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淦！收妖
“這人傻了，把自己當啥了？”小蛇妖鄙夷道。
“人嘛，哪及妖怪一分，現在人間，格局變了，很快妖就管着人了，憑咱們的功力，也能弄個一官半職。”蛇妖美女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不是想吃幾個心，就吃幾顆？”
“沒錯，妹妹，我允許你隨便吃。”
二妖談笑風聲，絲毫沒把陳展放在眼裏。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她們修鍊出的雙爪如同兩把鐵鉤，連一頭牛都能都掏個對穿。
此刻卻撕不下來受傷的小道士的胳膊。
蛇妖美女驚訝之餘，不禁起疑，問道：
“你到底是誰？”
面前，陳展的殘破道袍，無風自動，鼓了起來。
“呔！問我是誰？我乃最強法海！”
砰的一聲，道袍炸裂，連道冠也飛出老遠。
陳展將頭一甩，空中飄逸着一頭秀髮。
少了長袍的遮掩，他的身材盡顯。
雙臂哪還孱弱，已是肌肉虯結。
雙手反扣，頓時變成了他把兩妖抓住。
渾身角力，將兩妖掄起，狠狠摔在地上。
二妖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
“大威天龍！”
一聲吶喊，響徹天地，歸林的飛鳥衝天而起。
背對二妖，陳展分開雙臂，一上一下，亮了一手肌肉。
身後被毒液燙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
新生出的肌肉混合著黑色的毒液，在表皮處形成了一片扭曲的黑色疤痕。
黑色忽然蠕動了起來，如同一支墨筆，將醜陋的黑疤，勾畫成了滿背的龍型的紋身。
龍紋點睛，如同真龍附身。
陳展轉身面對二妖，手中掐訣。
“大羅法咒，世尊地藏，波若諸佛，啵耶嘛嘛轟。”
誦完法咒，雙指前伸，高喊一聲：
“淦。”
天空早已悶雷滾滾，此刻風雲驟停，一道天雷從雲中降下，一道龍影隨之而來。
天雷如同上天揮下的重鎚，立閃如同無比精準的撞針。
只一下，砸得二妖顯出原形。
原是兩隻十幾米長的大蛇，蛇身比水缸還要粗壯，兩蛇相加，道行已過千年。
挨了天雷，小一點的蛇妖渾身冒煙，當場不動了。
大的蛇妖渾身焦黑，竟然尚有移動能力。
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大口毒液朝着陳展噴出，想藉機逃跑。
“雕蟲小技，竟敢在此班門弄斧。”
陳展雙腳一躍，輕鬆躲開。
他從未體驗過如此強勁的體魄，彷彿有用不完的力量。
身體又十分靈動飄逸，腳下彷彿踩着一個鞦韆，可勁地盪。
心意剛剛一動，整個人便已經飄然而至。
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蛇妖，現在不能傷他分毫。
殊不知，他閃轉騰挪間，一頭秀髮已經追不上他，正在簌簌掉落。
陳展做了一個撩頭髮的動作。
忽然，他感覺不對，頭頂為什麼這麼光滑？
“我去，我頭髮呢？”
腦海浮現出一個又一個強者和硬漢的造型，共同點是他們都沒有頭髮。
他再一看自己肌肉的隆起的手臂，頓時明白了。
這肌肉不是白來的，是頭髮換的。
他朝着蛇妖舉起雙拳，之前的畏懼之情，早已煙消雲散。
沉聲道：
“我變禿了，也變強了。”
果然系統有了反應。
“宿主玩梗琦玉老師成功，全身肌肉力量提升百分之30，鬼畜點＋111。”
陳展的體內的熱血越發澎湃了起來，他把手一揮，吸引龍影附在他的拳頭上。
“大膽蛇妖，為禍多端，逆天而行，死路一條。”
三步兩步，追上逃跑的蛇妖。
