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轉生的第七天
理所當然的,我們組是第一個回到初始點並得到了最高評價的隊伍。
考核結束就是放學,而眾人該去醫院的去醫院,該回家收拾的回家收拾,不過由於我是匆忙從實驗室那裏過來的,自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拿的。
可就在我打算離開教室的時候,宇智波同學叫住了我。
“請等等——千手同學!”
回過頭看着他迎着午後的陽光朝我走來,刺眼的光芒令人眼睛發疼,我不得不眯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嗎?宇智波同學。”
他佇步在我面前,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開了口:“聽說千手同學打算提前畢業,是這樣嗎?”
雖然不知道他哪裏得來的這個消息,可看在對方經常給我打掩護的份上,我誠實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的確如此……莫非你也打算提前畢業?”這個人難道是想來找我汲取一些經驗嗎?很可惜,若是普通學校我還能說一下,可忍校我也沒什麼相關了解的。
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啊,的確是這樣的。”畢竟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也不想過於荒廢時間,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我忽略了他那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隱秘視線,微微頷首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我從族內長輩那裏得知最後的結業考核就像今天的考試一樣是類似實踐的綜合性考核,所以我就像如果找隊友的話還是找認識的人比較好。”
“的確是這樣。”我同意了他的觀點,“可我的要求比較高。”
實力弱的隊友只會拖後腿,直接拉去擋槍未免也太過沒人性,可若是我也沒有把握擊敗對方,那是救還是不救呢?
“我明白的。”宇智波握了握拳,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我會讓你滿意的。”
哦,就這樣?
“嗯,那你加油。”我敷衍地點點頭,甚至連想要深知的欲/望都沒有。
“所以,千手同學願意考核我嗎?”我睜大了眼看着他,他一點都沒有自己說出了什麼驚世駭俗之語的自覺。
“等等,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來考核你?
“總感覺,如果不是親身體會,千手同學怕是誰都不會認可吧。”明明平時總給人一種大大咧咧的感覺,可眼下卻十分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大家不願意接近你並不是因為你不好相處,只是千手同學那種疏離感過於明顯了。就像天邊的雲可望而不可即呢。”溫和卻疏離,彷彿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我微微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
這種心不在焉一直持續到我抵達千手綱手的實驗室。
甚至差點連實驗品都被弄壞。
“輝夜。”千手綱手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出聲提醒了我,“如果身體不適今天就回去休息。”
“抱歉,綱手老師。”我率先道了個歉,“我只是有一點疑惑。”
千手綱手一挑眉,她難得看到自家學生這幅愁眉苦臉的模樣,“說來聽聽。”
我蹙着眉,手下動作不斷:“我的演技有那麼差嗎?”雖然的確那種溫和的模樣是裝出來的,偶爾也流露出一些不耐煩,不過糊弄糊弄小孩子應該也夠了吧。
“演技?”她哈哈一笑,又伸手想揉揉我的腦袋,被我躲開,“小孩子需要什麼演技,你好好學習就得了,加油畢業來給我打工啊。”
聞言,我冷哼一聲沒再多想,接過她遞來的文件翻看了兩下,裏面的內容無非是關於經脈的連結以及血管的連結,相較之下肌肉的連結還簡單很多。
經過了幾天的死記硬背,我把所有的經絡以及肌肉分佈記了下來,開始嘗試手臂連接。
“如果實驗結果通過預想,就可以開始系統地推廣這項技術了。”
桌上的實驗品,經過冰凍后散發著一股冷意,不過保存完好,切割面平滑完整,顯而易見地降低了難度,不像上次那是撕裂級別,甚至裏面還摻雜了許多骨頭的碎屑。
這項工作需要及其精密的查克拉操作技術和集中的注意力,不過千手綱手本身並不是特別在意我的成果,只要能起到練習的作用就夠了。
可我對自己的要求十分嚴格,將查克拉外放為線狀,並不需要針就能將肌肉連接,同時還需要注意肌腱和運動神經……
我用袖管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呼出一口氣。
……
同宇智波的約定在一周后的訓練場見面。
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提前做好了熱身。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沒有的事,倒不如說正正好好。”他拉伸了一下手臂和雙腿,又在原地蹦躂了兩下,檢查自己的刃具袋后目露期待。
我愣怔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如此認真,這就顯得我十分鬆散了。
“那我們現在開始?”
