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碰瓷的妖孽美男
北辰夜從懷裏取出葯服了之後便睡了過去,本來要睡覺的慕千羽成了守夜的。
“你睡得倒是香,可憐我小姐的身子丫鬟命,只能睡……”慕千羽環視一圈發現這房間除了床沒有別的地方可睡了。
“早知道多花點錢住好的客棧了。”她嘆了一口氣,趴在桌上打算睡一晚上。
但是下面很快有了動靜,屍首驚動了巡防軍,外面照的燈火通明,慕千羽隱約能聽到巡防找客棧小二和掌柜的問話。
她眉頭挑了挑,照這麼發展下去一會兒不會查房吧?
雖然這是個尚武的大陸,但王朝之中還是講律法的。
本來殺兩個企圖殺害自己的毛賊也不觸犯律法,可關鍵床上這男人不想暴露行蹤。
這麼一來就連她也不能暴露了,只能和這兩人撇清關係。
“將這一條街團團圍住,帶人查房。”下方有巡防軍下達指令。
慕千羽看看床上那臉色蒼白,明顯一動不能動的男人,心說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遇上他了。
然而幫人幫到底,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於是當即將北辰夜挪到里側用被子蓋好,自己脫了外衣躺在他身邊,露出頭來。
兩世為人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她也是相當的不適應,盡量不和他身體接觸,將自己靠在最邊上,調整呼吸。
此刻被子裏面的北辰夜何其好受,他是在調息而非睡覺,雖然不能動但對外界的感知卻是在的。
虧她想得出來!
砸門聲很快響了起來,有官兵不耐煩的叫門:“開門。”
“誰啊?”慕千羽用迷糊的聲音問。
“巡防營查房,開門。”
“我已然睡下了,不方便。”慕千羽很是不客氣得道。
“女眷也要接受巡查。”官兵不依不饒。
慕千羽聲音更不耐煩:“我是帝都學院的內院弟子,我的房間你們也要查嗎?”
外面明顯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砸門:“你用什麼證明。”
下一刻門開,穿着一身裏衣的慕千羽打開了門,直接將一張名帖甩在了那士兵身上:“這是院長大人的名帖,認識嗎?”
士兵打開看了一下,果然是帝都學院的名帖,但出於保險他們還是朝裏面望了一眼,幔帳里的被子是掀開了一半的,床單有明顯躺過的褶皺。
再看慕千羽褶皺的衣角,的確是剛從床上起來,而這房間很小,很難藏人。
“打擾了。”士兵們還是不太敢打擾帝都學院的弟子,便將名帖遞了回去。
慕千羽接過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士兵們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小聲吐槽,這些帝都學院的弟子仗着自己天分高簡直不把人看在眼裏。
慕千羽聽到士兵們下樓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將北辰夜的頭露出來,而後又將自己的衣服穿上。
後巷的動靜鬧到了後半夜,這期間慕千羽一直警惕的聽着,等沒了動靜她也困得不行了,趴在桌上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是在床上醒來的,鞋子被脫掉了,被子蓋得好好的。
她猛的坐起來朝身邊看去,發現北辰夜已經不見了蹤影,環視一下這小小的房間,發現也沒人。
“這是走了?”慕千羽念叨着,不經意一低頭髮現自己只穿着裏衣。
她有點迷茫,是她自己開門之後沒有穿衣服嗎?
不對!她明明是穿好衣服的!
“你大爺的,耍流氓耍到小爺頭上了,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慕千羽後知後覺的開罵。
“小姐,你說什麼呢?”蘭兒此時在外面敲門:“該吃早飯了。”
”不吃,睡覺。“慕千羽憤憤的躺回去。
昨晚守了大半夜她到現在還迷糊呢。
“可是今天我們要去學院。”蘭兒提醒。
“下午去也不晚。”慕千羽現在沒心情,只覺自己做了一件極其吃虧的事情。
蘭兒只得作罷。
中午起床之後慕千羽先是去成衣店買了幾身像樣的衣服,其中一件湖藍色的做工簡易、動手方便的長裙此刻就穿在慕千羽的身上。
而蘭兒也換上了一件藕粉色宮裙,看起來靚麗又活潑。
兩人走在去往帝都學院的路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當然大多數都是看慕千羽的,她生得太過亮眼,即便裙子普通也不影響她的美。
慕千羽決定下次出門要坐車,被人圍觀的感覺實在不怎麼樣。
帝都學院在南城的一處清幽之所在,佔地面積有萬畝之多,其氣派程度僅次於北面的皇宮。
學院方圓十里有一處隔絕大陣,閑人不得進,而大陣入口只有一處,乃是一間小院,看守的皆是學院弟子。
慕千羽問了好半天路才找到這麼一處小院,小院清幽,是兩扇竹門。
她上前敲門:“有人嗎?”
“門沒關,自己進來。”裏面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傳了出來。
慕千羽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長相粗狂的青年正拿着一個酒罈子坐在亭中喝酒,見慕千羽進來原本只是淡淡瞥一眼,結果這一眼就沒再移開。
“那個,你……找誰?”青年不自覺的站了起來,越是想好好表現就越是結巴。
慕千羽心說用得着這麼誇張嗎?
她走進去取出院長名帖道:“我受院長大人所邀,前來學院求學。”
“嗯?”青年一愣,“院長?”
他接過名帖發現果然是院長的,便抬起頭仔仔細細的打量慕千羽,半晌眯着眼道:“你就是那個被破例招進來的內院弟子?”
慕千羽明顯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許敵意,心中莫名,但還是點了點頭。
青年這次也不緊張了,他揚起眉道:“你被破例招收不會是因為長得漂亮吧?你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真能打?”
“你覺得呢?”慕千羽緩緩開口,眼中仍舊帶着笑,卻不再那麼友善了。
“哈。”青年不以為意的一笑,也不答話,只是將院長名帖往桌上一放。
慕千羽眉頭挑了起來:“什麼意思?”
“簡單,過了我這關我才放你進去。”青年朝着她拋了個媚眼道:“怎麼樣?敢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