一拳擊出，打在蛇妖巨大的身驅上，一大片蛇鱗被打飛。
再一拳揮出，又打掉一塊蛇肉。
一拳一拳，蛇妖的身體已經不成樣子，扭動的幅度逐漸減弱。
看着橫飛的蛇肉和殘破的蛇身，陳展心中又升起了一些不忍。
蛇妖身體是修鍊而來，也是會有痛苦的。
心念變化的瞬間，一座金色寶塔幻影從天而降。
他大喝一聲：
“收！”
塔內升起陣陣金光，發出一連串的爆響，連同原本不動的小蛇妖也給收走。
“好傢夥，這就是雷峰寶塔嗎？”
金光漸漸消失，二妖也消失在金光中。
陳展背對金光，閉目收功，雙手合十，擺出一副高手風範。
緩緩念了句：
“大威天龍，諸佛慈悲。”
一切歸為平靜。
系統的提示音傳來。
“消滅蛇妖×2。”
“收穫極品蛇膽×2，可入葯，有解毒功效。”
陳展的系統儲物格子裏面突然多了兩個肝狀物。
“玩梗成功。”
“鬼畜點＋666。”
“鬼畜點為本系統貨幣，可激活鬼畜技能，購買梗物道具等。”
“大威天龍已添加到技能欄，可花費500鬼畜點使用。”
“宿主請記住，玩梗的第一天敵是尷尬。”
“對人玩梗，將大概率觸發‘尷尬’效果，獎勵大幅度削減。”
“在同一單位面前，使用同一個梗兩次，將會觸發‘尷尬無比’效果，導致懲罰。”
“提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的義舉，使梅花村百名百姓免於受害，您的身邊已經產生了無形的功德。”
“建議宿主利用本系統降妖誅魔，走上正道。”
“同時，對宿主透露一點，世界格局已發生變化，鬼怪對世界的影響已經超過神仙，系統也不反對宿主走上鬼道。”
陳展一下坐在地上，喘起粗氣，一系列消息看得他眼花繚亂。
“什麼正道不正道的，好像我原來有多壞似的，雖然你救我一命，但這點我得教教你，做人的立場要堅定，人的雙腳怎麼能走鬼的路？除非死了的時候，上陰曹地府走道去。”
陳展對着系統一頓說教，然而，系統又不說話了。
休息期間，陳展問了系統很多問題，系統一概沒有回答。
這讓他產生了疑惑，系統好像不怎麼智能。
但又深入嘗試了一下，發現系統也會對很少一部分話做解釋性回應。
比如陳展問道：
“喂，系統，我現在能買點什麼？”
系統道：
“宿主玩梗時，會自動出現購買提示，到時宿主花費鬼畜點即可。”
“系統，我想買剛才那個雷峰寶塔。”
等了半天，系統才回復道：
“無法購買，沒有玩梗對象，不構成玩梗。”
“大威天龍，般若諸佛，啵耶嘛嘛轟……”
陳展又聲情並茂地念了一遍大威天龍，還做了幾個展現肌肉的動作。
“我自己和自己玩梗不行嗎？”
“不行。”
“好吧。”
陳展揉了揉腦袋，站起身來。
雖然對系統的了解並不全面，但他畢竟試用了一次，能力還算比較強的。
他覺醒的應該是個即時反應類的系統，遇上事才能給東西。
心中暗暗有了盤算。
嘴角向上，吐出一句：
“這還不簡單，我找事就完了。”
回到事發地，檢查了地上道士們的情況。
很遺憾，幾人都已經沒了生機。
陳展連連嘆氣。
原屬於小道士的記憶模模糊糊，少得可憐，連自己這具身體和這些人叫什麼都知不知道。
但是淺顯的還能分析出來，比如那個死後還一臉享受的老道士，多半是自己的師傅。
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記憶缺失可是會壞大事的。
不過，也讓他面對死去的同門時，少了一些該有的悲戚。
正有些不知所措，忽地，聽到一陣狗的吠叫聲。
漆黑的山腳下，隱隱約約有白色光柱閃爍，還不止一條，似乎有一群人在往山上趕。
陳展躲在樹后，屏息凝神地觀察着。
光束越來越近。
他看清了，那些是強光手電筒發出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