宮殿裏誇上幾番就把這事放在一旁,不顧大皇子嚇出來的冷汗,把游殊喊到鄰座聊起家常。
“也好久沒見小殊了,你父親近來還好?”
除去帝國皇帝這一身份外,陛下還是游聽楓的妹夫,游殊猜不透陛下是單純的問好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硬邦邦老實回答:“我也不常回家。”
“果真是住在訓練場了?”陛下失笑,“你們幾個小輩里就你最刻苦,我是真喜歡你,還是你父母教得好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皇子不想聽陛下如何如何誇獎游殊,更不想聽陛下賞賜什麼寶物給游殊,匆匆告退。
回去的路上,大皇子再無法保持好脾氣,氣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父親這話就差沒把游殊要是他孩子就好說出口了!”大皇子咬牙,“我是看在舅舅的份上才讓着他,上次他一腳把玄子踢成重傷,我只能忍痛丟棄玄子,為了把事情壓下來,我還得跟他解釋道歉,這次又是這樣,他是不是針對我?”
身旁一名侍者靜靜觀察四周,冷靜道:“大皇子別生氣,游上將這次也是無端被牽扯進來的,他或許不是故意針對您。”
大皇子冷笑:“你看陛下,見到游殊后臉上的笑就沒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游殊才是他兒子。”
侍者頓了下,沒說什麼。
過了幾天,吳古任醒了。
吳古任醒后就瘋瘋癲癲的,問他什麼問題都不開口,讓調查隊一點調查進展都沒有。
眼見着距離陛下的壽辰越來越近,也就是在還有半個月的時候,調查隊被通知暫停調查。
帝清學院游殊的辦公室里,路梟聽后一陣笑。
路梟分析:“還有半個月,是大皇子着急了吧?”
“知道這事的人少,大皇子是想宴會能順利舉辦。”游殊早料到如此,對這個通知持無所謂態度,反正他要是想查,有的是人給他查,明裡暗裏,說不定查得比帝國調查隊還快。
“我覺得你現在最好別插手,你儘快抽身反而是好事。”路梟說,“大皇子這麼瞞的事,你要是真查出什麼來,壞了陛下的宴會,你跟大皇子就結仇了,到時候大皇子三皇子一起得罪……”
游殊注視着路梟,忍不住彎了下眉眼,心裏柔軟一片。
“我不怕他們。”游殊叫路梟放心,“吳古任女兒的事不能坐視不管。”
“哼。”
就知道游殊不會完全放手,路梟冷哼一聲扭過頭不接受游殊的視線,心裏實際上也沒多少氣。
他早猜到游殊會是這個反應。
之前在鄉下的時候路梟就發現了,他的壯壯哥哥身上一直就有一種正義感,現在是上將后那種正義感更強烈了。
而且找一個女人這種事對於游殊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又費不了多大勁,就算不為了吳古任,為了揪出背後是誰盯上他害他卷進這場風波,吳古任這個女兒游殊也得找。
“去看房嗎?”游殊轉移話題的方式很直接。
“啊?”路梟方才正在想吳古任失蹤女兒的事,腦子反應慢,耳朵一動,直接將游殊那聲“去開房嗎”給聽岔了。
路梟滿臉驚愕,不可置信地呢喃重複聽到的話,“去、去開房嗎?”
壯壯哥哥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