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初臨異世
凌晨四點,易山河坐在電腦前修改客戶的裝修方案,他是第三位倒霉鬼設計師,前兩位已經被折磨的跑路了,易山河接手后又修改了兩次,這次還不能讓客戶滿意,他也打算跑路了。
易山河剛起身準備去泡一杯咖啡提提神,便感覺胸口有些隱隱作痛,正打算坐下來,一陣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昏迷中易山河感覺身處一家醫館中,前廳擺放着一張診桌,診桌后的板壁上掛着一副書寫着“妙手回春”的字,側面有一道門,應該是通往後堂的地方,診桌左邊是一排葯櫃和櫃枱,診桌右邊擺放着幾把椅子,一道身影突然出現,面容隱藏在一團濃霧裏,讓易山河始終看不清楚,未等他詢問,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外星人,你可願意做我徒弟?”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徒弟?這是什麼地方?”易山河一心只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壓根沒有興趣成為別人的徒弟。
“這裏是天醫醫館,老夫乃是天醫左凡,成為我的徒弟,你可以成為天璣星上最受人崇拜敬仰的人。”
“有點意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需要付出什麼?。”
“行醫天下,扶危救困,不可恃強凌弱,如若違反,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易山河懵逼了,不孕不育還能兒孫滿堂?這妥妥的青青大草原,從頭綠到腳的節奏。
“我親切的問候你全家,我不做,愛誰做誰做去。”
“你可要想好了,你已經不在原來的星球上,你不可能再回去,如果你不願意,老夫也不勉強你,你的靈魂會在時空裂縫中慢慢消亡。”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話落,易山河感覺到腦海中多出一段信息,信息中提到,天璣星上一共有五塊大陸,分佈着大大小小几百個國家和勢力,無時無刻都有國家誕生和消亡。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易山河非常光棍的認慫。
“記住為師的話,願你好自為之吧。”左凡大手一揮,一股龐大的信息流湧入易山河的腦海,無數複雜繁瑣的信息烙印在腦海深處。
當易山河再次醒來,發現腦海中多出一段同名同姓的記憶,易山河,出生在成川省棉城萬獸鎮黑鷹村,父母兩年前離世,他畢業於成川省中級大學堂,畢業后回到棉城工作,昨天和戀人不歡而散,一時間有些想不開,選擇了跳河自殺。
易山河對於這個新身份非常滿意,親人都不在了,原來的易山河又沒有什麼朋友,這就說明沒有人能夠識破他的身份,讓他少了許多麻煩,他睜開眼看到身體還泡在河水裏,趕忙起身回到岸邊,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回到家中。
易山河將濕衣服換掉,坐在床上開始查看腦海里的傳承信息,發現其中有功法秘籍、醫術手法、藥方丹方等等,最重要是還有那間天醫醫館,醫館可以調節與外界的時間流速,他可以憑藉醫館的時間流速快速學習醫術和修鍊,身為館主可以將瀕死的病人帶入醫館內,藉助館內的生命精華為病人治病,並且離開時可以選擇是否抹除病人在醫館內所見所聞的記憶。
易山河看完關於醫館的信息,再看到師父左凡留下的《天醫訣》功法,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感覺這一切是那麼不真實,易山河害怕這是一個夢,伸手在臉上使勁一掐,疼痛傳來,這讓他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
易山河冷靜下來,進入天醫醫館內,發現陳設和昏迷時看到的沒有區別,只是沒有了師父左凡的身影,他走到診桌后坐下,開始學習傳承中的醫術,待他感覺常見疾病都已掌握,便起身來到前廳正中閉上眼盤膝而坐,《天醫訣》的功法路線在腦海中緩緩展開,開始按照功法記載的運行路線修鍊,慢慢的感應到遊離在空間中的能量,嘗試着將能量納入體內隨功法運行路線循環,始終未能成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失敗,易山河終於完成了入門修鍊,踏入了修鍊者的門檻。
翌日,易山河乘坐公共車(城池中供多人乘坐的車)前往前任工作的店鋪,車廂內人特別多,十分擁擠,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慢慢靠近自己的口袋,轉頭直勾勾的盯着身旁的陳凱,陳凱在易山河凌厲目光的逼視下,渾身如墜冰窖,忍不住身體發顫,右手依舊停留在易山河口袋邊緣,忘記收回來。
這時車上有人看見了陳凱的右手,不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大聲叫道:“有小偷。”
陳凱被這一聲叫喊驚醒,連忙收回右手,在易山河身上打量一番,見易山河如此年輕,隨即惡狠狠道:“看你麻痹,再看弄死你。”
易山河本不想搭理這種三隻手,對於這些小偷,除非被當場抓住,人贓俱獲,否則送到城安司也無濟於事,只會耽擱自己的時間,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對方就能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他沒想到自己的退讓反而助長了陳凱的囂張氣焰,還敢惡言相向,真是嬸嬸能忍,叔叔不能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陳凱臉上,看向陳凱:“本來懶得搭理你,你還敢威脅我,真是欠收拾,不知好歹的東西。”
易山河這一巴掌打掉了陳凱兩顆牙齒,鮮血從嘴裏緩緩流出,半邊臉腫脹起來,陳凱恐懼的看向易山河,似乎被易山河一巴掌打懵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讓人根本聽不清楚再說些什麼,看其表情似乎在哀求易山河放過他。
易山河一系列的動作讓車廂內的乘客一陣愣神,從發現陳凱扒竊到陳凱被一巴掌打掉牙齒,也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易山河沒有理會車廂內眾人的議論,望着車廂外的風景出神,陳凱見事情暴露,車子剛到一站,陳凱就趕忙下車,回頭看向趙天宇的眼神里充滿怨恨。
易山河直接無視陳凱的眼神,大約一柱香后,車子到站,易山河下車往店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