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打惡奴
“你才是廢人,你全家都是廢人。”慕千羽不滿的罵了一句,又道:“識相的就跟我去前廳做個人證。”
管家冷哼:“你別以為有點本事就能胡作非為,我也是聚靈三段的修為。”
他說著從懷裏取出匕首,對着慕千羽就刺了過來。
他的氣場明顯比剛剛兩人強了太多,一出手周圍的空氣都在獵獵作響,匕首在電光火石間便攻向了慕千羽。
這就是修士的世界,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
然而他的動作在慕千羽這個聚靈九段的人眼中就好像是慢動作,被她抬手一棍就砸在了肩膀上。
“咔嚓!”
“啊!”
管家吃痛,手中匕首掉落。
慕千羽將匕首接住,一揚手卸了他的下巴,匕首伸入口中。
下一瞬,鮮紅的半截舌頭掉落在地上。
她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舉重若輕,就好像做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唔唔唔……”管家疼得青筋暴跳卻又叫不出聲來。
“既然不配合那留着舌頭也沒什麼用了。”慕千羽將匕首遞迴去:“來,把你的兇器拿好。”
管家已經嚇破膽了,還哪裏敢不從,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將匕首接過。
慕千羽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一旁抖成篩子一般的婆子。
“撲通。”婆子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大小姐,老奴知道錯了,您只要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讓老奴做什麼都行。”
“來來,起來,我這個人一向很寬容的,只要你一會兒跟我走,我留你一條命。”慕千羽笑容很是和善的將人扶了起來。
“是,是。”那婆子連連點頭。
“配合就好。”慕千羽也很滿意。
蘭兒看得很是痛快,但她也害怕這樣會招來禍端,還是道:“小姐,你還是快跑吧。”
“這破地方就是求我留我也不留,只不過咱得從大門出去。”慕千羽雙手按在她肩膀上道:“走,咱也去前廳湊湊熱鬧。”
前廳擺着十幾桌酒宴,主人家慕正庭和一對新人韓墨白和慕妍妍不斷穿梭其間招待着客人,賓主盡歡,一派喜氣。
慕正庭看着高朋滿座,甚至還來了幾位地位超然的大人物來見證這場定親,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慕妍妍也是如此,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她站在韓墨白身邊是那樣的自然,彷彿這裏本來就應該是她。
韓墨白望向她的眼神也是溫柔無限,兩人都很默契的忘記了慕千羽的存在。
“砰!”
“砰!”
兩個護院從一旁的月亮門洞摔了進來,將附近兩張小桌砸的粉碎。
“什麼人!”慕正庭厲喝。
其他人也看向院門那裏,那裏走進來一個纖弱少女,不急不緩的步子讓她看起來底氣十足,與身材給人的感覺極不相符。
人們很快就看清了她的臉,無一例外都有片刻的愣神。
這姑娘容色剔透如玉,五官精緻的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墨染一般的眉,筆直又精巧的瓊鼻,弧度優美又不描而紅的唇無一不彰顯着造物主的偏愛。
她邁出最後一步,從門庭走到陽光下,微微抬眸掃視一下在場眾人,神情慵懶閑適,可那雙眼中彷彿嵌了星星,顧盼間光華流轉,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就這樣站在陽光下,說是九天之上的仙女眾人都不會懷疑。
只是這仙女衣衫太過樸素,人們奇怪慕家什麼時候出了這般人物。
慕家人也愣了半晌,印象中家裏沒有這樣一個人啊,慕正庭都想開口問問了。
還是慕家三小姐,經常去找麻煩的慕瑩瑩認出了慕千羽的衣服和她身後的蘭兒,壓下吃驚走到慕正庭身後低聲道:“父親,她是慕千羽。”
慕正庭恍惚,他早該想到的。他的那位嫂嫂容顏驚世,她的女兒又如何差得了。
慕妍妍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紗裙,上面用七色金線綉着鸞鳳團花的圖樣,在陽光下光華閃閃,絢爛奪目。
這是她從三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的衣服,用了最好的蠶絲,請了最好的裁縫和綉娘,改了十幾次才最終做成。
她要在今日出盡風頭,剛剛也的確是這樣,直到慕千羽的到來。
如今她看着一身粗布麻衣卻風華絕代的慕千羽,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她心中發狠,雖然不知道慕千羽為什麼沒死成,但她無所謂,她也改變主意了,她再不讓她輕易的死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墨白的目光也凝滯了,他忍不住問身旁的慕妍妍:“這是什麼人?”
“是慕千羽。”慕妍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竟然是她?”韓墨白有些不可置信,他完全沒想到一個愛慕了他這麼多年的女子居然是個這般的美人兒。
早知道他又如何會六年不見她。
慕妍妍看到他眼中那明顯的驚喜之色,心中更氣,看向慕千羽的神色已經有些掩飾不住的敵意了。
慕千羽和蘭兒出來之後,身後還跟着一個婆子和拿着帶血匕首的管家,這個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
慕正庭怎麼也沒想到慕千羽竟然會在此出現,更加奇怪的是那麼多護院也沒有攔住她,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場他總不能直接趕人,屆時傳出去說他虐待兄長遺孤,這無疑是送給了對手一個把柄。
他腦子一轉,頓時板起臉道:“千羽,你穿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蘭兒心裏默默的罵著這老狐狸,一句話就讓人以為是慕千羽故意鬧事。
慕千羽穿過擺放酒席的主院站在慕正庭面前,笑問:“叔父,你看起來有點緊張啊。”
“胡說,大喜的日子我緊張什麼?”慕正庭皺眉,從前的慕千羽是什麼樣子的他不記得了,但此刻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身上那自信到強勢的氣息。
他很難想像一個廢物會有這樣的氣場,他更願意相信慕千羽是強撐出來的。
“看來你的臉皮比我想像中更厚。”慕千羽調侃他一句,又道:“今日賓客都在,我便好好來說說叔父這幾年是如何照顧侄女我的。”