清晨的訓練場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人,小範圍的比試甚至無法引起他人的關注,隱秘的孤獨感讓我感到格外的享受。
我長吸了一口氣,對着他招招手。
“開始吧。”
將查克拉集中在腿部,利用出色的身體彈跳性進行高速移動,這就是瞬身術。
我閃至對方身後,對準脊背抽出刀刃並向前揮動,許是為了能夠一招致勝也是一種扭曲的耍酷,總而言之我將拔刀術練就得爐火純青。
宇智波同學被這一招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飛速地打開了寫輪眼,漆黑的勾玉在猩紅的眼球中飛速旋轉試圖捕捉我的身影。
在寫輪眼的視野中,一切動作都開始變緩,他向後一個躍步接着下腰躲開了這一刀,我也沒多加猶豫,手腕一轉刀勢向下斜着揮來。
刀刃如同清晨的一抹霞光一閃而過,倉促之下他只能夠拔出手裏劍進行格擋,可他也低估了對手的力量。
屬於千手的巨力在這種近身站中尤為凸顯,那一擊猶如千斤透過刀刃的相接傳達至身。
宇智波同學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吃下了這一擊,可隨即迎來的是一個橫掃。
他豎起小臂,下盤放低,緊接着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不過他也算聰明的,借力一個翻滾,遠離了我的招式範圍圈。
右手挽了個刀花,刀尖向下貼近小腿。
屬於金屬的冰涼順着空氣邁入骨髓,心思越發冷靜。
我知道擁有寫輪眼的對手不易打敗,這樣不是正好嗎?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深淺。
刀刃一凜,看似空無一物的左手指節翻動,查克拉的細絲瞬間緊密收縮讓對方無處可逃,自己則大跨步上前,刀刃由下至上朝着那張臉面揮砍過去。
基本受傷也毫不在意,因為治療用的醫療忍術已經爛熟於心,就連斷肢再連也得到了千手綱手的認可。
上下左右都被封鎖,你又該如何逃竄呢?
看着那樣的對手,我的內心飄浮起一絲期待。
“火遁·豪火球之術。”
撲面而來的火焰帶着一股熾熱的溫度朝我襲來。
原來是這樣啊。
我拉扯出一個略帶癲狂的笑容,將查克拉包裹住刀身,面對那個火球不躲不避直面而上。
刀鋒破開了火球,將其一分為二,藉著那微弱的空隙對準敵方的面首劈砍過去。
他顯然也料到了這個結果,卻向下一個滑鏟躲開了我的包圍,又順勢投擲出幾枚苦無。
背後傳來破空聲,位於空中身體旋轉又踩住了看不見的絲線用力一蹬,越過那些手裏劍,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般沖了過去。
宇智波同學倒也不懼,他又是一個“火遁·鳳仙火之術”模糊了我的視線,緊接着彈跳進入高空,由上至下握緊了手裏劍朝我刺來。
我又扭了下身子,將更為堅硬的背部對準了地面。
千手白晝曾教過我,永遠別用背部面對敵人,而我也更習慣正面敵人,只有這樣才能把對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刀刃格擋住手裏劍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響,一股衝力將我擊落在地,我隨即曲膝頂住他的小腹,小腿用力向上一踢。
他朝左側翻滾,一邊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朝另一側投擲而去,緊隨而至的是柔軟的身體纏繞而上。
這傢伙,居然也會這種體術嗎。
我暗自嘟囔了一句。
這種以纏繞盤繳為主的體術大多是由力氣不夠的女忍使用,鎖住敵人的關節進行制服。
他一用力,我就感覺到手臂關節處傳來一陣疼痛,雖然不介意脫臼但未免也太不值當了一些。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臂膀,對方如約鬆開了我。
也沒管身上的灰塵,宇智波同學盤腿坐了起來,問道:“你為什麼不再用那種絲線?”
“你是指查克拉絲線嗎?”我伸手理了理凌亂的長發,又從手腕上掏下一根黑色的牛皮筋把鬆散的上半部分綁了一個小揪揪。
“對。”他曾經聽長輩們提起過,“這種絲線大多是沙忍的傀儡師試用。”不過對方也僅僅是用來操作傀儡,與這完全不同。
提起這個,我就覺得自己很足智多謀,畢竟這也是我好不容易研發出來的招式。
“綱手老師曾經位於對沙忍的主戰場,尤其是同各類傀儡師交過手,所以她給了我很大的建議,我的絲比他們的要更細也更堅韌。”
“原來如此。”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站起身,隨意拍了拍褲子又對仍舊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了他的手。
屬於男孩的手是溫熱的,指節處有着因為鍛煉而泛起的粗糙的繭子,掌心熱燙得不可思議。
與之相比,因為醫療忍者偶爾需要更為精細的操作,所以千手綱手特意給我配置了一個膏藥用來保持手指的柔軟,因此我的手反而像是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白皙柔滑。可這雙手又是忍者的手,乾脆利落。
“那麼作為搭檔……”他一把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是止水,宇智波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